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歸來之盛寵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63節

第63節

    祁夫人忙道:“看母親這話說的,葭丫頭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滿打滿算一年又能花用幾個銀子,哪里就至于要用到您的體己銀子了,何況她與蘊姐兒一樣,都是為了在您跟前兒盡孝才留下的,我與侯爺做伯父伯母的,感激她們且來不及呢,說什么銀子不銀子的,豈非太外道了,縱分了家,我們依然是一家人不是?只是到底二弟妹才是葭丫頭的母親,這事兒我卻不能做主,總得先問過二弟妹的意思才是。”

    看向周望桂,“二弟妹,你怎么說?”

    周望桂卻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看著彭太夫人,若不是礙于眾目睽睽之下,她簡直都恨不能立時將彭太夫人生吞活剝了,更可恨的還是顧葭那個小賤人,真以為死賴在侯府不走她就奈何不得她了?縱鞭長莫及奈何不得她,也還有彭氏那個賤人呢,看她回頭怎么收拾她!

    原來周望桂答應了祁夫人,不會再讓彭氏與顧家鬧騰出幺蛾子后,便將彭氏和顧葭叫到跟前兒,也不與她們廢話,直接冷聲告訴她們,若她們膽敢再鬧騰再去攛掇彭太夫人,而不是乖乖的隨大家一道搬出去,她就提腳將彭氏賣了,而且是賣到那些最下賤的地方去,反正彭氏的賣身契就在她手里,屆時彭氏將永無翻身之日自不必說,便是顧葭,有一個被賣到那樣地方的生母,也是一輩子都洗不掉的污點!

    果然將彭氏與顧葭唬得不敢再折騰。

    周望桂隨后又去見了彭太夫人,告訴她,自己的父親已經與顧沖謀了兵部郎中之職,連任命書都已到手,只等到了日子上任了,讓彭太夫人最好安分些,否則這任命書既能拿到手,自然也能推出去,讓她自己掂量到底是親生兒子的前程要緊,還是庶出孫女兒能不能留在她身邊這樣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要緊,為了一個庶出孫女兒便寒自己后半輩子最大依靠的兒子的心,又到底值不值當?

    周望桂本就深惡彭太夫人這個婆婆,當時的語氣與態度自然好不了,把彭太夫人氣得是臉色鐵青,渾身直顫,卻又無可奈何,自此倒是真沒再單獨見過彭氏與顧葭,見了顧沖也絕口不再提讓顧葭留下的話。

    也正因為此,周望桂才敢篤定彭太夫人今日不會出什么幺蛾子,卻沒想到才眨眼間的功夫呢,她就說嘴打嘴了,也就不怪她恨不能生吞彭太夫人了。

    然也知道眾目睽睽之下,她不能拿彭太夫人怎么樣,只得堪堪將怒氣暫且壓下,強笑道:“母親疼葭丫頭的心我們都明白,只是母親如今自己身體都不好了,大嫂又要主持府里的中饋又要照顧侄兒侄女們,只怕是分不出精力來教導葭丫頭了,她又不像蘊姐兒,這幾年該學的都學得差不多,已是基本定型了。倒不如仍讓她跟著我,我也好就近教導她,母親實在舍不得她,隔個幾日,我便帶了她回來給母親請安,承歡母親膝下也就是了。”

    頓了頓,又道:“再一點,二爺不日就該去兵部上任了,屆時我一個人又要照顧福哥兒又要主持家里的中饋,若是將葭姐兒帶在身邊,便既能耳濡目染的教導她,又能讓她多少為我分些憂了,如此也可以讓二爺心無旁騖的辦差,不說步步高升,至少也不至于被上峰罷黜了官職不是?”

    周望桂說話間,一直緊盯著彭太夫人的臉不放,話里話外的威脅之意別人不知道,婆媳二人卻都心知肚明,你想毀了你兒子的前程就盡管作,看回頭后悔的是誰!

    彭太夫人不甘示弱,笑道:“你也說了,你既要照顧福哥兒又要主持中饋,哪里還照管得過來葭姐兒?我如今雖幫不上你們別的忙了,替你們看看孩子還是可以的,如此你便可以只安心照顧沖兒和福哥兒爺兒倆,讓沖兒沒有后顧之憂了。話說回來,若沖兒一心辦差到頭來也因差事辦不好被上峰罷黜了官職,那便說明他不適合做這個官,索性不做也罷,反正咱們這樣人家,做官也不過就是錦山添花而已。”

    眼睛也一直盯著周望桂,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她要讓她老子毀了顧沖的前程就只管毀去,反正當兒子的都不管她這個娘的死活了,她當娘的還管兒子的前程做什么!

