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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男主死了之后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說到最后,她幾乎要委頓在地,喉中凝著沉沉的酸楚,低低泣道:“是我沒用。他們都把沉曜托付給我,我卻都辜負了。”

    鄭王的眼眶也微微有些紅,但是轉眼之間眼神就銳利如初:“與其說是他們都把孩子托付給你,不如說是因為只有你是知情人,他們只能和你說這事。”鄭王認真的看著壽宜長公主,字字分明的道,“就像是你把這秘密告訴我,也不過是因為只有我和你一樣去過那關雎宮,見過紀娘娘。”

    他撫了撫壽宜長公主的背,輕輕的,帶著一種冷淡的漠然:“你也別太難過了,他們三人地下見了面,才算得上是一家團圓呢。”

    鄭王的臉色在這一刻,平靜的近乎猙獰,猶如有一只巨獸,在他心底露出獠牙。

    蕭沉淵并不知道鄭王和壽宜長公主的對話。他把易雪歌送回房間安置妥當后就到書房翻看起了下面那些人總結出來的他出生前后那些國內國外的大小事。

    蕭沉淵認真算了一下,按照他的出生時間來說——應該是他父皇剛剛守了一年父孝就和他的生母歡好,把他給生了下來。他父皇的元后很早就病重不起,早在他父皇登基之前就死了,而他父皇也沒再立后,之后的后宮中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寵妃。值得一提的是,在他出生前六個月,現在的楚國太后終于得了后位,名正言順的打理后宮,而他的姑姑樂平長公主也是在那之后過世的。他出生之后有一段時間,他的父皇幾乎是日夜飲酒,也寵幸了不少美人。一切仿佛都很正常。

    蕭沉淵輕輕的合上資料,伸手揉了揉眉心,似乎想了一會兒事情。他像是確定了什么似的側頭和阿盧說話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其實認真想想,我那個生母大概已經死了。”

    蕭沉淵的眼神非常冷靜,看上去就像是不行波瀾的深潭,很冷很靜:“父皇一共只有六個皇子。長子乃是他還是太子的時候生的,大概是為了要是安我皇爺爺的心。皇爺爺過世之后,他才有了我。”蕭沉淵停頓了一下,然后輕聲道,“我那個生母大概是生了我沒多久就死了。因此我父皇心里難受,借酒消愁的寵幸了不少人,然后才有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因為那時候云貴妃還在,那三皇子自然沒能活下來,只有榮嬪因為是云貴妃的人才有機會生下四皇子和五皇子并且養(yǎng)大。”

    蕭沉淵拿起茶盞喝了口茶,緩了緩后接著說道:“然后等他終于平靜了下來了卻又不小心遇見了淑妃。淑妃大概比云貴妃更像是我的生母,這一點從我和六弟的容貌上就可以知道。他一下子就沉到了自己構建的美夢里。直到淑妃平安產子,他才恍然夢醒,然后為自己的背叛惱羞成怒。若不是因為欽天監(jiān)的話,他不僅要賜死了淑妃還要賜死六皇子。哪怕是最后決定放下屠刀,他還是把六皇子送到了云州,當做是我的替身養(yǎng)著,死生不復相見。”

    蕭沉淵往后一靠,似乎是疲倦至極的嘆了口氣:“所謂的深情也不過如此而已。”剝開外皮也是如此的丑陋。不過是因為那個自以為深情的人乃是帝王之尊,前前后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之送命。

    可是,即使如此,蕭沉淵也不能再對此說些什么——先帝大約對不起很多人,但是對蕭沉曜來說卻的確是個慈父。

    ☆、第52章

    易雪歌第二日宿醉醒來,只覺得頭痛欲裂。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一萬個蕭沉淵在她腦子里打架,吵吵嚷嚷的。

    易雪歌抓抓被子,那被子制材上佳,乃是極其少見的軟青絲,摸上去針腳細密就像是女子的長發(fā)一樣光滑柔順。易雪歌只覺得抓著被子的指腹微微有些涼,她迷迷糊糊的想:要是真有這么多蕭沉淵就好了。隨便扔掉幾個,隨便打隨便罵,隨便欺負......反正沒了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

    然后她就被自己的“奇思妙想”給嚇醒了——一個蕭沉淵已經足夠恐怖了,再多一個,還有沒有活路了?

    她捂著額頭睜開眼,正好看見伺立在一邊,急忙給自己遞醒酒湯的侍女結香,微微有些怔神:“王爺呢?”

