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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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沉淵垂下眼,溫溫的應了一聲:“皇叔說的是。”他眼底亦有復雜神色一閃而過。 成王坐在那邊也搭了一句話:“唉,說起來,當年這酒也是為了樂平皇姐埋的。當時我們還說了,等樂平皇姐出嫁了,我們一齊挖出這酒大醉一場。結果樂平皇姐匆匆和親,再也沒能回來,我們全都沒喝上這酒......” 燕王瞪了他一眼:“你說這個做什么?” 成王懶懶的:“有什么關系?都是些舊事了,不說出來,豈不是都要忘光了。”他伸了個懶腰,抬眼看了皇帝一眼,笑道,“罷了,不說這個。陛下想必也不喜歡說古,這些舊事還是等下回再說吧。” 皇帝握著酒杯的手指稍稍緊了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怎么會呢?樂平姑母的事朕也常有聽說,那時魏國勢盛,當時的魏靈帝為人荒yin好色,聽說樂平姑母乃是世間少有的絕色便遣使來求親。在現今這位魏國太后入宮之前也頗是寵愛。只可惜,到底是恩寵不久,紅顏易逝......” 成王喝了一杯酒,嗤笑了一聲:“那魏國太后,我倒也是見過,不過是中上之姿罷了。如何能夠與樂平皇姐相比?那魏靈帝倒真是白長了一雙眼睛,虧得他還自命是‘閱遍人間絕色’呢。結果最后居然栽在那么一個女人的手里。” 成王封地臨近魏國,那魏國太后與左相周問水的事情,成王亦是有所耳聞。 燕王這一回倒是沒打岔,極是少見的附和了成王的話:“是了,樂平皇姐的容貌,若是放在如今......”他頓了頓,轉頭看了杜云微一眼,靜靜的道,“也唯有太子妃能夠與之相比。” 那是足以叫世人為之注目,時光都無法洗去驚艷之感的美貌。回憶起來,便是記憶都帶了美人的光華,神*迷。 杜云微似乎有些詫異,但還是禮貌的沉默不語——這些先人舊事,于她這般不知底細的人來說,定然是多說多錯,不若什么都不說來得好。 皇帝笑了笑:“魏國當年欺辱我秦國勢弱,如此對待樂平姑母。如今秦魏交戰也算是叫魏國償還這一筆舊債。” 蕭沉淵正扶著易雪歌坐下,聽到皇帝這話,面上忍不住浮出一點笑容——看樣子,扯了這么久的閑話,皇帝總算是到了正題。 燕王也喝了一杯酒,沉聲道:“是了,也算是一報還一報。合該如此!”酒液一不小心沾到他的長須上,晶瑩剔透,身邊伺候的宮人急忙遞上帕子給他擦拭。 皇帝笑了笑:“只可惜如今國庫空虛,倒是叫前線那些士兵也跟著受苦受累。朕為人君,當真是既羞且愧。” 燕王和成王聽到這里,不自覺得抬頭對視了一眼,都停了喝酒的動作,不再搭話。 皇帝卻已經順理成章的把后面的話給說了出來:“幾位皇叔都是自家人,朕也不說二話了。還請幾位皇叔看在朝局艱難,前線士兵浴血奮戰的份上,慷慨一回吧。” 這一刻,從來都喜歡和對方唱對臺戲的燕王和成王的腦回路出人意料的同步了:臥槽,這人的臉皮居然比燕王(成王)還厚! 因為燕王和成王都不愿意開口應下這事,一時間,席上都靜了下來。皇帝卻是胸有成竹的等著,他知道:這事既然說出來了,幾位皇叔都是無法推脫的。 恰好此時,鄭王帶著韓王和洛王一齊趕來了。 鄭王似乎沒注意到席上這詭異的氣氛,笑著打著哈哈:“陛下這回選的地方好,這賞梅賞雪,都可算是極好的!