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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卿本絕味在線閱讀 - 第40節(jié)

第40節(jié)

    特別是驚蟄這個賤人!竟然真的爬上了主子的床……

    想到這里,她冷笑了一聲,看著柳葉嘲諷道:“柳葉姑娘是聰明人呢,你猜猜看你如今侍候的人有那樣的本事爬上去嗎?別是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才好啊!”

    說罷小雪轉(zhuǎn)身就走,而身后柳葉則低聲道:“奴婢只聽主子的話,既然少爺讓奴婢去照看驚蟄姑娘,奴婢也只能去了。”

    呵!

    這種鬼話,誰信!若不是那老虔婆在其中攪合,她家姑娘又怎么會吃了這樣的虧!驚蟄一個賣身的丫鬟,難不成她家姑娘還真拿她沒辦法嗎?以為懷上孩子就萬無一失了嗎?真真是可笑到了極點(diǎn)。

    劉夫人是坨爛泥扶不上墻,劉大人可還是明白些事理的。到時候,不要說是孩子,只怕驚蟄都保不住吧?這樣的丑事,但凡是想在官場上闖一闖的人,都不會留下來給人當(dāng)做把柄。

    小雪心中惱火,然而腦子卻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一路面無表情地回到了朱玉菱屋中,看著斜靠在床邊的主子這會兒才忍不住紅了眼眶。

    朱玉菱如今臉色蒼白,與當(dāng)初在周王府中嬌艷的模樣比起來簡直是變了一個人,更別提身上顯出來的傷痕了。她放下食盒取出里面的藥捧出來,低聲道:“姑娘,喝藥吧。這些人,不值得姑娘這般動氣傷身,等到你身子好了,咱們再提起精神收拾那起子賤人!”

    朱玉菱這才緩緩坐直了身子,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捧著藥的小雪,道:“我記得,我這份藥里面剛好有最后兩樣藥材,你抽空挑揀了出來用風(fēng)爐熬了湯汁,我要用。”她說著整張木然的臉才漸漸鮮活起來,露出了一絲讓人心驚的笑容:“準(zhǔn)備了這么久,這藥終于可以用到那賤人的身上了!”

    “姑娘……”小雪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手中的藥,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起來,“咱們真的要這么做?”她說著抬眼看著朱玉菱,“這樣做了之后,咱們就再沒有一點(diǎn)的退路了。”

    “退路?”朱玉菱冷笑,“難不成如今我還有退路嗎?”

    她扶著床邊站起來,回頭看著小雪,額頭上還有著一片的淤青,正是白日里發(fā)現(xiàn)驚蟄有孕時被想要英雄救美的劉瑜失手之下推倒撞的。不過,這些都已經(jīng)不重要的。朱玉菱想到之前的情形也忍不住笑了笑,道:“總算是給他留下一個子嗣,沒有讓他絕后。”

    “姑娘?!”小雪一愣,這會兒才是真正的吃驚,“這……你是要對、對姑爺……”

    “難不成你以為我要對付誰?”朱玉菱上前一步,因?yàn)槭軅阅_步有些踉蹌。小雪連忙放下了手中的藥過去要扶她,然而朱玉菱擺了擺手,道:“我自己能行。”

    她說著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桌子旁,不過是幾步路而已,額頭上就已經(jīng)冒出了細(xì)密地汗珠。

    低頭看著桌子上微微晃動的藥水,她這才露出了笑容,低聲道:“你以為我要?dú)⒘梭@蟄?”她說著抬頭看了一眼身邊忐忑不安的小雪,低聲道:“不,我不會殺她的。”她雙眼明亮到嚇人,“不過是一個苦命的女人而已,我又何苦為難她?”

