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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在七十年代守活寡在線閱讀 - 第59節

第59節

    要說鎮上唯一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人流沒有縣城的多,消費上可能上不去,但她買了地,蓋了房,要開張也不麻煩。

    于是,在一天清晨霧氣未散的時候鎮上悄無聲息的開了一家熱氣繚繞的鋪子。

    首先注意到這家鋪子的是附近扛貨賣力氣的漢子們,他們干的是賣力氣的活,大多是一早天沒亮趕早就開始動工干活,到鎮上的時候大多天霧蒙蒙的,不怎么亮堂,鎮上來往的人不多,開張的鋪子更是少,風吹得嗖嗖嗖的,一家熱氣騰騰的鋪子幾乎是讓他們下意識都會瞧上幾眼。

    升騰的熱氣是從鋪子里蒸籠里冒出來的,一雙纖細的手臂費力挪開一個蒸籠,透亮紅潤的指甲都被崩的褪了血色。

    翠綠的蒸籠移開,淡淡的麥香味在鋪面繚繞,蒸屜里面擺滿了個頭十足的開花饅頭,蒸籠旁還燒著一口蓋著蓋子的銅鍋,里面隱約響著咕嚕嚕的聲音。

    在這清晨有些寒冷的早上,看得讓人似乎全身裹著的寒氣都散了些。

    “同志,買饅頭嗎?”俏生生的一張臉蛋驀的從蒸籠旁露了出來,李月秋吃力的挪開上面一層的蒸籠,瞧見門口有幾個人在張望,趕緊笑著招攬客人,“熱騰騰的手撕開花饅頭,5分一個,搭一碗湯,6分。”

    被問到的幾個扛貨的漢子盯著李月秋的臉呆愣了幾秒,急忙的擺手搖頭,麻溜溜的跑了。

    “誒……”不買就不買,跑啥,她會吃人不成,還是饅頭定價太高,被價格嚇跑?這和國營飯店一一樣的價,但比國營飯店的個頭大,算下來還是劃算的,就算買不起不買就是,她是正經做生意的,又不會強買強賣。

    李月秋擺正好蒸籠,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小小的打了個哈欠,抬起手肘捋了捋扎不緊的發絲。

    之后一直等了快一個多小時,四點多就起來的李月秋守鋪子守得昏昏欲睡,快八點的時候,鋪子才迎來第一位客人,穿著白色的襯衫,戴著墨藍色的經濟領,一看就是某單位的工作人員,來了直接就急匆匆問這里賣不賣白饃。

    語氣正板頤指氣使的。

    李月秋不在意她的語氣,聽到有生意來,立馬清醒來勁,“有,不過,我這只有手撕饅頭,沒別的種類,5分一個,你要不要。”她打開蒸籠給人看。

    “能不能便宜點,我要的多,扯點便宜以后……”說話的人本來低著頭去兜里掏錢,但眼角掃了蒸籠一眼,頓了下。

    也不怪她頓了下,饅頭可是好東西,細糧做的又白又香,窮人家別說細糧,粗糧都沒得吃,整天不是野菜就是糊糊,但她因為工作的性質,還真不饞這一口饅頭吃。

    東西再好,吃習慣了也就那樣,但李月秋做的饅頭賣相看著就饞人,饅頭上的花口開的很好,像是蓬松炸裂開一般,每一瓣開口乍一眼看去似乎就能感覺能到酥軟嚼頭,難得一見的漂亮的。

    “便宜不了。”李月秋搖頭,不管要幾個她都是這個價,總不能開張就賤賣吧,于是作勢要把蒸籠蓋蓋上,賣不了大不了自己吃。

    豈料對方只是隨便講講價,能便宜就便宜,不能便宜就算了,也不啰嗦,掏錢出來,揚聲道:“成,給裝25個,我趕時間,麻煩快點。”

    在李月秋裝饅頭的功夫,那人多看了幾眼鋪子,這家鋪子明顯是新開的,連鋪子的名字都沒有,就只是簡單的在鋪子旁邊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開花手撕饅頭5分一個,開花手撕饅頭 湯6分一份。

    其他的沒了。

    注意到有湯,她看向蒸籠旁燒著一口蓋著蓋子的銅鍋,里面隱約響著咕嚕嚕的聲音,蓋子蓋得不算緊,幾縷鮮甜的香味從鍋里散了出來。

    她不禁又把手伸進了口袋,抱著嘗一次不好吃以后就不吃的心思道:“……給我單獨打包一份饅頭和湯。”

