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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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焉起紫砂杯,與他共飲,“不求名利,但為天下蒼生。” “提督大人胸懷天下,貧僧佩服之極,愿與大人同飲此杯,共享盛世。” 乾坤顛覆,只在一念之間。 ☆、第97章 撩撥 第九十七章撩撥 近端午,景辭擔起當家女主之責,張羅著包粽子撒雄黃,原本空落落一個提督府,因她才有幾分人氣。陸焉從大覺寺回來時她剛支使木棉掛好艾葉,一杯雄黃酒端在手里,百蝶穿花的馬面裙,鑲滿寶石的蓮花冠,嬌艷似一朵盛放中的芍藥花,紅得耀眼,美得奪目,正笑盈盈沖他招手,引他回屋落座。等來蔥尖似的手指沾一沾雄黃酒,在他額上寫上三橫一豎虎虎生威一個王,看他傻呆呆還未回過神來,越發(fā)笑得開心,“給你寫個王,辟邪驅(qū)鬼,長命百歲。”雄黃酒的味道沖鼻,春山躲在身后偷偷憋著笑,提督大人的威嚴蕩然無存,臉皮子掛不住,往旁人身上撒火,“都杵在這兒干什么?沒活干了?” 春山頭一個溜走,楊柳也低頭跑開,一轉(zhuǎn)眼屋子里只剩下吹眉瞪眼的陸焉及笑意不減的景辭。他皺著眉將她勾住她后腰,順勢將整個人都放在膝上按住了,老老實實不許動。偏景辭還笑嘻嘻端著雄黃酒往他嘴里送,沒一絲懼怕,“相公嘗一口雄黃酒,現(xiàn)出個原形來逗逗樂。” “胡鬧。”他奪過酒杯扔到一旁,抓住她一雙作亂的手,蹙眉慍怒。 景辭眼尾上翹,唇邊淺笑,正是慢慢的桃花粉面,看得人心里一池飄來蕩去的水,叮叮當當?shù)亓鳌K餍跃腿豢吭谒直凵希瑧袘袥]骨頭,樂呵呵說:“我老覺著你是個千年老妖來著,生得這樣好…………是狐貍精還是白蛇妖?悄悄看上一眼,魂都讓你勾跑。”話是如此說,但他額上還滴著雄黃酒,又皺眉又忍耐,怪怪模樣恁地好笑。 “那你呢?你的魂可曾跟我去?” “那是自然——”景辭一臉壞笑,揚聲道,“我愛卿卿,愛得神魂顛倒相思難耐,只怕是山無棱,天地合,也不敢與君絕。” “滿嘴胡話。”陸焉終于繃不住,嘴角一松,陪著她一同傻笑,抬起腰身將她再往上挪一挪,與他貼得更近些,搖頭說:“你這都是打哪兒學來的?沒一句正經(jīng)。” “跟你學的呀,老不正經(jīng)。”她答得理所當然。 “沒大沒小。” “你才放肆!” “我看你是許久不被收拾過,皮癢呢。”提督大人擺出冷酷陣仗,氣勢洶洶要拿她下獄。 偏她是初生牛犢,還敢伸長了脖子同他咬耳朵,呼出來的熱氣熏著他的耳,眼看掀起來一陣陣紅,這人笑得更是得意,“可就真是…………癢呢…………”說完便跑,一溜煙要往外求救,沒跑幾步就讓攔住了抱回來往四柱床上走。 他是黑面神,兇巴巴教訓她,“懷了孩子還不知節(jié)制,鎮(zhèn)日里跑跑跳跳便罷,這才多久,便學著撩人了?若不是大夫叮囑過,定要弄得你三五日下不來床。” “又兇!我看你真是老了,這也不成那也不讓,光嘴皮子利索。” 他本想一撒手將她狠狠扔在床上,但顧念她是雙身子,胎又不穩(wěn),即便胸膛里躥著一股熱氣也只得閉眼忍下來,人還需輕拿輕放。脫了繡鞋塞進被子,他便側(cè)身坐下,如門神一般把住床欄。 “就該把你綁在床上養(yǎng)著,哪也不許去!省得你滿屋子亂跑亂竄,真磕了碰了,又要哭又要哄,越發(fā)的難伺候。” “我可沒求著你伺候…………” 陸焉無奈,嘆聲道:“是我求你,成了吧?千歲祖宗,你也上點兒心,懷孩子不是易事,時時處處都要留神,你這樣我哪能放心出門?” “那你就將我綁在褲腰帶上,走哪帶哪不就成了?”還是一副笑模樣,讓人瞧著沒半點脾氣,湊近來撥他深鎖的眉頭,嬌聲道,“又皺眉,越說越像個小老頭子,丁點兒大的事情就嘮叨個半日,得啦,我自己曉得輕重,不至于走個路就讓風吹沒了,提督大人安安心,別整日盯著我找茬。你看,眉毛又擰起來了不是?再皺眉我可親你了啊…………”見他仍舊繃著個臉,不笑不語,她更要撐起神來吻他眉心,又軟又香的唇順著他高挺的鼻梁向下,落在他略顯蒼白的唇峰上,起了壞心含上一口,見他仍無反應,更要環(huán)住他肩膀狠狠親上去,仿佛不通人事的孩童,于緊貼的雙唇之間尋找彼此的愛戀。 淡粉色的舌頭探出來,輕輕掃過他輪廓秀美的雙唇,再勾一勾他嘴角,順著開啟的細小縫隙小蛇似的鉆進去,一點點掃過他牙齦,再悄然纏上他的,感受他陡然加重的呼吸,漸漸急促的胸膛。她分開腿,跨坐在他腰前,直起腰來恰好與他平肩,能不必抬頭探身,輕輕松松與他一同在舌尖戲耍,玩一場銷魂蝕骨的禁忌游戲,等他墜落,等他瘋狂。 她的小小誘惑又怎么能足夠,他掌心已然攀上她后背,另一只手扶住后腦,不許她中途撤退。兩個人吻得忘情,四周圍溫度陡然升高,初夏時分熏得人皮膚上生出一層薄汗,屋子里靜悄悄,只聽得見唇舌糾纏的砸咂聲,曖昧迷離。他給的她都接受,她甘美依然只能由他來嘗。 他有一顆慈悲心,未以一個纏綿悱惻的吻逼她窒息,恰當十分放開來,抵著她光潔的額頭重重喘息。“嬌嬌吃了什么?小舌頭這樣甜。” 景辭歪嘴笑,軟軟糯糯的聲音說:“吃了你呀——” “我那樣甜?” “甜過蜂蜜。” 他面上微紅,與她調(diào)笑,“謊話精,讓阿爹再嘗一口。”氣未平,又要與她糾纏起來,這一回發(fā)了狠,要吃到她舌根喉頭,逼得她唔唔地搖頭,若能張嘴說話,必是要求饒,求她的小阿爹高抬貴手,淺嘗輒止才好。 但他餓得久了,經(jīng)不起撩撥,親吻的氣勢就想要一口吞了她,兇悍嚇人。她后悔了,早知如此真不該惹他,眼下被嚇得不知該如何結(jié)尾,是嬌嬌弱弱求饒,還是擰著眉毛生氣?她沒骨氣地選擇前者。微涼的指尖捧住他側(cè)臉,企圖阻止他不斷進犯的唇舌。 甜夢正酣,他的愛與欲一樣熾烈。是一團火燒在心間,燒盡所有理智。含糊的齒間,他呢喃,“嬌嬌…………嬌嬌真是…………遲早要奪了我的命…………” 她竊笑,食指抵在他唇峰上,眨著一雙水光瀲滟的眼睛,望住他,悄聲問:“甜么?” “沒嘗夠,不知甜不甜。” “你才是謊話精…………”燭光悄悄,夜風溫柔,她與他緊緊依偎的影就在墻后,如同一卷細致工筆,又似一篇美好詩句,讀來婉轉(zhuǎn),細品悠然。此刻愿沉醉,愿不醒,愿與他永恒相聚,永不離分。 驀然,她落下淚來,傷感心酸突然間襲上心頭,讓人措手不及。他撥開她眼角撲撲簌簌落下的淚,晶瑩璀璨,如星似月。陸焉問:“嬌嬌怎么了?哪里難受?” “怎么辦…………”她抬頭,眼睛里還藏著未能滾落的淚,可憐又嬌弱,憋著嘴委屈說,“愛你愛得一刻都分不得,這可怎么好?” 