    “可是,她……”小雪不知道該怎么說,“如今已經(jīng)知道她有孕了,萬一這事兒鬧出來的話……”

    “所以,如果劉瑜死了,這反而是一件幸運(yùn)的事情。而他熱孝期做出這樣的事情,劉家自然是不好鬧大的。更何況,如今張鐵死了,只怕戎州城內(nèi)上上下下都在著急抓兇手呢。劉瑜這樣一個不起眼又沒有功名的人死了,誰又會放在心上呢?”

    朱玉菱說著伸手挽起了散落在臉頰上的發(fā)絲,“小雪,你還不懂嗎?這是我們動手的最好時機(jī),我已經(jīng)想了很久了。如果錯過這個時候,只怕再沒有這么好的機(jī)會給我了。”

    這是老天爺對她的眷顧。

    不是說朱玉菱放過驚蟄就是對她有多么深厚的情誼,而是在目前她只能夠報復(fù)一個人的情況下,她選擇更恨的那個人而已。至于狗男女中的女人,熱孝期懷了男主人的孩子,可能會被逼著打胎。

    如果說是她因愛生恨,謀殺了男主人的話,也是會有人相信的。

    王府中十多年的生活經(jīng)驗(yàn)告訴她,做任何事情都不能真的只圖一時的痛快,還要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才行。想到這里,她看了一眼一旁忐忑的小雪,道:“你若是害怕,就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由我來布置。”她說著起身,小雪下意識過去扶住了她,半響才咬牙道:“姑娘放心,這事兒奴婢定然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而此時,這個小院子另外一間房間里面,驚蟄正捂著肚子低聲道:“孩子,你來得可太是時候了……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保住你,讓你父親給我們母子一個名分的!”

    #

    林氏食肆之中如同往常一般人來人往,一整天的興奮勁過去之后林童就顯得有些無精打采了。這會兒正幫忙照應(yīng)客人,小小的人被使喚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連偷空歇一會兒的時間都沒有。

    林小碗看著她眼睛下面明顯的烏青,笑著道:“等忙過了這會兒你吃了午飯就回后面補(bǔ)個覺好了。”

    昨天夜里林童翻來覆去到后半夜都沒有睡著,而再前一天晚上,她更是一整夜都未曾休息,就是為了警惕四周。過了興奮勁兒,這會兒她自然是累得有些撐不住了。

    林童聞言松了一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道:“jiejie也一同休息吧?”

    林小碗搖搖頭,“生意還是要做的,再說我也不忙,有秋霞幫忙照應(yīng)呢。”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外面一陣的熱鬧,然后一些好奇地食客就圍到了門口。

    “出了什么事兒?”林童好奇地跟著湊了過去,仗著個子小三兩下就鉆到了門外,就看到一隊錦衣衛(wèi)當(dāng)街騎馬過橋去了對面的落鳳胡同。這時候一旁的才有人低聲說:“聽人說,是劉大人家出了事情。就是剛剛頂替了張大人位置的那位劉大人……你說,是不是這位置帶著邪氣啊,這張鐵可是剛死沒兩天呢,繼任的劉家就也出事了?”

    路邊眾人議論紛紛,林童卻是一個激靈立刻意識到了什么,轉(zhuǎn)身就匆匆回了食肆叫上秋霞守著柜臺,拉著林小碗就去了后院。

    “jiejie,劉家出了事兒,我剛剛才看到錦衣衛(wèi)當(dāng)街騎馬朝著那邊過去。”她說著抬頭看向林小碗,“咱們本來以為張鐵死后會平靜一些日子的……這會兒可怎么辦?這事兒會不會牽連到我們,讓戎州城的情勢發(fā)生變化?”

