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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意千寵在線閱讀 - 第37節

第37節

    “快穿衣服。”他重復著她的話,拿過她的衣服,“我幫你。”

    葉潯抬眼看著他。他哪兒像是個十六歲的人?明明她心里住著個二十歲的靈魂,明明該她處處照顧體諒他的,事實卻完全相反,他在處處照顧她。

    裴奕湊近她,鼻尖摩挲著她的鼻尖,“看什么呢?”

    “看你是越來越好看了。”

    “不急這一時,你要看一輩子呢。”

    葉潯忽然想起了楊閣老長女跑去宮門外看他的事,笑著碰了碰他臉頰,“楊閣老長女去看你,你們碰面了沒有?她是什么意思?”有人惦記他,甚至一見傾心,一點兒都不稀奇,前世這種事聽過幾樁,那是鬧得太厲害了,卻是不記得那位楊家女也湊趣。想想也知道,不是局中人,不知道的不知還有多少——沒有哪家會宣揚這種事情。

    裴奕視線掃過她鎖骨下方的吻痕,抬手摩挲著那一小塊細致滑膩的肌膚,心緒轉移到了方才的蝕骨歡愉,呼吸便灼熱起來。

    他走神了,根本沒聽清她的話。

    ☆、第47章

    葉潯忙打開他的手,用錦被裹住自己,沒轍地看著他。

    裴奕理虧地笑了,問清她方才的話,這才道:“是打了個照面,我也不清楚她在唱哪一出。”

    但愿不會像葉世濤那些妾室一樣,要死要活地鬧上門來——唱這出就有些棘手了。

    裴奕又問她:“你怎么知道的?”

    葉潯笑了笑,“聽人說起過,就問問。”

    兩人穿上衣服,洗漱一番,復又歇下。

    裴奕這幾日的確是疲憊得很,便是還有那份心力,也知道她乏得厲害,只是將她松松地擁在懷里,“睡吧。”

    葉潯從沒有過這樣的經歷,過了一陣才適應了,又真是乏得緊,闔了眼瞼,很快入夢。

    她惦記著一大早還要去宮里謝恩,睡得并不太沉。一覺醒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時辰。到了出門的時辰,丫鬟總會來通稟的,她心內稍安,卻是沒了睡意。

    他下巴抵著她的額頭,一臂由她枕著,一臂搭在她腰際,極為親昵的姿勢。

    葉潯慢慢地展臂環住他,把臉埋到他胸膛,靜心聆聽他強健有力的心跳。

    此后多年,都要和他朝夕相對,可以每日看到他。

    朝夕相對……若他在官場還是走前世的路,能陪伴家人的日子可沒那么多。皇上重新啟用廢除的錦衣衛,目的是避免朝臣欺上瞞下,要錦衣衛隨時稟明各地消息、緝拿處決貪贓枉法之流、刺探鄰國國情等等。身在錦衣衛的人,權勢讓人眼紅是真的,每日勞心勞力也是無從避免的。

    可皇上如今委任他為兵部武選司的人,管的是武官任免,屬文官,這就與前世不同了。這大抵也與他前世心境不同,從而流露出的意愿不同——皇上要對誰好,能好到瘆人的地步。

    不管怎樣吧,那些門外事都是裴奕的選擇,她不會要求他怎樣,這一點必須要尊重他。捫心自問,她有資格改變家人的境遇,卻沒資格干涉他。

    竹苓到了寢室門外,試探著道:“侯爺,夫人——”

    葉潯剛要說話,裴奕身形微動,漫應一聲:“知道了。”語聲透著初醒的慵懶,手臂卻環緊了她。

    “不起來么?”葉潯問他。

    “起。”他有些懊惱的樣子,“一想到日后都要摸黑出門上早朝,我就頭疼。”

    葉潯笑起來,“那可怎么辦呢?”

    “可不就是,那可怎么辦呢?”他反身將她壓在身下,把臉埋在她頸間。

    葉潯看他一副大孩子的賴床相,心里泛起溫柔的漣漪,手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背。

    他緩了片刻,睡意全消,一下一下啄著她唇瓣,“阿潯,嫁給我你高興么?”

