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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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微風漸起,拂過樹葉花枝,卷起些許沙石。 迷蒙夢鄉中,有縷縷清香縈繞,溫和淡雅。紅衣睡得迷糊,覺得黑白交映的夢境混亂一片,好像是夢到搬家,又好像在逛集——總之就是最常見的說不清劇情的夢。 似乎是燕兒正在一個小攤前挑著香囊,小姑娘的笑得開心,挑了半天后舉起一個給她,問她:“jiejie喜不喜歡?我買給jiejie!” “不用啦。”紅衣蹲下身,一摸她的額頭,而后說…… “將軍給我買過一個一樣的。” 好像看到燕兒嘟了嘟嘴,又要說什么,她卻聽不到了。看著她的口型,耳中只充斥著“咣咣”聲。 紅衣緊皺著眉頭睜開眼,借著燭火微光,看到綠袖也正揉著眼坐起身。 那“咣咣”聲仍在繼續,是有人在猛敲院文。綠袖打了個哈欠,問她:“這么晚了,誰啊?” “不知道啊……”紅衣煩躁地一嘆,忍著床氣站起來,打開衣柜扯出件大氅,一邊穿一邊往外走,踏出房門就揚聲問道,“誰啊!” 外面持續了許久的敲門聲驟然停了。 俄爾聽得一句回話:“禁軍都尉府北鎮撫司總旗,岳馳。” 紅衣綠袖剛走到一半,腳下狠狠一頓。 ……三更半夜的,什么情況?! ……查勾結外敵的事?! ……她們和聿鄲同行不是特意找了個武侯盯著嗎?!武侯不也是你們體系內的人嗎?! 于是深吸一口氣,二人皆自我安慰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斜”,遂行上前去開門。 “吱呀”一聲之后,在月光下泛著按按色澤的飛魚服映入眼簾,視線上移,她們看到他手中表明身份的牙牌,二人齊齊一福:“總旗大人。” 那人面色微沉:“勞兩位姑娘走一趟。” ……怎么就……“走一趟”?! 二人悚然一驚,岳馳掃了眼明顯她們中衣裙外只裹了大氅、所以都手上緊拽著衣襟的樣子,略一頷首:“請先更衣吧。” 紅衣綠袖面面相覷,滯了一會兒,紅衣闔上院門,拉著綠袖回屋去。 如言取出衣服來穿,盡快換好后,紅衣卻推開了后窗。 “……你要跑啊?!”綠袖一臉驚悚。 “跑什么啊!”紅衣嘴角抽搐地看向她,指了指窗外,“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要抓咱們問什么罪——看來不是,若不然他們肯定防著咱們跑,會差人到后窗守著的。” 但外面沒人,連只鳥都沒有,安靜得好像按了靜音鍵。 是以再出門時,二人的心情便輕松了一些,打開門隨著來者離開,一邊心下不斷告訴自己沒事的,一邊又奇怪這陣仗怎么這么大! 來請她們的人是總旗,一個總旗手下有五十人。 ——紅衣前后大致一看,自己周圍差不多就有五十人了。 可抬頭眺望,街頭巷尾分明還有別人排著整齊的隊列打著燈四處巡視著,看服飾也是禁軍。 這樣的陣仗她曾見過一次,也是在敦義坊里。那便是淮鄉樓慘遭橫禍那陣子,日日都是這樣,數不清的禁軍在坊中查案、巡視。 他們并沒有帶她們出坊,進了離坊門最近的那處院子——那是坊內武侯值守的地方,有點類似于……地方派出所。 正屋里燭火皆明,十分亮堂。 紅衣和綠袖一臉呆滯地等了一會兒,岳馳從門外走來,手里拿著張紙。 將紙展開,他沉然問道:“這孩子,你們可認識?” “啊——”紅衣剛一看,便叫了出來,有些不安失措地點點頭,“認得,但是……怎么了?” “將手中畫像。”岳馳一喟,將手中畫像一折,“現下是驃騎將軍照顧這些孤兒?” 紅衣又點點頭,便見岳馳抬手叫來了手下,吩咐了一句:“速請驃騎將軍。” 卻自始至終沒回答她出了什么事。 . 席臨川一襲藏藍色常服踏進屋門的時候,雖也顯有困乏,卻仍目光如炬。 “將軍。”那總旗一抱拳,讓出道請席臨川落座,而后自己也坐下了,沉了一沉,道,“您收養的那一干孤兒里,可有個叫曾淼的?” 席臨川一滯,遂點頭:“有。” “他傷了人。”岳馳簡短道。 紅衣驟驚:“你說什么?!” “他傷了人,赫契權勢最大的富商。” ……聿鄲?! “那富商近來住在坊里的宜膳居,曾淼趁夜里來往人少溜了進去,連刺了四刀。”岳馳話語平靜地闡述著,卻一字字驚得紅衣腦中嗡鳴,“還好房中黑暗,未刺中要害——但人尚未醒來。” 綠袖強緩著氣,不可置信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為何?曾淼是那一眾孩子里年紀最大的,素來也算懂事。” “正是因為不知為何,才不得不請兩位姑娘和將軍來。”岳馳神色愈沉,稍緩口氣,又道,“我們問了他很多遍,他除了自己的名字什么也不說,問他是誰家的孩子也不肯說——后來我們查了這一處的戶籍,發現他戶籍并不在此,才猜到他可能是將軍收養的孩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