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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歸來之盛寵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178節(jié)

第178節(jié)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還不見圣駕回來,才平靜了幾分的人們又開始漸漸慌亂起來,這可是圍場,她們就算再是女眷,素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知道火光是最能引來野獸的,屆時她們全都手無縛雞之力,便剩下了五十金吾衛(wèi),真來了猛獸猛禽的,也是雙拳難敵四掌,何況君臣上下有別,他們豈有不先緊著保護太子妃皇子妃并娘娘小主們的?

    同在一個營帳里,就算眾女眷議論的聲音再小,顧蘊與韻妃也多少能聽幾句進耳里。

    忙又安撫起眾人來:“大家別慌,我們這么多人,便真來了什么猛獸,也是大有勝算,何況這是皇家圍場,自來有專人打理的,誰敢真的放養(yǎng)許多猛獸猛禽,至多也就幾頭而已,它們還要自相殘殺,以老虎為例,不就有‘一山不容二虎’的說法嗎?區(qū)區(qū)一頭老虎,我們這么多人,有什么可怕的,且都安靜一些,我們先商量一下怎么過夜罷?!?/br>
    只可惜這一回怎么說都安撫不了眾女眷了,大家反而越發(fā)的恐慌,老虎號稱百獸之王,豈是那么好打敗的,只怕屆時她們所有人都得葬身虎口,有膽小的甚至開始小聲啜泣起來。

    顧蘊不由暗暗嘆氣,男人們一狩起獵來便什么都忘了,那還帶她們這些女眷來干什么,讓她們就待在行宮里多好,心里那股不詳?shù)念A感也再次浮了上來,今日之事,難道真的只是意外嗎?

    混亂中,顧蘊耳邊忽然傳來一個壓得極低的聲音:“太子妃放心,就算真來了老虎,我也定會護得您周全的?!?/br>
    顧蘊忙循聲一看,卻見說話之人不是別個,正是一直不與任何人交談,只安靜坐在角落里吃茶的妙貴嬪,也不知她是什么時候過來的,想起從沒聽宇文承川和冬至說過她會武功,那要怎么保護自己,何況她便會武,也不能輕易暴露,忙也壓低了聲音道:“本宮身邊有白蘭紫蘭,她們自會護得本宮周全,貴嬪只保護好自己即可?!?/br>
    妙貴嬪正要再說,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震得營帳下的地面都輕微抖動起來,隨即是侍奉在外面的宮女婆子們驚喜的喊叫:“皇上回來了,皇上回來了,大家都回來了——”

    所有人臉上都帶出了驚喜與慶幸的表情,紛紛感嘆議論起來:“總算皇上與大家伙兒都回來了,我們也可以安心了?!?/br>
    “是啊,這么多人,不管是連夜回去還是留下,都不必擔驚受怕了?!?/br>
    “這么晚才回來,想來神獸應當已經抓住了罷?”

    顧蘊心里也是松了一口長氣,這么多女眷,個個兒的父兄夫婿都是朝中重臣,不然她們也沒資格伴駕了,真出了什么事,她身為太子妃,在場所有人里身份最高的,回頭豈有不擔干系的,指不定還會連累宇文承川和東宮,如今她總算不用擔干系,也總算可以問問宇文承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情又是不是真有蹊蹺了。

    很快圣駕便被簇擁著抵達了營地,女眷們不方便都出去見駕,于是都在帳內等消息,所幸不一會兒何福海便親來傳皇上的口諭了:“皇上有旨,天黑路遠,今夜大家就不必回行宮了,就地安營扎寨,明日一早繼續(xù)追捕神獸,只是事出突然,來不及準備多余的營帳,所以只能委屈大家將就一晚了?!?/br>
    傳完口諭,何福海又向顧蘊和韻妃賠笑道:“女眷們攏共只能分到五個營帳,還請?zhí)渝锬锱c韻妃娘娘安排一下具體哪些人跟哪些人一個營帳,等天亮后,皇上便會打發(fā)人送娘娘夫人們回行宮了,委屈不了大家?guī)讉€時辰的?!?/br>
    顧蘊與韻妃應了,韻妃因笑著問道:“皇上怎么這個時辰才回來,這么多人圍追堵截,照理那神獸應當手到擒來才是啊?!?/br>
    何福海賠笑道:“要不怎么說是神獸呢,那東西跑得可快,好幾次都只差一點兒便要抓到它了,又讓它給跑了,皇上又不欲傷了它,定要活捉,于是難度越發(fā)加大了,但也有天黑了路不熟的原因,想來天亮后便一準兒能抓到了。”