    彭太夫人自然不可能真不在乎顧沖的前程,若真不在乎,她就死活鬧著要跟顧沖出去住了,她自己堅持要出去,難道顧準與祁氏還真攔得住她,顧沖還真敢將她拒之門外不成?

    可她答應顧沖自己留下是答應了,心里又怎么可能一點不怨顧沖,所以才會特地選在了這個時候與祁夫人和周望桂鬧,既存了賭氣的原因,就像她以眼神告訴周望桂的那樣,顧沖都不管她這個當娘的死活了,她還管他的前程做什么?

    卻也是吃準了周望桂不會真因此便毀了顧沖的前程,周氏那潑婦不是說任命書都已拿到了,只等沖兒到日子去上任嗎,周家和她怎么可能該打點的已經打點了該欠的人情已經欠了,事到臨頭了,卻反而自毀長城,那他們打點花的財物欠的人情豈非都白白浪費了?

    而且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又怎么可能不為孩子的將來考慮,周家與周氏縱為了福哥兒的將來,也斷不會在這個當口,毀了沖兒的前程,福哥兒難道還能依靠周家一輩子不成,他畢竟姓顧不姓周,他身上是流著周氏父親和兄長的血,與周氏的嫂子們可沒有半點血緣關系!

    所以彭太夫人定要留下顧葭,說到底也不過是出于一種‘你們都與我唱反調,我也絕不會讓你們事事如愿,縱一時奈何不得你們,也要膈應膈應你們’的心態。

    當然,她也是真心心疼顧葭,不忍顧葭落到周望桂的魔掌中,讓顧葭的人生還沒開始便已看不到任何希望,總是她的親孫女,除了顧沖以外,這世上與她血緣關系最近的人,而且她心知如今兒子是指望不上了,那她總得另尋一個感情的寄托和希望,不然以后這漫長的日子還有什么盼頭?

    婆媳兩個的眼神眨眼間已在空中交鋒了數個回合,誰也不讓誰,在座的人祁夫人是深知端倪的且不說,亦連其他人也很快瞧出了幾分異樣來,這彭太夫人好像與兩個兒媳之間的關系都不大好啊?

    彭太夫人卻猶嫌不足,又半真半假的向祁夫人笑道:“我不過就這樣一個小小的心愿而已,如今你們妯娌卻是一個不肯答應我,兩個也不肯答應我,難道真要當我這個當婆婆的,當著這么多客人的面兒求你們不成?”一邊說,一邊掙扎著作勢要起身。

    把祁夫人問得太陽xue一抽一抽的痛,卻也知道不能再任彭太夫人胡說八道下去了,不然彭太夫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萬一再嚷嚷出什么有的沒的來,自家不但在娘家人面前丟臉,豈非在族人老親們面前也要丟光臉面了?

    只得沖周望桂一使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后,才笑向彭太夫人道:“母親既舍不得葭姐兒,那便讓她留下罷,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多一雙筷子的事,難道我和二弟妹還能不同意不成?對了,母親,明兒與您交好的幾位太夫人夫人都要過府來吃喜酒,您的身體支撐得住嗎,依我說,您要不就下次再見幾位太夫人夫人,就讓葭姐兒陪著您在屋里歇著?也省得鬧得您頭暈,回頭病情又加重了。”

    周望桂忙也笑著附和道:“是啊,母親,葭姐兒既服侍您得好,就讓她在屋里陪著您罷。”以為費盡心機把小賤人留在府里她便奈何不得她了,別忘了小賤人的親事還捏在她手里呢,她等著小賤人哭著求她的的時候!

