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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歸來之盛寵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238節(jié)

第238節(jié)

    話音未落,顧蘊已驀地站了起來:“對方既說了讓本宮只身前往,那冬至便安排了再多的人去營救,怕也將念哥兒救不回來,反而會逼得對方傷害念哥兒,甚至……本宮不能冒這個險,讓冬至把人都先撤了,安排在外圍,本宮一個人去!”

    就算她不能將念哥兒救回來,以己身換得他的安全,應(yīng)當(dāng)還是有希望的。

    白蘭聞言,忙道:“那怎么可以,娘娘千金之軀,怎么能以身犯險,還是讓奴婢假扮了娘娘去罷,尋常人哪有機會認(rèn)得娘娘,沒準(zhǔn)兒就糊弄過去了呢?”

    顧蘊沒有說話,只是苦笑,對方能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人不覺的將念哥兒擄走,再將布條輾轉(zhuǎn)送到她手上,豈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唯一慶幸的,總算念哥兒有下落了,他們不必再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飛亂撞。

    白蘭說完,自己也想到了這個,只得咬牙改了口:“那奴婢同娘娘一起去,再是只身前往,娘娘跟前兒也不能連個護衛(wèi)的人都沒有,不然小殿下還沒救回來,娘娘又搭了進去,奴婢也只能以死謝罪了。”

    顧蘊想了想,的確要防著這個,遂點了點頭:“那你隨本宮一塊兒去。義母,您就安心留下等我的好消息罷。”

    韓夫人如何能安心留下,念哥兒雖不是她的親孫子,卻與親孫子沒有兩樣,可她也知道,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同顧蘊一起去了,也只會幫不上忙不說,反而拖累她,只得重重的點頭應(yīng)了:“那你自己千萬小心,我這就給跪求菩薩,為你們母子祈福去。”

    顧蘊方帶著白蘭急急出去了,剛出了崇慶殿,便遇上了冬至,一見她的樣子,冬至便知道她要干什么,知道勸阻無用,他也的確不敢拿念哥兒的安危來冒險,小殿下是瓷器,那賊子卻是瓦罐,若小殿下有個什么好歹,他們便把那賊子剁成rou醬了,同樣于事無補。

    只得道:“奴才已打發(fā)人去急報太子殿下了,想來殿下很快就會回來,娘娘見了那賊子后,千萬盡量與他多周旋,盡量多拖延時間,等殿下回來后,一定會設(shè)法救娘娘和小殿下脫險的!”

    “嗯,本宮知道。”顧蘊點點頭,帶著白蘭急匆匆的直奔冷宮方向而去。

    越靠近冷宮,便越是人煙稀少,一片荒蕪破敗的景象,若不是親眼所見,顧蘊還真想象不到東宮會有這樣的地方,不,應(yīng)該說,她能想象到冷宮一定不好,卻沒想到壞到這個地步,也就難怪后宮的女人時時都要爭,時時都要斗了,誰愿意不知什么時候,便從天宮掉到了十八層地獄里?

    念頭閃過,顧蘊哂然一笑,都什么時候了,她還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念哥兒平安的救回來。

    她帶著白蘭,很快到了那張布條上指定的地方,因見西偏殿的門緊閉著,一點聲音都沒有,心里難免有些沒著沒落,總得對方出了招她才好接招啊,可對方若一直不出招,她該怎么辦,就這樣一直耗著嗎,焉知這不是對方使的又一次調(diào)虎離山之計?

    白蘭估計也是差不多的想法,見顧蘊猶豫,因小聲說道:“娘娘,讓奴婢先喊個話罷,越是這時候,我們越要沉住氣,奴婢也越不能離開您半步。”

    顧蘊點點頭,正要說話,不想偏殿的門便一下子開了,走出來一個人,不是別個,竟是四皇子,一見顧蘊便笑道:“大皇嫂果然是女中豪杰,堅毅果敢,殺伐決斷半點不輸男人,只是好似有那么一點不守信啊。”

    他雖在笑著,笑意卻并未抵達眼里,身上也是血跡斑斑,頭發(fā)與衣裳更是凌亂破敗得不能看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顧蘊就攥緊了拳頭。

    竟然是四皇子,果然是四皇子……她之前總覺得自己忘記了的很重要的事,這會兒終于想起來了。

    既然早已與宇文承乾結(jié)了盟狼狽為jian,此番宇文承乾與林永繼逼宮,又豈能不拉四皇子下水的?總不能沖鋒陷陣就他們上,四皇子卻在一旁獨善其身,若他們贏了,就跟著享受勝利的果實,若他們輸了,卻絲毫牽連不到他,他仍是金尊玉貴的四皇子殿下罷?狼不是好東西,狽自然也是一樣!