    做成了這筆大生意,鋪子之后零星的來了幾個散客,都是打包幾個饅頭帶走,翠嬸也來給她捧了個場,買了倆饅頭。

    一直到晌午街上來來往往有了不少人,但鋪子門庭冷清,幾乎沒有客人上門,該上門的沒上門,不該上門的反而來了倆個。

    李月秋把手里的手撕饅頭和一碗熱氣騰騰的嫩白菜芯湯放在了桌上,“6分錢,謝謝惠顧。”

    付雙紅的一雙眼珠子正“漫不經心”的把這個鋪子打量完,店鋪很大,擺著四張桌椅,桌椅都是木質新裝的,看著比縣城供銷社賣的手工活還好,墻壁粉刷裝修弄得很亮堂,鋪子位置還是在街道邊上,她盤算著這么大的鋪子拿下來花了多少錢,冷不丁的聽到李月秋的話,一下沒接住茬。

    而自從進門就滿臉不高興的李艷則瞪圓了眼睛,似乎是想不到吃李月秋個饅頭李月秋還要收錢。

    “媽,給錢!”李艷氣呼呼的拽了下付雙紅的袖子,。

    付雙紅看向李月秋,打量了她好幾眼,這是婚禮后兩人第一次見面,她臉色一點都沒變,多余的話也一句沒說,給拿了錢,溫聲的說,“鋪子開的挺好的。”

    李月秋拿了錢,神情不溫不火的,轉回身去后廚和二嬸坐在一起,二嬸是在付雙紅母女后腳來的,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她是掐著點來的。

    “哪來那么巧的事,能掐會算那些我可整不來,我跟著她倆來的,怕她倆整幺蛾子,在開張給你找不痛快。”王貴芬過來順帶帶了一袋新摘的豆角來,還掛著露水,特新鮮,摘了絲后有一股時下季節的清新味,她邊摘豆角邊道:“你小叔送她倆住回水灣村來咯。”

    李月秋呆住了,幾秒后,眉頭都皺了起來,剛想張口說話,王貴芬擺手打斷她,“你嫁人了就別管這些雞撕貓咬的事,好好開你鋪子,把日子過起來才是正頭。”

    付雙紅母女住回了水灣村,鄉下的日子城里人過不慣,她們的性子和爺爺肯定合不來,住在一個屋檐下,還不鬧得雞飛狗跳,李月秋是怕爺爺窩火氣。

    “瞅你這樣,你以為她們能嚯嚯你爺,她們住回鄉下就得按鄉下規矩來,沒誰慣著她們,就是想慣也得有城里條件。”說著王貴芬像是想到了什么,撲哧笑出聲,放小了聲,“前幾天你爺讓她倆去放豬,被豬追得滿田地跑,你小嬸直接被母豬拱進田里。”

    李月秋:“……”

    第81章 紅瓦

    李老頭自從秋丫嫁到桃源村后,算是了了一直以來的心頭上掛著的事,把人交給大根李老頭是一百個放心,如今家里就他一個老頭子在家,農活不忙的時候,也沒啥可干的,恰好最近豬價便宜了些,他琢磨了琢磨,沒多久就去豬場挑了頭老母豬回來養著下豬仔。

    要是養的順溜,年前就能下一窩小豬仔,到時候也不愁賣,這樣農活不忙的時候也不至于閑下來,平時養養豬種種地忙活忙活活計,也算是提早享清福了。

    直到李安國送付雙紅和李艷回水灣村住,李老頭日子過的灰頭土臉的,日子難過的呦,哪哪都不順心,不是不高興,畢竟兒女回家哪有老人不樂呵的,可回就回,搞得跟資本主義家的闊太太和小姐是做給誰看。

    家里就只有他一個老頭子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但這娘倆一來別的不說,伙食上就不能差了,但鄉下的伙食自然是比不了城里。

