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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綜]末代帝王求生記在線閱讀 - 第30節

第30節

    一石半就是九十公斤而已,和二十一世紀動不動就幾百公斤比起來,簡直沒辦法比。再加上戰國時期的人不但缺少油水,還往往連菜都吃不起,為了吃飽,他們只能消耗更多的糧食,一頓飯吃得絕對比現代人要多多了。

    也難怪孟子對梁惠王說“和諧社會就是一家五口種上百畝田,官府不去管他們,他們勉強就能吃飽飯。五十歲的老人以上的能穿綢,七十歲的老人以上的能吃rou”什么的,當年語文老師講解時,胡亥只是疑惑一百畝田五口之家怎么耕種的完,穿越了才知道,原來古代一畝田的畝產量這么低,難怪只有五十歲以上的人能穿綢,七十歲以上的人能吃rou。

    “胡亥,你今天怎么了?說話陰陽怪氣的,是不是因為剛才大哥摔了你,你就生氣了?大哥跟你道歉好不好?”扶蘇上前兩步,蹲下身子,一臉討好的看著胡亥說道。

    “哼!”胡亥扁了扁嘴,沒說話,從地上爬起來,自顧自得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說道:“道歉?我才不要你道歉呢!你要道歉,你應該去找……哼!我說大哥,你這幾天在干嘛呢?怎么有空來找我了?無事獻殷勤,前些天你來的時候……”胡亥想起前一次,扶蘇來時發生的事,臉上露出一臉不快說道:“哼!竟然跟父王吵架!壞!不愛你了!”

    胡亥故意沖著扶蘇的臉甩了一袖子,哼了一聲背過身去,以背對著扶蘇,頭抬起,看著天上的白云,嘴里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喔……原來是這樣……”扶蘇大致有點明白熊弟弟為什么會生氣了,原來是知道前幾天的事,所以在幫父王出頭啊,“胡亥,我不是故意的。”扶蘇一臉愧疚的說道。

    胡亥回過頭,沖著扶蘇說了一句“你是有意的”后,又飛快轉回頭,繼續擺出剛才的姿勢,繼續望天吹曲。

    扶蘇伸出手,抓住胡亥的衣袖,往下拉了拉,見對方似乎沒有反應,又繼續往下拉了拉,聲音特別甜特別膩的說道:“胡亥……胡亥……小胡亥……親……”

    “行行行!別叫了!雞皮疙瘩都被你叫起來!”胡亥搓了搓手,氣乎乎回過頭看著笑容燦爛的扶蘇,“親哥,你別嚇你弟了,你這都哪學來的啊?rou麻死了!”

    “這不是學你的嘛,你不是都這么撒嬌的嗎?”扶蘇瞪大眼睛,一臉賣萌的說道。

    “親哥!我四歲!你十四歲!那能是一個畫風嗎?學我生,似我者死,你好歹改改嘛。”胡亥歪著頭,無力的以頭揉著太陽xue,一臉絕望的說道。

    扶蘇公子,你這么喜歡東施效鼙、邯鄲學步,你的粉絲們都知道嗎?

    “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怎么樣?我要怎樣做,要我怎么向你道歉,你才不會生氣?”扶蘇一臉期盼的看著胡亥說道。

    “現在問題的關鍵,不是我生不生氣,你是我哥,我再生你氣,又能怎么樣?大家都是小孩子,也沒什么隔夜仇,過兩天,氣消了,不就又好了。”胡亥沒好氣的看著扶蘇,耐著性子解釋道:“你要道歉,你應該去向另一個人道歉。我和你,就是小孩子鬧鬧,可你那天……卻傷了一個那么疼愛你的人的心。”胡亥扁了扁嘴,聲音有些難過的說道:“你走之后,他可傷心了,我哄了老半天才哄笑他。”

    “你說父王啊?其實我這次來,就是想向他道歉的……可是……”扶蘇先低垂下眼簾,然后在胡亥驚訝的表情中,抬起頭露出一雙星星狀的大眼睛,表情萌萌的看著胡亥說道:“呵呵……十八弟,好兄弟,你就幫幫我吧。”

    面對著頂一張翩翩濁世佳公子的臉,神情卻是如此惡意賣萌的扶蘇,胡亥忽然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那什么……本公子是該用“黃鼠狼給雞拜年”還是“夜貓子進宅”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呢?