    當下妯娌二人又引著大家說笑了一回,祁老太太便牽頭起身,說不打擾彭太夫人休息了,領著一眾人等離了嘉蔭堂。

    周望桂這才趁人不理會時,滿臉歉然的與祁夫人道:“大嫂,我真的沒想到那老不死的會當眾來這一出,我事先若是知道,一定不會讓她如愿的!”說著,忍不住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祁夫人卻不在意的道:“不怪二弟妹,她既存了這個心,總會找到機會,難道客人們提出要見她時,我們還能都給推了不成?幸好今日人少,還都是遠親族人們,待吃過喜酒后便要各自回去的,總不至于在盛京城內傳出什么有的沒的。”

    周望桂又道:“等我們搬家那日,我一早便讓人將那個下賤胚子捆了,先送去新宅子那邊,屆時人都不在府里了,我看她們還怎么作妖,大嫂放心,您此番待我的情義我都銘記于心,一定不會讓您煩心的。”

    “我既已當眾答應了讓顧葭留下,便不能出爾反爾,不然回頭誰知道太夫人又會生出什么事來?”祁夫人微扯唇角,道:“至于煩心,她還不夠資格讓我為她煩心,我自有法子收拾她,二弟妹就甭管了。”

    周望桂聞言,這才松了一口氣,顧葭其實跟不跟他們出去住于她來說影響并不大,反正她已經有彭氏這個出氣筒了,再多一個顧葭做出氣筒當然最好,可若是沒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之事。

    她的惱怒,更多是出于自覺無法對祁夫人和顧蘊交代,如今祁夫人既不怪她,那自然就最好了。

    一時祁夫人回到朝暉堂,祁老太太待四下無人了,才壓低了聲音問她:“你那婆婆是怎么一回事,我瞧她不是個好相與的啊,橫豎她也不是姑爺的親生母親,此番你們分家干嘛留下她?”

    在娘家爭婆家的氣,在婆家爭婆家的氣,是任何一個胸中溝壑的出嫁女子都知道的事。

    所以祁夫人自來在娘家人面前都是報喜不報憂的,當然,也是因為顧準自來與她一條心,他們的煩惱都是來自外界的,所以祁夫人才會什么都瞞著娘家人,平氏當初若不是事事都瞞著娘家人,又豈能落得最后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的下場?

    如今聽得老母親問起顧家的家事,祁夫人不由有些尷尬,遂半含半露的說了些,末了道:“……蘊姐兒那孩子您也見過了,真真是個好的,我既拿她當菁姐兒苒姐兒一般看待,那為她做點犧牲受點閑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何況侯爺處在那個位子上,難免有人眼紅,偏那一位如今又癱了,這會兒讓她出去,萬一被有心人因此參侯爺一本‘不孝’,豈非得不償失?橫豎她如今已經癱了,闔府都是我的人,若我還叫她翻出什么花兒來了,那我這個顯陽侯夫人也趁早別做了!”

    祁老太太自來知道自己的大女兒是個省心的,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就不再多說。

    而顧蘊事后得知顧葭到底還是如愿讓彭太夫人留下了她后,不由冷嘲的勾起了唇角,所以她說顧葭蠢呢,大伯母擺明了不想她留下,她卻偏要一意孤行,本來若周望桂真苛待她狠了,將來甚至在她的親事上為難她時,她還可以求一求大伯母,大伯母作為宗婦,也不好袖手旁觀,總要約束一下周望桂的。

    如今她卻是將大伯母得罪了個徹底,以后縱然她被周望桂拖到年紀老大親事還沒著落,也休想大伯母過問一二了,畢竟婚姻大事素來都講求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嗎,大伯母一個外人,如何好插手的?

    次日,便是顯陽侯府宴客的正日子了,顯陽侯府內外院一共席開二百桌,賓客盈門熱鬧非凡自不必說。

    所幸一切順利,客人們都是乘興而來,興盡而歸。

    彭太夫人也沒再出什么幺蛾子,事有輕重緩急,她還不至于糊涂到什么場合能鬧騰,什么場合不能鬧騰都不知道。

    等到將一應親朋都送走,又忙了兩日后,二房便正式從顯陽侯府搬出去,住進了他們位于離顯陽侯府兩條街道以外的四喜胡同的新宅子里去。

    顧蘊也總算得了空,去便捷查看一番近來的經營情況和盈虧情況。

    因為她前段時間推出的一系列活動如今還正處于火熱進行的階段,別家客棧縱有心模仿,到底失了先機,聲勢也沒有便捷的大,所以這段時間便捷的形式可謂是一片大好。

    顧蘊少不得表揚了大掌柜和幾個管事一番,又發話上下人等一律賞一個月的工錢,待大掌柜出了顧蘊的專屬雅間后出去一宣布,整個客棧霎時變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就是在這樣的歡快氣氛中,劉大走了進來,行禮后道:“小姐,慕公子來了。”

    顧蘊先是一怔,隨即便笑了起來:“我正想讓人叫了劉大叔來,讓你去問慕公子多早晚有空,我如今有空與他面談加盟的事了,不想人就這么巧來了,快請!”