    說完頓了頓,繼續(xù)道:“皇上跟前兒離不得奴才,奴才就先告退了,稍后會有人送新鮮的烤rou來,今兒太子殿下、幾位皇子和宗親百官收獲都頗豐,各類野味是絕對管夠的?!?/br>
    顧蘊與韻妃忙笑道:“既是如此,本宮就不耽誤何公公了。”

    令人好生送了他出去,開始安排起待會兒哪些人與哪些人住一個營帳來,又問哪些人帶了大毛衣裳的,連營帳都如此緊張了,自然也不可能為大家提供衾褥什么的,能在地上鋪一層氈毯,讓大家將就躺平都不錯了。

    好在大家身份都不低,但凡出門,帶幾套衣裳以備不時之需已近乎是本能,考慮到如今天氣冷了,動時還好,不動時必定會覺得涼颼颼的,大毛衣裳大氅也都帶了,再在每個營帳里生一堆火,倒也冷不著大家。

    顧蘊與韻妃遂在商量過后,將顧蘊自己和五六兩位皇子妃,并幾位宗室的世子妃少夫人安排住了一個營帳,大家說來都是妯娌,不論親疏尊卑,都算一個檔次的,住一個營帳自然再合適不過;又將韻妃與一眾娘娘小主安排住了一個營帳,都是皇上的妃嬪,她們住一個營帳也不必有什么避諱;再將文官家的女眷安排住了一個營帳;武將家的女眷今兒來得多些,便住了剩下的兩個。

    如此算來,每個營帳便都有七八十來個人,雖不寬松,也不算擁擠,已是最好的結果,大家都是欣然接受。

    剛安排好,果然有太監(jiān)送了還冒著熱氣,滋滋作響,香味撲鼻的烤rou來,大家晚膳時擔驚受怕的,都無心用膳,何況那算什么晚膳,充其量只能算干糧而已,這會兒聞見烤rou的香氣,立時都饑腸轆轆起來,遂各自坐下,開始大快朵頤。

    顧蘊心里有事,晚膳時因擔心晚間還不定會發(fā)生什么事,必須得吃飽了才有力氣應對,又強迫自己吃了不少點心,這會兒并不覺得餓,只應景兒的吃了兩小塊烤rou,便與同桌的五六皇子妃說了一聲:“我出去走走,很快回來?!睅е滋m紫蘭去了營帳外。

    彼時天已黑盡了,沒有月亮,卻繁星遍布,自有一番在別處見不到的綺麗風景。

    顧蘊卻顧不得欣賞,一行至僻靜處,便小聲吩咐白蘭:“去瞧瞧殿下這會兒正做什么,若是不忙,請殿下立刻過來,本宮有話與他說。”

    “是,娘娘?!卑滋m忙應聲而去,不多一會兒便引著宇文承川過來了。

    顧蘊忙借著遠處的火光上下打量了他一回,見他毫發(fā)無傷后,才小聲問道:“今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上真遇上神獸了嗎,我怎么聽著總覺得不對勁兒啊,不會是人為安排的罷?”

    宇文承川也壓低了聲音:“你只是聽著已覺得不對勁兒了,何況我還一直在現(xiàn)場?那只所謂的神獸,出現(xiàn)的時機也太巧了,我們分了那么多隊各自狩獵,怎么別人都沒遇上,偏就皇上遇上了呢,而且我個人瞧著,它怎么看怎么像一只麋鹿,雖然它跑得極快,可我眼力好啊,但翰林院的人都說就是麒麟,皇上又在興頭上,我也不好一味的潑他冷水,便只能一直跟著去追捕,只盼明兒真能捕到罷,屆時是不是真的神獸,即可見分曉了?!?/br>
    沉默了片刻,聲音壓得越發(fā)的低:“若只是誰投機取巧,想以此討好皇上也罷了,就怕還有更大的陰謀。本來天還沒黑時,皇上便打算回來了,是成國公府的二老爺和柯閣老的長子等人再三攛掇了皇上繼續(xù)追捕神獸,才會拖到現(xiàn)在才回營地的,我總覺得他們是刻意為之,你今晚上千萬警醒些,務必不能給歹人以可乘之機。”

    顧蘊聞言,不由緊張起來:“會不會是……”伸出三個手指頭,“已經等不及了?那你豈不是最危險?”