    李老頭可不伺候她們,該咋樣就咋樣,在農村就得吃粗糧干農活,一點灰塵不沾那是不可能的,不想干農活就回城里,又不是城里沒地方住,沒誰刀架在她們脖子上讓她們呆在這里。

    他嘴硬,但不管付雙紅是一回事,艷兒卻是親孫女,家里活計重的不讓她們干,那就做些輕省的活計,結果萬萬沒想到,放個豬都不中,被豬拱進田里,鬧得滿村的笑話。

    到鄉下這幾天付雙紅和李艷被李老頭“支使”著做農活,真是叫苦不迭,干啥啥不行,私下還對李老頭起了抱怨,覺得李老頭就是故意的,付雙紅是農村人出身,但自從嫁給了李安國這幾年早不碰農活了,也做不來,可即使這樣,這母女倆還是“頑強”的呆在鄉下不挪窩。

    “我還以為開什么大店大鋪子,就做包子的,也不嫌丟份,鋪子里都沒人來買,開幾天遲早關門賠錢。”在李月秋鋪子呆了幾分鐘,也沒吃付了錢的東西,付雙紅就帶著李艷從鋪子里出來,才出來李艷就開始撒氣。

    “瞎說什么,她是你姐,你忘記以前和她多要好了。”付雙紅抓住李艷的手,李月秋鋪子生意好不好她不管,倒不如說,不好她才高興,她耐心的給李艷說:“同樣都是孫女,你看看她,再看看你,你比她差哪了?你就是不和你爺親。”所以好處才全讓李月秋撈了去。

    “爺爺壓根不喜歡我,整天讓我洗碗掃地,你看我的手,又黑又糙,月秋姐那手可不是這樣的,爺爺肯定舍不得讓月秋姐做這些,他偏心眼!媽,我想回縣城,我還要讀書啊,再呆下去我學習都耽誤了。”李艷不耐煩聽付雙紅說的這些,她在鄉下真是呆夠了,每天都要和付雙紅說好幾遍自己想回城里,鄉下到處都臟死了。

    “耽誤不了,縣城和鎮上都差不多,在鎮上讀書不也是讀。”付雙紅好聲好氣的說道:“你爺爺也沒不喜歡你,你和月秋都是女娃,哪來偏心眼一說,那是因為你和你爺爺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你看你月秋姐和你爺親,你爺給她買的地皮蓋的鋪面,要什么給什么,你只要和你爺親,想要什么難不成你爺不會給你買?”

    老爺子不待見她,她當然知道,她也只是做兒媳婦的,終究是外人,但艷兒可不同,這可是他親親的孫女,打斷骨頭連著筋。

    在付雙紅眼里鎮上的地皮房子鋪面肯定是李老頭掏錢給李月秋置辦的嫁妝,李月秋這么些年在rou聯廠上班,手里能有幾個錢她清楚,現在rou聯廠的活計也被弄沒了,她哪來的錢,至于李月秋在廠區擺攤在她看來那就是丟臉的事,掙不了幾個錢,她壓根也沒朝那一方面去想過。

    這邊李月秋還不知道自己背了個“啃老”的帽子,開張第一天生意算是不好不壞,二嬸陪她呆了會幫忙收拾了下東西也回去了。

    鋪子里只有她一個人,她拿了三個饅頭和一碗湯放進籃子用布蓋好,托人幫忙送去扛貨地給陳山水,然后早早的收了鋪子,去郵局問了下有沒有自己的信或者是電報。

    陳立根已經走了快一周,一點音訊都沒有,雖然運輸隊的負責人說到了之后會封閉cao練人,可能暫時會聯系不上,讓家屬不用cao心,既然運輸隊把人要去了,起碼的生命安全是一定會負責的。

    但李月秋每天都會來郵局問有沒有自己的信和電報,今個依舊是沒有電報的一天,不過李月秋給陳立根拍了電報,這是她給陳立根拍的第三封電報,告訴他鋪子今天開張,生意火爆,還有她很想他。

    拍電報的時候李月秋眼尾帶著淡淡的笑,透著暖,眉目如畫,玉色的皮膚暈染透著薄紅,賞心悅目的甜蜜,搞得郵局的人一個兩個酸的很,單身的同志紛紛加緊找起了對象。

    “月秋!月秋!”

    郵局大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聲音,一陣陣的,聲音聽著一點都不熟,仔細聽過之后才辨認出來是翠嬸的聲音。

    李月秋看她火急火燎的喊自己,記得不行,就曉得肯定是出什么事。

    李月秋到的時候,扛貨地上圍了一圈圈的人,這個年代真是哪有熱鬧就有一堆的人湊過去看,地上砸著一堆狼藉的紅瓦,有些有了裂紋,有些則是碎的不行,用漿糊都糊不起來。

    人群中陳山水被一個穿著短打的漢子揪著領子,周圍的人相互的在拉扯,甚至有倆警察在也控制不了局面,一看就是打紅了眼。

    “那是你們的事,該咋攪合你們自己商量,我管不著,我只管我自己這攤子事,警察同志,我這都是新燒的紅瓦,不算運輸費,一角一塊,給我個話到底誰賠!”