他欣然微笑,唇角高揚,手臂橫過她后背,將這么個嬌滴滴的小人攬在懷里細細體會,“那就一輩子不分開,嬌嬌與我,一生一世永不離。”低啞又迷人的嗓音說一句磅礴誓言,任誰能夠抵擋? 她的淚更多,這一回不是玩笑也不是哀傷,是被幸福催生的感動,是被美滿激發(fā)的酸澀,她吸了吸鼻子忍住淚,糾正他,“說錯了,不是我們兩個,是咱們一家,還有我肚里這個福氣疙瘩,也不知幾時出來,害得我吃不好睡不好,一聞葷腥就吐個天昏地暗,出來了你可得好好教訓一頓。” “好,等他出來,打他屁股。不過現(xiàn)在…………” “現(xiàn)在什么?”她好奇,抬起眼看他。 陸焉眼露邪氣,壓低了聲音湊到她耳邊說:“現(xiàn)在先讓阿爹進去瞧瞧——”也不知這個阿爹是她的還是肚子里孩子的,這一家子輩分亂了,繞不回來。 景辭的臉轟然一下紅透了,粉生生若三月桃花,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嘗嘗外嬌里嫩的小桃兒究竟是個什么滋味兒。景辭偏過頭往里躲,抱怨道:“輕點兒,咬疼我了!” “眼下就叫疼,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脫衣穿衣都順手,轉(zhuǎn)眼間已將她剝得精光,豐盈飽滿的rou團兒,修長瑩潤的腿,再添一張俏生生芙蓉面,任是得道高僧,修仙道長也抵不住這誘惑,一瞬間成狼成虎,要撲上去揉碎這一團嬌弱,撕開她美好鮮嫩的皮rou,去飲山澗深泉的清甜甘美。 景辭退無可退,雪白的皮膚燭光下細膩如玉,越發(fā)勾人魂魄。她咬著下唇,明知故問,“大夫不是交代過,不成的么?你怎么還來?” 陸焉大半個身子壓上來,擋住一室微黃曖昧的光,guntang的掌心在她腿間游走,啞聲說:“乖,聽話,我不進去就是。” 而她哪里會說不呢?她分明也想得緊,念得深,恨不能與他融化在一處。 ☆、第98章 甜膩 第九十八章甜膩 窗外細細碎碎吹著暖風,熏得垂柳微醉。他的臉是世上最美的畫作,縱使讀過千萬遍也依然不能厭倦。景辭恍然間感慨,“我這輩子,可算是栽在你手上了!怪只怪寡人貪色,無藥可救。” “只怕是紅顏未老恩先斷…………”他不輕不重地揉著掌心里一團酥軟馨香的rou兒,深不可測的眼眸蒙一層濃得化不開的墨,映出她此刻的嬌艷迷離,仿佛透著香,像是一壇剛剛揭蓋的女兒紅,芳香馥郁撲面誘人。 “不準——”她語意霸道,蠻不講理,“我還沒愛夠,怎許你老?”咬一咬牙又補充道,“你便是老了,我也是喜歡的,臉也喜歡,那兒…………也喜歡…………” 完了完了,他只覺頭痛,追悔莫及。當初白紙一樣不通人事的小姑娘,竟讓他調(diào)教成如此一副放蕩模樣,真真悔之晚矣。她壞心眼地在他脖上吮出一顆紅梅,挑起眉,得意地沖他笑,“怎么?不喜歡聽呀?那我說找旁人說去——” “找誰?你還有哪個哥哥是我不曉得的?嫌他命長?”他又拿出西廠對付階下囚的那一套,威逼利誘,先恐嚇再給糖。 景辭還真仔細想了想,氣得他重重擰她一把,才驚叫著求饒,“好啦好啦,哪還有什么哥哥meimei的?我如今是孑然一身只有你了,逗你玩么,又生氣…………啊!”他奇襲她受難,忽然這一下腳趾頭都蜷起來,渾身緊繃。無奈嬌嬌掛在他身上,委屈道:“不是說不進來么?” 