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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歸來之盛寵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105節(jié)

第105節(jié)

    祁夫人正要說話,就聽得外面?zhèn)鱽硌绢^的聲音:“四小姐回來了。”只得暫時打住了話題。

    片刻之后,果見顧蘊進來了,祁夫人因笑道:“我還以為你怎么也得申時左右才回來呢,今兒老太太沒有留你用午膳么?”

    顧蘊屈膝給祁夫人見了禮,才笑道:“我要是用過午膳再回來,不就見不到大jiejie和悠悠了,幸好我明智,早早回來了。”

    說著已接手抱過了悠悠,一邊逗著小丫頭:“想沒有想四姨啊?”,一邊抽空嗔顧菁:“大jiejie真壞,偏挑我不在時回來,就那么見不得大伯母多疼我一些?”

    說得顧菁好氣又好笑:“你才壞呢,早不出門晚不出門,偏挑我回來時出門,是怕我們悠悠又看上你什么東西,你不給罷說不過去,好歹也是當姨的,給罷自己又舍不得,所以索性躲出去的好?”

    她今日穿了件rou桂色的褙子,因為生過孩子了,體型比做姑娘時略顯豐腴,越發(fā)襯得她膚色白里透紅,一看便知日子過得極舒心。

    姐妹兩個彼此嘲笑了幾句,顧蘊逗了悠悠一會兒,也就到擺午膳的時間了。

    于是娘兒三個坐了,悠悠則由奶娘喂了半碗rou粥,用了頓其樂融融的午膳。

    一時飯畢,顧蘊想著顧菁不年不節(jié)的回來,指不定有什么體己話兒與祁夫人說,遂借口要回去換衣裳,起身告辭。

    不想顧菁卻叫住了她:“四meimei且別走,我今兒本就是為你回來的,先見你還不在,還想著少不得只能讓娘轉(zhuǎn)述了,如今你既回來了,我還是親自與你說的好。”

    顧蘊一聽這話,便約莫猜到顧菁是要與自己說什么了,因為類似的話,這幾年她也聽顧菁說過好幾遭了,心下不由叫苦不迭,這叫什么事兒,回頭讓宇文承川那個醋壇子知道了,還不知會氣成什么樣兒呢?

    果然就聽顧菁道:“你姐夫有個族弟,今年剛滿二十,是前年中的秀才,家里排行老二,日子也頗過得,他本來十二三歲時,與一位世交家的小姐定了親,誰知道眼見兩家都快將婚期定下了,年初那位小姐竟一病沒了,如今我那嬸嬸急得什么似的,就怕再耽誤下去,那位族弟年紀越發(fā)大了,自己也不知道還沒有命等到他后繼有人那一日?我聽我婆婆說了后,立刻便想到了你,夏家的家風你也是知道的,說了必須年過四十無子方能納妾,便一定得做到,這點我是可以給你下保的,那位嬸嬸也不是什么惡婆婆,小兒媳不用管家,日子更是不知道多舒坦,唯一的不好,也就是名分上差點,——那族弟情深意重,打算迎了未婚妻的牌位進門呢,后面的只能算填房,可我也覺得這門親事打著燈籠也難找了,才娘也是這么說的,就看你怎么說了?”

    祁夫人忙也道:“是啊,我聽著這也是一門好親事,絕非建安侯府那樣的……就看你自己是個什么想法兒了。”

    顧蘊能怎么說,顧菁既說對方是個好的,那便勢必是個好的,可她已經(jīng)有宇文承川了,怎么還能跟別人?便是沒有宇文承川,她也不打算跟對方啊,宇文承川只有一個,而她也從來不是個肯將就的人!

    不過她與宇文承川的事不日也該定下來了,如今透露點風聲與顧菁也沒什么,也省得她著急上火,遂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大jiejie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是……我外祖母那邊近來也正給我相看人家,我聽著還挺有幾分動心的,所以怕是要辜負大jiejie一番美意了。”

    顧菁一聽,忙道:“平外祖母也正給你相看人家?是哪戶人家的公子呢?娘和我認不認識?本人條件怎么樣?雖說平外祖母的眼光也是好的,但多一個選擇也不是壞事嘛,你要不把這事兒回了平外祖母,請她老人家定奪?若你真去了夏家,我們姐妹可就能彼此照應(yīng)一輩子了。”