況且,一瞧見這梅園,我就想起小時候偷溜出來埋酒的事。那時候我還小,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跟在后面望風,真是丟人!” ☆、第48章 鄭王自覺自己是犧牲了自己活躍氣氛,哪知道他的笑聲傳了過來,便如石沉大海一般,在場的眾人還是一聲不吭。 成王和燕王難得站在同一陣線,一字不答,只是不動聲色的端著酒杯看著眼前的酒菜。 鄭王機敏的察覺到了其中的詭異,急忙拉著韓王和洛王坐下,也不再說話。他們幾個藩王自成年后便去了藩地,有過幾次利益接觸之后,剩下的感情其實也很有限,似燕王和成王這般的自然更是水火不容。可是,在某些時候,他們的立場顯然是一致的——尤其面對皇帝之時。 藩王畢竟勢弱,只能擰成一股才有和皇帝對話的力量。 皇帝將他們的反應看在眼里,笑了笑,舉起酒杯道:“三位皇叔晚來一步,可是要自罰一杯才好。”雖是詢問,可皇帝眼中閃動的卻是不容拒絕的光芒,由不得旁人拒絕。 “那就多謝陛下賜酒了。”鄭王起身禮了禮,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又不易察覺的掃了掃燕王和成王的臉色,心中暗暗琢磨著。接下來的韓王和洛王也是如此依次的飲了酒。 皇帝擱下酒杯,露出溫文的笑容:“三位皇叔來得晚了,適才朕正和成王、燕王說起這次秦魏之戰呢。”他抬抬眼,慢條斯理的接著道,“到底是國家大事,朕初掌國事,正需要幾位皇叔扶助呢。” 鄭王、韓王和洛王也跟著啞了聲。同一時間在心里問候皇帝的臉皮。 案上的茶水皆是取梅上雪泡的,喝起來清冽的很,茶香怡人。只可惜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先帝當年埋下的那幾壇酒上,除了被迫禁酒的蕭沉淵之外都沒有人喝茶。蕭沉淵低頭喝了口茶,掩去嘴角淡淡的笑意,旁觀著越加僵硬的局勢,悠然自在。 易雪歌瞥了眼悠然自得的蕭沉淵,有樣學樣的吃起了桌上的菜肴。認真說起來,皇帝這次擺宴的誠意還是有的,擺在桌子上的珍饈美食多不勝數,既美味又有情趣。其中一道墻角紅梅,是用梅花花露將那秘制的rou用特殊的法子染成柔和的紅色,雕成梅花的樣子一朵一朵的擺在碟子邊角,便如一朵朵紅梅圍著那碟子盛放,與那底下墊著的如雪一般的白梅花瓣和特質的湯汁形成鮮明的對比。只有梅花的香氣如這梅園里飄蕩的同出一轍,叫人食指大動。 蕭沉淵見易雪歌吃得香甜,想了想之后又給她倒了杯酒,體貼的遞了過去。 易雪歌接過酒杯回之一笑:“謝謝。” 蕭沉淵眼神很叫人心動,就像是梅林里吹過的風,輕軟風里帶著淡淡的花香,無意吹落殘雪與簌簌的花瓣,那是只有站在風里的人才知曉的風流。 他薄唇輕輕抿了抿,補充著說了一句:“多喝點。”想起上次易雪歌酒醉之后的嬌態和坦誠的告白,蕭沉淵心里癢癢,十分有“險惡用心”的想把人給灌醉。 易雪歌被他仿佛正直體貼的毫無一絲邪念的目光看得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緩緩低下了頭,雙頰微紅的應了一句:“嗯。”輕輕軟軟的,就像是羽毛從蕭沉淵的心尖尖掠過。 在座的幾個人其實并沒有多少人注意到易雪歌和蕭沉淵的互動——除了杜云微。 杜云微不知怎的,只覺得心里燒著一把無名火,越來越旺。她也不知自己在氣些什么,就是看不慣蕭沉淵和易雪歌那柔情蜜意的樣子。