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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意千寵在線閱讀 - 第47節

第47節

    她讓他傾心,不是因為她的美貌,是因她的性情,還有這樣點點滴滴的小細節,不知何時便會讓他怦然心動。

    裴奕盡力克制著心神,盡量完善地收尾,幫她完成了垂蔭圖。

    葉潯滿心愉悅,笑盈盈地睨他一眼,凝神看著畫作,“沒看出來啊,畫藝這么好呢。改日你多給我畫幾幅圖,或者掛在室內,或者給我照著描了圖樣子繡屏風。”

    裴奕失笑。

    葉潯喚丫鬟進來收拾畫案,攜了他的手,回到正屋。

    歇下之際,她特地把懷表放在了床頭的小杌子上,以備早間及時喚他起身。

    身形滑入錦被之時,便落入了他溫暖的懷抱。

    一大早,裴奕無聲無息地下地。

    葉潯記掛著早間送他出門,已經醒了,便要起身穿衣。

    “繼續睡。”他按住她身形,在她眉心印下一吻,“不然我就不出門了。”

    這種威脅……葉潯忍俊不禁。

    “聽話。”裴奕給她掖了掖被角。

    “好吧。”葉潯乖乖地點了點頭。

    這日,皇上冊封葉世濤為五軍都督府經歷司經歷,從五品。

    葉潯還是從江宜室口中得知的。

    江宜室一得了信兒,便趕來裴府,跟葉潯說了。

    葉潯起先還以為皇上會先給哥哥一個小官職,讓他磨礪幾年再說,卻不想,竟是一出手就給了五品官職,自然是喜不自勝,又問起家中情形,“這段日子怎樣?”

    江宜室道:“二叔到了年底就會回京,祖父也已上了給二叔請封世子的折子,我當然要讓賢,請二嬸主持中饋。”她大大的透了一口氣,“總算是又得了清閑。”

    “你也就這點兒出息。”葉潯笑道,“換了別人,恨不得把持家的權利一輩子握在手里,你卻是巴不得一直做閑人。”

    “我是怎么都覺著是費力不討好的事,自然就沒那份心。”江宜室訕訕的,“我也就能打理著自己房里那些事兒,偌大一個家交給我,怎么樣都吃力得很。”

    “這樣也好,你要是爭強好勝的性子,少不得和二嬸斗法,家里就又烏煙瘴氣的了。”

    江宜室贊同地頷首,又說起葉浣,“近來又有兩家上門提親,門第倒是不錯,但是二嬸問過你哥哥,都婉言拒絕了。她這幾日焦慮得緊,每日里都忙著討好祖父祖母呢。”說到這兒,嘆息一聲,“不論是誰生的,到底是葉家的血脈,她又慣會做戲,將祖父祖母哄得很高興呢。”

    葉潯無奈地笑了笑,“老人家可不就是那樣么。”昨日見到祖母,倒是沒聽說這些。興許老人家知道她看不慣葉浣,也就沒提吧?

    “祖母也知道,我和你哥還記著以前的事,和我提過葉浣兩次,說她如今也算乖巧懂事了,再有門第差不多的上門提親,不妨就相看相看。”江宜室蹙了蹙眉,“要我勸勸你哥呢,我可沒那份好心。”

    “盡量和稀泥,別讓祖母覺著你氣量小,親自給葉浣定下親事。”

    江宜室笑道:“我曉得。再說如今當家的是二嬸,有她幫襯著,祖母總不好堅持己見的。”

    “日后祖母少不得帶著葉浣出門做客,到時候葉浣別鬧出什么事來才好。”葉潯最擔心的是這一點。

    她雖然不愛出門走動,卻是知道有些宴請的目的是讓少男少女相見,長輩也順勢相看一番,都無異議的話,能成就一樁好姻緣。這本無可厚非,可眼下的葉浣必然覺出兄嫂、二嬸根本不想讓她出嫁,不挖空心思地為自己謀取才怪。

    江宜室笑道:“你的顧慮在理,但是她今年是別想出門了——大爺、大奶奶的事情才過去多久?祖父擔心葉浣出門亂說話,影響你的名聲,早就發話了,讓她安心留在家中抄寫佛經。眼下還不用著急,到明年再找個由頭拘著她就是了。”

    “那就好。”

    江宜室想到聽說的傳聞,忍不住打趣葉潯:“你日后行事不能收斂些么?竟不管不顧地懲戒了徐家的縣主,也不怕落個悍婦的名聲。”

    葉潯不以為意,笑道:“我兇悍只是針對外人,又沒在家中欺負誰。”又問,“哥哥尋找葉府的老人兒,可有進展了?”

