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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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針取下后又搭了脈,太醫(yī)開了方子交給宦官去取藥,又向席臨川施了一禮,告退。 屋里重新安靜下來,席臨川突然有些無所適從。 初緩過來的紅衣望著他的目光還是怔怔的,帶著些許狐疑,像是在看一本言辭古奧的兵書一樣。 他咳嗽了一聲,心虛地自行解釋了起來:“我……從前認(rèn)識的一個人,跟你一樣起疹子,喝了酒后也呼吸不暢,她就是青豆過敏?!?/br> 上一世的她,就是青豆過敏。 一點(diǎn)都碰不得,一吃就起疹子。所以她自己也小心,在二人相熟之處就告訴他了這回事。 而對于飲酒出的問題,則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的。 那是她有一回吃了些雞丁,沒碰里面的青豆——偶有別的菜里有青豆,她也是這樣“繞著吃”的,沒出過問題。 可那天他在,她同飲了些酒。 之后就是與方才差不多的事了,席府里好一陣折騰,二人都心有余悸,此后就牢記了酒會催發(fā)敏癥這回事,再然后,府里索性見不到青豆了。 他不知不覺地記到現(xiàn)在。 . 紅衣卻不知道這番糾葛。 聽罷他的解釋,想了一想,解釋得言簡意賅:“有些日子沒吃過青豆了。能成為過敏源的東西很多,公子那位朋友是因?yàn)榍喽梗也⒉灰欢ā?/br> 他聽得神色一震。 ……她并不知道自己青豆過敏? “方才多謝公子?!彼酒鹕韥砬ヒ桓?,筋疲力竭的樣子讓他不好再問什么。復(fù)又把那床被子拿給她,囑咐她好生休息。 . 燭火吹滅,月光映過窗欞,在地上勾勒出一個黑白分明的圖案。圖案就在榻前不遠(yuǎn)處的地面上,席臨川仔細(xì)看了看,是宮中常見的“喜上梅梢”。 他就這么默默地看了一會兒,強(qiáng)定著心神,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那陣子他確實(shí)是想殺了紅衣的,如果那一箭再準(zhǔn)一點(diǎn),她就已經(jīng)死了。 后來因?yàn)楦鳂蛹?xì)微的差別、也因他想弄明白她和赫契的關(guān)系究竟是怎么回事,故而留了他一命…… 但他卻始終沒想過他會在她犯了敏癥的時候救她,而不是順?biāo)浦鄣鼐痛俗屗懒恕?/br> 他自認(rèn)不是會在所謂“舊情”里脫不開的人,尤其是……他明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她手里。 可是…… 方才她喘得那么厲害,纖瘦的身子扶著床欄,顯得無助極了。直讓他想起…… 那次在官衙里,她不知道他只是想讓她長個記性,被“杖一百、徒三年”嚇得夠嗆,在大堂里哭得嗚嗚咽咽,卻沒有人理。 卻也同樣是這個人,片刻前還在同他據(jù)理力爭,怒斥他黑白不分、怒斥官府不作為。義憤填膺的樣子正直極了,讓他一而再地覺得是自己錯了。 她太不像記憶中的紅衣。 . 紅衣一覺睡得沉沉,直至被縷詞拍著肩頭叫醒。 “怎么了?”她迷迷糊糊的,縷詞輕輕道:“剛才打更了,五更天。我聽著動靜,好像公子起來了?!?/br> “哦……”她喃喃地應(yīng)了一聲,多多少少明白縷詞是什么意思。 ——沒留宮人、也沒有別的婢子一同進(jìn)宮,就只能她二人服侍去。 五更天,這才凌晨三點(diǎn)?。?/br> 紅衣強(qiáng)打精神爬起來,覺得眼皮有千斤重。穿戴整齊,又打了水來簡單盥洗,二人一并往席臨川房里去時,他卻已往外走了。 經(jīng)過二人身側(cè)時打了個哈欠,散漫地飄出了句:“我去早朝,你們起這么早干什么?” 弄得紅衣直瞪擾人清夢的縷詞。 二人便也沒有再睡——畢竟,梳妝打扮一番頗費(fèi)工夫,重弄一遍很是麻煩。 在側(cè)間里用了早些時候送進(jìn)來的早膳之后,兩人無事可做,只好大眼瞪小眼地等著席臨川回來,然后回府。 終于聽到腳步聲。 無聊到打瞌睡的紅衣眼睛一亮,縷詞卻皺皺眉頭:“不是公子?!?/br> 側(cè)耳聽去,確實(shí)不像。席臨川的腳步總很穩(wěn)健,不會是這種鞋子蹭地的細(xì)碎聲。 縷詞行過去打開了門。 門檻那一邊,一個女官模樣的人睇了睇她們,而后聲音冷輕地道:“長秋宮傳召。” 第22章 較勁 紅衣就算是穿越來的,也知道“長秋宮”該是何人居住。 一路上的提心吊膽不亞于昨晚突然被召進(jìn)宮。 除卻那女官外,還有四個宦官同來,前面兩個后面兩個,圈成了一個正方形,把二人圍在中間,好像怕她們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