他皺著眉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話太多,兩張嘴總要堵上一個…………” “你——”她恨得咬牙,可憐又被折騰得上上下下無心思考,抱怨的話到嘴邊就變成糯米糍一樣軟糯彈牙的喘息呼叫,似一葉小舟飄蕩在暴風驟雨的海面,一個浪鋪來,翻個身子顛個個兒,以為就此沉在水底,誰知道又讓海浪撈起來,再捧在海面上起起伏伏將落不落,又疼又酸又脹,反反復復沒休沒止地折磨人。 月亮偷偷躲進云層,又忍不住扒開一條縫兒偷看,風也停下腳步,絲絲輕叩門扉,她看見星空曠野,看見遼遠的過去與近在只咫的未來,似一只引頸高歌的天鵝,承受著這世上最甜蜜的折磨。 不知過去多久,也許連自鳴鐘都等得不耐煩,才聽見帳子里的喘息聲漸漸平息,大紅簇新的鴛鴦被成了一副皺巴巴慘兮兮模樣,被踢到角落里塞成團。陸焉還不肯退,依舊維持著先前姿態(tài),望著她酡紅的面頰,忍不住又低頭吻過一回,濕濕黏黏吃得她發(fā)熱發(fā)慌,想要說上幾句,卻得不來片刻空閑。直到他吻夠了,酒足飯飽人安逸,才轉(zhuǎn)個身子將她安置在胸前,再扯開了鴛鴦錦被蓋得嚴嚴實實。 景辭趴在他胸前喘氣,嗔怨道:“身上都是汗呢…………要洗干凈了再睡…………” 陸焉卻懶得睜眼,手掌在被子里一下一下?lián)嶂饴愕谋常瑧袘械溃骸懊魅論Q一張被…………還哭著呢?真疼得厲害?” “不疼…………就是故意哭給你看…………”這丫頭倒是老實得可愛,他忍不住又親親她軟乎乎的手背,親完了覺得不夠,再張嘴咬上一口,惹得她嬌聲抱怨,“又做什么?真要把我煮熟了一口一口吃進肚呀?” “嗯,紅燒了吃。”嘴唇貼著她手腕,玩笑道,“這是紅燒豬蹄。” 景辭不認,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咬他胸前好物件,招來他又向前挺一挺腰,威脅說,“又想再哭一回?” 景辭憤然,“不敢!我哪里敢!你想吃就吃,清蒸紅燒都隨你,橫豎我是破罐破摔,再沒力氣反抗。”又覺得漲得難受,忍不住推他,“你出去成不成?我都困死了…………你還這樣…………” 陸焉只裝不知,邪邪笑著問:“哪難受呢?讓阿爹瞧瞧。” 她恨恨地捶他胸膛,費了老大力氣撐起上半身,再想要抬一抬腿從他身上下來,卻發(fā)覺根本沒這個力氣,她那點子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精力都讓他折騰個精光。就在他期待的目光里再跌回來,樂得他大笑,扶著她的腰,惡意誣陷,“看來嬌嬌不滿意呀…………” “我沒有…………”她咬著下唇,連反駁都有氣無力。 jian計得逞,他兩眼放光要再戰(zhàn)一回,而她憂心忡忡,“大夫說了…………”話沒說完就讓他打斷,抱緊了再三保證,“放心,我輕輕的,輕輕地來…………” 話是這么說,但誰知沒過幾回,她便讓逼哭了,小獅子似的咬他撓他,“騙人!大騙子!我要睡覺,讓我睡覺!” “好好好,你睡,不必管我。”他只管耕耘流汗,心無旁騖。 景辭本就懶得厲害,近來懷孕更是嗜睡,恰逢這一日陸焉休沐,便也拖著他窩在床上發(fā)懶,明明醒來也不愿起身梳洗,日上三竿,兩個人依舊是靠在一處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景辭側(cè)躺著,后背靠在他胸前,忽而問:“你昨兒遇上什么了?