    江宜室黯然嘆息,“要是有進展,我早就趕過來告訴你了。時隔多年,要找那些人,如同大海撈針,總要個一年半載的。”

    “我倒是不急,慢慢來。”橫豎葉鵬程和彭氏都被關起來了,鬧不出風浪了。

    “對了,我險些忘了。”江宜室提起葉世浩,“外祖父命人給我傳話了,說世浩已經十多歲了,又是男孩子,總拘在家中耽誤了功課,外人難免會說閑話,不如將他送到外地的書院。還說要是葉家沒有異議的話,不妨把人送到金陵的書院,他和書院的先生很熟,可以幫忙寫一封舉薦的信。但是這話他不能說,不能總干涉葉府的家事,讓你哥提出來最合適。昨晚你哥一回府,我就告訴他了。”

    “嗯。”葉潯笑著點頭,“還有啊,記得命人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爺、大奶奶。”

    江宜室咯咯地笑起來,“那是自然。你哥去給祖父祖母請安的時候,把這件事說了。祖父祖母當即同意了,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等明年一開春兒就送世浩去金陵。”

    葉世濤把葉世浩的事情告訴了葉鵬程,而且是親自去了莊子上傳話的。

    他不日即將上任,能見到葉鵬程和彭氏的機會不多了。當然,他其實最希望的是兩個人咔嚓一下死掉,再不相見。

    母親去世前后,他三歲左右,隨著歲月無情消逝,他再怎樣努力,能記住的也不過二三事。

    他記得,母親病入膏肓時,見他跑到床前,總是側轉臉,閉上眼睛。

    他就搖著母親的手,問:“娘親,你為什么不看我?你很討厭我么?”

    母親便彎唇淺笑,“我是舍不得,不敢看。”

    他求著母親睜開眼睛看看自己。

    母親總是看他片刻便會難過的落淚。是那種無聲的絕望的哭泣,淚珠沒完沒了地掉落。

    到最終,母子兩個總是抱在一起哭泣。

    那時的母親該有多不舍,該有多留戀。

    他還沒為人父母,無從體會那種錐心的痛苦。

    他記得母親對服侍的下人嘆息:“情這個字,一輩子都不要領會才是福氣。終究要失望,心遲早會千瘡百孔,人也遲早要雙手空空地離開。”

    隨著年歲漸長,他才明白了話中的含意。

    心疼母親,又有股莫名的失望——失望于母親竟對葉鵬程動了情。葉鵬程哪有一點配得上母親?

    母親病重時,他連每日守在病榻前都做不到,依然流連于外面的溫柔鄉。要有多無恥,才能這樣辜負發妻。

    母親該是怎樣的心情?

    情深清淺不可知,卻是一想就知有多失望。

    情這個字,不碰最好,只照顧自己的喜好,隨著心境度日便足夠了。

    男人女人都是一樣,誰離不開誰呢?便是結為夫妻,只把對方當個搭伙過日子的人就是了。不付出,就不會失望,盡本分就足夠了。

    他對江宜室從來沒有過多指望,也希望她不要指望自己回報她的情意。

    他回報不起,不想回報。誰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于他,女子宛若各色嬌花,合心意的、又愿意跟隨他的,就收攏到身邊,適可而止地給予照顧。

    成婚后,江宜室子嗣艱難。他并不心急,真的不急。

    有了孩子,便是有了一世的責任。他的孩子,決不能走他和meimei的舊路。偶爾會想,過幾年再添孩子也很好,到時候他也放蕩夠了,也就能一心一意地照顧妻兒了。

    他從來明白自己的無情、自私,卻不能改,也不想改。

    他什么都可以要,就是不要自己動心。那是負擔,要不得的負擔。

    對他給予一腔柔情的女子,他都清楚,只有無奈,明白自己不配。可還是愿意遂了她們的心愿將她們接到府中——如果那是于她們而言最好的境遇,他愿意給。

    如果這是他一生的錯,也沒辦法。

    母親所經歷的那一場孽緣,已經將他毀了,讓他到如今都抵觸兒女情長。

    ☆、第59章

    碧空無云,秋風蕭颯,黃葉落花輾轉凋零。

    宅院中一棵高大的梧桐樹,花圃中的各色菊花開得正好。

    葉世濤在梧桐樹下的竹椅上落座,喚仆人去請葉鵬程和彭氏。

    彭氏先一步快步出門,容色憔悴,滿臉忐忑,“世濤,你過來是——”

