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與橫濱首領們HE后、[空間]重生80年代、三從四德好難、[綜英美]杰森.韋恩的奮斗之路、旁門左道、[綜]第二食堂、當路人甲變成太子妃、(韓娛同人)韓娛之男神婚后日常、師叔,何棄療?、國策
負責生產的小組之前都是被圈內人恭維說產品性價比高的,被時樾挑剔了自然心里不服,告到了南喬和溫笛那里去。 時樾辛辣地嘲諷,你們千里迢迢跑去深圳找人代工,一點瑕疵還要反復地兩頭跑,早知如此為何不在深圳開公司?這個產業集群是在深圳沒錯,但是北方也有不少能做的,做得好的。 他拿出幾張名片給他們,是河北廊坊、保定,還有河南的一些代工商。 南喬和溫笛下來后細細一調查,發現果然是他們這個海歸團隊對國內的產業鏈了解還不夠深入廣泛,當即馬不停蹄地帶著人去這些代工商那里做調研,確定下來合作事宜之后,便把第二批產品的改到了廊坊生產。 最后合同的談判是時樾帶著溫笛去的?;貋碇鬁氐褜χ蠁逃挚抻中?。 “南喬,你把我開了吧!我本來以為成本能降一成已經是很不容易,時樾和他們老板一桌酒喝下來,硬是談成了降四分之一!” “四分之一?。 睖氐蜒鎏扉L嘯,“要我這個廢物何用!” 南喬看著她發癲,搖頭淡笑不語。 傍晚時分,秦時宇帶了個人來敲南喬實驗室的門,南喬一看是竟然是鄭昊,問道:“你媽呢?” 鄭昊往上背了背書包,又扶了扶眼鏡,說:“我媽去外地開會了?!?/br> “那你一個人在家?”鄭昊的父親每周大部分時間都在部隊,所以一旦南勤出差,鄭昊就落了單。 鄭昊點點頭,男孩子還有點天真懵懂的呆萌。他說:“我把鑰匙落家了。我媽明天回來,她讓我去舅舅家住一晚上。” 南喬皺了皺眉,“那你來我這里做什么?” 鄭昊一臉驕傲地說:“舅舅家那倆熊孩子,沒有共同語言?!?/br> 南喬:“……” 手頭上突然多了個半大孩子,南喬各種不自在,各種頭疼。 她能把自己管好不錯了,帶孩子? 趕鴨子上架! 但人家孩子都自己找上門來了,她作為小姨,總不能拉下臉把他攆到哥哥南思家里去。 南喬硬著頭皮把鄭昊帶回了自己家。 “今晚你睡那兒?!蹦蠁讨噶酥改莻€行軍床,“我打地鋪。” “小姨!”鄭昊吃驚地叫起來,“你家連個床都沒有的??!” “那不是床是什么?” “那是體cao墊子……” “別嬌氣!”南喬可不給這個外甥面子,“受不了就去舅舅家?!?/br> “睡你這兒會影響我發育……” “……” 鄭昊這么和小姨鬧著,還是哭喪著臉把書包放了下來,并沒有換地方的意思。 解決好了睡的問題,接下來就是吃了。南喬看了看自己廚房里面的冷鍋冷灶,自從租過來之后就還沒有開過燃氣,也不知道打不打得開。 鄭昊的肚皮咕嚕叫了一聲,南喬覺得自己不能再在吃上頭虐待自己的大外甥了。 “走了,出去吃。” ☆、第20章 做飯的男女 南喬帶著鄭昊出去吃,鄭昊跟在后面,還是老大不情愿。 “我媽說外面都是地溝油……” “……” 南喬和鄭昊在小區附近一個餐館一個餐館地看過去,有好些個鄭昊聞著味兒都要吐了。 南喬拖著鄭昊,冷冷淡淡道:“就該把你一個人扔到國外去待幾年。” 鄭昊抗辯道:“別說了啊小姨,我媽想讓我初中念完就出國去,我在國內先享受每一頓不行???” 北京長大的孩子大多嘴貧,鄭昊也不例外。南喬也拿這個外甥沒辦法,催著他快選,實在選不出來就去吃賽百味。 鄭昊一聽說賽百味,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靶∫?,你平時就吃這個?。俊?/br> 南喬說:“我晚上一般吃蔬菜沙拉?!?/br> 鄭昊白了她一眼:“懶?!?/br> 南喬:“……” 鄭昊說:“小姨,你怎么不找個阿姨幫忙做飯啊?” 南喬說:“你一個男的,話怎么這么多?” 鄭昊說:“小姨,你會不會做飯???我們買點菜回家做飯吃啊?!?/br> 南喬怒道:“我不會做你想吃的中餐!” 鄭昊手往對面一指:“前面,牽三條狗的你看到沒有?拎著一大袋子菜,人家男人就能做菜,你怎么就不會呢?小姨你是女人嗎?” 南喬恨不得一巴掌把鄭昊的嘴給扇掉。 鄭昊說:“小姨,中間那條狗好像認得你啊,在沖你汪啊,還想過來咬你啊?!?/br> 南喬心想鄭昊你夠了,那條狗認得我,那條狗全家都認得我。 