    “高興。”葉潯坦誠地看著他。

    “我也是,到現在才不似在做夢了。”他重重地吻了吻她,利落地起身,“我們去宮里謝恩。”

    什么抱怨都沒了,仿佛之前說的是夢話。

    葉潯由竹苓服侍著洗漱更衣,和他一起用了早膳,一同前去宮中。

    抵達宮中,皇上還沒下朝,兩人便先去了皇后的正宮。

    皇后今年十八歲,自來衣飾素凈,那份清雅,不似塵世中人,只看樣貌,便覺得還似個懵懂無辜的待字閨中的女孩子,看氣度,便又有著母儀天下的從容篤定。

    裴奕與葉潯相形上前行禮。

    皇后語聲柔和:“快平身。”又吩咐宮女賜座。

    兩人道謝落座。

    皇后打量了葉潯片刻,對裴奕道:“長興侯夫人當真如燕王妃所言,絕艷傾城,你可有福了。”

    裴奕笑道:“臣也是這么想。”

    他這般的隨意,似是在與親朋寒暄,倒讓葉潯稍稍驚訝。

    皇后輕輕地笑,“自知有福,定要惜福。”轉而詢問葉潯今年多大了、景國公夫婦和柳閣老夫婦可還康健,很是平易近人,毫無皇后的架子,只是閑話家常。

    葉潯一一答了,言語坦誠大方,語氣透著尊敬。裴奕是裴奕,她是她,跑進宮里玩兒自來熟那一套,等于是自討沒趣。

    “說起來,你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皇后笑盈盈地道,“皇上登基之前,我也偶爾去柳閣老、景國公府上坐坐,卻是去何處都見不到你的人。”與燕王妃說過的話大同小異。

    葉潯忍不住微笑,恭聲道:“那時興許是臣妾無福見到皇后娘娘。”

    正說著話,宮女進來通稟:“靜慧郡主求見皇后娘娘。”

    靜慧郡主,也就是楊閣老長女楊文慧。

    “哦?”皇后微笑,“她這幾日倒是閑得很。”

    宮女又道:“皇上已經下了早朝,喚長興侯去養心殿說話。”

    裴奕起身道辭,去往養心殿,走之前看了葉潯一眼,報以安撫地一笑。

    葉潯微不可見地頷首,示意她不需記掛自己。

    皇后思忖片刻,命宮女傳楊文慧,之后繼續與葉潯閑話家常。因著皇后與葉潯的四位長輩還算熟稔,倒是不愁沒有話題。

    過了一陣子,楊文慧到了正宮。

    皇后對葉潯道:“安心坐著。”又慧黠一笑,“也看看我們這位郡主打得什么算盤。”

    葉潯被引得滿心笑意,恭聲稱是,想著皇后果然是與燕王妃私交甚密的人,偶爾的性情做派很相似。

    楊文慧進門后,先行禮見過皇后,又與葉潯見了禮。楊文慧十五六歲的樣子,嬌嬌柔柔的,只是透著憔悴。

    皇后喚人賜座,又問:“今日見本宮是為何事?”

    葉潯留意到皇后的語聲不冷不熱,前后自稱也有不同。

    楊文慧起身回話,期期艾艾地瞥了葉潯一眼。

    皇后道:“有話直說。”

    楊文慧咬了咬牙,前行兩步,徑自跪倒在皇后面前:“皇后娘娘,臣女進宮來是想求您隆恩。”

    “說來聽聽。”

    “臣女……臣女早在年初就曾見過長興侯一面,一直、一直念念不忘,前日到宮門外,也是為了看看他是不是那個人。”楊文慧說完這兩句,粉臉已漲得通紅。

    皇后慢條斯理地啜了口茶,一副“你要說就說,不說正好”的樣子。

    楊文慧只得繼續往下說:“臣女這大半年都在苦苦追尋長興侯,怎奈不得法,到前日才又得以再見他一面。”

    皇后忽然問道:“你在何處見過他?”