    顧蘊想著自己若是再拒絕到底,以顧菁的性子,一定會有一大篇話等著自己,指不定還會直接去找外祖母說這事兒,還是先把她穩(wěn)住的好,因笑道:“大jiejie這話也有道理,我今兒回來前,還與我外祖母說后日再去看她,那我后日回她去。”

    “后日啊?罷了罷了,也不急在這一日兩日的。”顧菁叮囑道:“你可千萬別忘了啊,也是因為想著你自來是個爽利果斷的性子,我才直接告訴你的,畢竟是你一輩子的大事,總要你自己愿意才好。”

    顧蘊忙向顧菁道了費心,娘們兒幾個又閑話了一回,待悠悠哭著由奶娘抱著過來找娘,顧蘊方得空回了飲綠軒。

    劉mama早已候著了,一見顧蘊回來,便上前小聲說道:“我當家的已經(jīng)把話遞到玉橋胡同,想來很快慕公子就有回信兒了。”

    顧蘊點點頭,與劉mama道了辛苦,打發(fā)了她。

    到得晚間,宇文承川那邊果然有了回信,說是后日一定準時去平府,讓顧蘊放心。

    可顧蘊又怎么可能真正放心,也不知道外祖母和大舅舅知道她想嫁的人是當朝太子后,會是個什么反應(yīng)?若是贊成當然就最好,若是不贊成,一邊是愛人,一邊是最重要的親人們,她該怎么辦呢?

    還有大伯父與大伯母跟前兒,她又該怎么說,萬壽節(jié)當日看大伯母的態(tài)度,倒是支持大道正統(tǒng)的,可口上支持是一回事,全家乃至全族被動的被卷入奪嫡的漩渦中,就是另一回事了,也不知道大伯父與大伯母肯不肯陪她冒這個險?他們這些年不是她的親生父母,勝似親生父母,給了她兩世以來從未得到過的父愛與母愛,她不想因為一己之私,連累了他們!

    顧蘊一想到這些便愁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果然相愛只是兩個人的事,成親卻是兩個家族乃至幾個家族的事,不是她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

    只是不管顧蘊怎么發(fā)愁,后日依然眨眼便到了,她清晨起來梳洗妝扮一番后,便辭了祁夫人,急急忙忙趕去了平府。

    就見平大老爺與平大太太,連同平二老爺平二太太俱已一早侯在平老太太屋里了,待顧蘊團團給大家行過禮后,平老太太便先道:“如今你舅舅舅母們俱已在這里了,那個人到底是誰,你可以說了罷?總得讓我們心里先有個底才是。”

    顧蘊抿了抿唇,正待說話,就聽得外面?zhèn)鱽砥酱罄蠣旈L隨的聲音:“老爺,外面有位年輕公子遞了拜帖來求見老爺,說自己姓宇文,還請老爺務(wù)必允他一見。”

    姓宇文?平大老爺一怔,想起老母親轉(zhuǎn)述顧蘊前兒說的話‘他的身份有些特殊’,不由暗忖,難道蘊姐兒愿意許嫁的人竟是一位宗室子弟不成,難怪她說對方身份特殊呢。

    因揚聲道:“把拜帖呈進來我看。”是宗室就不好直接拒之門外了,不過若對方以為自己是宗室,他們就會迫不及待答應(yīng)將蘊姐兒許給他,也打錯了主意,他若不是真心待蘊姐兒好,他們一樣不會與他客氣!

    長隨應(yīng)聲呈了拜帖進來,平大老爺打開只看了一眼,便猛地站了起來,看向顧蘊道:“原來你口中的人竟是……你這么不早說!二弟,快隨我迎接客人去,詳情我路上與你說,快!”

    叫上一頭霧水的平二老爺不由分說便出去了,余下平老太太婆媳三人面面相覷,都不明白平大老爺何以這般激動與著急,還是平大太太滿臉莫名的打開被平大老爺隨手扔在桌子上的拜帖看了一眼,婆媳三人方明白過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拜帖的落款處,赫然寫著六個字“宇文承川敬呈”。

    一時平老太太與平大太太平二太太都不說話了,婆媳三人腦子都亂糟糟的,萬萬沒想到顧蘊愿意許嫁的人竟是當朝太子,可太子不是才回京十來日嗎,二人是怎么認識,又是怎么兩情相悅的?這其中到底有多少事是她們所不知道的!