    一個衣著寒酸的男人繃著臉扯著嗓子幾乎不近人情的說道,態度十分的強硬,這年頭自己要是去可憐別人,最后可沒人來可憐自己,這些紅瓦是他借錢買的,他家不是萬元戶,都是地里刨食的老農民,紅瓦砸了一塊他都心疼,何況這可不僅僅只有一塊,大伙的注意力都在放在動手的幾個人身上,反倒是沒人注意到這個男人看著地上碎了的紅瓦身子在微微發抖。

    “他撞倒的當然是他賠,”那個揪著陳山水的漢子立馬猖狂的喊道:“我們這么多雙眼睛都看見了!我們都看見了!”說著還伙同周圍的人一起指認。

    “胡扯!是你故意推的我!”陳山水漲紅了臉,嘴角青了一塊,一張嘴百口莫辯,他氣急了又想動手,拉都拉不住。

    李月秋松了口氣,人沒事就好,翠嬸說扛貨地有好幾個人圍著陳山水打,她今早買了倆饅頭給李月秋的鋪子捧了個場,那饅頭又香又勁道,出乎意料的好吃,所以她又出來買了幾個,碰到李月秋恰好要托人給在扛貨地的陳山水送吃的,她順路就幫了忙帶過去,哪成想扛貨地的人會打起來,她嚇了一大跳,只能趕緊先去找李月秋,怕鬧出人命來。

    來的路上翠嬸只說打起來了,沒說是因為什么事,就是想說她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就是來報個信。

    這會李月秋朝亂糟糟的人群走去,身后的翠嬸急忙拉住她,怕那些個漢子動手碰到月秋。

    “沒事。”李月秋上前,走到警察面前問清怎么回事,李月秋長得扎眼,面若桃花俏生生的,她抿著薄紅的嘴唇聽完,看了那堆紅瓦,然后半掀起眼簾朝紅瓦的主人說:“好,我們賠。”

    鬧事的人視線本來大多都移到了她的身上,誰讓她長得好看,就是縣城也難挑出個這么出色的,家底也厚,這么個天仙卻跟了陳大根這個窮酸狗東西。

    豺狗咬rou,看得人眼熱。

    她才說完賠,揪著陳山水的漢子松開了手,眼睛盯著李月秋上下的看,.色.瞇.瞇的不懷好意,狗腿的說了句,“漂亮的人就是明事理兒。”家底厚還有錢,陳家祖上燒了多少高香把人弄進了自己窩棚,怕是走了八輩子的好運。

    李月秋不搭理這個根本不認識的人,只看著紅瓦的主人,認真的說道:“這些碎的紅瓦就當我買了,你看多少,我們結了,警察同志也在,你也不要訛人,該是多少是多少,這樣解決你看成不成?”

    不論什么原因,是陳山水先和人起了沖突,他先動的手,紅瓦也是他碰碎的,這么多雙眼睛看見,去派出所也不占理,該賠的就得賠。

    無非是賠多賠少的問題。

    紅瓦的主人原以為瓦片錢回不來,這些個扛貨都是賣力氣掙錢,肯定賠不起這么紅瓦,他讓賠錢的話話說的難聽,但沒人知道他腦袋一片空白,現在冒出個小姑娘來,也不知道啥來頭,說賠錢,一聽能賠,他眼眶瞪的有些大,趕緊報了個數目,李月秋說話利落,不糊弄人,他也不訛人,不多要也不會少要。

    一個漢子一個小姑娘就這么協商著事情解決了。

    零零總總共有40多塊瓦不是碎就是裂了,紅瓦一般都是用來裝飾用的,鋪屋頂琳瑯滿目的好看,所以只要稍微有點裂縫就要不成了,紅瓦很不多見,因為實用一點是水泥瓦,不過兩種瓦片價格上相差無幾,農村人偏好買水泥瓦,只有有錢人萬元戶才會買這種紅瓦。