    林小碗也是一愣,然而卻先安撫了林童的情緒,低聲道:“不怕,張鐵的死我們做的很利索,料想那些人也猜測不到我們身上。”她說著微微咬著下唇,片刻后才道:“更何況,還有左先生在錦衣衛(wèi)中呢。”

    林童這才緩過神來,那一瞬間心中涌起的害怕讓她這會兒都忍不住顫抖。抓著林小碗的手,她低聲道:“可是,之前你跟左先生說的話我都聽過了,那劉家的人跟張鐵一樣也是馬城放在外面的幌子,是誘餌的。”

    她們跟張鐵的“確實(shí)是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的,然而跟劉家卻還是有那么一點(diǎn)的關(guān)系。若是馬城等人從這里找到線索,說不定還會牽連到她們的身上的。

    林童所能夠想到的,林小碗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呢?更何況,錦衣衛(wèi)都當(dāng)街騎馬過去了,這已經(jīng)很清楚地說明了馬城的態(tài)度。他確實(shí)是把張鐵之死和劉家某人的死聯(lián)系到一起,以為是同一個人作案了。

    甚至于,林小碗已經(jīng)能夠猜測到劉家究竟是誰死了。

    如果死的只是丫鬟的話,只怕根本就不會驚動官府。只有死的是主子,而且是一個很重要的主子。

    劉瑜!

    這個馬城特意通過劉功從京城帶到戎州城里當(dāng)誘餌的劉瑜,只有他死了,馬城才會這般緊張。

    只可惜,劉瑜從來不在她的目標(biāo)之內(nèi),所以馬城的這個安排算是白費(fèi)了。然而,如今他卻是死了……這完全在林小碗的預(yù)計之外,而如今伴隨著劉瑜的死,只怕戎州城這水就更渾了。

    渾水才好摸魚啊。

    一時間,林小碗甚至有些心動,要不要就此對馮賢成下手。這實(shí)在是一個好機(jī)會,只怕這會兒馮賢成的破綻應(yīng)該也頗多,因?yàn)轳R城手下可用又可信的人,只剩下他了。他忙到顧頭不顧腳的時候下手,簡直再容易不過了。

    甚至不過是轉(zhuǎn)念的功夫,林小碗就想到了好幾個簡單的謀殺馮賢成的方案。

    然而,這些最終都被她給否決了。她的理智恢復(fù)的很快,明白這個時候她殺死馮賢成的幾率確實(shí)很大,然而匆忙而就的刺殺計劃肯定是漏洞百出的。對于馬城來說,如今只怕恨不得“兇手”再多殺幾個人,給他足夠的兇手吧?

    所以,越是這個時候,她就越是應(yīng)該穩(wěn)住自己才是。

    不過短短一刻鐘的功夫,林小碗的心中百轉(zhuǎn)千回升起了無數(shù)的念頭,又生生都給壓抑下來。最后,她只是摸了摸林童的腦袋,道:“好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咱們?nèi)缃褚仓荒鼙鴣韺跛畞硗裂凇!彼f著笑了起來,“更何況,你要是這般不信任左先生的話,只怕他會傷心呢。”

    林童此時已經(jīng)勉強(qiáng)控制住了情緒,聽到林小碗這么說就忍不住笑了下,道:“我信任不信任是其次。只怕左先生知道jiejie對他這般信任,會高興到忘記自己姓什么呢!”

    “貧嘴!”林小碗輕輕點(diǎn)了下她鼻尖,這才道:“好了,咱們回去吧。”

    “嗯。”林童定了定神,然后跟著林小碗一起回了前面店里。此時店里已經(jīng)聚集了更多的人,幾乎每個人都在討論著剛剛錦衣衛(wèi)騎馬過節(jié)的事情。更多的人猜測著是不是劉功也死了,然后討論這個位置是不是被人詛咒了。不然怎么張鐵和劉功先后被殺呢?

