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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在七十年代守活寡在線閱讀 - 第13節

第13節

    碗里的東西冒著暖人的熱氣,李月秋一看,水潤的眼睛變得亮晶晶的,顯得特別的透亮和歡喜。

    是開水沖生雞蛋,雞蛋液被熱水一燙之后成了軟綿的蛋花,絲嫩滑順透著甜,很滋補的東西。

    但這碗沖蛋比家里做的開水沖蛋顏色重了許多,幾乎是焦黑色,軟綿蓬松的黃蛋花配焦黑色的湯,冒出的熱氣雖然有些甜,但還散著一股子的難聞的藥味。

    一看就很苦,而且有蛋黃,李月秋驚喜過后,有些不想喝,透亮的眼珠盛滿了拒絕,她最怕喝草藥了,現在條件比前幾年稍好一些,可以上衛生診所買藥片吃,她小時候村里沒有衛生所,只有赤腳大夫,得了大病才上醫院買藥片吃,鄉下的地方,病了,都是自個挖草藥煮了吃,她身子弱,那幾年灌了不少的湯藥,吃得一聞草藥味就害怕。

    她揚起嬌嫩的小臉,眼巴巴的說:“我想喝熱水。”聲音細弱,怯生生的像是才破殼雛鳥的音調。

    陳立根瞥了她一眼,視線里沒有一絲溫度,“只有這個,不要我端走。”說著就要把凳上的碗端起來。

    “要要要,我要。”李月秋忙不迭先一步把碗搶了回來。

    第24章 誰教你和男人討要衣裳,隨便換……

    她的聲音帶著急切,又嬌又軟,像護食的小貓崽一樣緊緊的巴著碗,嫩紅的指尖顯得水嫩青蔥的。

    李月秋是真怕陳立根把碗端走,有總比沒有的強,沒有熱水喝這個也是可以的,她現在摸不準陳立根的脾性,不認為對方會慣著她。

    這兒沒有其他人,碗里的開水沖蛋只可能是陳立根給她做的,她不想喝苦藥,但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這碗被端走,不喝陳立根肯定不會管她。

    她喝就是了。

    陳立根嘴角不可察覺的彎了下,嗓音卻是越發冷硬,“要就趕緊喝。”

    開水沖蛋要趁熱喝,趁熱喝滋味好,涼了雞蛋會腥,何況這碗加了藥,涼了恐怕不單單是腥了,再不喝到時候是真的喝不下了,好在碗是陶碗,雖然邊沿有點兒破,磕掉了好幾個角,但陶碗比一般的碗保溫好一點點,不至于那么快就涼了。

    李月秋捧著破陶碗小口小口的開始喝,喝得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味道一點都不甜,苦哈哈的還燙呼,剛喝第一口的時候嗆得她整個腦袋都麻了,眼淚花在眼眶里直打轉,不過碗里應該是加了紅糖的,咽進嗓子里能回出點甜滋滋的味兒,但依舊蓋不住苦臭味。

    也不知道陳立根往里放了幾個雞蛋,水很少蛋花特別多,蛋花擁擠的擠在碗里,喝著味兒特濃稠,蛋花已經和藥味攪合在一起,她偶爾吸溜進嘴里幾塊大一點的蛋花,稍微一咬整個一團都是苦味。

    她都開始懷疑陳立根是不是怕她只喝一小點,所以故意把藥弄的勁頭這么足,讓她只喝一口就能起療效。

    李月秋幾乎把臉蛋都要埋進碗里,也不馬虎,說喝就喝,喝的很認真,但碗里的開水沖蛋也不見分量少下去,跟小貓舔水一樣,水紅色的小舌頭顫顫巍巍,舌尖沾一點沖蛋就飛快的收回去。

