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大王為重
“春兒!”當(dāng)鐘離春將那黑衣人制服之時,田辟疆沖了上去,一把拉住鐘離春看了起來,“你可有受傷,可有受傷?” 鐘離春眸子里的神色從容而平靜,先是看了一眼那個被她制服跪在地上的男人,再左右看了看田辟疆,“大王無事就好了。” “寡人是問你可有受傷。”田辟疆皺著眉頭,鐘離春把自己拉過去的那一下她就沖了過去,他分明看到那匕首擦著她的手臂而過。 鐘離春愣了一下,搖了搖頭,“多謝大王關(guān)心,我無事。” 說完,鐘離春重新將目光投向了地上跪著的人。 “無事就好。”鐘離春的回答無疑是給了田辟疆一針定心劑,“今后可不許這樣了,不可以再將寡人推開讓自己涉險,寡人自己能夠保護自己,你也是寡人需要保護的女人。” 鐘離春正要去拉那黑衣人的面巾,當(dāng)這句話傳進她的耳朵時,讓她伸出去的手抖了一下,目光里閃過一抹幽色,最后還是抬起頭道,“大王應(yīng)當(dāng)自己記得,你才是齊國根本,在我看來,大王為重。” “你是王后,一樣重要。”田辟疆皺著眉頭連連搖頭,“今后你還是帶著侍衛(wèi)出門罷,今日之事可是太過于兇險。” “大王。”鐘離春有些無語的轉(zhuǎn)過頭來,目光里帶了幾分無奈,“這個人今日過來是想要刺大王,大王今后當(dāng)記得加緊自身防衛(wèi),而不是記掛一些無中生有之事。” “不是無中生有。”田辟疆眉頭一挑,一把將鐘離春拉了過來,“在寡人看來,你的安危如今在寡人心里最重要。” “最重要?”鐘離春眸子一閃,突然間有種想笑的沖動,而她也當(dāng)真那么做了,“統(tǒng)一六國與我的安危孰重孰輕?” 隨著鐘離春這句話一說出來,田辟疆當(dāng)即愣在了當(dāng)下,目光里帶了幾分不可置信,她怎么可能問出這樣的話來? 這要讓他如何選擇? “大王。”田辟疆的不知所措沒有讓鐘離春感到半分的意外,點了點頭,呼了一口氣,“大王是一國之君,是齊國百姓的君王,將大一統(tǒng)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是最合適不過的,而我也希望,大王能夠?qū)⒋四繕?biāo)銘記于心。” 說完,鐘離春定定地看著田辟疆,等著他的承諾。 “春兒!”一把拉住鐘離春的手,田辟疆搖了搖頭,目光里帶了幾分晦澀,“在寡人看來,若是沒有一個可以站在身邊的人一起,不若在雪宮聽聽芋。” 鐘離春一愣,嘴角動了動,半晌之后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卻更是無比的正色,“大王言之過早了,大王有志向統(tǒng)一六國,拯救萬民于水火,亦是我的希望。” 田辟疆搖頭,話里帶了幾分焦急,“春兒,你可否明白寡人的心思?” “我明白。”鐘離春呼了一口氣,轉(zhuǎn)過頭去,目光帶了幾分閃爍。 她其實早就明白了,很早之前就明白。 “那你……”田辟疆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臉上出現(xiàn)了幾分狂喜之色,一把抓住鐘離春的肩膀,帶了幾分期待,“那你可心悅寡人,可愿意接受寡人的心意?” “我是你的王后。”鐘離春呼吸一窒,終究還是抬起頭看著田辟疆,笑了,“能夠得到君王的心意,難道不是每一個王后所期待的嘛。” “好,好好!真好!我就知道,就知道……”看到鐘離春臉上的笑容,田辟疆笑得,激動得如同一個垂髫的孩子,幾乎語無倫次道。 “就知道什么?”鐘離春眸子一閃。 “沒有沒有。”田辟疆臉上的笑容一僵,拉住鐘離春的手,“走,春兒,咱們回宮罷。” “等等……”鐘離春眉頭一皺,下意識地往自己身后望去,空空如也的地面,哪里還有剛剛被她制服跪在地上的那個人? “他走了……”田辟疆倒是一點兒都不在意,一把拉住鐘離春的手,臉上的笑容都快要到后臉頰了。 可以看得出來……他是真的不在意。 “他走了你不告訴我?萬一……”鐘離春皺著眉頭,話里帶了幾分無奈憤懣。 “無事啦,寡人不懼怕這些人,寡人能夠保護好自己。”田辟疆嘿嘿一笑,仿若方才那個人只是一個普通的過客。 他怕若是不讓那個人走,那就真的得露餡了……不過小師妹的這一招還真是不錯,雖然最后不是英雄救美,但是最后的結(jié)果是他的春兒接受了自己的心意又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啊。 “大王到了宮里便松手罷。”鐘離春被田辟疆一路拉到宮門口,突然停下了步子,望著兩個人互相扣在一起的手,眸子閃了閃道。 “為何?”田辟疆呼吸一窒,皺起來的眉頭如同一個哭鬧的孩子。 “大王忘記了有事鐘無艷,無事夏迎春嗎?”鐘離春面色淡定從容,平靜地看著田辟疆,甚至語氣都是無比的淡然。 她就這么平靜地道出一個讓田辟疆無比郁悶又無可奈何的事實。 眸子一瞪,田辟疆呼了一口氣,正準(zhǔn)備說什么,鐘離春再道,“若是在外頭,你便喚我鐘無艷罷,這個名字……挺符合的。” “春兒……”田辟疆搖了搖頭,以示拒絕。 “大王先行。”鐘離春卻似乎沒有看到他目光里的神色,反而躬身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到了現(xiàn)下,田辟疆也覺得無可奈何,鐘離春的性子他大致也明白了許多。 “我回東宮了。”當(dāng)行到交叉口的時候,鐘離春原本不欲說的,最終還是頓了一步。 “我也……”田辟疆笑道。 鐘離春幽幽地乜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去,“大王當(dāng)去西宮。” 望著那道身影,田辟疆跟上去也不是,頓在當(dāng)下也不是,最終還是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往西宮方向走去。 去尋尋她那個小師妹去說說罷…… “如何如何?”一到西宮,橪橪看到田辟疆的身影過來,立馬將手里棗糕丟下,沖了過去。 “成了。”田辟疆輕笑一聲,那臉上的表情終于好了一些。 “那你怎的……”橪橪皺著眉頭,正準(zhǔn)備想問他怎么沒有去東宮,看到他的表情之后便也立馬明白了,于是乎嘿嘿一笑,“師姐夫不必?zé)溃銖奈疫@兒過去尋師姐也是行得通的,橫豎無人發(fā)覺便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