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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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柳之南與羅氏的這一來一往,卻讓孟宗揚慪火不已。這日借著離宮辦差的機會,來到了裴府。 如今兩家已是親戚,他自然不會再被當成外人招待。 進到正房小花廳的路上,他見下人來來往往,似是在準備什么事,見到葉潯就道:“這是——” 葉潯解釋道:“太夫人要去涿郡一趟——相識多年的一位友人家里要辦喜事,她要親自前去道賀。侯爺也沒時間,我就帶著庭旭陪太夫人走一趟,順便出門散散心。也是今日臨時決定的,來不及知會之南,你幫我跟她說一聲。” 孟宗揚聽得直撇嘴,“有大冬天出門散心的么?”又記掛著庭旭,“也不怕孩子不習慣?” “沒事。孩子從小摔打摔打也好。” “可他還沒滿周歲。” 葉潯失笑,“那就更沒事了。”她只要叮囑奶娘注意飲食別上火就行了,抓緊趕路,一日就到涿郡了。 孟宗揚服氣了,隨后也因為她出門在即,沒說柳之南的事。原本他是想請葉潯幫他向柳之南遞話認個錯的,總這樣下去,都沒個臺階下,他們不知還要僵持賭氣到什么時候。 他看了看庭旭,逗了小家伙一會兒,便出門辦差隨后回宮了。 葉潯這邊,打點好了箱籠,太夫人卻仍在猶豫,勸她:“我自己去就行了,你還是帶著庭旭留在家里為好,若是庭旭因為車馬勞頓不舒坦可怎么好?” “父母在,不遠游。同樣的,您自己只身出門,我們怎么能留在家里干等著?”葉潯笑道,“我小時候也經常跑來跑去的,庭旭總不會還不如我。再說他還小,到哪兒興許都覺著是一個樣。到了涿郡,您見到老姐妹,既能好好兒說說話,又能每日看到庭旭,不是很好嗎?”思忖片刻,又道,“要是不讓我隨行,那就只能是侯爺請幾日的假陪您過去了。” 哪有為了家事耽誤公務的官員?太夫人只覺得左右都不是,很是猶豫。 葉潯勸了半晌,事情還是照她的意思做了決定。在她看來,涿郡離京城又不遠,只當是出城散心了。要是再遠一些,她也就該猶豫了。 太夫人要去看望的老姐妹路氏,是一名商賈之妻,亦是她這些年來的一位貴人。沒有路氏說服夫君幫襯,太夫人前些年的生意也不會做得順風順水。雖說如今官民有別,可情分是不能因此而淡漠的。 裴奕也記得那個人,一直喚她路嬸嬸,若是得閑,他就攜妻兒一同陪著太夫人前去給路氏請個安了,怎奈時機不對,思忖再三,同意了葉潯隨行,給老少三個人配備了足夠的人手護送,以防路上出什么岔子。 第二日,夫妻兩個同時起身,下人們也已開始準備起來。天還沒亮,府里卻是燈火通明。 “我已跟那邊的官府打過招呼,護衛也都是有眼色的,不需擔心。”裴奕叮囑葉潯之后,看了看還在沉睡的庭旭,“旭哥兒坐車坐久了,不會哭鬧吧?” “不會,他最喜歡坐馬車,閑時帶他出門,總是不愿下車。”葉潯笑他緊張,“你怎么也跟娘似的?你就權當我們去云居寺之類的寺廟上香祈福了,小住幾日就回來。” 裴奕忍不住笑,“沒辦法,我們都不如你心寬。” 葉潯戲謔地捏了捏他下顎,“在家乖乖的啊,丫鬟給你送什么飯菜,你就吃什么,我都安排好了。”這些日子他因著勞累有些消瘦,她就在膳食上做了調整。 裴奕配合地應道:“遵命。” 葉潯笑著抱起庭旭,“該準備出門了,先去娘房里。” 過了小半個時辰,太夫人和葉潯坐上馬車,裴奕也上了轎子出門。 這天柳之南起身之后,處理完內院的事,換了阿七來問話:“侯爺在宮里一切可好?有沒有命人傳話回來?” 阿七因著兩個jiejie曾被她逐出府的事,對她是有些不滿的,念著孟宗揚的恩情,才勸著外院那些管事、小廝沒抱團刁難她。此刻略一思忖,道:“侯爺昨日去了長興侯府。” “他去那兒做什么?”