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小鳥幼年時不慎飛丟,失去了家人,十年過去了,他也忘了自己家姓什么。 嗯……紅紅的顏色最漂亮,熱辣辣的火也是紅的,那他就姓紅吧,他的名字就叫紅燒。 小鳥開心地飛來飛去,嘰嘰喳喳地叫:【紅燒,紅燒。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我的名字叫紅燒……】烏瀝:“……”紅燒?好熟悉,怎么和石頭做的‘紅燒rou’那么像? 烏瀝沒在新起名的紅燒身上浪費太多注意,好奇地看著石頭手里的土塊道:“打開看看吧。” “哦。”石頭見小鳥的反應就知道結果了,也沒為難它,坐在樹蔭下笑著道:“好燙啊,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 紅燒聽到開吃的話立即歇了下來,見他們抱著的是一塊泥巴,頓時看他們的眼神與看白癡一般無二,抖抖身子就要飛走。 烏瀝一個威脅的眼神看過去,紅燒立即縮起了身子,乖乖地蹲在一旁。 石頭興趣盎然地舉高泥塊,結結實實的砸在地上。 “嘭!”的一聲,泥塊裂成兩半,露出黃褐色的蘆葦葉,葉子縫隙露出了金黃流油的雞皮,香味如泡泡一樣‘嘭’地爆裂出來,濃香飄散在空氣中。 “哇~”石頭驚喜地嘆道,偏頭看烏瀝,只見烏瀝眼睛也亮晶晶的,顯然也很想嘗嘗。 “啾!”紅燒怪叫一聲,“得得得”地跑過來,小眼睛賊亮地盯著泥塊中的物體。 天啊!本大鳥看見了什么?泥巴里居然也有吃的,這是新品種嗎? 烏瀝立即防備地看了眼紅燒,紅燒知趣地飛走了,喉嚨里咕嚕了一聲。就知道沒這么好的事,還是得等他們吃剩的。 石頭把雞從泥巴里拿出來,放在干凈的小木板上,一圈圈解開蘆葦葉,露出了整只金黃色的野雞,頓時空氣中的香味更加濃郁了。 “我們開吃吧!”石頭笑瞇瞇地道,用刀切下雞腿,遞給烏瀝:“雞腿和雞翅膀一人一個。” “好。”烏瀝對伴侶給自己的食物從不客氣,接過來就大咬了一口。 烏瀝眼睛噌地一亮。他決定,把泥巴燒雞列為第二喜歡的食物。 “嘻嘻……”石頭見烏瀝喜歡,心里也高興不已,迫不及待地咬了口雞腿。 “嗯。好好吃。”石頭鼓著腮幫子道。果然和土豆哥說的一樣,rou又香又嫩,雞的水分全被包在里面了,調料完全滲進了雞rou里,咬下去還能滲出油汁,太好吃了。 烏瀝幾大口就解決了雞腿,石頭忙用匕首拆掉雞rou,方便烏瀝食用。 兩人吃的正歡,突然紅燒抓著一塊泥土飛了過來,小眼睛里滿是得意。 石頭隨意看了眼,不解地看著小鳥。這鳥要做什么呢?不是拿土塊砸他吧,不怕,烏瀝在這兒呢。 石頭有恃無恐,津津有味地吃著烤雞。 “嘭!”紅燒松爪,土塊應聲而落,碎了一地。 在兩人不知所云的目光中,紅燒“嗤”了一聲,待看見地上只有一地的碎土,茫然地叫了聲:“啾?” 石頭這才明白小鳥的意思,頓時噴笑出聲:“噗!咳咳……”嘴里的食物嗆到氣管,石頭一邊笑一邊咳嗽了起來。 “啾!啾!”紅燒氣憤地對石頭吼叫兩聲,在烏瀝的威懾下消停下來。 紅燒繼續找土塊,找到就就地砸開,打算砸出食物了再回去炫耀。 烏瀝也懶得理會它,大口吃著烤野雞。 石頭就著煎餅吃了一個雞腿、一個雞翅和幾片連著皮的雞脯rou,肚子都吃撐了,烏瀝放慢了速度,留了一塊雞脯rou沒動。 紅燒經過幾十次失敗,已經放棄了找土塊行為,睜著黑亮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兩人,模樣一本正經,如果忽略它不時吞咽口水的小動作的話。 