    “是在燕王府。”楊文慧忙道,“春日燕王府設春宴,臣女有幸隨家母前去,那日宴席間有人心口疼發作,當場暈了過去,燕王妃請的大夫便是長興侯。”

    葉潯暗自苦笑。猜想著楊文慧要唱一出戲,她真就唱了,還唱到了皇后面前。

    皇后道:“說你意欲何為。”

    楊文慧道:“臣女自知只是蒲柳之姿,配不起長興侯,可也清楚,這一生,是再也不能得遇比他更出色的人了。便想著,求皇后娘娘將臣女賞賜給長興侯,哪怕只是為奴為婢,也心甘情愿。”

    皇后不說話。

    楊文慧微抬了臉,哀聲求道:“臣女清楚,是因皇上隆恩于家父,臣女才有幸成為郡主。眼下也不求別的,只要能進到長興侯府,臣女甘愿領罪不做這郡主。”

    看起來是情急之下的言語,其實分量卻很重。葉潯不得不對這郡主刮目相看了。楊文慧是在委婉地提醒皇后,皇上近來是倚重楊閣老的。這樣的提醒,是因為誰都知道,皇后賢名在外,不摻合朝堂的事,對待滿朝文武內眷的態度從來是跟隨皇上的步調。而她要求的恩賜,不過是追隨在裴奕左右,之于皇后,不過是見不足掛齒的小事。

    葉潯忍不住猜想,是楊文慧本就是個城府極深的人,才敢這樣鋌而走險,還是這件事根本就是楊閣老的意思。要知道,權臣為了扳倒壓在頭上的人,是不惜任何代價的。有些正史野史中,記載著權臣為著達到自己的目的,將膝下女兒送給別人做妾的先例。

    皇后用蓋碗拂著茶水中的浮沫,語聲多了一份清冷:“長興侯剛剛成婚,換了你是長興侯夫人,對這件事會作何感想?”

    “臣女……”楊文慧語聲哽咽,沉了片刻,身形忽然轉向葉潯,膝行兩步,“夫人,我求您成全我吧,我不圖別的,真的,只要能留在裴府就好,來日定當盡心服侍您。”

    “……”葉潯真不知道說她什么好了,側身避到了一旁。要她心慈手軟的表態成全?想得美。

    “好了。”皇后冷聲打斷了這出鬧劇。

    楊文慧忙又規規矩矩地跪到了皇后面前。

    皇后冷冷一笑,“你要的是一個人,不是尋常物件兒。你想要的,便要不擇手段地得到?你話里話外,都是甘愿自降身價委屈求全的樣子,本宮倒是不明白了——你一心要搶別人的東西,這樣子是做給誰看呢?”

    ☆、第48章

    楊文慧一聽就知,這件事走皇后這條路是大錯特錯,慌忙告罪。

    皇后語聲溫和下來:“前幾年世風日下,荒唐事出得太多,你又年紀尚小,行事沒個分寸,本宮只當你年少無知。”

    楊文慧磕頭謝恩:“多謝皇后娘娘!”

    “此事日后不可再提。記住,別人手里的東西,你不能碰。你的確是擔不起郡主這封號,可本宮總要給你父親幾分體面,今日暫且不發落你。”

    楊文慧諾諾稱是。

    養心殿內,皇上詢問裴奕:“給你七日的假,滿夠了吧?”

    裴奕嘴角一抽,“七日?不夠。”

    “我成婚時只歇了三天。”皇上一副“我對你已經很寬和了”的樣子。

    “是是是,臣再活十年,也不及皇上十中之一。”裴奕面上恭維著,心里腹誹著:打量誰都跟你一樣呢?你別說只歇三天,就是不歇也正常。他婉言道:“臣是八百里加急趕回來成親的,這您也知道。家里家外真有不少事情要打理。”像他這么苦命的新郎官兒,滿京城一枝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