第1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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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強壓慍意,睇著她眉眼間的笑意,迫出一聲輕笑:“好,告訴你也無妨。” 紅衣莞爾:“妾身洗耳恭聽。” “祺兒……就是太子,他是先皇后的兒子,先皇后與本宮有怎樣的舊怨,陳年舊事本宮就不與你多說了。”皇后羽睫壓下,強按下地冷意讓紅衣周身一冷,“你知道日日看著仇人的兒子在自己眼前,是什么感覺嗎?” 紅衣肩頭一緊。 “是,是本宮主動和陛下說,本宮會好好照顧他的,若不是這樣,陛下怎么會覺得本宮寬和賢惠、那么快就把這后位給本宮呢?”皇后說著,輕然一笑,“本宮原也不想遷怒于他的……但他長得和先皇后越來越像,那感覺……真是刺心啊,讓本宮忍不住地去想,如果這個人不在了,該是怎樣的舒心。” 話語中近乎扭曲的快意讓紅衣身上一陣惡寒,眉頭一皺:“就為了讓自己舒心……” “不。”皇后很快搖了頭,“若就為了讓自己舒心,我早就不必忍了,在他還小的時候,我就有許多法子可以不留他。” 這是實話。總是小孩子更容易除掉一點,患病也好出點什么意外也罷,對皇后想來不是什么難事。 紅衣深吸了一口氣,迎上皇后似笑非笑的神色,心里覺得莫名地虛的慌。靜一靜神,又說:“那是……” “你還記得唐昭媛么?”皇后再次提及了這個名字,目不轉睛地欣賞著紅衣的神情,輕緩而有力地告訴她,“唐昭媛因你被廢,宮人們都遣去了別處。有個丫頭真是忠心、也真是膽子大……竟舍了命尋機告訴太子,先皇后被廢就是因為我。呵……”皇后一聲冷笑,“本宮不怕太子去陛下面前說什么,但可怕的,是他什么也未說,竟就著手暗查起來。” 暗查…… 紅衣強吞了口口水,隱約能體會皇后心內的恐懼。 若太子直接去找皇帝說,那不是什么大事,他什么證據也沒有,只是聽一個與皇后有怨的宮人信口一說。那么皇帝與皇后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大抵并不會信,反倒會覺得太子聽風就是雨。 但太子先行著手去查便是另一回事了。不管是拿著證據稟給皇帝,還是忍而不發、等著自己繼位后再做清算,于皇后而言都是滅頂之災。 她這般思量著,都覺得這些算計磨人,闔上雙眼一聲嘆息:“所以皇后娘娘索性與他反目,讓他覺得娘娘不會容他做太子了?” “本宮還有別的辦法么?”皇后淡看著她,好像覺得冷了一樣,素手微一撫臂。衣袖上金線勾勒出的繡紋寒光微微,看得紅衣也一冷,聽她又道,“若不行此舉逼著他謀反而顧不得其他的事,他便會查到所有的事的。那本宮……還有jiejie、鄭啟、臨川……你不明白一家人翻身有多不容易。” 她嘗試著腦補皇后的心境,皇后幽幽一笑:“陛下還是器重臨川的,若他能和陛下親上加親,許多問題都可多個喘息的機會;而若不能,他與鄭家一損俱損,于你……也是沒什么好處的。” 末一句又升起了分明的威脅,紅衣聽得不適,蹙眉緩了一緩,反問:“那皇后娘娘就不怕他娶了陽信公主……陛下查明太子謀反是您挑唆后,更忌憚外戚勢大么?您就不怕這么一‘綁定’下來,逼得陛下連親女兒都留不得了,抓雞不成蝕把米?” “陛下不會的。”皇后緩笑搖頭,“太子沒了,所有的事再猜都是個影子而已。是榮是損,只取決于陛下心向哪邊——你想想看,他怎么會偏向一個曾經害過他的、已死的兒子呢?” 已死……的兒子? 紅衣驟然一冷,覺得所有人都處在一個漩渦之中。而這個漩渦又被一個人托在手心里,任憑旁人多么精打細算,都還是被玩弄于股掌之間。 章節目錄 第119章 驚覺 “你還是主動些的好。” 皇后淡看著紅衣,眼中仍存著幾許蔑然,說得毫不客氣:“陛下也一直有意許一位公主給臨川,你若強阻下去決計沒有你的好處。” 她說著,伸手一指兩丈外放著的木箱,垂下來的黛藍廣袖直看得紅衣心中發沉:“二十三段《霓裳羽衣曲》都在這里。把它拿回去,幫本宮渡過這關。本宮也會告訴清歡,入了席府后不可找你的麻煩。” 紅衣的目光凝在那只木箱上,身上輕打著顫。只覺得皇后一字一句都如同嗡鳴在耳邊響著,她腦中發著蒙,半點都聽不進去。 這件事不對…… 也許連席臨川都想錯了。 指揮同知告訴他太子未死、而皇后認為太子死了,這兩人中必有一人錯了——這一環上,大抵是皇后錯了;那么,下一環上,席臨川認為皇帝尚不知皇后所謂…… 只怕是他錯了。 皇后不會平白無故地相信太子已死,說得這般篤信,倒更像是有人刻意瞞了她。 有本事瞞住母儀天下的皇后的……大夏朝大約也沒有幾個人了。 紅衣愈想愈是堅信,他們都被忽悠了。這信息不對等的狀態……是有人故意為之,而那人卻在靜觀其變。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最后鷸和蚌都只有一死。 “皇后娘娘……”她打著寒顫輕吸了一口氣,怔然看向皇后,“我……我要回府去了。” “什么?”皇后不滿地皺起眉頭,上下一打量她,“本宮在跟你說話。” “是……”她的手撫上胸口,想強定住神好好地告退卻做不到。身形不穩地站起身來,紅衣目光發滯地望著皇后,腳下向后退著,竭力鎮靜了些,“府中還有些事,我……” “這是長秋宮!”皇后猛一擊案,冷睇著仍不住往外退的紅衣,怒意強壓,“本宮還在等你的答復!” 紅衣被她一喝,心中的慌張愈加厲害。足下一個趔趄,忽地被人從身后一扶。 她茫然地回過頭去,看了那人好一會兒,才回神頷首:“夫人……” 皇后也強自緩下神色,淡笑微冷:“長姐,臨川的這位愛妾,可真是半點禮數都不知道。” 那么明顯的責備。 陳夫人蹙眉看向紅衣,口氣不善:“怎么回事。” “夫人……”紅衣慌亂地搖一搖頭,仍因那件事越想越怕,磕磕巴巴道,“我、我要回府去……” “你聽聽!”皇后低一喝,“本宮的賀宴還未開始,她便鬧著要回去——真是從未見過這樣的事!鄉野村婦都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陳夫人再度看向紅衣,眉頭蹙得更深了一分,忽而伸了手。 紅衣下意識地一避,那只手卻還是撫在了她額頭上。 陳夫人靜了一會兒,輕輕一訝:“怎的這么燙?”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