    大哥大哥!你醒醒你醒醒!這畫風不對啊!暴走漫畫風什么的,不是我的專屬路線嗎?別搶我飯碗啊!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今天去看了《流血的仕途》,發現作者曹三真是一個始皇的腦殘粉……比寫《大秦帝國》的孫老先生還要腦殘一些……

    老孫最多把始皇寫成一朵白蓮花,什么壞事都是趙高干的,始皇是無辜的……當時我就想,如果我是趙高,我一定會寫一本書叫《(男配)重生之我是趙高》……

    曹三把始皇寫得又美又帥又拉風,特別像少女漫的人設……如果不喜歡李斯,推薦看李斯初遇始皇和始皇加冕那段就好了……前面把始皇寫成一個白雪之中,低頭嗅梅的冷峻優雅美少年(尼瑪還和李斯玩脫衣相見……白雪紅梅男人……)就算了,后面加冕直接來一句“七王之中,秦王最美”……當時我就醉了……這蘇得好爽啊

    第60章 道歉(地雷加更)

    “大哥!大家親兄弟一場,有今生沒來世的,別玩虛的,你說人話行嗎?”胡亥一把拽過小比熊,擺在自己面前,自己則像抱娃娃一樣,抱住小比熊,雙手撐在小比熊腦袋上,托住自己的下巴,眨巴著眼睛看著扶蘇說道。

    而被胡亥當成抱枕的小比熊,卻猶自一臉淡定的啃著竹枝,并且學著自家主人的模樣,眨巴著眼睛看著扶蘇。

    熊孩子和熊孩子,果然是特別相配。

    不知為啥,扶蘇腦海里忽然冒出這樣一句。

    “大哥,雖然我知道我長得像父王么么噠,但你不用看我這么久吧?我長得再像父王,也沒父王那種氣勢,看我是鍛煉不出道歉的勇氣的。”胡亥抽了抽嘴角,小比熊都吃光三根竹枝了,自己腿都蹲麻了,扶蘇竟然還這么傻乎乎的看著自己。

    真是……幸好大家年紀還小,且都是直男。

    “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敢去道歉啊?”扶蘇眨了眨眼睛,嘆了一口氣,也顧不上什么禮儀和教養,學著胡亥平常的樣子,一蹲屁股坐在地上,以手托腮說道:“為了個穎川張家,我跟父王吵了架,還吵得那么兇。結果……那個叫張良的……竟然真不是好人。”

    聽了王賁傳來的關于張良的情報后,扶蘇才知道,原來父王沒殺錯,穎川張家竟然真不是好人,表面上效忠大秦,是大秦的良民,背地里卻串連舊韓貴族,意圖謀反。

    “慢著慢著!原來你是因為誤會了父王而道歉,而不是因為和父王吵架才來道歉?”胡亥瞪圓眼睛看著,一臉憤憤的扶蘇說道。

    “啊?這樣有區別嗎?”扶蘇抓了抓頭,好像沒區別吧?不都是一件事嗎?

    “當然有區別啦,前者說明你對父王愛得不夠深沉不夠腦殘。”胡亥一臉“孺子不可教”樣的表情,看著一臉不解的扶蘇,唉聲嘆氣的說道。

    這么正直這么不腦殘,難怪扶蘇公子會干不過未來的秦二世啊。未來的秦二世,若是有本公子一半嘴甜,也秒殺你完全沒有壓力啊。聽說秦二世還挺受他爹喜愛的,最后出門旅游哪個兒子都不帶,就帶上秦二世出門,所以說……秦二世到底是因為受寵,而同被帶到建章宮避暑的十四、十五、十六、十七他們中間哪一個呢?