時樾微微笑著:“這么閑,帶弟弟出來散步?” 鄭昊審視著時樾,昂頭說:“我不是她弟弟?!?/br> 這些時日南喬確實一直都在忙換代工商的事情,雙方都盡量以最短的時間磨合。時樾貌似做了他投資的那個綜藝節目的制片人,這段時間也很少見到。上次時樾過來,兩人也就是談了幾句公事,匆匆散開。 南喬見時樾目光清冷中又見幾分溫和,配著他手中幾大袋子菜的居家形象倒是十分難得。她道:“我外甥。” 時樾看了眼鄭昊,道:“哦,長這么帥氣,還以為是弟弟?!?/br> 鄭昊的腰桿更挺了,問:“小姨,你們認識啊?”又問時樾:“你是誰???你的狗挺聽話的?!?/br> ——老大老二老三正并列成一排地坐著。 時樾說:“我是她男——” 南喬冷哼了一聲。 時樾彎起眼睛,笑道:“南邊那棟樓的朋友?!?/br> 鄭昊軍人世家出生,各種軍犬見慣了的。只是平時在家母親管束嚴格,和動物親近的天性被壓抑。這時候見到時樾的三條狗,上前去順毛摸了兩下。狗身上的皮毛油光水滑的,對鄭昊并不排斥,還搖著尾巴表示親切。 鄭昊見時樾手中幾個方便袋里有菜有rou,都是剛從菜市場買回來的,正新鮮誘人。他也不是個認生的人,問:“南邊那棟樓的叔叔,你要回家做菜???” 時樾道:“是啊。” “做得好不好吃???” “算得上是私房菜吧?!?/br> “你自己做了自己吃???” “是啊?!?/br> “一個人吃飯對消化不好啊?!?/br> “這是個問題啊,怎么辦呢?” 南喬聽著這一大一小兩個人,剛剛相識,就一唱一和像說對口相聲似的,簡直讓人忍無可忍。她打斷了,問道:“時樾,你家有多余的筷子和碗嗎?” 時樾一季的節目告一段落,打算在家休息幾天,這才買了這么多菜。鄭昊在客廳逗狗,玩xbox,時樾下廚做飯。南喬自覺自己在一邊閑著不像話,便也進了廚房,問時樾要不要打下手。 時樾正在殺魚,道:“你過來。” 南喬依言過去,保持著三分距離,問:“做什么?” 時樾說:“我臉上濺了點臟東西,幫我擦擦?!?/br> 南喬皺眉:“你自己不能擦?” 時樾放下刀,舉起一雙滿是粘液和魚鱗的手,向南喬臉上探了過來:“行啊,看你臉上是什么?我給你擦擦——” 南喬:“……” 時樾站在水池前面繼續清洗魚的體腔,南喬撕了兩張廚房紙,浸透了水去給他擦。他剛才料理墨魚仔的時候,被濺了些墨汁在臉上,已經干涸了。 南喬修長的手指扣著他的臉廓,將斑斑污跡一點點蹭去。眉毛和眼皮上也沾了些,他便閉了眼睛讓她擦拭。他的眉毛和眼睫都很硬,漆黑,濃密又整齊,摸上去有些許扎手。 鄭昊在外面全神貫注地玩xbox上的nba游戲,打得緊張激烈,萬眾歡騰的音浪一浪高過一浪。 南喬忽然覺得這樣的一個場景,她從不曾想象過、體驗過,卻仿佛植根在她心懷深處。 她和周然在一起的時候,那個同居的公寓似乎除了睡眠,就沒有了別的意義。他們習慣有空就出去吃飯,周然是個講究情調的美食主義者,三里屯外交部附近的各大異國餐廳是他們去得最多的地方。 那么這里?眼下?現在? 在這樣一個空間里,她竟然頭一回萌生出一種歸屬的感覺。 時樾睜開眼,兩人的目光對上,他忽然嘴角挑起一絲笑意,道:“看著我想別的男人,我可是會不高興的。” 南喬一怔:“你怎么知道?”她從不會說謊,渾然不知這就相當于承認了。 時樾用手腕把她垂在臉側的長發給撥到耳后去,道:“你這張臉藏得住什么?我看一眼就清清楚楚?!?/br> 他瞇了瞇眼,“周然——”他模仿著她的聲音,“當初有些人喝醉了,抱著我喊周然,我這輩子都忘不掉。” 南喬哪知道還有這種事?但那時候她尚未對周然斷念,一場酒喝得心中沉郁,做出這種事來也未嘗不可能。 南喬尋思著,道:“‘想到’和‘想’不是一回事?!?/br> 時樾“呵”了一聲,補充道:“連‘想到’都不要有?!?/br> 南喬靜了一會,抬起頭,淡淡問道:“你呢?” 時樾在魚身上熟練地劃開一道道口子,把之前配好的調料撒上去,放蒸鍋里蒸。 “我???之前不是說過么,看上哪個姑娘,就在姑娘家旁買套房。如今已經是三宮六院七十二房,每天晚上得翻牌子,看去臨幸哪一個?!?/br> 南喬冷哼一聲。 時樾說:“每個牌子上都寫的是南皇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