柳之南漫聲說了這一句,心里卻是明白的。他能去做什么?跟潯表姐告她的狀,讓潯表姐勸勸她。一定是這樣的。 阿七模棱兩可地道:“興許是去看望表少爺了,興許是去送行——裴府太夫人、夫人今日要去涿郡。” “怎么也沒人告訴我呢?”柳之南有些惱了,“何時回來?” “小住幾日就回來了。”阿七知道她多疑得厲害,再說下去不定又把自己哪句話想偏,心里直苦笑。 柳之南煩躁地擺手示意阿七退下,越想越生氣。他有時間去給表姐踐行,怎么就沒時間回家來一趟?裴府和孟府,他知不知道到底哪兒才是他的家?潯表姐也是,這種事告訴他卻不告訴她,走的什么章程? 她甩手回娘家的心都有了。要不是覺得那樣太沒面子,真就這么干了。 勉強靜下心來,她繼續著手調換內宅下人的事。 這幾日已陸陸續續地換了一批丫鬟,看著不順眼的全打發走了,寧可用從外面花銀子買來的,也不要原本就留在府中的。 至于換下來的丫鬟,管家直接接管,把人帶去孟府別院,暫且安置了起來,照著孟宗揚的意思逐一安排了去處。 較量來較量去,她一點好處都沒撈到。 倉促地從外面買進來的丫鬟,哪里曉得高門大戶里的規矩,不知要何時才能調|教得懂禮數知進退。 柳之南頭疼得很,有心從娘家借幾個管事mama,又怕祖母、母親知道了訓斥她任性,索性去找江宜室幫忙。 巧的是,今日葉冰先她一步去找江宜室了,為的自然是柳之南與羅氏來往的事。她已有六個月的身孕,若不是那件事實在惱人,她也不會出門來。 落座后,喝了一口熱騰騰的羊|奶,葉冰與江宜室寒暄了幾句,詢問胎兒可好,江宜室近況如何。 葉冰這般客氣有禮的做派,倒讓江宜室不適應——認準了一個人愚蠢任性,再相見發現這人幾乎改頭換面,心里真是轉不過彎來。雖說心里驚奇,面上卻是客客氣氣地應對著。 說完場面話,葉冰切入正題:“大嫂最近可曾聽說孟夫人的事?”在她看來,柳家與葉家已經沒什么關系了,對柳之南用的便是泛稱。 “沒聽說啊,她那邊怎么了?”江宜室緊張地問。 “看起來是不知道了。”葉冰笑道,“你也別擔心,我只是覺著奇怪而已。孟夫人與以前那個嫂嫂羅氏一來一往的串了兩次門,平日羅氏還不斷送些禮品,按理說是不關我的事了,可我一想起來心里就不踏實,這才找你來說說這件事。” “竟有這種事?”江宜室眼神迷茫,“之南雖說是與誰來往都無妨,可徐家那邊,還是少走動的好啊。” “我也是這么想的。”葉冰把話接了過去,“徐寄思與徐閣老鬧翻的原由之一,便是徐閣老不肯為他出頭報復大姐夫。羅氏呢,與我大伯和離之前,又與我和我婆婆不睦,并且如今應該是認為我和大姐雖然面上不合,卻還是一體的。我擔心的是,羅氏是刻意接近孟夫人,萬一她和徐寄思都沒安好心,殃及到大姐就不好了。大嫂,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這丫頭居然開始為阿潯考慮輕重了?江宜室放下擔憂,有些驚奇地看著葉冰。 葉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話挑明了,“一來,我娘提點過我,怕大姐因為我的緣故惹上麻煩;二來,鐘意過的人,不論放下沒有,也樂得自己給他添堵,不可能看著別人對他家人不安好心卻坐視不理。” “這件事我記下了。”江宜室這樣說著,心里卻道,這人懷了孩子果然是天大的喜事,一番話說的足以讓人信服,來日孩子生下來可別又變回原形才好。 “你心里有數就行了,那我就不多耽擱了。”葉冰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婆婆相公都不同意我出來這一趟,耽擱久了他們該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