    林小碗聽著這些人討論,心中本來還存著的那點(diǎn)緊張這會兒完全不見了蹤影,反而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很快,就又有人得了消息說劉家死的不是劉功,而是劉功從京城帶回來的那個侄子,劉瑜。

    不要小看民眾的八卦能力,最起碼等到半下午左容來食肆的時候還是被這里半滿的人給嚇了一跳。平時這個時候,這里幾乎都沒有什么食客了,今天卻因?yàn)榫嚯x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很近而聚集了不少的人。

    林小碗看著這些客人也很是無奈,就招呼了秋霞過來招呼客人,示意左容去了后院。

    左容自然是知道林小碗想要說什么,到了后院客房里面坐下,他不等林小碗起身去端茶就道:“不用忙了,我就是過來坐一坐,過會兒只怕還是要去錦衣衛(wèi)的會所那邊的。”

    林小碗動作一頓,轉(zhuǎn)頭看向他。

    左容拉著她一起坐下,低聲道:“劉家的事兒,不好說。”他大約已經(jīng)看出誰是兇手了,只是這說出來只怕劉功也不會感激他的。而對于如今京城中還沒有徹底落魄的周王府來說,這樣“謀殺親夫”的丑事鬧出來只怕那一家更是恨他入骨。他倒是不怕周王府的人,然而想起日后的計劃,說不得還是要借助一下周王府的勢力。

    “殺人者自然是朱玉菱。”左容對著林小碗倒是沒有任何的隱瞞,“然而我看,劉家上下只怕是想要推搡到那有孕的丫鬟又或者是朱玉菱身邊的丫鬟身上。自然了,后者若是兇手對于劉家人來說就是皆大歡喜。然而朱玉菱卻不是那種人,她……”

    左容說著嘆了口氣,帶著些許的無奈。

    不論他還是林小碗皆是與周王和劉家有仇,然而兩個人或者是天生的默契吧,都沒有想過把這仇恨延續(xù)到下一代的意思。甚至,左容有著一個更全面的計劃,想要一步步實(shí)施下去。

    而如今,他倒是對朱玉菱有些佩服了。今日在劉府里面,為了保住小雪,她幾乎都要承認(rèn)自己是兇手了。這樣一力為小雪作證,也是惹來了不少的閑言碎語的。

    不過她背后無論如何都是周王府,這些人倒不至于真的為難她。

    左容雖然沒有細(xì)說這其中的情形,然而林小碗不過是略微一想就明白了以朱玉菱的性子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她此時看著左容,想了想才道:“這事兒只怕不是劉家或者是朱玉菱說了算,馬城如今怎么說?”

    是的,劉瑜死的案子中,還牽扯到了一個馬城!這才是讓左容覺得棘手的重點(diǎn),這個案子明面上很簡單,實(shí)際上也不復(fù)雜。不過是一起因愛生恨的謀殺案而已,雖然所有人都不會相信朱玉菱會為了一個丫鬟爬上主子的床就殺了自己的丈夫。人們更容易接受的是,丈夫睡了丫鬟,然后丫鬟被主母打死的故事。

    朱玉菱的做法實(shí)在是出人意料,而撇開所有的事情,以她目前的處境來說她甚至選擇了一個非常好的時機(jī)來動手。只是比起林小碗種種成熟而細(xì)致的殺人不止,朱玉菱的手法實(shí)在是太過于稚嫩。最起碼,想要瞞過他是不大可能的。

    然而,劉瑜死的太過于湊巧,如今早已經(jīng)草木皆兵的馬城又怎么會相信這只是一個巧合呢?本來是想渾水摸魚,結(jié)果卻是弄巧成拙,這才是她幸運(yùn)而又不幸的地方。

    ☆、第49章 毒發(fā)

    說朱玉菱不幸,是因?yàn)檫@個案子勢必會被徹查到每一個細(xì)節(jié),甚至是劉瑜尸體上的每一根頭發(fā)。而說是她的幸運(yùn),主要是因?yàn)樗腥硕疾粫邮芩攀钦鎯吹氖聦?shí)。

    由這點(diǎn)來看的話,不得不說朱玉菱還是一個足夠聰明的人。

    林小碗和左容對于劉瑜的案子進(jìn)行了詳盡的分析,最后左容攤手道:“所以,我放棄了這個案子。”他笑著說,“而是把這個完全丟給了馮賢成。馮賢成很明顯接受了我的‘好意’,并且覺得這是我對他之前種種行為的退讓和……”

    左容說到這里停了下來,仿佛是在找一個合適的形容詞。林小碗接上:“投桃報李?”