    饒心里已恨得快要滴血了,顧蘊面上也絲毫沒表露出來,直直對上四皇子的臉,笑道:“本宮總不能明知山有虎,卻不得不向虎山行時,還不帶些防身的人和物,換了四皇弟,難道會真只身前往嗎?”

    頓了頓,繼續(xù)道:“若本宮沒猜錯,四皇弟處心積慮的冒險擄了你侄兒來,又處心積慮的騙了本宮來,不是真想對本宮母子怎么樣,而是想得到一個保證,一條退路,對嗎?四皇弟想要什么,盡管開口便是,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本宮能全權(quán)做太子殿下的主,只要你的要求不是過分得離譜,本宮可以答應(yīng)你,不過在那之前,你總得讓本宮先見一見你侄兒,確信他安然無恙后,我們才好繼續(xù)談下去。”

    四皇子又是一笑:“大皇嫂果然爽快,我也果然沒找錯人。”說著拍了拍手,便見一個做太監(jiān)打扮的男子抱了個孩子出來,雖隔著不近的一段距離,顧蘊依然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孩子正是念哥兒,這會兒睡得正熟,她一直高高懸著的心,總算稍稍落了些回去。

    待顧蘊確信了就是自己的孩子后,四皇子眼風(fēng)一掃,那太監(jiān)便立時又抱著念哥兒消失在了門后,方笑向顧蘊道:“大皇嫂,如今我們可以繼續(xù)談下去了罷?”

    顧蘊點點頭:“說罷,你想要什么。”只要能換回念哥兒,她可以答應(yīng)他的任何條件,大不了以后再慢慢的討回來便是。

    四皇子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我想要大皇兄安排一艘大船,將我和我母妃、一雙兒女連同我的一干心腹,送到夷州去,并且請父皇下旨昭告天下,以后夷州便世代是我和我子孫們的封地了,若我和我的子孫不是起兵造反,做下大逆不道,十惡不赦的事,朝廷永世不許發(fā)兵攻打我們,當(dāng)然,我們也會每年定期向朝廷上供的,——才大皇嫂說能全權(quán)做大皇兄的主,不知道這個主能做嗎?”

    他倒是想得好,做下不忠不孝大逆不道的事后,什么懲罰都不用受不說,反而還白得了那么大一片封地,以后成為夷州名副其實的皇帝,倒比沒犯事前在盛京當(dāng)皇子來得更痛快,這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顧蘊自然不可能答應(yīng)四皇子這樣離譜的條件,卻也不能直接拒絕他,遂笑道:“四皇弟這不是擺明了在為難本宮和你大皇兄嗎,夷州那么大一片土地,便在四皇弟沒犯錯之前,父皇也不可能答應(yīng)把它給你做封地,不然當(dāng)年父皇也不會勞民傷財,整整耗費九年的時間削藩了,何況如今四皇弟還犯了錯,父皇自然更不可能答應(yīng)了。不過,讓你大皇兄為你向父皇求情,讓父皇從輕發(fā)落卻是沒問題的,不知你可知道宇文承乾已不在了之事?父皇去年已失了一個兒子,如今又失了一個兒子,父皇也是上了年紀(jì)的人了,哪里承受得住再失去一個兒子?所以只要四皇弟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再有你大皇兄從旁為你說情,父皇定不會將你怎么樣的。”

    四皇子就冷笑起來:“父皇是未必會將我怎么樣,甚至還會讓我有生之年衣食豐足,奴仆成群,到底虎毒不食子,可誰愿意被圈禁一輩子,至死都只能再看到巴掌大的一方天地?看來大皇嫂并沒有如您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疼愛我侄兒,所以才會這般沒誠意啊!”

    他當(dāng)然知道宇文承乾已經(jīng)死了之事,不然他也不會鋌而走險的潛入東宮擄人了,得虧他一開始跟著宇文承乾和林永繼逼宮時,便沒想過將生死置之度外,憑什么流血流汗的就是他,一旦勝利了,最后登上大位的卻是宇文承乾,一旦輸了,他也只能跟著萬劫不復(fù)?

    他又不是傻子,才不做那樣愚蠢的事!