她想了一會兒事,忽而站起身來笑著打破僵局:“陛下光顧著和幾位皇叔說話,可是忘了錦親王?說起來,錦親王和陛下乃是親兄弟,都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云州又是富饒之地,如今前線艱難,不知錦親王有何想法?” 她這話說起來好聽,其實就是把矛盾轉到了蕭沉淵身上。若是蕭沉淵應了這捐助一事,不僅要損失好大一筆財物,他那幾個皇叔就更是推脫不了捐助的事。雖然他們最后怨的肯定是皇帝,但是蕭沉淵必然也是免不了要跟著受遷怒的。若是蕭沉淵不應,那么其他幾位王爺肯定拿他做擋箭牌在前面擋著,皇帝和輿論都放不過他。 蕭沉淵垂下眼,纖長的睫毛搭在雪色的肌膚上,使他看上去文弱而秀氣,他輕聲道:“臣弟素來不理庶務,這等大事必是要和府內理事的官員說一聲的。再說云州離北魏較遠,這書信一來一回,等東西出庫運到北魏怕也來不及啊。”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依舊不吭聲做“不抵抗運動”的幾位皇叔,頗是不好意思的道,“若是皇兄實在著急,臣弟回府之后便清點一下京中錦王府的內庫,看看能不能挪出一二。” 京中錦王府能有多少東西?皇帝就是臉皮再厚也不可能為了那么一點錢開口叫親弟弟變賣府中物件,到底是皇家顏面不可丟 皇帝哼了一聲,到底沒有說些什么,只是不悅的道:“朕知道你性子軟,但你也該學著管管事了。別什么都聽那些底下官員的。” 蕭沉淵諾諾稱是,不再說些什么。 成王從蕭沉淵的話里得到了一二分的靈感,咳嗽了一聲,首先開口道:“陛下不知道,我那封地臨近魏國,連遭戰火,苦不堪言,哪里拿得出多余的銀錢和物資?這樣吧,我吩咐下去,若是有多的,優先分配給朝廷的士兵們。” 燕王也應和道:“是了,我的封地雖不及云州遠,但是若是要大批運送物資未免太過浪費時間了。”他也知道,如今若是不出血大約皇帝是不會滿意的,便接著道,“我這回上京也帶了不少東西,加上京中的燕王府大約是可以拿出一萬兩。” 秦國一年的收入也就幾百萬兩,一萬兩白銀大約是相當于算是一筆比較大的數字了。 鄭王得了訊息,便接口道:“我不如燕王兄豪富,我那封地前年還有水災呢,實在沒什么銀子。”他瞧了眼皇帝的神色,頓了頓后說道,“這樣吧,湊一湊,五千兩還是拿的出來的。” 韓王和洛王坐在位置上對視一眼,都拱手道:“我們也愿意拿出五千兩。” 這么一算,除了成王空口白牙的優先分配,燕王、鄭王、韓王和洛王的一共加起來是兩萬五千兩。 皇帝在心里算了一下:內閣前些日子算出來的軍費最少也是要三十萬兩。戶部東湊湊、西補補大約是可以擠出二十萬兩,皇帝本人削減宮中各項開支,也可以從內庫里也可以擠出五萬兩。也就是說,剩下的五萬兩必須要從在座的這些人口袋里摳出來。 這兩萬五千兩顯然只到一半啊。 皇帝低頭喝了口酒,接著道:“朕知道幾位皇叔也很為難,只是家國興亡,匹夫有責。幾位皇叔都是朕最信賴的人,此次的難關也得要咱們一同去渡那。還請幾位皇叔以社稷為重,勿要藏私。” 燕王首先受不了了——他xxx的,這都一萬兩了,就算把你身上的rou割下來稱斤論兩的賣了也賣不了這么多錢吧?人rou能比豬rou貴多少?他“啪”的擱下酒杯,直接起身行了一禮:“府中還有要事,臣先告退了。還請陛下勿怪。那一萬兩,臣會令府中長史送到戶部去。” 也不等皇帝說話,他直接就甩袖走人了,可算是無禮至極。 