    “父王是君,我們是臣;父王是父,我們是兒子。身為臣子和兒子,當然應該父王說什么,就是什么,沒事不要和父王頂嘴……”胡亥說到這里,忽然聽見幾聲含義不明咳嗽聲,有扶蘇的,還有小比熊的。

    “好吧,雖然我承認我是經常跟父王頂嘴,沒事還黑黑他,但我是在父王心情好的時候,跟他開開玩笑,沒氣他……你那么看我干什么?好吧,就算我沒事就氣父王了,可我氣他那都是為了我自己,沒有為了旁得不相干的人氣他。”胡亥揚起頭,拉高聲音,一臉理直氣壯的說道。

    “呃……”看著自家小弟這副“本公子就是這么狂炫帥拽酷,你有什么不服氣,來打我啊?信不信我爹分分鐘捅死你”的表情,扶蘇頓時無語了。

    “怎么樣怎么樣?大哥,你也覺得我很說的對吧?”見扶蘇不說話,胡亥直接強行將扶蘇的行動腦補為“弟弟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的舉動,“一個是外人,一個是父王,孰輕孰重還用我說嗎?為了個外人,惹父王生氣,值得嗎?為了個外人,讓父王不開心……”

    胡亥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扶蘇忽然開口,義正詞嚴的說道:“值得!義之所在,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啊?”胡亥僵著臉看著扶蘇,大哥你在逗我吧?你弟我跟你說了那么多話,你竟然回了我這么一句,你讓我接下來怎么說啊?儒家那種書生把你教成腦殘了嗎?

    胡亥無力的揉了揉額頭,雖然自己平常也沒少“孔曰成仁,孟曰取義”的背儒家經典,但那對他來說都是擦屁股的紙,上完廁所就拿來擦擦屁股,擦完了褲子一提就不認識人了,要不是場景不合適,說不定還能再點上一支事后煙,像扶蘇這樣將儒家的話奉為人生經典——臣妾做不到啊!

    “好吧大哥!”胡亥無力的揉了揉太陽xue,對于這樣的正人君子,在生活里胡亥是極為喜歡的,謙遜有禮還不用擔心他在背后捅你刀子,但當正人君子是我方隊友時,那絕對是傳說中的豬隊友。

    想起秦二世,再想想項羽,胡亥發現生活一下子沒了奔頭,有這樣一個“仁義禮智信”齊活的哥哥,就算打敗了秦二世順利登基,他守得住大秦的江山嗎?

    “我們先不討論你為什么去和父王道歉吧,我們先討論你為什么不敢和父王去道歉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勸扶蘇,也不是在這一兩天里就能勸好的,還是先說點別的事,至少把眼下這關先過了。

    “那個……那個……父王太兇了!”扶蘇漲紅著臉憋了半天,但丟出來的答案差點讓胡亥氣笑過去。

    嬴政兇又不是從今天才開始的,更不是現在才知道的。只是跟他吵架的時候,不怕“父王太兇”,現在做錯了事要去道歉,卻怕“父王太兇”,這是個什么道理?這根本就沒道理!

    “父王哪兇了?父王就算兇,也是對別人兇,對我們這些兒子,就算不是多寵愛,也絕對談不上兇。”胡亥看著扶蘇,冷笑一聲說道。

    說什么“父王太兇”,明明就是知道父王縱然再兇,也不會真心傷害到他們這些兒子,頂多訓一頓罵一頓,絕對沒有生命威脅——不但對兒子如此,對勸阻他的大臣,除了昔日連殺了二十七個給故太后趙姬說情的大臣之外,秦國朝堂似乎沒有大臣非正常死亡的記錄,嬴政也沒有嗜殺這個毛病。

    所謂的“父王太兇”,無非是拉不下面子,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天真,覺得無法面對嬴政而已。