    葉世濤悠然喝茶,充耳未聞的樣子。

    她只得局促地站在一旁。

    等了片刻,葉鵬程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滿臉的頹喪、氣惱,恨聲道:“不孝的東西,你來做什么?!”

    仆婦給二人搬來座椅,奉上茶點。見葉世濤打手勢示意,無聲退下。

    “自然不是來接你們回去。”葉世濤笑道,“專程過來告知你們幾件事:一,二叔年底就回來襲爵;二,我已得了五品官職,日后在五軍都督府行走;三,葉世浩明年開春兒啟程去往金陵書院求學;四,葉浣的親事我會阻撓到底,在證實一件事之前,她休想出嫁。”

    剛剛坐下的彭氏騰一下站了起來,“金陵距京城那么遠,世浩還那么小,怎能獨自前去……”說著話,淚珠已滾落。

    葉鵬程則抓住了關鍵的一點:“什么事?你要證實什么事?!”

    葉世濤笑容無辜:“證實大奶奶是如何嫁進葉家的,尋找人證是一條,別的功夫也會做足。如果葉浣是jian生,她與葉世浩的出路也就斷了。”

    葉鵬程霍然起身,額角青筋直跳,“你這個畜生,你好狠的心哪……”

    彭氏卻已說不出話來。是葉潯,一定是葉潯要葉世濤這么做的。那個丫頭,她是決意要將他們四個人弄得生不如死才會收手。

    葉世濤微微一笑,“日后我不會再懶散度日,閑暇時少,你二人死之前,我不會再來。”語必緩緩起身,負手往外走去。

    “你別走!”葉鵬程急匆匆追上前去,抬手扣住了葉世濤的手臂。

    葉世濤側目看著他。

    葉鵬程額頭已沁出了汗,眼底交錯著諸多情緒,掙扎得厲害。沉吟片刻,他第一次向長子低頭,“你恨我們,由著你,可阿浣和世浩……到底是你的弟弟meimei,你不能這么殘酷。”

    “我殘酷?”葉世濤笑意蒼涼,“比起你的齷齪,我寧可殘酷行事。我只有一個meimei,是阿潯。今日也不妨跟你把話說清楚:不論你們是明媒正娶,還是有私情在先,在我這兒,結果大概只有一個。”他甩開了葉鵬程的手,闊步離開。

    走出院門外,他聽到了彭氏崩潰的哭泣聲。

    就因為這個女人,葉家多年沒個樣子,幾個人都被毀了。

    他清楚,阿潯如果沒有外祖父、外祖母的悉心教導,興許就和他一樣被毀了——沒有一個人能給她一點兒好的影響,每一個人身上都有著很大的缺陷。

    設身處地想一下,如果換個人,有著葉鵬程這樣的父親、他這樣的哥哥,都會無比抵觸婚嫁。

    他能給阿潯的,也只有兄妹親情。

    幸好,阿潯遇到了裴奕。看得出,那是個潔身自好的人,不似他。

    他自嘲地笑了笑,上了馬車。

    回府路上,遇到了孟宗揚。

    孟宗揚曾專程到葉府,兩個人是見過的。孟宗揚有些落拓不羈,葉世濤則是懶散放蕩,兩個人在某一方面上,是有些共通點的,倒是都不反感彼此。

    孟宗揚特地下了馬車上前見禮,并且道:“聽說你琴棋書畫皆有造詣,我只棋藝還過得去,晚間能否上門叨擾,請你指點一二?”

    面前人是徐閣老拉攏過去的人,而他則是柳閣老的外孫,來往的話其實有些多余。葉世濤稍稍有些意外,還是欣然點頭,“指點不敢說,屆時恭候你上門切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