    劉大忙應聲而去,很快便引著著一襲鴉青直裰的慕衍走了進來,身后照例跟著冬至與季東亭,只二人照例沒有進屋。

    顧蘊忙迎上前屈膝給慕衍見禮:“慕大哥,好久不見。”

    慕衍給她還了禮,深深看了她一眼,見她氣色還好,人也似的長高了一些,才道:“是啊,好久不見!”久到他都以為她已忘記他了,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顧蘊請他坐了,讓人奉了茶來,才又笑道:“慕大哥不知道,我正打算讓劉大叔去問問你多早晚得空,我們好面談加盟的事呢,這陣子我家里事情多,委實脫不開身,沒誤你的事兒罷?誰知道我還沒來得及吩咐劉大叔呢,可巧兒慕大哥就來了,人常說說曹cao曹cao到,我這是還沒說呢,曹cao已經到了。”

    慕衍看她巧笑倩兮的說著話,心思卻漸漸飄遠了,本以為見到人就會覺得滿足了,誰知道如今見到人了,心里卻仍是空落落的,怎么都覺得不夠……可看小丫頭的樣子,分明就還沒開竅,到底是年紀小了些,就像東亭那個烏鴉嘴說的,自己要抱得美人歸,只怕還任重而道遠啊!

    及時斂住心神,慕衍與顧蘊說起話兒來:“誤事倒還不至于,也不是我來得巧,而是我一直讓人注意著便捷,看你多早晚過來了,便第一時間告訴我,我立刻趕過來見你。”

    說著壓低了聲音:“你也知道,我是給太子殿下辦事的,前兒太子殿下聽我說了你的客棧后,覺得挺新奇,若是以后做得好了,這就是一條打探信息傳遞信息的捷徑啊,所以讓我盡快將事情辦好,誰知道偏你一直不得空……如今你應當有足夠的時間了罷,這事兒可不是一次兩次就能談好的,至少近期內,我們只怕少不了見面。”

    顧蘊聞言,不免生出了幾分歉疚來,忙道:“這么說來,我還是誤了慕大哥的事?對不住,我前些日子的確不得空,不過我們已經征到兩家加盟商了,一應條件契約都有現成的模子了,要辦起事來還是很快的,我這便讓人去取契約模子來,慕大哥看有什么地方需要補充或是改進的,咱們慢慢再商量,都是自己人,我總不會讓你吃虧就是了。”

    ------題外話------

    休息了一天,發現還是很累,哎,下次我再表坐飛機了,還是坐臥鋪的好,雖然也累,但總不會累到這種程度,o(n_n)o~

    ☆、第八十七回 栽得徹底

    顧蘊沒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覺便受了慕衍的影響,也跟著說起慕衍‘都是自己人’來,慕衍卻立刻注意到了,一雙眼睛霎時璨若星辰,如夜空里的星星般,亮晶晶的,灼灼的閃著莫名的光芒。

    讓顧蘊是想不注意到都難,卻也沒有多想,只是好奇的問道:“慕大哥,你看著我做什么,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一個男人這樣目光灼灼的看著一個女人,怎么可能是因為后者臉上有東西?果然小丫頭還沒開竅,甚至連女人都還稱不上啊……慕衍心里為自己默哀著,嘴上已笑道:“你臉上沒什么東西,我只是習慣性在別人說話的時候,看著別人罷了,我覺得這是對對方的尊重。”

    顧蘊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話才起了個頭,忽然想到慕衍方才的話,‘前兒太子殿下聽我說了你的客棧后,覺得挺新奇……讓我盡快將事情辦好’,這豈不是意味著,真正要加盟她客棧的人其實不是慕衍,而是太子承川,慕衍只是個跑腿辦事的?

    方才她滿心都是對慕衍的歉意,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忽略了!

    念頭閃過,顧蘊已沉聲道:“敢問慕大哥,你此番加盟我的客棧,不知是以你私人的名義,還是奉的太子殿下之命?”