    很快便見平大老爺與平二老爺簇擁著宇文承川走了進來,因如今宇文承川與顧蘊的關(guān)系萬萬不能讓有心人知曉,所以他今日只穿了件石青色的常服,但晨光中的他卻烏發(fā)墨眉,高鼻方額,十分的挺拔端秀,整個人給人以一種溫雅和氣的感覺,卻又恰恰帶著幾分勃發(fā)的英氣和自然而然流露的自信,實在是讓人移不開視線。

    平老太太只看一眼,便知道這定是太子殿下了,忙拿眼看平大太太,萬壽節(jié)那日平大太太也是進宮赴了宴的,見平大太太微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后,平老太太便顫巍巍的領(lǐng)著兩個兒媳拜下了:“臣婦參加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只是還未及拜下,已被宇文承川一把攙了起來:“老太太千萬不要與我客氣,我今日只是以宇文承川的身份登門拜見的,老太太如此,豈非折殺我了?”

    顧蘊在一旁看得很不是滋味兒,忙也道:“是啊外祖母,這里又沒有外人,您何須這般客氣?”想到自己若真嫁了宇文承川,以后外祖母與舅舅舅母們見到自己也要行大禮,心里就越發(fā)不是滋味兒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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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回 雙贏

    平老太太卻仍堅持與宇文承川行了全禮,才讓平大太太與平二太太將她攙了起來,然后吩咐兩個兒媳:“太子殿下難得光臨,你們?nèi)N房瞧瞧有什么新鮮的食材,親自整治一桌酒席午膳時送上來,雖遠及不上御宴,總不能讓太子殿下空著肚子回去!”

    不待二人答話,又命顧蘊:“你也一塊兒去,也好與你舅母們說說太子殿下可有什么忌口的。”

    顧蘊一千個一萬個想留下,萬一待會兒外祖母與舅舅們與宇文承川一言不合了,她在也好盡量回圜一下,以免弄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可見平老太太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嚴厲,到底不敢堅持留下,只得看了宇文承川一眼,示意他待會兒千萬讓著些自己的外祖母和舅舅們,盡可能別惹他們生氣,待宇文承川微笑著沖她點了點頭,讓她安心后,才一步三回頭的隨平大太太與平二太太出了松鶴居,去了廚房。

    平老太太說是讓平大太太平二太太“親自”整治酒席,可誰都知道這不過是好聽的說辭罷了,她們妯娌都能整治酒席了,平府的廚子也該沒飯吃了,是以去到廚房后,妯娌二人也不過就是四下瞧瞧,有些什么新奇的石材,與大廚一道擬擬菜單罷了。

    待菜單大略擬定后,平大太太方擺手讓大廚暫且退下,壓低聲音問起顧蘊來:“才菜單你也瞧見了,可有什么菜是太子殿下不吃的?不然有什么菜是太子殿下喜歡吃,菜單上卻沒有的,我們也可以讓大廚現(xiàn)做。”

    之前因著顧蘊與她口中的“那個人”是她自己認識的,而非經(jīng)過長輩同意后彼此才有往來的,平大太太心里其實是頗有些不贊同的,這樣的行為哪是大家閨秀所為,就算蘊姐兒自來有主意可分寸,可也不能這樣罷?她不好說顧蘊,且在家長心里,自家的孩子都是好的,便有不好,也是被別家的孩子帶壞的,所以把賬都算到了“那個人”身上,打定主意今日絕不會給其好臉色瞧。

    卻沒想到,“那個人”竟是當朝的太子殿下,這下甭管她有多不贊同多想給其臉色瞧,如今也只能打消念頭了,這般尊貴的外甥女婿,叫她如何在其面前擺得起大舅母的款兒來?