    所以從一開始四皇子便沒想過盡全力,只不過他被林永繼逼得沒有了退路,且多少抱了幾分僥幸的心理,這才會答應(yīng)跟他們一起行動的,但等真正行動后,他的心腹死士們卻是一刻都未離開過他,有危險時他也是能躲就躲,能避則避,反正宇文承乾與林永繼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緊盯著他,他總得先保住了性命,才能說以后怎么樣怎么樣,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而事實證明,他那幾分僥幸心理果然要不得,到了這個地步,四皇子就算再憤怒再不甘,也不得不立刻替自己想一條后路了。

    想來想去,便想到了念哥兒頭上,宇文承川一直在前面主持大局,東宮再守衛(wèi)森嚴(yán),等收到大局已定的好消息后,必然也會松懈下來,那時候便是他的機會,他手下還有不少死士,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要做旁的事或許不能,要搶個奶娃娃,卻是不難的。

    于是四皇子帶著自己的人,趁著一片混亂,天又還沒亮,看不清楚時,經(jīng)東宮的冷宮,潛入了東宮,再讓自己的死士們根據(jù)自己描繪的路線,潛入了崇慶殿,這才會有了先前奶娘忽然闖入哭訴念哥兒被搶走了那一出。

    好罷,要讓四皇子這樣野心勃勃的人,輕易就接受被圈禁一輩子的下場,的確不可能……顧蘊只得繼續(xù)笑道:“不管四皇弟信不信,本宮的確是抱了天大的誠意來的,只是你的條件實在離譜了些,本宮和太子殿下委實做不了這個主,不然你稍微換一個不這么苛刻的?本宮一定盡量滿足你。”

    四皇子又是一陣?yán)湫Γ骸耙闹菔峭Υ笠黄烧l不知道那里是出了名的偏遠苦寒?如今大鄴都建國百余年了,那里也是連年輕徭薄賦,至今也不過一年百十萬兩的稅收而已,人口更是不足三十萬,又算哪門子的封地?如今父皇事事都聽你們的調(diào)停,身邊更是有你們精心安排的解語花吹枕頭風(fēng),還不是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們肯答應(yīng)我的條件,父皇自然也會答應(yīng),到底成不成,大皇嫂還請盡快給我一句準(zhǔn)話,我的耐心可有限得很!”

    ☆、第三百零二回 以己相代

    四皇子也心知自己的條件有些苛刻,父皇最憎惡的,便是家國四分五裂,所以當(dāng)年才會在親政沒多久后,便發(fā)起了曠年日久的削藩戰(zhàn)爭,夷州便是當(dāng)年削藩時收回來的,而父皇至今最引以為傲的,便是在自己執(zhí)政期間,大鄴的疆土不但比歷代先皇執(zhí)政時擴張了許多,甚至比之前歷朝歷代的疆土都要寬廣。

    可若是容易,他干嘛要冒險潛入東宮擄人,一個不慎,便會連自己的性命也賠上,更別說保護自己的母妃兒女和心腹了,還不是因為收益大到他認(rèn)為值得自己冒這個險?

    至于東宮得多為難,得付出多大的努力和代價才能達到他的條件,那便不是他的事了,他如今雖僥幸性命還在,卻付出了那樣巨大的代價與東宮斗,就算不能讓東宮付出加倍,至少亦是平等的代價,也得咬下他們的一塊rou來,他才能稍稍解氣,否則豈非太便宜了他們!

    顧蘊聽罷四皇子的話,直恨得牙癢癢,卻暫時奈何不得他,只得忍氣繼續(xù)笑道:“四皇弟這話本宮就聽不懂了,什么叫‘父皇如今事事聽你們的調(diào)停’,什么又叫‘身邊更是有你們精心安排的解語花吹枕頭風(fēng)’,父皇圣明燭照,怎么可能那般輕易就被蒙蔽,四皇弟怕是有所誤會。至于四皇弟說的,夷州出了名的偏遠苦寒,是,這點本宮也承認(rèn),可再苦寒,它也是大鄴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父皇怎么可能同意把它給四皇弟做封地?四皇弟還是換一個條件罷,本宮一定盡量滿足你。”

    四皇子好容易才想出了這條退路來,且只有這條退路,才能最大限度的保他和他母妃兒女的安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是父皇還在,或許宇文承川不敢明著追殺他,一旦哪日父皇不在了,他更是連遮掩都不必再遮掩,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夷州是苦寒,可四面都臨水,易守難攻,將來便宇文承川要發(fā)兵攻打他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退一萬步說,將來他守不住夷州了,還可以坐船帶了一家老小,漂洋過海去遠方重新開始,所以夷州他要定了!