    如果慕衍真是奉太子承川之命來加盟她的客棧,那這筆生意她就不能做了,太子承川如今的處境看來是比前世好了一些,至少他的身體并沒有眾所周知的那般糟糕,至少他有慕衍和宇文策這樣得力的左膀右臂,他又占了大義名分,也不是真就一絲一毫成事的可能都沒有。

    可他不得君父寵愛,沒有母妃與得力的母族替他籌謀,除了一個太子的空頭銜外可謂一無所有也是眾所周知的事實,更何況她還深知前世的奪嫡就是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惡戰,不但貴妃所出的二皇子與皇后所出的三皇子斗了個天昏地暗,就連后面幾位皇子也都或主動或被動的卷入了,根本沒人能想到最后勝出的竟會是一向看起來與世無爭的四皇子。

    也所以,等四皇子上位后,京城因站隊錯誤被清算或是被牽連的人家簡直數不勝數,京城的豪門權貴可謂是經歷了一場前所未有過的大洗牌。

    太子承川若是僥幸勝出了還好,一旦敗了,顧蘊自己被牽連也就罷了,她怎么能眼睜睜看著顯陽侯府與平府自己的親人們也被牽連?

    天命佑她她才有幸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她沒想過利用自己的“先知先覺”投機取巧讓伯父舅舅們去掙什么從龍之功,但至少她可以趨吉避兇,讓自己的親人們不說大富大貴,好歹都能平安喜樂,壽終正寢!

    慕衍一聽顧蘊的話,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不由暗自苦笑,小丫頭還真是趨吉避兇,現實怕麻煩得可以啊,從自己第一次見到她至今,一點兒都沒變。

    心下不免多多少少有幾分灰心,自己捂了這么久,便是石頭也該捂熱了,小丫頭的心比石頭何止硬了一點半點!

    可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她吩咐車夫只管從他和冬至身上壓過去的冷絕,第二次見面時她吩咐劉大將他扔到后山去喂狼的狠厲,再到第三次見面自己明明救了她,她卻依然一副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姿態……慕衍渾身霎時又充滿了斗志,自己當初不就是被她的特別和獨一無二所吸引嗎,若她似別的女人那般千篇一律,不管是溫柔還是驕縱都似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般,又有什么趣味,他還不稀罕呢!

    只是饒這般安慰自己,慕衍的心緒到底還是不能全部回復到方才的狀態了,也沉聲說道:“我自然是奉的太子殿下之命,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將來若有什么變故,我一定會將你摘得干干凈凈,不會連累到你一絲一毫,也不會連累到顧家和平家的,你相信我!”

    你相信我!

    顧蘊不是第一次聽他對自己說這四個字了,一看他認真的表情專注的眼神,便想到了上一次他對自己說這幾個字時的情形,那時候,她還跟個刺猬似的,只恨不能將他刺得能離自己多遠便離自己多遠,最好不要與自己扯上一絲一毫的關系,省得給自己帶來麻煩。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對自己說了這四個字,并且果真說到做到,替她解了燃眉之急,將她從火坑的邊緣拉了回來,還替她懲罰了彭太夫人,不讓她臟自己的手,不讓她有任何后顧之憂。

    這般一想,顧蘊不由臉紅起來,自己的行為,怎么看怎么都有過河拆橋,用得上人家時就千好萬好,一旦有麻煩立刻有多遠避多遠的嫌疑啊,這也忒不厚道了!

    她只得訕笑著亡羊補牢的解釋起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只是不想將來連累自己的親人罷了……不是,我不是說將來你們就一定不能成事,我自己倒還沒什么,我到底還有那么多親人,我不想因為我,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

    解釋了一番,卻大有越描越黑的趨勢,索性不解釋了,直接道:“慕大哥既這么說了,我自然相信慕大哥,那這事兒就這么定了罷,我這就讓人取契約模子去。卷碧,卷碧!”

    待卷碧進來屈膝一禮后,如此這般吩咐了她一通,她便應聲而去了。

    顧蘊這才繼續紅著臉向慕衍道:“不知道太……不知道慕大哥打算加盟哪個區域呢?我倒是覺得南直隸北直隸一帶都不錯,三教九流的客商云集不說,離京城也近,你不是說一旦客棧做得好了,是一條打探消息傳遞消息的捷徑嗎,若離得千山萬水的,縱再新的消息,送到京城也沒有用了不是嗎?”

    慕衍沒想到顧蘊這么快便改變了主意,看來自己在她心里也不是全無地位嘛,不然她怎么會這般輕易便因自己幾句話而改變了自己一貫的行事作風?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一個好現象!

