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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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單說這應對能力,也夠眾人回不過神來了。 兩句過后,能繼續吹彈演奏的樂工添了一分力,各自循著歌聲繼續奏下去,感覺又好了許多。 一舞跳完,歌聲樂聲漸漸淡去,紅衣心中驟松,暗呼了一聲:謝天謝地! 站定了腳,她往后退了幾步,朝虞氏屈膝一福:“紅衣告退。” 虞氏略一笑,暫未理她,只揚音道:“誰唱的歌?” 便見一女子應聲入門,恭敬施禮:“奴婢縷詞。” 縷詞,是和紅衣同時送來的四個歌姬中的一個。 虞氏稍點了點頭,稍作思量,問她們:“你們在長公主府時,這樣配合過?” “沒有……”紅衣剛要作答,卻被縷詞搶了白:“不曾有過。奴婢等在長公主府只是跟著年長的jiejie們學習技藝,沒有參過宴,也沒有過這樣的練習。” 紅衣看向她,怔了一怔,覺得縷詞眼中有一抹奪目的光彩,她卻不太明白這光彩是因何而生。 “好得很。”虞氏緩了口氣,欣然而笑,“那就你們兩個了,縷詞教歌,紅衣教舞。每日未時兩位家人子會來此處,紅衣也未時到便是,縷詞晚一個時辰來。我跟齊伯打個招呼,紅衣先在綠袖房里住些日子,來去方便。” “謝司樂。”紅衣還沒來得及應話,縷詞就已脆生生一應,連帶著拜了下去。 一個大禮行得規整,紅衣心下一喟,也只好和她一樣拜一個——動不動就拜人,她至今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屏退了門外一眾歌舞姬,虞氏闔上門,交待清了各樣事宜之后,沒多做廢話,就取了銀票出來給她們:“一人二百兩,收好了。練歌習舞間若有甚要花錢的地方就來告訴我,不需你們自己花什么的。” 二人應了聲“諾”,見虞氏不再有別的交待,就一同退了出去。 出了房門,縷詞就把那裝著銀票的錦囊打了開來,草草一數,拿了一百五十兩出來遞給紅衣:“喏。” “……啊?”紅衣嚇了一跳,沒敢接,問她,“干什么?” “給你啊,聽綠袖說你想給自己贖身,錢對你自是要緊。我沒什么花錢的地方,留五十兩就夠了,這錢擱我這兒又不能開花。” 一席話說得大度到豪爽,大抵是怕紅衣還是不肯要,一停頓后又續說:“大不了你贖身之后賺了錢再還我便是。” 紅衣猶猶豫豫地接過來,回思著方才在廳中時她眼底的光彩,也沒拐彎抹角:“既不圖錢……你出頭爭這個機會是為什么?” 縷詞與虞氏應答時有意出彩的措辭、唱歌時有意炫技般的歌喉,都讓紅衣十分確信她不止是顧念交情來幫她一把這么簡單。 縷詞面上的笑意微凝,一時未答,徑自向前一進院子走去,紅衣只得跟上。 推門進了縷詞的房間,關上門,縷詞邀了紅衣落座,徑自一邊倒茶一邊又道:“送進宮的人,多好的人脈。” 紅衣淺怔,知她是說那兩個家人子,便應了聲“嗯”。 “她們若真得了寵,肯在陛下面前說句話,給歌舞姬脫籍就是一道特赦的事,哪用得著自己花錢。” “……什么?”紅衣聽得一滯。 “多簡單的道理。”縷詞嫣然一笑,轉過身來,將沏好的茶遞給她,“就拿你來說吧,公子開口就是兩千兩——這一口氣得二百兩的機會可不是日日都有,平日若靠做些小活賺錢,只怕下輩子都贖不了身。” 縷詞睇一睇她,面顯不解:“我都不太明白,你為何會挑攢錢贖身這條路。” 紅衣啞了一啞,心下也早已清楚在這個二兩銀子夠普通人家過一年的時代,她要靠月錢和外快攢夠兩千兩是有多難。之所以沒什么別的考慮就選了這法子,是因她對這大夏朝的法律制度不熟,壓根不知還有什么別的辦法。 看了一看縷詞,她猶豫著問道:“還有什么別的法子么?特赦這算一個,但是把希望寄托在她們身上也太被動,總不安心。” “那……挑個公子心情好的時候求他,讓他放了你。只要他肯點頭讓你從良,你自然可以。”縷詞說了第二個法子。 紅衣深知這聽上去簡單,實則比第一個還難。 席臨川那么討厭她,若想讓她離開了事估計早就不多留了。留到現在,必定就不是開口求他他便能點頭那么容易。 再者說來,在這等級制度下,她們這一干歌舞姬都算是席府的“財產”。譬如她,明碼標價兩千兩,若直接讓她走,就等于扔了兩千兩。 就算是任性的土豪,大約也沒有這么辦事的。 “也做不到?”縷詞觀察著她神色的變動,思了一思,又說,“那還有個法子,雖是不能讓你離開席府,卻可以脫籍。” “……什么?”紅衣不解,怎的還有脫去賤籍卻還不能離開席府的事? 縷詞抿唇一笑,一字一頓:“讓公子收了你。給他做妾,他必定會給你脫籍的。” 紅衣一懵。 . 紅衣就這樣開始了“當舞蹈老師”的日子。 未時開始對紅衣而言很是合適——她夜里要清掃回廊,黎明時開始睡覺,睡到晌午起床,梳妝之后吃些東西,恰是差不多未時。 還能自己在房里做一番準備活動。 那兩名家人子和她二人是差不多的年紀,一生得清麗些的姓阮,單名一個淇字;另一人是張氏,名云月則生得嫵媚些。然則不管清麗還是嫵媚,二人都當得起一句“花容月貌”,紅衣心里直呼“皇帝艷福不淺”。 她教得盡心盡力,一因收了“學費”,二因舞蹈本就是她心中摯愛不得褻瀆,三……則是因縷詞的話。 縷詞說,若自己攢錢贖身,能這樣一舉拿到二百兩銀子的機會太少,如是靠月錢和做小活攢著,只怕下輩子都贖不了身。 但是,這兩個家人子…… 她們是要被送進宮去的,若當真得了寵、能在皇帝面前說說情,幫她們脫籍就只是一道特赦的事。 雖則寄希望于別人多少有些被動,但這人脈打好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