    因也笑道:“就算把夷州給了我做封地,它也仍是大鄴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然我方才也不會說將來我會定期向朝廷納貢了,早年還未削藩時,逆賊耿家不就是這樣的嗎?連一個外姓人父皇尚且能容忍了,我再怎么說也是父皇的兒子,想來父皇定不會不給我一條活路的,當(dāng)然,大皇嫂若要舍小保大,為大局計,我也沒有辦法,只好帶了侄兒一塊兒上路了,誰叫我們叔侄的命都不好,偏生在了天家呢?”

    這話擺明就是在威脅她,不答應(yīng)他的條件,就會要念哥兒的命了……顧蘊又恨又痛,接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維持住了腦子的清明,冷聲道:“你別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得了本宮,你別忘了,你能抓本宮的兒子,本宮也能抓你的兒女和老母,到頭來不但他們活不成,你也休想保住性命,一條性命對上四條乃至更多條性命,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罷!”

    “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如今我還有什么可怕?”四皇子就大笑起來,滿臉的猖獗與肆無忌憚,“反正你們不答應(yīng)我的條件,我母妃與一雙兒女也只剩下死路一條,我自己也只剩下死路一條,那我還有什么可顧忌的?倒是我小侄兒,我才瞧了下,嘖,生得可是真好啊,生得好不說,身份還尊貴,生來便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皇太孫,將來前途更是無可限量,這樣好的命,不說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也是一百萬個人里找不出一個來,只可惜,他大好的人生才剛開始呢,就要面臨結(jié)束了,這么看來,他的命也算不得好了!”

    一邊說,一邊向旁邊招了下手,方才那太監(jiān)便又抱了念哥兒上前。

    四皇子便一手接過,抱在懷里,另一只手則輕撫起念哥兒熟睡中的小臉來,許是他的手太粗糲,觸得念哥兒不舒服了,也許是小孩子本能的直接讓念哥兒感受到了什么,他忽然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手腳也開始亂舞亂蹬起來。

    直聽得看得顧蘊是心如刀絞,幾乎就要忍不住脫口答應(yīng)四皇子的條件,他們母子祖孫爛命幾條不足為惜,她兒子卻是無價之寶,就算要讓她付出全世界來換回兒子,她也心甘情愿!

    可這事兒哪是她能做主的,便是宇文承川也做不了這個主,萬一他們答應(yīng)了四皇子的條件,到最后皇上卻不答應(yīng),惹得四皇子狗急跳墻,就真對念哥兒不利了,他們又該怎么辦?

    念哥兒哭醒后,見抱著自己的人不是母親,也不是奶娘等其他自己熟悉的人,哭的就越發(fā)大聲,也越發(fā)凄厲了。

    顧蘊心痛得無以復(fù)加,想也不想便脫口尖聲叫道:“你的條件本宮一個人做不了主,必須得等太子殿下到了以后,看太子殿下怎么說,可孩子這樣哭著,我們也沒辦法繼續(xù)談下去,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把孩子給我的婢女,讓我來代替他,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太子殿下有多愛重我,我又擁有怎樣巨大的財富,沒有了孩子,還可以再生,沒有了我,他想再尋我這樣一個太子妃,可就難如登天了。所以,挾持我比挾持孩子還要更有價值,更對你有利,你意下如何?”

    急得一旁扶著她的白蘭忙小聲勸道:“娘娘,您不能這樣做,殿下很快就到了,殿下一定有辦法的,您再忍忍,再忍忍……”

    顧蘊卻哪里還忍得,孩子是娘的心頭rou,如今念哥兒的哭聲于她來說,不亞于世上最殘酷的刑罰,叫她如今能再忍?又繼續(xù)游說起四皇子來:“四皇弟,挾持我真的比挾持孩子于你更有利,不然你仔細(xì)考慮一下?”

    見念哥兒哭得聲嘶力竭的,簡直快要把自己的耳朵給震聾了,四皇子雖早已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但因他至多也就在高興時,逗弄孩子幾下而已,哪里經(jīng)歷過這些,依然頭疼不已,煩躁不已。

    卻并不代表,他就愿意讓孩子與顧蘊交換,因皮笑rou不笑道:“誰不知道大皇嫂女中豪杰,女中諸葛,智計百出,萬一我一個不慎便著了大皇嫂的道兒,我找誰哭去?當(dāng)然還是小侄兒在我手上更穩(wěn)妥些……”

    不想話沒說完,便感覺到臂彎間一陣熱熱的感覺,差點兒就沒忍住一把將念哥兒給扔了出去,好容易克制住了,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念哥兒尿了,立時惡心得什么似的,沖一旁的太監(jiān)吼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抱過去收拾一下!”