    拜托你,不要天真了好嗎?你又不是無邪,身為大秦公子,沒有天真的機會,更不用說十年天真了。

    “哪不兇了?只有你才覺得父王不兇好嗎?父王那張臉,都不用做什么表情,只要靜靜的坐在那里,默默的不說話,淡淡的看著你,都會讓有人一種極為恐怖的壓迫感好嗎?”扶蘇沒察覺胡亥的心思,瞪大眼睛一臉驚訝的說道:“你知道嗎?給父王更衣的宮女,每次服侍父王時,都被父王的氣勢壓不敢抬頭。”

    “這話,你應該跟父王去說。換換臺詞,就是極好的拍馬屁之詞,你要這么跟父王說,父王肯定就原諒你了。”胡亥簡直無力吐嘈了。

    聽扶蘇這口氣,嬴政似乎自帶主角光環,身負傳說中的“王霸之氣”。但實際上,這個世界上哪會有什么王八之氣,無非是事業大了,殺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就會讓人害怕。

    這樣子的人,胡亥也見過啊,他高中的班主任老師,多年老資格的優秀教師,教育過的熊孩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那就是自帶王八之氣的,往講臺上一站,一身殺氣直沖云霄,哪怕是下課時間,班里再淘的熊孩子也沒人敢說話。

    嬴政……呵呵……不好意思,在胡亥眼里,還沒班主任兇殘呢!至少學習不好時,嬴政不但不會讓你去抄課文,還會在你抄課文時說“乖崽,出去玩一下,別累壞了。”

    “別別別!你陪我去吧!”扶蘇繞了一大圈,終于說出了今天的目的,“你和大哥一起去,我去道歉,你在旁邊賣萌萌,敲敲邊鼓,沒準也就過去了。”

    扶蘇蹲在地上,看著和自己差不多的胡亥,拉了拉他的衣袖,一臉期盼的說道。

    “我陪你去?”胡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扶蘇,接著拼命搖了搖頭,頭搖得就像拔浪鼓一樣快,“不行不行!我不能陪你去!”

    “為什么啊?見死不救啊!沒義氣!說好的愛呢!不是說要做彼此的小天使嗎?”扶蘇利落的將剛才胡亥堆在自己頭上的罪名,加了幾條又堆回了胡亥頭上。

    “就算大哥你說小弟沒義氣見死不救,我也不去!”胡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拍了拍扶蘇的肩膀,神情嚴肅的說道:“大哥是父王的長子,大秦的長公子,法理上的接班人,未來的……咳,你懂得。若是大哥連做錯了事,單純面對父王的道歉勇氣都沒有,你憑什么……”將“你憑什么當秦二世當,大秦未來的王”這句話咽下肚子,胡亥換了一個說法,挺起胸膛,聲音洪亮的說道:“你下回憑什么去勸誎啊?談什么義談什么道?孔老夫子沒教過你,做錯了事要勇于承擔錯誤,不要把責任推給別人嗎?”

    孔老夫子到底有沒有教過這點啊?哎呀!書讀得太多忘記了!不過沒關系,理直氣壯問心無愧就行了!沒說過就沒說過唄,孔老夫子做錯事,就不要臉,難道怪我嘍?

    看著扶蘇因為自己的話,而漸漸沉凝的臉,胡亥很滿意自己剛才的發言,也不等扶蘇開口,一把拽過小比熊,向柔姬走去。

    胡亥才走到一半,就聽見身后傳來扶蘇的聲音,“十八弟,今日之事多謝賜教。扶蘇這就去向父王道歉。”

    第61章 沙發

    秦王政二十一年的冬天來得比以往時間還要早,紛紛揚揚的雪花從天上落下,幾乎在一夜之間就將咸陽宮變成了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

    胡亥穿著前幾天剛送來的,用白疊子花制的小棉襖,蹲在宮門口看了好一會兒,一把拽住小比熊在雪里打了兩個滾,又在宮人的幫助下堆了一大一小,兩個手拉手的大雪人。

    胡亥將自己的帽子脫下來,放到小雪人上,指著兩個雪人說道:“這個小的是我,大的是父王,父王拉著我。柔姬你看,好不好看?”胡亥一邊說著,一邊“蹬蹬蹬”的跑到雪人面前,雙手比出一個“v”字,歪著腦袋看著柔姬問道:“可愛不?”