皇帝氣得面色青白,卻也一時說不出怪罪的話來——現在算是他勢弱,也得罪不起人。 鄭王急忙跟上去,回頭笑著解釋了一二句:“陛下勿怪,燕王兄就是這樣的脾氣,臣去勸他一下。” 成王眼睜睜的瞅著燕王離開,心里怪不是滋味的——這老家伙倒是難得長了一回臉!他怪不是味道的抬頭看了眼皇帝,嘆了口氣后拱手道:“這樣吧,既然燕王兄出了一萬兩,臣也出一萬兩。” 韓王和洛王商量了一下,又道:“我們兩個算了一下,一共還能挪出五千兩。” 本來風雅閑趣的賞梅宴一瞬間就成了討價還價的菜市場,“菜市場場長”——皇帝眼見著鬧成這副樣子頗有些不自在外加不好下臺,急忙擺擺手:“行了行了,都是幾位皇叔的心意,朕又怎么會說什么?”還差一萬兩,再想想辦法吧...... 蕭沉淵早已從鳳永州那邊知道皇帝還差多少錢,此時起身禮了一禮,小聲說道:“臣弟這里也還有五千兩銀子,本是為了修葺一下許久不住的錦王府的。眼下朝事艱難,還是皇兄這里的事情要緊。” 這一回,皇帝反倒覺得蕭沉淵雪中送炭,到底是自家兄弟,也不怪他開始時候不應聲了。皇帝擺擺手,溫聲道:“還是你有心了,朕都記在心里呢。”剩下的五千兩,他再想辦法挪一挪吧。 蕭沉淵低下頭,仿佛受寵若驚,心里卻是冷冷的:他自然不會耽擱軍務,影響秦魏之戰。他留下個五千兩只是要叫皇帝繼續為難。這五千兩不多不少,剛剛可以叫皇帝為難好一會兒,為之輾轉反側。 蕭沉燁以為皇帝是這么好做的嗎?那就多享受一會兒做皇帝的滋味吧。 至于他那幾位被迫掏錢的皇叔,此時定然在心里恨死了皇帝。似燕王這般,就算是遇上重陽宴上那種擦肩而過的刺殺陰謀,也可以忍下緩緩而圖——因為他生命無憂,自然可以鎮靜從容,在謀以后。可是,對他們來說,利益卻是與生命等同重要的存在,皇帝沒能傷到他們的性命卻逼著他們生生挖走了一大塊利益,猶如挖骨剔rou,叫他們如何不會心生憤怨? ☆、第49章 燕王和鄭王都一去不回,成王暗暗在心里罵鄭王鬼滑頭——他這跟著一跑,自然不必追加捐款,倒是留下的人要倒霉。 到了這份上,賞梅宴也算是不歡而散。皇帝好歹算是籌到了大部分的銀子,面色稍稍和緩了一下,反倒放下架子和氣說話了。不過,這種時候,眾人肯定不會看在皇帝放下架子就既往不咎,洛王和韓王一類的反倒暗搓搓的覺得皇帝是得了便宜賣乖。 反正,宴席散了之后,在座的除了皇帝之外臉色都不太好。就是易雪歌,因為看著氣氛悶聲不響的喝了不少酒,起身的時候咳嗽了一下,一不小心都嗆住了。 酒氣如同春日的潮水一般緩緩上涌,使得易雪歌白皙的臉微微泛紅,仿佛被熱風熏開的牡丹花似得,顏色嬌美,嬌艷欲滴。她潤澤的紅唇上含著不小心灑出來的酒液,如同花蕊里的露珠,花葉嬌嫩,露珠如珍珠般盈盈欲滴落。 蕭沉淵的眼眸看上去黑沉沉的,如同沒有一點星光的黑夜,只有群星的影子在招搖。他靜靜的看著微有醉意的易雪歌,眼底顏色轉深,星辰的影子都隨之隱去,他體貼的伸手遞了一塊帕子上去,溫聲道:“擦擦嘴角。” 易雪歌不自然的抿抿唇,小心接過那帕子按了按嘴角,指尖有些發燙。 那素色的帕子上依稀還帶著蕭沉淵體溫和淡淡的藥香,如同蕭沉淵這個人一樣帶著柔和的侵略力。使人就像是泡在溫泉水里一樣,濕潤的熱氣、溫暖的水流,整個人都被包圍住了,整顆心都被暖在手心。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他隔著那帕子吻著她的唇。 易雪歌為自己“喪心病狂”的少女心而驚了一驚,隨即又漲紅了整張臉,羞惱交加的瞪了一眼蕭沉淵。 