    結香抿唇一笑,面頰微紅一如海棠花:“王爺守了王妃您一整夜,早晨的時候有些事這才剛剛走開去了書房呢。”結香雖然說話畢恭畢敬但是眉目含笑,那眼神里透出的意思就是:王妃你一定是想人了對不對,別害羞了,快點承認吧。

    被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易雪歌不免有些不太自然。好在剛剛酒醉醒來,頭昏昏的倒也做不出含羞帶嬌的模樣,只好悶聲不響的接過湯碗,認認真真的喝著醒酒湯。

    結香見她沒什么反應便又給蕭沉淵使勁說好話:”這醒酒湯也是王爺吩咐下來的,王妃若是喜歡,廚下還有呢。”

    易雪歌不由有些詫異:“醒酒湯這種東西喝一點意思意思就好了,這么難喝的東西,我怎么可能會喜歡多喝?”說完,她就干脆利落的把手頭喝了大半碗的醒酒湯放在案上,示意對方給她更衣洗漱。

    結香被噎了一下,只得從身后人的手里接過衣物,老老實實給易雪歌更衣。門外候著的侍女則是端著洗漱用具魚貫而入。

    易雪歌由著她們折騰了一遍,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第一感覺就是餓,便道:“王爺早膳用過了嗎?”

    結香彎身禮了禮:“還未呢,說是等王妃醒來一起用。”

    易雪歌捂了一下還有些痛的頭,揉了揉太陽xue,抬頭看了眼結香,忽而出聲淡淡道:“你跟著我來秦國也有許多年了,可是有想過以后?若是有喜歡的人,我倒是可以放你出去。或是,你想要回楚國?”

    結香似是吃了一驚,急忙跪了下來:“公主怎么會這樣想?結香是要一輩子伺候公主的。”她一急,便是稱呼都變成了私下里才會喚的“公主”。

    易雪歌依舊是從容自若的樣子,眼睫都不曾有半點顫動,語聲沉靜:“你若想要在我身邊伺候,那么最好就是要記清楚一件事。”她頓了頓,垂眼看著結香,一字一句的道,“你是我的人,不是錦親王府的人,所以,你的主子也只有我一個人。”

    結香聽得面色有些發(fā)白,直挺挺的跪在那邊,薄唇哆嗦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后也沒有說出什么話來。

    易雪歌嘆了口氣,還是伸手將她扶了起來:“無論我和蕭沉淵是什么關系,無論我和他的關系好到什么地步。你都必須要記住,你是我的人,只用聽我一個人的話。絕不要想著通過蕭沉淵討好我或是通過我討好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結香咬咬唇,點了點頭。從易雪歌的角度看去,結香整張臉都是蒼白的,幾乎要抖出脂粉來。

    見對方受教,易雪歌便展顏一笑,又回到了平日里輕松隨意的樣子:“他既然有事忙,我就不等了,先傳膳吧。”

    廚房那邊早就開始準備早膳,聽到易雪歌傳膳的命令后急忙令人把早膳端了上來。

    易雪歌讓人給自己倒了一碗冰糖梅花粥,嗅了嗅,說道:“這粥聞起來倒是很香。”

    結香已然鎮(zhèn)靜了許多,聽到易雪歌的話便輕聲回答道:“也是趕了巧,今天早晨宮里送了許多梅花來,說是昨日賞花宴本來備好的,算是一點逸趣。無論是放著還是做吃食都是極好的。所以廚房就順便拿了一些梅花放給王妃和王爺煮點粥。”

    易雪歌舀了一口,嘗了嘗,只覺得梅花的清香幾乎融掉舌頭,米粒軟糯,忍不住笑道:“味道也很不錯。”說著便問結香道,“那梅花還有剩下的嗎?”

    結香點點頭:“還有許多呢。”

    易雪歌聞言便彎了彎纖長的黛眉,她眉目清盈,眼波流轉間猶如遠山倒映在綠水上,嘴邊的笑渦盈盈蕩漾著水光,笑著說道:“那就拿一些去王爺的書房吧,順便和他說一聲,讓他也早些用膳。”

    結香不敢再多說什么,只是小聲的應了一聲“是”。這種事自然不必結香親自跑一趟,只用動動嘴巴,交代一句便好了。

    這個時候,蕭沉淵正在書房和宋子卿說話:“你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升到副指揮使,這已經算是比較順利了。”他喉中有些難受,悶聲咳了一下,抬手喝了口茶,想了想后才繼續(xù)說道,“短時間內,我那皇兄是不可能再隨便選個人去接任指揮使這個職位的,畢竟這位置一定程度上關系到他自己的身家性命,至多是多選幾個副指揮使彼此牽制,才能夠保證了他自己的安全。”