    顧蘊見平大太太都有些誠惶誠恐了,心里又是一陣不是滋味兒,忙道:“他什么都吃,不過尤愛甜食,給他弄兩樣甜品也就是了,大舅母且不必這般緊張,他很隨和的,而且高嫁低娶,他既想娶我,本該將姿態(tài)放低一些才是,大舅母昔年是怎么對待大表姐夫和二表姐夫的,如今也怎么對待他就是了。”

    平大太太道:“話雖如此,那到底是太子殿下,而且舅母也不必親母,我敬著他也是理所應(yīng)當。”

    話音未落,顧蘊已道:“在我心里,兩位舅舅與舅母就是親生父母一般的存在,若沒有你們,也沒有今日的我,不然我也不會讓太子今日只是以宇文承川的身份登門拜訪,而是直接等賜婚圣旨了,若大舅母再這樣說,我就真是沒臉再在這里待下去了。”

    平大太太聞言,這才面色漸緩,“好罷,我今日盡量只拿他當未來的外甥女婿,不拿他當太子殿下便是。那我問你,你和他到底是怎么認識的?你們應(yīng)當認識不是一日兩日了罷?你可曾想過,真嫁了他,將來你的路勢必好走不了,甚至極有可能……,你可千萬得考慮清楚了,這畢竟是你一輩子的大事!”

    顧蘊不好不回答平大太太,她才說了拿平大太太當母親,母親問話,做女兒的豈有不答的,何況平大太太也只是關(guān)心她。

    遂斟酌道:“我們認識的確有些年頭了,是當年我去保定探望外祖母和舅舅舅母們時,在路上遇上了危險,他救了我,本以為只是萍水相逢,不想之后回了盛京后,我有一次在大街上驚了馬,也是他救了我,之后彼此便漸漸有了往來,不過我一直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還是那日萬壽節(jié)方知道的。我也知道我若跟了他,將來前路勢必荊棘滿布,可我好容易遇上了一個愿意許嫁的人,我不想錯過,在荊棘滿布與孤老終身之間,我寧愿選擇前者,大舅母也不必擔心萬一……,我會連累了你們,你們都是我最親的親人,我寧愿自己死,也不愿連累你們半分,屆時我一定會盡量將你們摘干凈,不讓你們?yōu)槲宜鄣模 ?/br>
    平大太太忙嗔道:“你這孩子,說什么傻話兒呢,一家人有什么連累不連累的,我們要的,不過是你幸福開心罷了,其他都是次要的。”當然若能在她幸福快樂的基礎(chǔ)上,大家都跟著雞犬升天,那就最好了!

    顧蘊心里瞬間暖洋洋的,能得大舅母這一句話,就算這句話只代表大舅母當下的態(tài)度,代表不了以后,她此生也算是足夠滿足了。

    娘兒們兩個說話時,平二太太一直不發(fā)一語,只是一旁安靜的聽著,但其實她的思緒早已飄到了九霄云外去。

    這些年尤其是近兩年,平二太太總是處于矛盾的狀態(tài)中,既盼著顧蘊能盡早定親,盡早出嫁,如此她那個傻兒子也能盡早死心,她也算是了了一樁最大的心事;又巴不得顧蘊的親事不順,議親的對象一個比一個糟糕,誰讓她當初百般嫌棄她兒子,不肯嫁給她兒子,累得他如今還孑然一身的?

    我倒要看看,你挑挑揀揀的,最后能挑出個什么天皇老子來,最好挑到最后人老珠黃,徹底嫁不出去了,那我才高興呢,反正我兒子就算再拖幾年,一樣娶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屆時你縱悔青了腸子又有什么用!

    平二太太因為存了這樣的想法,在得知建安侯府竟然不要顧蘊反相中了顧葭時,還曾暗地里稱愿笑話兒好幾日,誰曾想走了一個建安侯,卻來了個比建安侯尊貴十倍百倍的當朝太子,這叫什么事兒,她怎么就那么好命呢,老天爺也未免太不公了!

    只平二太太心里再不平再不忿,面上也不敢表露出絲毫來,只敢在心里叫囂幾句也就罷了,反倒還要開解自己,事已至此,只能盡量往好的方面想了,等她嫁了太子,做了太子妃,說句不好聽的,哪怕太子即日就死了呢,她也不可能改嫁了,如此自己那個傻兒子總該徹底死心了罷?