蕭沉淵很是“無辜”的回望了一眼,還故意“賣萌”的眨眨眼。 洛王臨去前,看了他們兩個幾眼,忍不住悄悄和韓王說道:“看樣子,錦王妃倒是把錦王吃得牢牢的。”他很有點自豪,“要我說啊,男人就得拿出點魄力來,成日里看女人臉色有什么意思?看我那王妃,就聽我話的很。” 韓王瞥了一眼他:“我看你是和錦王惺惺相惜、感同心受吧......”他笑了一聲,拉著洛王往外走,“有本事,你把你這話當著你家王妃說一次?” “說就說!”洛王咬咬牙,梗著脖子說話,眼底卻掠過一絲心虛。 他們相攜而去,說說笑笑,適才的不愉快便擱到了心底。他們并不是不心疼那被挖出去的一大筆銀子,只是到了這種地位,也不好將事情就掛在臉上。時日悠長,皇帝又如何?只等著下次再報便是了。 蕭沉淵武功還未恢復,自然聽不到這兩位皇叔對自己的“擔憂”,安然自若的伸手扶著易雪歌一起離開了梅園。不想,他們剛剛要上馬車,后面就有個小太監氣喘吁吁的追了過來:“王爺,王妃,請留步。” 蕭沉淵先扶著因為酒勁上來而微微有些暈醉的易雪歌上了馬車,轉頭去看那小太監,問道:“可是皇兄還有什么吩咐。” “這倒不是。”那小太監在蕭沉淵的目光下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手,隨即又像是想起了自己的任務,急忙抬手叫人上前,“陛下準備縮減后宮開支,放了不少宮女出宮,因為惦念著王爺您,特意挑了兩個宮女讓奴才給您送來。王爺身子弱,能有人在旁伺候著,陛下心里也能放心不少。” 蕭沉淵面色不變的掃了一眼那站在他跟前的兩個宮女。 那兩個宮女,一人著紅衣一人著綠衣,都畢恭畢敬的對著蕭沉淵行禮,柔聲細語的說道: “奴婢紅扇。” “奴婢綠焦” 這兩個宮女本來還覺得來跟個病弱的錦親王沒什么前途,只是現下見了蕭沉淵那張俊美的臉,都忍不住臉紅了,心里想著:錦王妃是南楚公主,怕是性子不好不會伺候人,如錦王這般的男子正該有個貼心的人溫柔體貼的跟著伺候呢。再說他畢竟也是王爺,若是日后有個一兒半女,豈不是全家都要受惠?這樣一想,兩人的臉都紅了,言語嬌軟,嬌滴滴的樣子。 她們固然不是易雪歌這般罕見的絕世佳人卻也都是容貌上佳美人。一者艷色逼人,一者清麗溫柔,猶如桃紅柳綠一般互相映襯,叫人眼前一亮。只是蕭沉淵既是見過了杜云微這般天下無人能出其右的人間絕色,也體會了易雪歌那般叫人心動的美好。如今再看眼前的美人,早已是沒有半點的吸引力。 他早已見過太多的美人,紅粉骷髏,于他也毫無分別。 蕭沉淵沉吟片刻,不知想起什么,莫名的笑了一聲,輕聲詢問道:“幾位皇叔也都有?”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那小太監低著頭,諂笑著回話。 蕭沉淵心里有數了——想來是人人都有的。若是沒有,那太監少不得要多說幾句皇帝對他格外器重的話,因為眾人皆有顯不出他的“特別”這才委婉含糊的說了一句不知道。 想到此處,蕭沉淵便點了點頭:“好吧,待本王多謝皇兄。” “王爺客氣了。”小太監急忙笑著應道。 不必蕭沉淵吩咐,邊上便有侍從上前遞了個荷包。那小太監用手指掂量了一下——是銀票,他笑了笑,體貼的應道:“這幾位宮人都是太子妃專門挑揀出來的,可算是宮中少有的伶俐人了,王爺莫要辜負了這番心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