    “沒見過比公子更可愛的小孩了。”柔姬用力點了點頭,還故意擺出一副花癡狀的說道:“可惜公子太小了,年紀這么小就這么可愛,長大了怎么辦?”

    由柔姬開始,胡亥宮里的宮人開始沒節cao的夸起自家小主人,什么“奴婢要侍候公子一輩子,就為了天天看公子的顏”、“公子這么好看,長大后不知道會有多少姑娘喜歡”這種還是普通的,最夸張的是有人連“君生我已老”都念了出來,總讓胡亥有種在逛王前首富公子微博的感覺。

    “你們……”胡亥托腮沒好氣的說道:“敢不敢把這話對本公子的父王說啊?”

    隨著胡亥的話音一落,剛才還特別激動的眾人,像被人按下靜音開關一樣,變成了一個個啞巴,然后沖著胡亥露出一副“奴婢做不到”的表情,齊刷刷的搖了搖頭。

    “哼!警告你們!不要覬覦我父王!父王是本公子的本公子的!”胡亥在宮里幾個長得漂亮的軟妹子身上瞟了兩眼,雖然知道這些人都是嬴政送來的,嬴政也不會亂搞上兒zigong里的人,但萬一有哪個不開眼的人,打著自己的名號去勾引他爹呢?

    不行不行!爹是我的,軟妹子也是我的!

    集軟萌矮三位一體于一身的小公子,鼓著腮幫,叫囂著“爹是自己”的,那萌噠噠的小模樣喔,徹底讓圍觀宮人心都化成了水。

    好可愛啊!不知道大王小時候是不是這么可愛?哎媽!完全想像不出來怎么辦?公子長大會不會和大王一樣英武呢?糟糕!更加想像不出來!

    “哼!”胡亥抬起頭,沖著眾人哼了哼,拽著小比熊走到宮殿前大門口,屋檐下的長廊上坐下,兩只腳在半空中,開口說道:“快去給本公子端杯茶,還有拿些點心來,要甜一點的,本公子今天要在這里賞雪。”

    坐在胡亥身邊的小比熊,也跟著“嚶嚶”叫了兩聲,胡亥立刻又補充道:“還有小比熊的,它的份也端上來。”

    不知道是這年頭的熊貓特別好養,沒有后世人工環境里的嬌貴,還是自己這只特別好養活,反正這家伙只要有吃有喝,就隨便你怎么折騰都可以,十分十分的好養活。唯一的缺點父王在的時候,會把自己當成父王的孩子,而本公子是和它搶爹的小三;父王不在的時候,立馬就湊上來打滾賣萌暖床三不誤,一點氣節都沒有。最可氣的是,父王還吃它那一套。

    于是,胡亥和小比熊一左一右的坐在長廊上,他們身邊各放著一個取暖用的薰爐,一人一熊中間放著幾盤點心和一大捆新鮮的竹枝,膝蓋上則各放著一個青銅小鼎,胡亥的鼎小點,小比熊的鼎大點,但鼎里都裝滿了白色的牛乳。

    “要喝奶才長得高喔!要長得像父王一樣高!”胡亥看著幾乎快跟自己一樣大的小比熊,大大的喝了一口奶,兩條腿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說道。

    身高問題,已經成為了胡亥心口永遠的痛!連小比熊都快趕上自己了,才短短半年而已,小比熊竟然長這么快,這個世界到底腫么了?