    二皇子與四皇子擺明才失了皇上的歡心,三皇子又是嫡出,還有成國公柯閣老等人保駕護航,一旦宇文承川沒了,他便是妥妥的太子,也就不怪顧蘊說宇文承川最危險了。

    宇文承川倒是一臉的鎮(zhèn)定:“你放心,我要保住所有人不容易,要自保還是絕無問題的,他們既上趕著自取滅亡,我難道還拉著他們不成?”

    “話雖如此,”顧蘊仍控制不住的緊張,“到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待會兒回去后便記得與大伯父,尤其是十一哥形影不離,還有冬至,也不能讓他離了你半步,我們才成親不到一年,大好的日子才剛剛開始,我也還沒給你生下一兒半女呢,你可千萬不能有事!”說到最后,忍不住紅了眼圈。

    宇文承川忙攬了她入懷,柔聲道:“我已與大伯父和十一哥說過此事,讓他們加倍提高警惕了,你盡管放一百二十個心罷,就像你說的,我們大好的日子才剛剛開始,我也還沒等到我們的孩子叫我一聲‘爹爹’呢,我怎么舍得讓自己出事?你放心!”

    顧蘊想起以往他但凡對自己說了‘你放心’這三個字,便從未出過意外,何況方才他一連說了兩次,這才心下稍松。

    還待再說,冬至小跑著找了來:“殿下,皇上才問起您呢,十一爺讓奴才立刻出來請您回去。”

    顧蘊忙道:“皇上既問起你了,必定是有什么要事,你快回去罷,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也要記得答應過我的話?!庇侄诙?,“保護好殿下,回宮后本宮必定重重有賞?!?/br>
    宇文承川哪里舍得與她分開,卻也不能讓皇上干等著,只得再次擁她入懷,緊緊抱了一小會兒,才隨冬至回主帳去了。

    余下顧蘊直至他主仆的背影徹底看不見后,才無聲的嘆一口氣,帶著白蘭紫蘭,也回了女眷們的營帳去。

    就見大家已吃完烤rou,在吃著茶三三兩兩的閑聊了,顧蘊徑自行至韻妃跟前兒,笑道:“既然大家都吃好了,不如就先各自去各自的營帳安置罷,也讓底下的人們進賬來吃點兒東西烤烤火?!?/br>
    韻妃點頭笑道:“那太子妃娘娘便下令罷?!?/br>
    于是在顧蘊一聲令下后,眾女眷便紛紛起身,去了各自的營帳安置。

    顧蘊待眾人都離開后,才與五皇子妃六皇子妃一道去了她們的營帳,果見地上就鋪了一層氈毯而已,好在氈毯足夠厚,躺到上面再蓋上大毛衣裳,也能湊合一晚。

    待收拾妥帖后,顧蘊便吩咐白蘭紫蘭:“你們兩個吃東西去罷,這里不必你們服侍了?!?/br>
    白蘭紫蘭卻說什么也不肯兩人一道去,只肯輪流去,顧蘊拗不過她們,只得由她們了。

    如此折騰到二更正,幾乎所有人都睡下了,整個營地也漸漸安靜了下來,顧蘊躺在自己的鋪位上,卻是毫無睡意,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今晚上可千萬不要出事才好,縱真出了事,宇文承川也一定要平安無事才好。

    然到底白日累了一整天,顧蘊一開始還能撐得住,待撐了一會兒后,眼皮便開始越來越重了,更要命的是,耳邊全是五皇子妃六皇子妃等人均勻的呼吸聲,聲聲都在向顧蘊訴說著,她們這會兒正好夢正酣……終于,顧蘊也不知不覺睡著了。

    正睡得香時,耳朵里卻隱隱傳進了陣陣喧嘩驚叫之聲,顧蘊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翻了個身打算把那惱人的聲音趕跑后,便繼續(xù)睡,就被一陣大力的搖晃給搖醒了。

    睜眼一看,搖她之人不是別個,正是白蘭,后者此刻正滿臉的驚恐與焦急:“娘娘,快醒醒,外面來了好多狼,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不然后果不堪設想?!?/br>
    外面來了好多狼?