一進門就帶著滿頭烏云,哄了你半日才見好。” “唔,原來嬌嬌昨日是為哄我,現(xiàn)如今還是愁得很,不若再哄我一回——”說話間粗糙的大手已經(jīng)攀上她軟軟“豬頭rou”,一大早壞心驟起,又要“吃人”。 “我同你正經(jīng)說話呢!又鬧,再鬧騰把你吊起來打。” 他忍不住嗤笑,拉一拉錦被蓋住她的肩膀,嘆一聲才徐徐說:“昨日我與主持方丈飲茶,晉王…………不日就要入京…………”話說一半,不言自明。她自然明白,“入京”二字不如字面上簡單,只恐怕要拆成“入駐京師,欲分天下”之意。只是曉得了他也要參與其中,她心中多少有些意外,也不由得生出一股擔憂,側(cè)過臉來看他,烏漆漆的眸子里閃閃爍爍都是牽掛,他的心也柔上幾分,低頭吻她眉心,安撫道:“放心,我知道輕重。” “你讓我安心,我便安心,我都聽你的。”她的目光絲絲綿綿如夢如月,薄紗似的將他籠罩,“不過…………但凡你做決定之前,也要先想想我,想想我肚里這個煩人精。” 陸焉承諾,“好,我應你就是。但說起煩人精,我怎覺得眼前這個比肚里這個更煩人…………煩得我…………一刻也停不了地想著、念著,恨不能時時刻刻抱在懷里帶在身上。” 不同以往,景辭不再與他玩笑,她垂下眼瞼,語調(diào)中是難言的愁苦,卻又在拿捏忍耐,小心翼翼不去觸碰他不能言及的往事。“我總是要跟著你的,你去哪,我就去哪,刀山火海,天堂地獄都一樣。” “唉…………”他撫著她油亮的長發(fā),長長久久嘆息,“我立過誓,絕不再讓你受苦。我怎么舍得…………” 景辭道:“你要去哪里,做什么,我都不去勸,我只是不想你將來追悔,你若非做不可,那便放手去做,不必顧慮我,我什么沒經(jīng)歷過呢?早知道照顧自己,一定不讓你分心。” 她說話時又嬌又軟的模樣,令他耐不住胸中暖意,抬起她下頜,吻上一片花瓣似的唇,滿腔的柔情都纏綿在這一個悠長婉轉(zhuǎn)的親吻中,祈望一夜白頭,祈望天長地久,他的虔誠她的希望自舌尖抵達,甜蜜如春風走過的原野,深秋金黃的稻穗,是世間最美的風景,僅止于此。 他踟躕、猶豫,欲言又止,哪像是殺伐果決的西廠提督應有的風貌,但又偏偏是如此,真實且鮮活,才能讓人迷醉讓人不舍。她緊握住他的手,想要以此給他力量,他躲開她清亮目光,未過多久再回過身,深深呼吸過后才敢開口,低聲說:“我的身世你猜到多少?” 景辭道:“我這人笨笨的,不會猜謎,等了多少年,都在等你親口來說。” “傻姑娘…………” “又說我傻,再說我可真要翻臉。” “好好好,不鬧你了,咱們好好說話。”他以指成梳,將她齊腰的長發(fā)都往腦后梳,露出一張白凈細致的臉,供他細細觀賞。“多少你已經(jīng)想到,這座宅子原本就是我的家。我本姓楊,陸焉只作掩人耳目之用,鳳卿是我的字,我原籍敏杭,祖上種田為生,直到曾祖考中進士,才舉家入京隨侍太祖…………” ☆、第99章 身世 第九十九章身世 景辭卻想到另一茬兒,“原來你祖籍江南,難怪呢,都說江南出美人,真真名不虛傳。” 他氣悶,曲指敲她額頭,警告她,“專心點兒,不然這輩子你都甭想再聽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