烏瀝見石頭吃完,才提起只剩下半個雞胸rou的雞架丟給小鳥。小鳥“撲撲撲”地飛過來,準確地叼住了烤雞,歡快地飛走了。 石頭努努嘴,無聊地丟著地上的石子,略有不滿地道:“你干嘛給它啊。” 烏瀝面不改色地道:“我吃飽了。” 可是吃飽了也能放著明天吃啊。算了,那只鳥也蠻可憐的,就當可憐一下他吧。 石頭輕聲應道:“哦。” 石頭擔心自己身體不正常,今天沒敢洗冷水澡,在吃晚飯的時間就燒上了水,洗了個熱水澡。 天暗了下來,兩人安靜地窩在新鳥巢里,靜得只聽得見自己和對方的呼吸聲。 石頭平時做事累了,都是倒頭就睡,今天輕輕松松的,一時也睡不著,心里歡喜和烏瀝在一起,便輕輕撫摸烏瀝的翅膀羽毛,給他整理順滑,就想以前給隔壁家的小貓順毛一樣。 摸著摸著,石頭不由感嘆,烏瀝的羽毛好光滑,摸得他的手都滑溜溜的。 突然,石頭發覺烏瀝的呼吸變重了。 石頭隨意看了烏瀝一眼,洞xue里烏漆麻黑,他只能看見烏瀝的影子,但那雙明亮的眼睛卻反射著光亮,正緊緊盯著自己。 石頭心里一跳,身體僵了一瞬。 烏瀝翻了個身,虛壓在了石頭身上,沒有來地道:“你怎么不分季節?” 石頭緊張地看著上方的黑影,疑惑道:“什么季節?” 烏瀝目光灼灼地看著身下的小不點,惱怒的語氣中還透著幾分無奈:“現在是秋季了。” “我……我知道啊。”石頭小心地回答道,臉上止不住地發燒,紅著臉扭了扭身體,突然感覺大腿被硬物抵住,意識到那是什么,石頭被抵住的那片皮膚都麻了了,身體再也不敢亂動了。 烏瀝呼吸更加粗重,無奈地瞪了石頭一眼,啞著嗓音道:“你這個yin蕩的石頭。”說著,烏瀝將手伸進了石頭松松系著的褲子里,輕車熟路地摸索到那道細縫。 “啊……”石頭驚叫一聲,身體抖了抖,下意識地加緊雙腿,卻將烏瀝剛放進去的手指緊緊夾住了,尖銳指甲刮到嫩rou,傳來刺刺的疼痛。 烏瀝粗喘著道:“你就不能不那么饑渴嗎?” “我……我沒有。”石頭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我怎么yin蕩了?摸翅膀也是挑逗嗎? 烏瀝看了眼石頭,手指輕輕搖了搖,低聲道:“腿松開點,夾這么緊我的指甲會刮傷你。” 石頭猛地閉上眼睛,急促道:“那……那你別咬我。” 烏瀝低低地應了聲,扶著剛起反映的物件抵了進去。 壓抑的低吟從樹洞溢出,直到月上中稍才重歸寧靜。 ☆、第30章 采棉花 石頭醒來時已經是艷陽高照,搬進樹洞后最大的好處就是大白天也可以睡覺,不會被太陽曬醒。 石頭緊了緊被子,察覺身上光溜溜的,臉熱了熱。 烏瀝不在洞xue,就他一人的鳥窩略有些寒涼,蓋著棉布縫制的被子也有些冷。 石頭本來還想窩在被子里懶一會兒,但冷清之下也只好立即起床。穿褲子時檢查了下面,那里有些黏糊,昨晚做完都沒清洗。 樹洞里存有一桶水,石頭用棉布沾了水隨便擦了擦,就穿上了褲子。 石頭走到樹洞口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喚了烏瀝幾聲,沒聽到動靜就安靜下來,坐在樹洞口縫衣服。 不多時,遠方飛了一只大黑鳥過來,石頭乍一看還以為它是烏瀝,正想呼喚,就見它飛到了對面的樹洞。然后,那樹洞口伸出了幾個黑黝黝的小鳥腦袋,嘰嘰喳喳地叫,嘴巴張得極大,一張鳥臉嘴巴就占了大半地盤,那嫩黃色的鳥喙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出半透明狀,非常漂亮。 