    顧蘊殘存的幾分睡意立時不翼而飛了,豎耳一聽,果然能隱隱聽見此起彼伏的狼嚎聲,便白蘭方才不提醒,她也能聽出狼群數(shù)量龐大,膽小一些的人,怕是光聽了這些狼嚎,已得嚇個半死了。

    “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顧蘊不由也恐慌起來,忙顫聲吩咐白蘭:“快把大家都叫醒,快!其他人呢,可已打發(fā)人去叫其他人了?現(xiàn)在外面是什么情形,皇上怎么說?”一邊問著,一邊已推起睡在旁邊的六皇子妃來。

    白蘭則一邊回答她,一邊叫起其他人來:“其他營帳也已打發(fā)人去叫了,現(xiàn)在金吾衛(wèi)們點了一圈火墻在狼群之前,狼群畏火,短時間內應當不敢沖上前來,所以皇上才會下旨,讓大家抓緊時間趕緊撤退?!?/br>
    主仆二人說話間,其他人已都被叫醒了,聽得外面有群狼環(huán)伺,都嚇得花容失色兩股戰(zhàn)戰(zhàn),還有人哭了起來:“怎么辦,怎么辦,我還這么年輕,我還不想死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我為什么要來呢,留在行宮多好啊……”

    惹得其他人也抽泣起來,看得顧蘊是又氣又急,上前幾步劈手便給了第一個哭的人,亦即誠郡王府的三少夫人一記耳光,打得后者捂著臉不敢再哭后,才冷聲道:“現(xiàn)在狼群還沒真的攻進來,你已認為自己死定了,你既那么想死,本宮索性成全你,就讓你一個人留下喂狼,其他人不想死的都跟本宮走,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待會兒才真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誠郡王三少夫人聞言,忙掙扎著自地上爬了起來:“我跟太子妃走,我不哭了便是,求太子妃千萬不要扔下我……”

    顧蘊這才面色稍緩,又向眾人說了幾句:“如今你們的命都掌握在你們自己手里,狼群可不會管你們身份有多尊貴,照吃不誤,若你們想活,就千萬保護好自己,無論遇到什么情況,都咬牙堅持下來,不拖大家的后腿,否則,就別怪大家無情了,畢竟沒有為了某一個人,讓其他人都賠上性命的道理!”方引著大家出了營帳,去往前面的主帳。

    彼時天上已掛上一彎下玄月了,圍場氣候又多變,甫一出營帳,便冷得顧蘊等人禁不住都打了個寒顫。

    可再冷也冷不過遠處那一雙雙閃爍著綠光的狼眼,讓人們一看見它們,就跟看見了通往地獄大門的引路燈時一樣,如墜冰窟,連五臟六腑都涼透了。

    眾人都本能的緊了緊身上的大毛衣裳,越發(fā)加快了腳步。

    很快到得主帳前,火光下,一身騎裝的皇上正沉聲一道道的發(fā)號施令:“一百金吾衛(wèi)在前面開道,兩百金吾衛(wèi)斷后,剩余兩百護送朕與女眷們先行,太子帶領其他人跟在朕與女眷們之后,有馬的騎馬,沒馬的把拉車的馬和備用的馬都分一分,若不夠,先緊著女人……即刻出發(fā)!”

    “可是皇上,這么多人一起上路,難免會拖慢行程,臣還是認為該讓金吾衛(wèi)先護送圣駕離開,先確保圣駕安全!”人群里有人提出異議。

    皇上卻沉了臉:“朕心意已決,不必再說,再說你們有這個勸諫的時間,早走出幾里地了。何福海,拉馬來!”

    顧蘊聽至這里,倒是難得對皇上生出了幾分好感來,顧及臣下及眷屬們的性命安全也就罷了,連底下的宮女太監(jiān)們也都不忘考慮到,皇上雖不是一位好父親,卻的確是一位好皇帝!

    趁著何福海去拉馬的空檔,她悄悄移到了宇文承川身后,小聲道:“殿下,我曾無意在一本書上看到過,狼一般只會在月圓之夜才聚到一起,齊齊對著月亮嚎叫,有些狼甚至能對著月亮嚎叫整個晚上,今晚上并不是月圓之夜,怎么會出現(xiàn)這么多狼,而且圍場不是一直有專人打理嗎,怎么會有這么多狼也不知道,事先也不說提醒一下大家?”