    宋子卿點點頭,似乎有些遲疑但還是繼續(xù)說道:“和我一齊共事的方副指揮使仿佛是成王或是燕王的人,還曾經和我試探過一二,但是被我掩飾過去了。”

    蕭沉淵低頭咳嗽了幾聲,聲調有些急促,素色的手巾按在唇角更顯得笑意冷淡蒼白:“無事,過去我一直軍中,大多時間都待在外邊,父皇身子又不好,無暇他顧。諸王的心早就被養(yǎng)大了,手也已經伸得太長了。”他擱下手巾,輕之又輕的道,“這個時候,正好把那只手引出來,一一切掉。”

    宋子卿低頭不語,只是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握起。

    蕭沉淵抬眼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疲憊,但還是把事情交代清楚了:“皇后現在固然閉宮不出,但她到底是皇后,又是李家唯一留下的后人,手頭上必然是有人的。你若有機會,去見見她,把事情和她說一聲。”

    “是。”宋子卿低下頭,恭敬的應了一聲。

    正好門外傳來腳步聲,暗衛(wèi)扣了扣門示意,只有極快的四下——是錢品衣來了。

    想起錢品衣報復似得越來越苦的藥,便是從容如蕭沉淵都忍不住皺了皺眉,他側頭和宋子卿說道:“你先回去吧,若有旁的吩咐我會讓人和你說的。沒多少時間了,這段日子你若是無事便不用來了。畢竟,你的位置也引人注意。”

    “屬下明白。”宋子卿拱手一禮,退了出去。

    錢品衣剛剛入門,后面就跟了剛剛得了易雪歌的吩咐捧著一大把梅花的小丫鬟,笑容甜甜的:“王妃剛剛在喝梅花粥,想起王爺便讓奴婢給您送束梅花來。”

    錢品衣把藥碗放到桌上,忍不住打趣一句:“你家王妃倒是貼心,一點兒梅花也要送過來。”

    蕭沉淵聞言勾唇笑了笑,端著藥碗卻并不喝,只是透著升騰的白氣轉動目光看著那梅花,眼里似乎也帶著少有的溫柔笑意。仿佛一笑春風來,冰雪盡融,春暖花開。

    錢品衣正要打趣幾句并且催促蕭沉淵喝藥,忽而“咦”了一聲,轉身端詳那束梅花,俯身嗅了嗅。他皺了皺眉,很是疑惑的道:“這是哪兒來的花?”

    蕭沉淵眼神微動,側頭去看那正要插花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如同蜜糖的笑容僵了下去,只覺得冷汗涔涔,腳一軟就跪了下去,顫聲回答道:“是宮里送來的。”

    蕭沉淵神色一變,轉頭去看錢品衣,聲音沉了下去,猶如滴水凝冰:“不知先生可否告知,這花有何問題?”

    錢品衣也端正了臉色,從橘皮子臉變成柚子皮臉:“這花定然不可能是宮里出來的。這花香氣襲人,卻也太過香寒了一點。倒是叫人想起一味奇毒‘苦寒來’。”他捏了捏一片梅花花瓣,梅花花瓣內捏碎后鮮紅若血,他眉目冷肅,“養(yǎng)毒的人從春日起就開始用各種珍貴毒物養(yǎng)著梅花,等到冬來,‘梅花香自苦寒來’。這毒就養(yǎng)成了。聞著、熏著如慢性毒藥,難以察覺;食之則是跗骨劇毒。”

    蕭沉淵腦中有一剎那的空白。剛剛那丫鬟說了什么?“王妃剛剛在喝梅花粥,想起王爺便讓奴婢給您送束梅花來”。

    若是易雪歌中了這毒......