    雪越下越大,大的有點不可思議,若不是今年墨家弟子已經研究出地龍和火墻兩項取暖術,自己衣服穿得又多又厚,打死胡亥他也不敢這么坐在外面。不過坐久了,還是有些冷,胡亥喝完最后一口奶,正準備回屋里時,忽然聽見身后傳來嬴政的聲音,“熊孩子!想父王了嗎?讓父王抱抱,看重了沒有!”

    “父王!”胡亥一臉驚喜的回過頭,然后……看見了……嬴政一把抱住了……小比熊。

    “父王!”胡亥瞬間拉長著臉,“蹭”得一下從地上爬起來,用力拽了拽嬴政的下裳,氣乎乎的說道:“你抱錯人了啦!”

    “抱錯人?”嬴政看了一眼,被自己抱著懷里的小比熊,明明是只熊,卻穿上了一件人的衣服,而且如果他沒認錯的話,小比熊身上這件衣服,應該是胡亥的衣服改制,“熊孩子,你確定不是抱錯熊了?”嬴政笑著伸出手,拽了拽胡亥脖子后小帽子上的小耳朵。

    不知道是哪個天才想出來的,給熊穿上人的衣服就算了,竟然給胡亥做了一件毛絨絨的熊貓連體衣,連帽子都被縫在脖子后面。當胡亥戴上帽子坐著時,遠遠的望去竟真像一只熊貓坐在那一樣,萌萌噠圓滾滾,萬分的可愛。

    “父王!討厭!竟然這樣對孩兒,您可是孩兒的親爹啊!嗚嗚……孩兒不是撿來的。”胡亥扭了扭五短的小身子,氣乎乎的背過去,委屈的說道。

    “好了好了,不氣了不氣了。”嬴政將小比熊交給一旁的侍從抱著——不能放地上,一放地上,小比熊必會熊抱住自己的大腿,然后彎腰將自家熊孩子抱起來,皺著眉頭說道:“怎么這么涼啊?快進屋里去烤烤火。”

    “呵呵……”胡亥冷笑一聲,“父王這是知道冷了吧?”

    前面說過很多次,現代的中國正處于一個溫暖期,屬于亞熱帶氣候。夏天十分漫長炎熱,冬天也不是很冷,咸陽每年也只是意思意思下一兩場小雪,很少看見這樣的鵝毛大雪。所以在胡亥詢問,要不要把全咸陽宮,尤其是父王的宮殿里裝上地龍時,已經有火墻和火柱取暖的嬴政,以“寡人又不是小孩,像你這樣怕冷”為由,而拒絕了胡亥的好意思。

    只是沒想到,天不從人愿,今年的冬天特別冷,縱然嬴政不是很畏冷,也忍不住……所以說,縱然是始皇帝,也不要隨便立flag。

    嬴政裝做沒聽見一樣,嚴肅著臉進到了大廳里,剛一進門就感覺到一股熱氣迎面撲來,再一看他發現胡亥宮里的內侍小宮女,都沒有穿冬裝,而是穿著清涼無比的夏裝,“熊孩子到是挺會享受的。”

    胡亥在嬴政脖子上蹭了蹭,笑著說道:“熊孩子這里房間很多,歡迎父王隨時過來過夜,但是本處不提供美人服務,也不歡迎自帶美人,所以……”胡亥一攤手,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要美人還是要溫暖,父王自選吧。”

    “哈哈哈!真是只淘氣的小熊!”嬴政抱著胡亥一路走到他的房間里,卻發現自家兒子的房間竟然換了一個模樣。

    嬴政退后兩步,站在門口看了看,確定這是自家兒子的房間沒錯,才踏步走了進去,上下打量了一番,開口說道:“你這孩子,這房間變化挺大的啊?”

    雖然秦國素來崇尚節儉務實,并不好奢華之風,但是依嬴政寵愛兒子的程度,胡亥的房間也是堆滿各色奇珍異寶,集高、大、上三位于一體,奢侈卻不高調,屬于逼格特別高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