    “算是吧。”他笑了起來,“無論如何,他們會找到他們想要的兇手。”

    “馬城會這么容易讓你置身事外?”林小碗?yún)s有些疑惑,如果張鐵的死馬城都不得不找上左容的話,那么劉瑜的死應(yīng)該是壓死駱駝之前的另外一個重負(fù)才對。馬城又怎么可能翻過他?

    左容攤手,“這里畢竟還有不少的秘密是他們不想讓任何無關(guān)的人知道的,我只要暗示一下我懷疑到了一些東西,本來就不愿意我這么出風(fēng)頭的馮賢成自然會去說服馬城了。”、

    他說著露出一個可以說是調(diào)皮的笑容,“如今讓他們?nèi)ゲ閭€天翻地覆吧。”看著林小碗的神色,他又補(bǔ)充了一句:“反正我在這里,他們不會做得太過分了。畢竟,馬城還是想要去京城的。之前邢橋約我吃了個飯,順帶提了這個。”

    這其中的權(quán)利糾葛讓馬城在面對左容的時候不得不退讓,并且考慮到更多的因素。因此,他不能把所有他所懷疑的所有人都抓入牢房里面,填滿那里,然后嚴(yán)刑拷打每一個人逼著他們承認(rèn)他們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因?yàn)樽笕莸拇嬖冢以谒谋澈筮€代表著京城里皇帝對馬城的看法,甚至是評價。所以馬城和馮賢成兩個人只能夠老老實(shí)實(shí)的按部就班,查案,抓拿嫌疑人,審問。甚至不能夠動用那些默認(rèn)的酷刑來逼問,這簡直讓所有人都抓狂。

    最起碼,這會兒馬城恨不得把朱玉菱身邊的丫鬟都給抓起來,然后先把錦衣衛(wèi)的各種刑罰都在她們身上用上一邊,然后再考慮審問。可惜,不管是考慮到左容的存在,還是朱玉菱的身份,他都要慎行再慎行。

    “兇手肯定是那個賤女人!”劉功這會兒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暗藏的得意。他升官了,而之前壓著他、仗著人脈廣而不給他好臉色、處處刁難的張鐵死了,只要熬過這個艱難的階段,抓到殺死張鐵的兇手或者是任何一個可疑的人,他就會成為戎州城中名副其實(shí)的四把手。

    “她不知廉恥爬上了劉瑜的床,讓他在這種時候犯下這樣的錯誤!”劉功來回走動著,回頭看了一眼馮賢成,“昨天上午她們還在家中爭吵。那樣一個低賤的賣身丫鬟竟然還敢傷害主子,如今我侄兒媳婦腿都傷了,就因?yàn)檎f這個孩子不能留著……”

    “一個賣身的婢子,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膽子殺人,就算動手的人是她,只怕背后也是有人指使的!”馮賢成揉著眉頭,一臉官司的他也顧不上客氣,“劉兄,張鐵這才死了不滿兩天,你家就又出了這樣的事情,難不成你以為是巧合?”

    他說著發(fā)出嘲諷的嘖嘖聲,起身道:“這里面的水,深著呢!”

    當(dāng)初跟馬城商定的兩個誘餌就這樣相繼被殺,明明兇手都已經(jīng)被圈定在一定范圍之內(nèi)了。就連少了鐵簽子的那幾家攤子的人都關(guān)起來反復(fù)審問了,然而兇手卻是連個影子都沒有見到!

    如今,劉瑜又死了!