    娘兒們幾個把菜單擬好,該吩咐的吩咐下去,也就沒事兒了,而此時時間也不過才過去了半個時辰而已。

    三人都有心回松鶴居去聽聽平老太太與平大老爺平二老爺都與宇文承川說了什么,尤其是顧蘊,心里更是火燒火燎的,只恨不能立時回松鶴居去。

    可想起平老太太先前的吩咐‘親自整治一桌酒席午膳時送上來’,這話擺明是在吩咐她們,不到午時不許回松鶴居,三人又都不敢輕舉妄動,只得去到廚房旁邊的小抱廈里坐下,一人捧了一杯茶,大眼瞪小眼起來。

    所幸還沒到午時,平老太太的貼身丫鬟便尋了來,屈膝行禮后道:“老太太請兩位太太和表小姐過去說話兒呢。”

    顧蘊一聽,先就自椅子上彈了起來,本能的要往外沖,沖出兩步后,才想起兩位舅母還在,只得訕訕的停下,待二人相繼起身往外走后,才跟在了二人后面。

    娘兒們?nèi)齻€只花了平日一半的時間便回到了平老太太屋里,卻見屋子里只有平老太太和平大老爺平二老爺母子三個,三人的表情還都有些凝重,宇文承川卻是不見蹤影。

    顧蘊心里猛地一“咯噔”,不會是外祖母舅舅們與宇文承川談崩了,所以直接將他給趕走了罷?這可如何是好!

    平大太太與平二太太也是一樣的想法,在她們看來,太子殿下雖不差,卻也顯然算不得良配,可架不住蘊姐兒自己愿意啊,婆婆與自家老爺又何必非要做這個棒打鴛鴦的惡人呢?要知道太子殿下可不是普通人,就算如今皇上態(tài)度不明,也不是區(qū)區(qū)自家得罪得起的!

    平大太太因忙問道:“娘,老爺,太子殿下已經(jīng)離開了嗎,我們還說這就準備傳菜了呢。”

    平大老爺點點頭:“太子殿下是已先行離開了,總不能賜婚圣旨還未下,我們便大張旗鼓的開始為蘊姐兒準備嫁妝罷?”

    這話的意思,是大舅舅已經(jīng)同意她和宇文承川的親事了?顧蘊先是愕然,繼而笑容便忍不住溢了滿臉,看向平老太太道:“外祖母,您也同意了嗎?”

    平老太太沒好氣:“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看你那副恨不能即刻便嫁給太子殿下的樣子,我不同意成嗎?”說到最后,到底忍不住笑了起來。

    顧蘊心里懸了幾日的那塊大石至此總算是徹底落了地,然后還忍不住想起宇文承川到底都與外祖母和舅舅們說了什么來,讓他們能這般快便同意將她嫁給他?也不知道她問了,大舅舅肯不肯告訴她?不過算了,反正今晚上宇文承川也要去見她的,到時候問他就是了,他必定會對自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不過她方才對大舅母說的話,卻有必要再與舅舅們和外祖母說一遍,顧蘊因看向平大老爺?shù)溃骸按缶司耍抑牢壹蘖颂雍螅奥冯y測,若是最后僥幸能成功,當然皆大歡喜,可萬一……但您放心,我們絕不會連累了你們,將來也勢必會提前將你們摘得干干凈凈的,只是自此以后,我就不能經(jīng)常登門看望外祖母和你們,與你們走太近了,還請你們千萬見諒。”

    平大老爺聽了這話,卻沒有像方才平大太太那樣立刻說什么‘一家人不說這樣的話’之類的話,而是吩咐平大太太:“你與二弟妹先下去。”

    平大太太雖很想留下,但自家老爺既已發(fā)了話,少不得只能屈膝應(yīng)是,與平二太太一道退了下去。

    平大老爺這才看向顧蘊,淡淡道:“你以為你不與我們往來,刻意的疏遠我們,就可以改變平家是你外家的事實,你母親是平家女的事實了?若真如你所說,到了‘萬一’那一刻,平家又怎么可能獨善其身,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何況這罪名還是現(xiàn)成的!”

    顧蘊有些怔忡:“那大舅舅的意思是?”心里已把該明白的都約莫明白過來了。

    果然就聽平大老爺?shù)溃骸拔覀冏羁粗氐模匀皇悄愕慕K身幸福,你既已認定太子殿下了,我們少不得也只能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你先別著急,也別以為我們是為了你才不得不這樣做的,你雖重要,我作為一家之長,卻還不至于拿全家的身家性命陪你豪賭這一場,說到底,我還是為了平家的將來,我們同意你嫁給太子殿下,是奔著雙贏結(jié)果去的!”