    那太監(jiān)見四皇子臂彎間有淡黃的液體直往下滴,也立時反應(yīng)過來念哥兒是尿了,可他又不是真的太監(jiān),素日干的都是殺人砍人的勾當(dāng),哪里應(yīng)付得來這個?不由面露難色:“屬下,屬下也不會啊……”

    四皇子只得又看向殿里隱蔽著的另外幾個手下:“你們幾個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上來替本殿下收拾?”

    又是話音未落,便聽得“噗——”的一聲,然后便是一陣臭味兒彌漫起來,卻是念哥兒在尿了四皇子一身后,又拉了他一身。

    四皇子就更惡心了,簡直克制不住喉間翻滾的嘔吐欲望。

    顧蘊看在眼里,忙快速說道:“念哥兒每天早上睡醒后,都會大小便一起解決,然后再吃奶,不然就會一直哭下去,四皇弟,你看你和你的手下們都沒帶過孩子,誰也應(yīng)付不來這個,不然你就答應(yīng)讓我代替他罷?我再如你所說的‘智計百出’,到底也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難道還能打得過你們這么多人不成?再不然,你就將我捆起來,如此總不必?fù)?dān)心會著我的道兒了罷?”

    四皇子好容易才穩(wěn)住了沒有吐出來,忙一一看過自己的手下們,見大家都是一臉的無措,想著自己好歹還抱過孩子,他們連抱都沒抱過,讓他們給孩子收拾屎尿,也的確太難為他們了,如今他就只他們這些心腹了,哪里還能似以前般想罵便罵,想打即打?

    適逢念哥兒一邊大哭著,一邊又是“噗——”的一聲,四皇子終于再忍受不住,向顧蘊大叫起來:“行,你過來,走到一半后,我立刻把孩子扔給你的婢女,你那個婢女武功高強,這么近的距離,接個孩子,定然是沒問題的!”

    顧蘊哪敢讓他直接將念哥兒扔給白蘭,萬一中途出了什么岔子,或是白蘭沒接住,嚇著摔著了孩子可如何是好?

    卻更擔(dān)心機會稍縱即逝,待四皇子過了這陣惡心勁兒,便不肯讓她代替念哥兒了,只得急聲吩咐了白蘭一句:“務(wù)必接住念哥兒!”后,大步往前走去。

    急得白蘭伸手就想拉她回來,可念哥兒的哭聲同樣讓白蘭心如刀絞,太子妃到底比小殿下有自保的能力,兩害相較取其輕,且她更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勸阻不住太子妃,只得沉痛的應(yīng)了一聲:“娘娘放心,奴婢豁出自己的性命不要,也一定護得小殿下周全!”擺出架勢,做好了接住念哥兒的準(zhǔn)備。

    四皇子眼見顧蘊越走越近,已在自己觸手可及的范圍內(nèi),而她只帶了一個婢女,那個婢女縱然身手再好,也不可能同時接住孩子和救回顧蘊,于是想也不想便將念哥兒給扔了出去,他簡直快被臭得暈過去,惡心得暈過去了,這輩子都沒似這一刻這般惡心與狼狽過。

    等念哥兒都已扔出去了,他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他完全可以不把小賤種扔出去,而是大小一并拿下的,反正兵不厭詐,待會兒宇文承川來了,他豈非就更有談判的籌碼了?

    可如今再來后悔已經(jīng)遲了,只能安慰自己,小的雖不在自己手上了,好歹換回了個大的,一樣是談判有力的籌碼,倒也不算失了先機,因忙一把挾持住了顧蘊。

    與此同時,白蘭也已飛身出去,欲接住念哥兒了,卻在手即將挨上念哥兒之時,被人搶了先,白蘭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以為是四皇子出爾反爾,又不想將念哥兒給她了。

    正要出手,余光卻見搶先接住念哥兒的人不是別個,恰是宇文承川,心跳才又恢復(fù)了,忙忙落了地,跪下請罪:“都是奴婢該死,沒能保護好娘娘和小殿下,求殿下降罪!”

    宇文承川緊抿著唇,一臉的喜怒莫辯,但身上無形中散發(fā)出來的肅殺之氣,卻讓人不寒而栗。

    他接過念哥兒后,輕拍了念哥兒幾下,柔聲說了一句:“念哥兒別怕,爹爹在這里。”,見念哥兒的哭聲漸漸小了些后,才將他遞給了白蘭,淡淡道:“你是該死,不過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你先帶念哥兒回去!”