    抵觸的模樣顯而易見。

    陳立根見不得她這么不痛快的喝法,上前打算捏著“小貓”的鼻子給她把碗里的藥一股腦灌下去,但剛上前一步。

    李月秋就抬頭狐疑的看他,鮮紅的嘴唇哈著一層喝過沖蛋的裊裊熱氣,宛若吐氣如蘭,一張嬌嫩的臉蛋鮮妍明媚,嫩得碰一下就會滴出水來。

    陳立根頓時僵在原地,喉嚨有些發干,呼吸漸漸粗重。

    屋里籠罩著難聞的苦藥味,但裹在棉被里的人渾身散發著香甜的味兒,像是開春的桃花在他心頭晃,晃得他血液轟鳴翻滾,身子驟然燥熱guntang。

    “唔,怎么了?”李月秋看他木頭似的直挺挺站在那直喘氣,眼眸幽深發暗臉色很不好。

    她語氣天真懵懂,干干凈凈的沒一絲察覺到不妥。

    良久,陳立根悶不吭聲的走出了屋子,出門的同時還把門啪的重重帶上。

    李月秋發愁了,他讓她喝,她已經聽話的在喝了呀,怎么又不高興上了,是嫌棄她喝的太慢了不成?

    真是太難搞了。

    她捧著碗繼續喝,喝了好幾口,沒人在旁邊盯著她喝完,一口抿一小點,喝的敷衍,很快就不喝了,屋里只剩下她一個人,她視線落到了陳立根剛剛拉蓋起的灰色面單,那里面的東西已經被嚴嚴實實的蓋住了,一個邊角的都看不到了,但她現在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沒把心思放那上面了,陳立根既然不想她看,她就不看。

    外面的雨聲聽著小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那碗開水沖蛋起了效果,她現在肚子暖得像是個小火爐,身上不怎么難受了,昏沉沉的腦袋也清醒了不少。

    屋里有扇大窗戶,緊靠著床板,李月秋捧著手里的碗,裹緊身上的棉被挪過去打開那道窗子,想看看陳立根在干嘛。

    但窗戶的插銷卡的特別緊,她用手指頭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插銷扒開,一打開窗子,外面潮濕的冷氣就迫不及待的往屋里灌,李月秋探頭探腦,看清眼前的景象有些發愣。

    窗口對著院子,院中的景象讓她眼前一亮,五顏六色,花團錦簇,顏色錯落好看得像是一幅畫,有很多花草、果蔬,她掃一眼過去還看到好幾種野菜繁茂的在院子里生長,就連她摘的刺萢樹也有,上面掛著刺萢果比她在河邊摘到的大多了,晶瑩飽滿,一看就很甜。

    院子的圍墻不是村里家戶的土墻,也不是圍竹籬笆,而是用好多圓竹子一根根嚴絲合縫的拼接在一起,時高時低的整個圍了一圈。

    這種砌圍墻的方式在鄉下并不稀奇,窮人家買不起磚頭石塊都會找別的東西,竹子就是很好的替代品,因為不要錢,砍得多了也只需要交一點伐竹費,但她眼前的竹墻是她見過砌得最漂亮別致的圍墻,翠綠的竹節上面爬滿了盛開的紫色喇叭花,一排排整整齊齊,圍成一個小山包。

    李月秋深吸了口清冽的空氣,露出甜甜的笑來,她托著腮看了好一會的院子,眼珠兒才開始尋覓陳立根的身影。

    雨比剛剛小了一些,沿著屋滴滴答答的落下,像是一串串的珍珠滴落,給地上打出小小的漩渦,屋檐下陳立根靠墻蹲著,背脊立的很筆直,毛豆在他前面撒歡,圍著他搖尾巴轉圈。

    陳立根沒往她這邊看,但好像知道她在,臉色冷肅的說:“進去。”

    李月秋趴在窗戶柩上,看看他,又看看撒歡的毛豆,眼里閃過錯愕,沒好氣的指責,“你收買我的狗。”

    毛豆對靠近她的陌生人都是要吠幾聲,雖然李月秋經常會擔心它胡亂咬人,畢竟也不是所有的生人都是壞人,村里心思不好的混子不敢往她身邊湊,但一些友好的男女同志和她說話也會離她五步遠,因為怕狗,可想而知毛豆的威懾力,結果現在對著陳立根比對著她還親熱。

    李月秋想起在河邊的時候,毛豆也對陳立根吠了,她開始還以為毛豆是要咬人,現在想想,毛豆吠是吠了,卻是歡快的搖著尾巴在吠,它當時撲上去可能不是咬人,是撒歡。

    陳立根隨手丟給毛豆一個鮮洋瓜,頭也沒抬,面無表情的說:“我沒有。”