    蕭沉淵幾乎不敢想象,再也沒辦法維持面上的鎮(zhèn)靜。他立刻站起身來,往易雪歌的房間去。椅子被他徒然一推,椅背的一角居然被徒手捏碎了。

    “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天縱之資,這一急,居然還真叫他把真氣來了個循環(huán)......”錢品衣倒是悠悠然的負手跟了上去,喃喃道,“沒想到,京中臥虎藏龍,還有可以養(yǎng)出苦寒來的高人。”

    ☆、第53章 〔小修)

    大概是餓了許久,又喝了點醒酒湯溫胃,易雪歌這樣慢條斯理的居然也喝完一碗粥。

    一碗粥不管飽,她正準備拿些糕點嘗嘗味道,忽然看見蕭沉淵從門口推門進來。

    蕭沉淵的身子本就不好,面色平常都是一種宛若凝玉的白皙。他這樣一路跑來,眼眸烏黑如子夜,面頰暈紅如霞光照下,居然有了幾分容色奪人的感覺。

    “怎,怎么了?”易雪歌怔怔的抬頭看他,被他那略有些嚇人的目光弄得差點連勺子都握不住。

    蕭沉淵上前握住她的手,問道:“你喝梅花粥了?”他跑了一路,喉中干澀不適但還是強自忍耐著,只是握著易雪歌的手情不自禁的用了用力,緊張的直視著易雪歌,“是用宮里送來的梅花?”

    易雪歌覺得手被對方握得緊緊的,那種那種力度,她幾乎覺得兩人貼在一起的那塊肌膚要被燒著了,心跳的飛快。她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頭,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蕭沉淵久病成良醫(yī),就勢替易雪歌把脈,卻還是慢慢的皺起眉頭——脈象居然一切正常,除了稍微慢了一點。

    一直跟在后面的錢品衣此時才姍姍來遲,懶懶的搭了一句話:“‘苦寒來’奇就奇在無色無香,便是中毒之人和醫(yī)者若是不能事先知道,就絕不會發(fā)現端倪。”他沒理會蕭沉淵投過來的眼神,拿出一支針出其不意的插到易雪歌手臂上的某個xue位,淡淡道,“若真有心,檢查起來倒也方便。”

    那銀針剛剛落下,易雪歌只覺得手臂一痛,被針戳的地方就像是被蟲子咬了一般,接著整條手臂都泛起一陣子的寒意,就像是血液結冰一般的又冷又疼。

    哪怕是易雪歌自詡比蕭沉淵皮糙rou厚、抗打擊,此時也忍不住低聲叫了一句:“好痛!好冷!”痛到極點的時候,她甚至希望這條手臂不是她的。

    蕭沉淵握著她手腕的手指不易察覺的顫了顫但還是沒有松開握著易雪歌的手,而是把人拉到懷里,冷然的抬頭去看錢品衣:“錢先生如此胸有成竹,想必是知道如何解毒?”

    錢品衣將針重新□□,抬眼看了看蕭沉淵,慢條斯理:“自然知道。‘苦寒來’發(fā)作之時會使人猶如著夏衫而臨雪地,寒毒入骨,刻骨之痛,無藥可救。”他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也是王妃運氣好,此毒還未正式發(fā)作,也易于拔出。只要尋個寶地替王妃施一套針就可以了。”

    易雪歌聽到這里若是再不知道自己是中毒了,那就太傻了。她心下一涼,也沒有心力像往常一樣去推開蕭沉淵環(huán)抱自己的手臂。

    蕭沉淵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心緒,心中一軟,忍不住伸手撫了撫她的長發(fā),發(fā)絲纖長便如情絲一般。那種力度既溫柔又憐惜,就如同懷抱著最珍貴、最易碎的珍寶,只是但他轉而和錢品衣說起話來卻依舊是冷淡而鎮(zhèn)靜:“何為寶地?”

    “‘苦寒來’之毒乃是寒毒,所謂寶地自然是能夠克制寒毒之所。”錢品衣收起自己的針,眼里似乎帶了一點調笑的意味,緩緩道,“正所謂‘其水溫熱若湯,能愈白芨百疾,故世謂之溫泉焉’。殿下身份貴重,向皇帝借一下那行宮溫泉想必也是輕而易舉吧?”

    聽到這里,即便是蕭沉淵都沉下臉,聲音冷得都要掉冰渣子了:“溫泉之中,如何施針?”若是下了水,哪怕是穿了衣服也......

    錢品衣被蕭沉淵看得心中一凜,就猶如被猛獸盯住一般的危機感使他一貫輕松的神經緊繃起來,不得不收斂了心神,只好不再嘴賤的把話說清楚:“不過這拔毒的針法還算簡單,殿下天資聰慧、博聞強識,想必很快就能學會。”

    蕭沉淵撫著易雪歌的手微微一頓,他懷中的易雪歌已經漲紅了臉,使勁把蕭沉淵推了出去。她幾乎要懷疑,眼下這一出是不是蕭沉淵這個yin/魔自編自導的。

    蕭沉淵面色緩和下來,對著易雪歌如臨大敵的神情苦笑了一下:“雪歌眼里,我便是這般手段惡劣的人?”