    宇文承川以僅夠彼此聽得見的聲音道:“我和十一哥也覺得奇怪,那么多狼,少說也得上百頭,打理圍場的人怎么會事先竟不知道回稟的?除非他們也不知道,但他們日日在圍場附近生活,隔日還要四處巡邏一遍,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不回稟,一旦圣駕真有什么好歹,他們便都是誅九族的大罪,他們應當不敢隱瞞這么大的事兒才對……這事兒著實太蹊蹺,若說這便是某些人的陰謀,他們又哪來的那個能力讓狼群對他們言聽計從?待會兒出發(fā)后,你便只管往前走,有白蘭紫蘭護著你,料想你的安全是無虞的,你也別擔心我,我有把握能全身而退,你只管放心?!?/br>
    時間有限,顧蘊少不得一一應下,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何福?;貋砹?,卻沒有牽著馬,還哭喪著一張臉:“皇上,馬兒都被狼群的嚎叫嚇得軟倒在了地上,皇上的坐騎稍稍好些,卻也是四肢一直哆嗦個不住,無論奴才怎么拉它都不肯過來,可該如何是好?”

    說得皇上勃然大怒:“朕的坐騎雖不是什么汗血寶馬,卻也是萬中選一的良駒,據(jù)說可獨力斗虎豹的,如今看來,全是虛言!既這般沒用,朕留它何用,何福海,你即刻帶人去斬殺了它!”

    “是,皇上。”何福海應了,便要招呼人斬殺皇上的坐騎去。

    “何公公且慢?!眳s被宇文策越眾而出喚住了,抱拳向皇上道:“皇上,群狼環(huán)伺之下,皇上的坐騎還能不似其他人的馬那樣癱軟在地,已是難得了,若現(xiàn)下殺了它,豈非太過可惜?臣倒是懂幾分御馬之術,不知皇上可否讓臣瞧瞧去,看能不能讓它和其他馬兒都振作起來。”

    跟人生氣人還能聽懂,知道告罪求饒什么的,跟動物生氣就只能白白氣壞自己了……皇上雖生氣,到底還沒氣得失去理智,因沉聲向宇文策:“既是如此,你且瞧瞧去罷,何福海,還不快給榮親王世子帶路!”

    宇文策與何福海忙都應了,一道去了后面的臨時馬廄。

    余下眾人都是萬分的焦急,又不敢多言,只覺時間每向前挪動一點,都是煎熬,可除了等待,他們也別無他法,若馬兒還是都不肯動的話,他們便只能靠雙腿與群狼比誰速度更快,可不都只有死路一條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何福海終于回來了,與方才滿臉的沮喪不一樣,這一次他臉上滿是驚喜與嘆服,還沒走過來便已尖聲叫道:“皇上,榮親王世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如今大半的馬已經站起來了,世子讓奴才回來稟報皇上,應當很快就能出發(fā)了,請大家稍安勿躁。”

    眾人聞言,這才松了一口長氣,只要馬兒愿意跑,他們生還的幾率便要大上許多,榮親王世子果然有本事,文韜武略不說,還連御馬之術都精通,也不怪皇上器重他!

    又等了片刻,宇文策牽著一匹馬過來了,正是皇上的坐騎,走近后他把韁繩遞給何福海,抱拳向皇上道:“皇上,臣竭盡全力,也只能讓一半的馬站起來,剩下的實在無能為力,好在金吾衛(wèi)都訓練有素,便不騎馬腳程也比大家慢不了多少,倒也可以勉強供其他人都有馬可騎,就是剩下的馬,便只能葬身狼口了。據(jù)臣所知,狼群自有狼群的生存規(guī)則,其中之一便是不到食物缺乏的極端,或者是為了自保,他們其實不會主動攻擊人類,不是懼怕,而是一種為了避免麻煩的生存方式,所以等火墻熄滅以后,它們吃了那些馬,吃飽喝足之下,也許便不會再追趕我們了,便仍會繼續(xù)追趕,我們也已有了足夠撤退的時間,所以皇上盡可放心?!?/br>
    皇上聞言,果然面色松緩了許多,其他人也是一樣。