    待白蘭應(yīng)聲接過念哥兒,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已被四皇子挾持在手的顧蘊后,才滿眼擔(dān)憂的告辭而去了。

    不想方出了院門,便迎面碰上了冬至胡向安并大批侍衛(wèi),還有一個讓她非常意外的人宇文策,白蘭方稍稍松了一口氣,這么多侍衛(wèi),再加上個武功謀略絕不在自家殿下之下的十一爺,一定能平安救回娘娘的!

    冬至也一眼就看見白蘭了,忙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急聲問道:“如今是個什么情況……哎,這不是小殿下嗎?殿下已經(jīng)拿下宇文承祚了?”

    白蘭搖了搖頭,沮喪道:“是娘娘以自己換回了小殿下的。”

    話音未落,一個人影已風(fēng)一般的奔進了院子里去,倒讓白蘭嚇了一跳:“十一爺這是做什么?”那滿身的鎧甲,想也知道得多重,十一爺穿著這樣的重甲,竟還能行動如飛,果然不是凡人!

    冬至就暗自苦笑了一下,看來有些事情,并不能隨著時間的流逝,就變得不一樣……但關(guān)心則亂本是人之常情,也怨不得十一爺,何況現(xiàn)下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便只扔下一句:“十一爺定是太擔(dān)心太子殿下,你快帶著小殿下回去罷,我們也要進去了!”

    帶著其他人忙忙也跟了進去。

    彼時宇文承川已在與四皇子對話了:“說罷,你的條件。”

    他已不復(fù)方才的面無表情,而是帶出了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笑來,聲音也透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讓他身上的肅殺之氣立時散去了大半,不再那般無形中讓人膽寒了。

    可四皇子卻沒來由的豎起了渾身的汗毛,后背更是一陣陣發(fā)寒,好容易才勉強自持住了,回以微笑:“我的條件方才已與大皇嫂說過了,不過大皇嫂說她一個人做不了主,得大皇兄到了后看大皇兄怎么說,如今大皇兄既到了,我就再重復(fù)一遍罷。”

    便把自己的條件大略說了一遍,末了笑道:“我不過只是想讓自己和自己的母親兒女余生能稍稍好過一些而已,并沒有旁的奢望,也不敢再有旁的奢望,還望大皇兄能成全了我的這一點小念想。”

    這么過分的條件,還只是‘一點小念想’,他怎么不上天啊!

    冬至一進來就聽得四皇子這話,立時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若不是礙于顧蘊還在四皇子手上,他就要飛身上前,砍他個稀巴爛了。

    倒是宇文承川與宇文策都沒有怒形于色。

    宇文策英挺剛毅,輪廓分明的臉上甚至還帶出了幾分笑意來,道:“余生要稍稍好過一些,有什么難的,四皇子殿下又何必出此下策呢,本來太子殿下不打算與您一般見識,甚至還打算替您向皇上求情的,花小小的代價便能換來大好的名聲,太子殿下豈會不愿意,可如今,卻少不得要與您見識到底了,您這不是弄巧成拙嗎?”

    四皇子這才發(fā)現(xiàn)宇文策也來了,也笑了起來,道:“原來十一哥也趕回來了,倒是正好了,你才立了大功,父皇又自來信重你,有你幫著大皇兄說項,父皇定會答應(yīng)我的條件的。”

    宇文承川隨即開了口:“父皇一定不會答應(yīng)你的條件,不然當(dāng)初為了削藩,耗費的那些人力財力,表的那些決心做的那些犧牲,豈非都成了一場笑話?你換個別的罷,只要不是分裂大鄴,孤都可以答應(yīng)你,不然也可以將你和你的人都送去熱河行宮,天高皇帝遠的,與如今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沒什么區(qū)別?”四皇子就大聲怪笑起來,“以后行動就得看人臉色,一輩子都只能看著頭頂那一方天了,還叫沒什么區(qū)別?還不說哪日父皇不在了,指不定不慎吃了什么東西下肚,人就不明不白的沒了,宇文承川,你當(dāng)我是傻子呢,輕易就能被你糊弄過去?我告訴你,你今日不答應(yīng)我的條件,就等著給你老婆收尸罷,你不是愛妻如命嗎,我今兒便要看看,你愛妻到什么地步了,反正我已是死到臨頭,能多拉一個墊背的,也是賺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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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三回 大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