    平家發(fā)展到今時今日這般地步,已算是到了一個鳳凰,再往上,就得平大老爺入閣拜相,才能躋身盛京城內(nèi)的一流高門大戶了。

    可入閣豈是那么容易的事,不但平大老爺自身要有能力,還得天時地利與人和缺一不可,這三者哪怕只缺一樣,平大老爺都不能得償所愿,——前朝且不說了,只說本朝自開國以來,止步于從二品侍郎的官員難道少了嗎,入閣這樣僧多粥少的事兒,誰不是削尖了腦袋的往里擠?

    但若顧蘊成了太子妃,乃至成了皇后,那就大不一樣,平家就真正是等著飛黃騰達了,屆時平家既不算真正的外戚,旁人想要以“外戚不得干政”為由打壓平家根本站不住腳,而顧蘊與外家的感情又擺在那里,她不提攜自己的外家,難道倒要去提攜別人去不成?

    本來在這之前,平大老爺已經(jīng)在暗中考慮站隊的事了,先前太子一直“病弱”,朝堂上還能保持一種微妙的平衡,其他皇子及其背后的勢力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然隨著太子的健康回歸,這種平衡顯然很快就要維持不下去,可以想見,朝堂上將會很快掀起一場不見硝煙的戰(zhàn)爭,似平二老爺這樣的從二品大員,縱然他再想獨善其身,也勢必少不了或主動或被動的被卷入這場戰(zhàn)爭里,若將來站隊成功了,自然飛黃騰達位極人臣不在話下,反之,就只能是淪為階下囚,身家性命俱不保了。

    真正是收益也大,風險也大,然而整治就是如此,不冒險不豪賭,又如何能得到最大的收益?

    當然,若僅僅是因為這樣,平大老爺也不會這么輕易就把寶押到宇文承川身上,就像他自己剛才說的,顧蘊是重要,卻還不至于重要到他拿全家的身家性命陪她豪賭的地步,他不僅僅是顧蘊的舅舅,更是平老太太的兒子,是平大太太和他們兒女的丈夫與父親,是整個平家上下的支柱與希望!

    平大老爺之所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便做了這樣的決定,關(guān)鍵還是取決于宇文承川的態(tài)度,宇文承川當著顧蘊外祖母和舅舅們的面兒,自然少不得要表達他對顧蘊的喜愛和看重之情,什么‘但能得四小姐為妻,這輩子定然只她一個,生同衾死同xue’、‘六宮無妃’之類的承諾自然也少不得要說出來。

    但宇文承川也知道,光憑這些空口白牙的話是不夠的,他還得拿出點真正的“硬貨”來,才能既娶到顧蘊,讓自己夙愿得償,又將平家拉到自己的陣營里來,平大老爺這個從二品侍郎戶部侍郎還是很有分量的,將來他略在背后推一推,便能入閣拜相了,于自己絕對是一大助力。

    是以宇文承川沒有絲毫猶豫的,便將自己的底牌大半呈現(xiàn)在了平大老爺知道,包括韓卓和宇文策是他的人,他手上的銀子指不定比如今國庫里的還充沛,還有他在六部的一些暗樁,都告訴了平大老爺。

    平大老爺這才知道,這位“病弱”了多年的太子殿下,竟然不顯山不顯水的發(fā)展起了這么大的實力,憑著這些實力,他就算沒有妻族錦上添花,也足以與其他幾位皇子及其背后的勢力分庭抗爭了。

    而讓平大老爺徹底下定決心的原因,卻是宇文承川與他說話時,那種明明只是閑適的坐著,卻像是手中握了千軍萬馬一樣氣勢磅礴的氣勢,和江山盡在我手的那種自信傲然的強大氣場。

    平大老爺活了四十幾年,也算是閱人無數(shù)了,如何看不出宇文承川絕非池中之物,說句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話,這樣的氣度,他只在當今皇上身上看到過,想來便是人們常說的“帝王之氣”了。

    如今他既明顯十分的珍愛看重自己的外甥女兒,不然他也不會為了娶到外甥女兒,將自己的底牌直接暴露在他眼前了,那他又有什么理由將這樣極有可能雙贏的好事拒之門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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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好多天都熱得半死,所以今天帶孩子進山里避暑去了,今明兩天都只有五千字哈,請親們千萬見諒,么么噠,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