    李月秋瞪了啃鮮洋瓜的毛豆一眼,啪的把窗戶合上。洋瓜那么好吃的嗎?她家喂的番薯南瓜不甜嗎?還是給它搭的窩不夠暖,瞧對著陳立根那個狗腿樣,倒戈的也太快了。

    啃著洋瓜的毛豆看著窗戶的方向耳朵耷拉了下來,陳立根摸了摸它的腦袋,又喂給它一個清甜的番薯。

    沒一會,合上的窗戶又開了一小條縫,傳來呢喃軟語,“陳立根,我冷。”聲音仿佛撒嬌一般,帶著勾人的甜味。

    陳立根頭都不帶轉一下的,丟過去硬邦邦的倆字,“裹好。”他抬頭看向院子,雨小了很多,但還有得落,一時半會停不了。

    那廂屋里不安分的又響起了聲音,這次的要求是:“我衣裳全濕了,穿著難受,我想換衣裳,想烤火。”

    想這想那一連串的要求說的噼里啪啦,像是小炮仗一樣不帶頓的,但腔調嬌怯怯的讓人不忍拒絕。

    啃著洋瓜的毛豆抬頭,機敏的動了動耳朵,咬上陳立根的褲腳拽他。

    陳立根把狗撥開,鐵石心腸不為所動,“我這沒女人衣裳,想呆就呆,不想呆回去。”

    屋里裹著水紅色棉被的李月秋往掌心哈熱氣捂自己的腳丫,她現在手暖和了,就是腳丫泛涼,用手捂也捂不熱乎,大概是褲腳太濕了,她想換干凈的衣裳,這樣就暖和了,聽到外面陳立根的話,想都沒想就回了一句,“那我穿你的。”

    這次外面沒聲了,沉默了好半響,低沉冷冽的嗓音在門口響起,“誰教你和男人討要衣裳,隨便換衣裳的。”他周身氣勢陰鷙,臉色極為不善,好像等李月秋吐出一個名字,就要去把那人的脖子擰斷。

    第25章 小瞧他?當他是沒種的軟腳孬貨……

    捂著腳丫的李月秋愣住,放在腳丫上的手都因為陳立根說的話怔忪的松開了,她沒反應過來什么情況,眨了下眼睛,表情惶惶然,不知道自己哪做錯哪說錯了,看陳立根疾言厲色的神情,模樣可怕的要吃人。

    借件衣裳的事,又不是什么殺人放火的大事,怎么就惹得人大發雷霆了,什么時候陳立根的脾氣這么壞了。

    她心里有些害怕,手指抓著棉被角把自己裹得更緊。水紅色的棉被,顏色鮮亮襯人,配上她一張勾人奪魄的臉蛋,顯得眉眼愈發的艷,就像開春桃枝上打苞的花。

    仔細一想,李月秋反應過來陳立根發火的緣由了,一時有些五味雜陳。

    這會各種生活作風抓的很嚴,姑娘家名聲最要緊,要不然流氓罪也不會這么嚴重。上輩子她身體不好,和陳立根雖然沒走到一起,但兩人處對象的感情在那,她語氣不自覺的帶著理所應當的親昵,擱在上輩子沒什么問題,陳立根反應不會這么大。不過擱現在兩人的情況,她和陳立根親事已經沒了,即使她知道陳立根不會對她做什么,她說的話也太不矜持了。

    可陳立根這火發的也忒大了些,她呆呆的嘟囔,“我,我找你討要,又不是找別的男人。”換成別的男人她不敢這么說,早跑了,才不會乖乖的呆在這,而且她這衣裳還沒開始換呢,怎么就隨便換衣裳了。

    陳立根聽罷皺緊了濃眉,漆黑的眼眸盯著她似是要把她盯出一個窟窿,“我不是男人?”