對面的樹洞不像他們的洞,是個比較標準的圓形,洞口好像很低,小鳥都可以直接伸出頭來。 然后他的視線就被大黑鳥的身體擋住了。 黑鳥伏在樹洞邊緣,似乎在把嘴里的食物喂給小鳥。 石頭雙手撐著下巴,面帶微笑的看著對面。 原來這只黑鳥整天待在樹洞是在孵蛋啊,好溫馨的一家啊!不知道那個窩有幾只大鳥呢?好像就一只大鳥的樣子,它是一只獨自帶孩子的母鳥嗎? “啾!” 遠方傳來烏猛鳥低沉的鳴叫,黑色的身影在空中流暢地滑行,瞬間飛到了洞口邊,黑色的爪子緊緊鎖著一只鼬鼠。 “烏瀝!”石頭笑著大喊,見烏瀝飛來連忙退到洞口旁邊。 “啾!”烏瀝回應了一聲,斜著身體精準地從窄長的洞口飛了進來。 烏瀝變成人形,腳下還踩著那只毛絨絨的獵物。 石頭一抬頭就看見烏瀝胯間碩大的一團,忙移開視線,跑到衣柜邊找了套衣服。 “快穿上。”石頭低著頭道。 烏瀝提起獵物,遞給石頭道:“提著它,鼬鼠會爬樹。” “哦。”石頭小聲應道,接了過來,順便捏了捏這只動物的皮毛。嗯,毛不錯,身體雖小,但皮子很大,用來做帽子、鞋子、手套應該都不錯吧。 烏瀝看石頭嘴角還殘留著口水的痕跡,問道:“才醒?” 石頭:“嗯。” 烏瀝:“你越來越能睡了。”說著扇扇翅膀,感覺衣服沒勒住翅膀才走近石頭,抱著他飛到地面。 石頭腳站在地上就甩了甩手臂,活動著筋骨:“前些天有些累了,每次很累時我就很喜歡睡覺。” 烏瀝:“嗯。” 石頭從廚房拿著菜刀和幾個大碗出來,和烏瀝并肩往河邊走,突然道:“對了,棉花應該開了,我們今天去看看吧,我現在蓋單被有些冷。” 烏瀝道:“我剛才去看了,開了。” 石頭心里一暖,沒想到烏瀝還記著給他取暖。 早餐是鼬鼠蘑菇火鍋,一邊吃一邊下野菜,兩人都吃得飽飽的。 烏瀝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不喜歡吃生rou了。吃過石頭煮的食物,那些血淋淋的rou味道顯得太過單調了。 鼬鼠皮處理好后就掛在了樹枝上曬著。這兩個月烏瀝捕了不少皮毛柔軟的獵物,皮子都曬干了放在樹洞的一樓倉庫,存了三十多張了。新鮮獸皮剛開始放在樹枝上曬還會被野獸咬下來,后來動物們發現沒有rou,漸漸沒有動物去動樹枝上的皮子了。 石頭想著,等采了棉花,就把皮子鞣制了,這段時間他采集的蟲果也足夠了,再不用可能要壞了。 野棉花果然露白了,一朵朵白花花的棉花像是云朵,白晃晃的非常漂亮。 石頭頓時眉開眼笑,笑著拿出麻袋,開始采棉花。 太陽已經毒辣,棉花被曬得熱乎乎的,山風也吹不去那股熱度。石頭的臉也被曬得紅撲撲,眼睛都瞇了起來,卻一點沒降低他的熱情度,見樹頂的棉花更大更豐滿,立即把麻袋綁在腰上就爬了上去。 棉花樹很大,枝葉也很茂盛,石頭小小的身體一鉆進去就看不見了。 烏瀝目光柔和地看著石頭,也飛到石頭鎖在的棉花樹頂,動作生疏地采棉花。 偶爾也會有不同的鳥類過來抓棉花,小鳥們只是抓著棉花就飛走了,烏猛鳥則會用大片的樹葉裝著棉花,采集多了才離開。 因棉花花朵夠大,又生得密集,石頭烏瀝只采了半個時就采滿了一麻袋,擠了又擠,最后實在放不下了才返回樹洞。 這一包棉花就有近一百斤。石頭把廁所和廚房中間的倉庫里拿出做閣樓后剩下的木板,一片片鋪在太陽下,把棉花倒在上面攤曬,然后又和烏瀝去了棉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