    他的心情一下子好得不能再好,卻反倒以退為進起來,微蹙眉頭道:“可你的擔心卻也不是無的放矢,將來若太子殿下未能正位,的確有可能連累到你和你的親人們,不如此事就到此為止罷,我會回去與太子殿下說,開客棧到底是個細水長流的事兒,來銀子來得太慢,不如另做其他來錢快的生意,太子殿下一向通情達理,想來不會怪罪我的。”

    話音未落,顧蘊已急道:“你別與太子殿下說了,省得他以為你辦事不力,上位者從來都是只看結果不管過程的,他才不會管你有多少難處多少不得已呢,況我也算是間接受過太子殿下的恩惠,如今就當是投桃報李了。且你才不是說了讓我相信你的嗎,難道你是哄我的,其實并沒有讓我相信你的能力與把握?”

    慕衍怎么能讓她質疑自己,忙道:“自然不是,我既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顧蘊莞爾:“那不就行了,你讓我相信你,而我也愿意相信你,所以愿意冒這個險。若對待自己的朋友也時刻不忘趨吉避兇,那到頭來又怎么會有朋友?當初你幫我時,可不曾這樣瞻前顧后過。好了,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何況宇文策那么強的人這輩子都為太子所用了,可見太子必定有其過人之處,萬一他還真就坐上了那個全天下最尊貴的位子呢?人生本就是一場賭博,區別只是賭注大小的問題罷了,就讓她以慕衍那句‘我相信你’為賭注,豪賭一次罷!

    適逢卷碧取了契約模子回來,顧蘊便一條一條念與慕衍聽起來,慕衍倒也不是非加盟這個客棧不可,他主要還是為了能有更多光明正大接近顧蘊的機會。

    但既然做了,那便要盡可能的做好,他雖不缺銀子,卻還沒闊氣到白白拿幾萬十幾萬兩銀子來打水漂的地步。

    所以他很快便凝神聽顧蘊念起來,并時不時的提出自己的一些見解:“……那個貴賓卡聽起來倒是不錯,可蘊姐兒你怎么能保證同行競爭對手或是其他有心人不會利用它生事?你又怎么能保證你定期不定期推出的新的經營模式和理念能在保證老顧客不外流的同時還吸引新貴客?而且大鄴幅員遼闊,你的新花樣可能還等不及傳出京城,傳到其他地方,已被別的同行對手搶先用在自己的客棧里了,你根本防不勝防不是嗎?”

    顧蘊聞言,就笑了起來:“果然慕大哥事先是做足了功課的。我既敢這么做,自然有十成的把握,卷碧,你去把我才烤好的點心端一份上來,給慕大哥嘗嘗。”

    “是,小姐。”卷碧脆生生的應了,再次下樓去了。

    顧蘊方繼續笑道:“我們的貴賓卡都是特制的,其他人縱想模仿也模仿不了,以后我再告訴慕大哥其中的關竅。我們的新理念自然都是全大鄴獨一無二的,人都是追求新鮮的,若我們價錢比別家客棧的高出一大截也還罷了,偏我們的價錢也十分親民,人們自然更愿意到我們客棧來,至于我的新花樣極有可能還沒傳達到下級加盟商那里,已經被人先模仿了去,這也簡單,我們以后有什么新的花樣,所有的便捷全部會選在同一日統一發行,這以后也將是便捷的一大特色,別人縱想模仿我們,那也得他們有那個機會和能力!”

    正說著,卷碧用紅漆托盤端著兩個五寸的甜白瓷盤上來了,里面各盛了一樣慕衍壓根兒沒見過的點心,且不說他在外面行走幾年下來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只說御膳房里什么菜色什么點心不是全大鄴最精致最新奇的,偏他還就真沒見過這樣的點心,一時不由有些發怔。

    顧蘊已用銀簽各簪了一塊點心放至同套甜白瓷的小碟里,輕輕推到慕衍面前,笑道:“慕大哥且先嘗嘗這兩樣點心好吃不好吃?這是我前陣子才新想出來的,做出來給我外祖母和舅母表姐們嘗過后,她們都說還好,我舅舅表哥們也說不錯,只不知慕大哥吃著怎么樣?”

    慕衍聞言,滿腦子霎時只剩下一個念頭,這些點心可是小丫頭親手做的,那他一定得好好嘗嘗才是,只可恨最先嘗到的人不是他,將來待他確定了主權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嚴令小丫頭,以后只能給他一個人做點心,其他人都給他靠邊兒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