    “……”李月秋霎時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她不是說這意思,陳立根當然是男人,這有什么好懷疑的,她又不是沒眼睛,在她眼里沒有比陳立根再男人的男人了,她看著陳立根,大概知道這人在介意什么,訥訥的張嘴解釋道:“……你又不是壞人。”

    “我是。”

    陳立根咬著腮幫子惡聲惡氣的吐出兩個字,這村里村外誰不講他是壞胚子,狗東西。他深深的瞧了人一眼,眼眸幽深像簇著冰,正隱忍住眼底的怒氣。

    孤男寡女,屋里頭就他們倆,不說屋里頭,往這屋向外五六百米都沒有一戶人家,一個沒嫁一個沒討,她一個清白身子的姑娘家怎么就敢一點防備都沒有的在他的屋里頭換衣裳。

    把他當成啥了,啥叫他不是壞人?這是小瞧他,當他是沒種的軟腳孬貨?

    陳立根腮幫子咬的緊緊的,仿佛是要把一口牙都咬碎了,這副樣子不曉得是在意被李月秋小瞧了,還是惱她一點都不會防備男人,張口就和男人討衣裳,難道她就一點都不怕?

    一時,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沒合嚴實的門灌進一股冷颼颼的風,風帶著濕氣,拂到面上跟被冰渣子搓到似的,李月秋往棉被里縮了縮,門口的陳立根這會終于動了,他大步走向屋里的柜子,草鞋踩在地上的聲音重得像是石墩子砸到地上,仿若有一種要把地踩裂的聲勢。

    他彎腰在柜里翻找,柜子里其實沒有多少的東西,只不過東西擺的很亂,陳立根翻柜子鬧出的響動大的驚人,咚咚咚咚的,聽得李月秋心驚rou跳,風聲鶴唳似的,生怕那柜子幾下就被他折騰得散架。

    半晌陳立根從柜子里拿出一套疊得整齊的衣裳摔到李月秋手邊,動作一點也不客氣,“以后再講這種話,我就和李爺說叨,讓他拾輟你一頓!”

    ……找爺爺?這怎么找上家長了啊。

    她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一有事就找長輩找家長,不聽話難不成還要讓爺爺拎起掃帚打她一頓?李月秋悻悻的撇開腦袋,心里卻暗道:不過陳立根真是怪會知道怎么拿捏自己的。

    從小到大爺爺心疼她沒爹沒媽,一般李月秋犯了錯惹了事,爺爺不會上手直接揍,畢竟她是女娃娃,身體也不太好,比上不男娃娃皮實,自然不能下手揍人,而且爺爺也舍不得下那個手,村里人都知道她家爺爺慣她,寵她寵得厲害,可爺爺心里有桿稱,不會養孫女養得無法無天,有些事如果躍過稱了,那就說一不二,不管源頭是啥,不能干就不能干,陳立根要是真告訴爺爺,她被拾輟一頓都是輕的。

    要是自己真挨打了,爺爺的棍子肯定不留情面……這么想著,李月秋生氣的瞪了陳立根一眼,視線掃到放在手邊的衣裳,心里驀的一暖,還不是給自己拿衣裳了。

    陳立根在村里人的印象里就是個比豺狼還要兇狠的人,名聲并不好,他打架揍人,力大如牛,若是再早幾年估計就是下牛棚的壞份子,外村的人對他的認知都是從桃源村傳出去的,好的話基本沒有,那些謠言,一傳十,十傳百,帶來的后果讓他有時候隨便一站,就會被人戳戳點點。

    甚至于他性子寡言少語也被人說成了是會咬人的狗不叫,人們已經在腦海里有了關于他的想法印象,遠遠的看到他都會繞遠路躲開,有時他所做的善意也會被曲解成惡意。

    李月秋水潤的眼睛泛起溫柔,心里又酸又甜,她輕輕的哼了下,小下巴擱在膝蓋上,小聲嘀咕,“你欺負人,借你件衣裳都不肯,又不是不還你,我不稀罕,你拿走,我不借了。”

    說著還來上勁了,從棉被里伸出腳丫把那衣裳蓐開,疊整齊的衣裳被幾下弄的亂糟糟,半吊在床邊,要掉不掉的。

    陳立根不接她的茬,低垂著眼走過去,把床邊衣裳撈起重新給她放好,然后一言不發轉身出去,但走到門口時,背對著人說:“我講的話好好揣心里,曉得了不?”低沉的嗓音帶著一本正經的嚴肅。