    易雪歌已經從中毒的打擊中振作起來,反而懷疑的問道:“那誰會給我下毒。”她越想越奇怪,“我若是中毒死了,秦國和南楚又要如何和解?秦國這是要兩邊開戰(zhàn)不成?”

    蕭沉淵眼神微變,那黑沉沉的眼眸里不見一點光色:“皇兄如今焦頭爛額,自顧不暇,自然不會做這種自毀長城的事情。”他嘆了口氣想要再摸易雪歌的頭發(fā)卻被推開,只好接著解釋道,“應該是太子妃沒錯。她之為人,從來只要一時痛快,不理其他。”

    易雪歌聽了蕭沉淵的判斷反而有些遲疑:“不至于吧......”就算是他們昨天在杜云微跟前秀了恩愛,杜云微也不至于第二天立馬就對自己下殺手啊?

    蕭沉淵嗤笑一聲,語調冷淡而不耐:“她這人,從來都是該冷靜的時候不冷靜,不該冷靜的時候又冷靜。否則,何至于還只是‘太子妃’?”

    易雪歌眨了眨眼:“你怎么比我還生氣的樣子?”

    蕭沉淵轉頭看她,繃著的臉也緩和了下來。他忽然伸手撫了撫易雪歌還帶著一絲暈紅的面頰,指尖冰涼猶如撫摸冷泉水:“我只是氣我自己。”他長長的嘆了口氣,語氣幾乎帶上了慶幸和自嘲,“我只以為自己再沒有可以失去的了。卻忘記了,我畢竟還有你......”

    “我畢竟還有你,雪歌。”蕭沉淵的嘆氣聲輕的不驚動一點塵埃,可那種柔軟的聲調就猶如天上流瀉下來的樂曲一般幾乎可以令鐵石也軟了心腸,他近乎自語的道,“沒能保護好你,是我的錯。”

    易雪歌忍不住又眨了眨眼,露出一點笑容,然后“毫不留情”、“鐵石心腸”的把蕭沉淵撫著自己面頰的手給拉了下來。

    她用不自然并且不太熟練的技術安慰對方道:“這又不是你的錯,沒有人天生要保護誰。以后我自己也會小心的啦。再說,錢先生都說這毒很好醫(yī)的啊......”

    被點名的錢品衣默默的想要退散——你們終于注意到還有我了?呵呵,呵呵...當神醫(yī)當到這份上,這么沒有存在感,真是讓人想要掀桌!

    要去溫泉自然是極其方便的事,因為皇帝現下沒時間管這事,既為了前線的軍情擔憂又為了來年開春自己的萬壽節(jié)輾轉。這可是他登基以來的第一個萬壽節(jié),就皇帝本心來說:自然是要大辦一場,叫那些人知道現在皇位上坐著的是誰。可是這軍費湊得這般艱難,內庫幾乎要被掏空,萬壽節(jié)怎么可能大辦的起來?

    皇帝正煩心自家一堆亂事,看見蕭沉淵遞上來要去溫泉行宮療養(yǎng)的折子,只是笑了一聲:“朕這六弟也實在是不知事,如今前線開戰(zhàn),他倒想著泡溫泉。真真是不識大體。”

    萬千給皇帝添了茶,會意的應了一句:“也是陛下寬宏。”萬千算是明白了,人都是一樣的,缺些什么就喜歡人夸什么。皇帝疑心重又心眼小,那拍馬屁的時候就得要說他寬宏,這才算是搔到癢處。

    皇帝瞥了萬千一樣,面色不變的拿起筆用朱砂批了一個準字。

    萬千從皇帝的眼里得了上意,急忙轉開話題:“柔妃娘娘那邊剛剛遣人給陛下送了湯水,陛下可要嘗嘗?”

    “她倒是有心。”皇帝果然提了一點興趣,隨后又交代道,“這樣吧,你去庫里取一盒夜明珠送過去,就說朕晚上就去她那里。她有了身孕,正該是好好休養(yǎng)的時候。朕這里也不缺羹湯,哪里用得著她事事親力親為。”

    萬千得了皇帝的命令,便將手頭的東西交給邊上自己認來的小徒弟,然后往門外走。他走到門口,拐角處正站著一個面容秀麗的宮女,見萬千出門便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