    他只覺得腦子都不夠用了,然而左容似乎是察覺了什么,竟然試探著問他劉成載和張鐵的關(guān)系!明明是一樣的東西,這人一眼掃過去比旁人看上三五眼看出來的東西都要多,聽到左容這般一提,要從劉成載和張鐵的關(guān)系中查起,他立刻就有種危機(jī)感,隨意糊弄了左容之后這會兒正在發(fā)愁。

    而劉功才是個真正的酒囊飯袋,這會兒竟然還真以為劉瑜的死是后院爭風(fēng)吃醋!

    “無論如何,那驚蟄我先帶回去了!”馮賢成回頭看著劉功,“這人是關(guān)鍵,我看左容之前在這里時也是頗為懷疑她,前前后后問了幾句,那驚蟄也是說得前言不搭后語。”他說著看了一眼外面,走到劉功跟前又壓低聲音道:“至于尊夫人所懷疑的劉朱氏,本就有傷在身,從昨日鬧起來到如今又沒有派人出去過,她哪里來的毒藥?倒是那驚蟄,派人出去買了藥。說是安胎,只怕還有別的。我這還要去幾家藥房問問這兩日可有賣出去那毒藥里所含的藥材……”

    馮賢成倒是有些本事,心思也算是細(xì)膩。然而如今他所要負(fù)責(zé)的事情實(shí)在是太多,一點(diǎn)頭緒都沒有的情況下自然是更相信自己的本能判斷。

    “尊夫人與劉朱氏不合,這事兒只怕你還要多擔(dān)待些。那劉朱氏,畢竟還有一個當(dāng)王爺?shù)母绺缒亍!?/br>
    他言盡于此,轉(zhuǎn)頭出去就讓人綁了驚蟄和她身邊伺候的人帶走。劉功聽了他的話,送人出門之后回身就去找了夫人劉張氏去了。對于朱玉菱這個侄兒媳婦劉張氏百般刁難,并且眼饞她的嫁妝銀子的事情劉功不是不知道,他本以為這是女人家的小打小鬧。然而今日馮賢成特意在他跟前提了這事兒,那就再不是小事了。

    而此時,朱玉菱正躺在床上養(yǎng)傷。因?yàn)閯㈣さ乃浪缭缇蛽Q上了一身素凈的孝服,這會兒襯著額頭青紫一片,看著倒是有些嚇人了。小雪之前被她一力保下,甚至不惜與劉張氏撕破了臉,這時候端著熱茶進(jìn)來看著朱玉菱瞇著眼睛休息,就又放輕了腳步,把茶水放在一側(cè)這才過去低聲道:“姑娘午飯都沒顧上吃,這會兒想要吃些什么?”

    “沒胃口。”朱玉菱開口,睜開眼睛看了眼擔(dān)心的小雪,低聲道:“你去林氏食肆那邊去拎些東西過來好了。”

    “姑娘……”這時候劉瑜才死,從外面買東西回來會不會太過于招搖了?然而,小雪轉(zhuǎn)眼也就明白了朱玉菱的意思,這是讓她去給林小碗透個信兒去。“這事兒,要告訴她?”

    朱玉菱緩緩點(diǎn)頭,低聲道:“她是個明白人,之前又看到你去買藥。若是不跟她提一句,只怕她會被人無意中套出話來。”

    “可是這樣的大事,萬一她出賣咱們……”小雪還是有些遲疑,想起之前林小碗對于她提起驚蟄的事情毫不在意就有些忌諱。在她看來,若是當(dāng)初林小碗真心對朱玉菱,又勸慰幾句的話朱玉菱不見得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劉瑜死了,驚蟄被抓,看似痛快,然而之后呢?朱玉菱盯著寡婦的名頭過日子,說不得回京之后還會被劉家人說是命硬克夫……若是再讓人聯(lián)系到周王的死……小雪腦子里面一團(tuán)亂,只覺得未來的麻煩多多,而再加一個林小碗知道真相的話只怕會更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