    “……曉得了,你說不讓講我就不講唄。”她也沒和人討要過衣裳,就陳立根一個,不讓講就不講唄,她答應的勉勉強強,語氣態度一點也不端正,聽著就沒放心里,隨口應付人。

    陳立根板著臉轉身剛想再說幾句,但余光見床上的人已經從棉被里探出手,露出的一小截手臂白生生的,細膩柔軟,好像輕輕用力一掐就能在上面染上痕跡。

    眼瞅著人依舊不設防的拿過衣裳,展開要換衣裳,他一下別開腦袋,大步走出去,把門“啪”的緊緊關好,卻在關上門的時候聽到里面的人嬌聲嬌氣的怒嚷,“陳立根,你騙人,你說你家沒女人衣裳,你給我的就是女人衣裳!”

    陳立根冷聲道:“那是我娘的衣裳。”

    這下里面噓聲了。

    屋里,鬧了烏龍的李月秋躲在被窩里窸窸窣窣的開始換衣裳,她把身上的濕衣裳脫下來,衣裳浸了水,脫下來都費勁,換上干爽的衣裳舒服多了。衣裳是衣服和褲子整一套的,她褲腳濕的最多,褲子肯定也是要換的。

    等她換完,跳到地上,果然不大合身,寬了些,衣服袖子長出來一截,不過長出來不多,卷起來就成。

    衣裳摸著很硬,布料是粗布,顏色是很常見的灰藍色,這色兒不挑男女老少,所以她第一眼的看的時候沒發覺是女人的衣裳,展開了才知道。

    在鄉下為了行動方便好干活,做衣裳的料子要扛造,粗布是常見的,也便宜,衣料顏色不用好看,要越深的越好,這樣禁臟,李月秋自個的衣裳就不是了,她在縣城里呆慣了,也不在地里干農活,衣裳都是偏新鮮亮麗的顏色,布料選的也是的確良之類的,比起粗布來說更柔軟一些,洋氣是夠洋氣了,也好看,但不耐臟,鄉下灰塵多,更別提要是進出煙熏火了的廚房,不到一天就得換衣裳。

    衣裳有著新折的痕跡,李月秋想起在阿祖那遇到陳立根的母親,她身上穿的衣服單薄,補丁很多,于是動作很小心把衣裳袖子卷起來一些,這衣裳的顏色特別重,不像是水洗過的樣子,應該是新做的,還沒有人穿過。

    就是這褲子,腰這塊大了一圈,穿起來松松垮垮的,走幾步就往下掉,她想找東西栓一下,不然穿不了,但屋里就這么大點地方,能放東西就一個柜子,那柜子被陳立根翻過之后亂七八糟的,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像腰帶一樣的東西能系一系,李月秋剛想喊陳立根。

    屋門外猛的傳來敲門聲,聲音特別使勁,似乎是為了讓她害怕一般,整個門框都被敲的在搖搖欲墜,木屑灰塵飛揚,好像下一秒外面的人就會兇神惡煞的破門而入。

    李月秋驚著了下,捏著寬松的褲腰,咬住艷色的唇,“你,你嚇我,我不怕,有本事你真的進來。”

    敲門聲戛然而止,速度快得幾乎在李月秋最后一個字落地的時候立馬就停了,靜寂良久,嘶啞的聲音才傳來,問她,“還要不要烤火。”

    李月秋:“烤,我換好了,你進來吧。”雨天烤火最暖和了,熱乎乎的炭火,要是在炭火上能再烤上幾根嫩生生的苞米,一身的寒氣都能驅散。

    然而這次她話音落地,以為下一秒陳立根就會端著火盆進來,但等了好一會,外面都沒有動靜,好像剛剛有人問她要不要烤火的事情是她自己臆想幻聽了。

    就在李月秋等不及要過去看看門外的人是不是走了,這時木門慢慢的開了一條縫,緊接著只能看到放滿燒紅火炭的鐵盆從縫里推了進來,火盆推進來后,門“嘎吱”又合緊上了,從頭到尾人影都沒出現過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