    李月秋和人商量好之后從自己兜里掏錢。

    從頭到尾陳山水腮幫子咬得緊緊的,眼睛憋的通紅,看著李月秋拿錢,幾次張了張嘴,但他不知道要說啥。

    而那個找陳山水事的漢子幸災樂禍的站在旁邊看戲,還對著李月秋吹了個口哨,這就是陳大根的婆娘,他以前遠遠的看過一眼,這么湊近了看,只覺得果真擔得起狐貍精的名頭,這種婆娘要真是狐貍精他也愿意討回家。

    他這個二流子的態度被旁邊的警察警告了一番,問他是不是想犯流氓罪吃花生子,他賤兮兮的討饒,“沒啥意思,嘴巴子難受哩。”

    李月秋很快把錢給了紅瓦的主人,讓人當面點好,她頭都沒抬一下,仿佛注意不到那些個不懷好意的聲音。

    “中,對頭!”紅瓦的主人數了數錢,遇到大角票還認真看了看有沒有假的,確定沒啥問題重重的松了口氣,指了指地上的碎瓦片,“這些碎的你要就找個口袋撮了。”說著還給李月秋找起了口袋。

    李月秋點了下頭,她半蹲在了碎瓦前,蔥段似的手腕抬起,也不嫌臟,指尖嫩紅,竟然是在那堆碎了的瓦片堆里挑挑揀揀,紅瓦不禁磕碰,所以陳山水只是碰到了一下砸到地上基本有了裂紋,真是有夠嬌氣的瓦片,不過鋪到屋頂卻是極其好看的,遠遠的看就像是琉璃瓦一般耀眼,她手指逐一在瓦片中翻找,最后挑出一塊較為完整的瓦片慢慢站了起來。

    紅瓦的主人已經給她找好了一只結實的大口袋,還貼心找了根麻繩拴口,大伙都以為李月秋要把手里的瓦片放進口袋,反正都賠錢了,帶回家里雖然鋪不了屋頂,但總比啥都沒有強。

    以至于她轉身走到那個吹口哨的漢子面前,沒有任何征兆,兜頭把瓦片砸到漢子腦袋的時候,沒一個人反應過來。

    碎裂四散的瓦鑠伴隨著一聲痛呼四濺開來的,像是綻放的煙火。

    在場的人愕然到愣住,受害的二流子臉上的笑容都還來得及收斂就感覺額頭一痛,痛叫一聲,不可置信的捂住了額角。

    李月秋拍了拍手上的紅瓦碎末,指腹的污濁像是染紅的玉雕,她軟糯的聲兒透亮帶著驕橫,不慌不忙,“醫藥費多少,我賠。”

    第82章 招牌

    據親眼看到的人講,要不是親眼所見,別人把這事給他們講,他們是絕對不會相信,當時他們都嚇懵了,那樣的情況,那樣的場景,還有警察都杵在那,脾氣不好的漢子都沒再動手,在警察面前裝鵪鶉,誰能想到文文面面的李月秋會突然動起手來。

    她才十七八歲的年紀,不說結沒結婚,單論年紀上還是個小姑娘,嬌艷鮮靈,看人一眼仿佛帶小勾子,一直養在城里,嬌滴滴的,沒想到是個能惹事的,性子也忒烈了,二話不說就砸人一頭瓦,水汪汪的一對招子都不眨一下,雖然那是紅瓦,比不上水泥瓦硬邦,易碎的很,但到底不是泥捏的,也真是膽子大,就敢隨隨便便往人頭上扔。

    就不怕把人砸破了腦袋,人家直接躺醫院賴上你,要不說有錢真是底氣正,啥事都敢干。

    不過最嚇到的除了那個挨打的混球,剩下的莫過于就是陳山水了,除了驚訝,更多是心情復雜,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只曉得躲在女人身后的廢物。

    事情解決完,該寫檢討寫檢討該賠錢賠錢,紅瓦的硬度很蓬,易碎的很,李月秋雖然砸人了,但也不是個傻蛋,換了泥水瓦她肯定不會動手。

    原以為賠錢就能了事,但李月秋是在警察同志面前動的手,性質算得上有些惡劣了,這不,除了賠錢,還被拉著一頓思想教育了一番,她洋洋灑灑寫了一份檢討,寫的別提多認真的了,只不過那一份檢討的內容據讀了的警察說詞句上模棱兩可,玩文字游戲似的,說是檢討,但詞句中一點也看不到檢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