    于是分頭上馬,按皇上之前的吩咐,大家從與狼群相反的方向開始撤退起來。

    一開始,各人的馬都還有些驚魂甫定,根本跑不起來,得揚鞭狠狠抽它們,它們才肯慢慢的跑動,所幸跑著跑著,離狼群也越來越遠之后,它們終于疾馳起來,馬背上的人們才齊齊松了一口氣。

    宇文承川領著一眾親貴臣工跟在皇上和女眷們的后面,馬速雖快,卻不忘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時時留意著周邊的一切動靜,以免在混亂中給了有心人可乘之機。

    沒想到怕什么來什么,黑暗中,忽然就有大量的箭矢,裹挾著勁風和寒氣,自兩側射了出來,馬背上的人們卒不及防,立時便有人慘叫著栽到了馬背下,剩下的人則抱緊馬脖子,開始聲色俱厲的慘叫起來:“有刺客——,有刺客——”

    很快又是一批箭矢射了過來,這回中箭的就不止是人,還有馬了,中了箭的馬兒立時都嘶鳴著倒下了,惹得后面的馬也跟著站立不穩(wěn),成片的倒下,——人的身軀和力量比起馬來都要小得多,所以第一輪冷箭過后,栽倒的只是人,馬兒還能不受影響,如今栽倒的是馬,馬隊一下子便混亂起來,一時人的慘叫和馬的嘶鳴是此起彼伏。

    宇文承川坐在馬背上,至此如何還不明白,今日這一切都是沖著自己來的,不然方才皇上與眾女眷經過此地時,怎么不見人放冷箭,冷箭又為何十之八九都是沖著自己所在的方向而來的?

    至于那些人是怎么驅使得群狼為他們所用的,眼下他既想不明白,便也懶得再想了,反正如今想明白也于事無補了,只大聲發(fā)號起施令來:“榮親王世子立刻帶兩旗人前去護駕,其他人把我們所有的火油都澆到兩邊的樹木上,即刻點火,待刺客露出行藏后,格殺勿論!”

    金吾衛(wèi)訓練有素,聽得命令,立刻分頭執(zhí)行起來,得虧顧準和宇文策防著今日狩獵萬一晚了,要用火油點火把,萬一遇上野獸,更得用火油驅趕,吩咐帶的火油著實不少,便先前點火墻防著狼群進攻時用了不少,這會兒也還剩下好些,不然黑燈瞎火的,這么多人才真只能坐以待斃了。

    火油一點就著,很快四下里便亮如白晝了,并且被風一吹,火勢還瞬間蔓延開來,讓隱匿在黑暗中的刺客們立時無所遁形起來,畢竟他們若一直藏匿在原地不動,火勢很快就該蔓延到他們身上了。

    金吾衛(wèi)們見狀,立時繞過火墻,與刺客們纏斗在了一處。

    宇文策卻還沒有離開,而是沉聲與宇文承川道:“他們明顯是沖著殿下來的,臣怎么能離開,還是讓顧大人帶了人前去護駕罷,不然殿下有個什么三長兩短,臣一樣萬死難辭其咎!再不然,臣先護著殿下離開也是一樣……”

    話沒說完,宇文承川已壓低了聲音又急又快的說道:“他們既是沖著我來的,還不是我去哪里,他們便跟去哪里,反而不如留在這里安全,而且我這邊既有這么多刺客等著我,只怕蘊蘊……只怕太子妃那邊也是一樣,他們必定想著,若實在殺不了我,能讓我折了左膀右臂,元氣大傷也是好的。顯陽侯又上了年紀,除了十一哥,旁人我都不能放心,何況我的本事十一哥是知道的,冬至也寸步不離我左右,所以十一哥別再說了,立時前去護駕罷!”

    宇文策聽他提及顧蘊,想起顧蘊手無縛雞之力,的確比他更危險,終于不再猶豫了,扔下一句:“那殿下多多保重!”打馬領著兩旗金吾衛(wèi)往前面護駕去了。

    一時攆上了圣駕及先頭部隊,所幸并沒有出現(xiàn)預料中滿地混亂,哀鴻遍野的可怕景象,宇文策不由松了一口長氣。

    只是他一口氣還沒喘勻,就眼尖的看見,一支不知從何處飛來的冷箭,正直直的沖著顧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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