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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歸來之盛寵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39節

第39節

    但不管怎么改變,他都已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

    顧蘊卻沒有注意到沈騰在看自己,笑著上前屈膝給顧準和祁夫人見了禮,便挨著顧菁顧苒坐了,低聲說笑起來。

    不多一會兒,隨著門外丫鬟的通傳:“太夫人與二爺二夫人來了!”

    彭太夫人扶著齊嬤嬤,周望桂扶著江嬤嬤,顧沖則牽著顧葭,被彭氏和一眾丫頭婆子簇擁著魚貫走進了花廳里。

    兩個月沒有在人前露面,彭太夫人看起來瘦了不少,身上的沉香色十樣錦妝花遍地金通袖襖顯得空蕩蕩的,也蒼老了不少,若是讓不甚熟悉她的人見了,只怕都要認不出她了。

    顧蘊看在眼里,不由勾了勾唇角,看罷,做了虧心事就是這樣的下場,一到半夜便忍不住害怕會有鬼來敲門,若真等到了那只鬼,也許還能一了百了,偏又一直等不到,只能生活在無限的恐懼與驚慌當中,大伯父這一招息事寧人,也算是無招勝有招了!

    再看周望桂,算來她懷孕也快四個月了,小腹已明顯的隆起,穿了件石青色繡月季蝴蝶的通袖襖,下面是銀紅色的撒花裙,一把烏黑的青絲簡直的綰了纂兒,斜簪了支赤金銜珠的鳳釵,可能是害喜已經結束了,如今能吃能睡的原故,她比前陣子胖了不少,面如滿月似的晶瑩,氣色極好。

    倒是與彭太夫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縱不知道這婆媳二人之間水火不容的,也能據此瞧出幾分端倪來。

    顧準與祁夫人見彭太夫人來了,不管心里怎么想,少不得都要起身給彭太夫人見禮,顧菁姐弟幾個與沈騰忙也站了起來,各自行禮。

    彭太夫人神色復雜的看了顧準與祁夫人一眼,見顧準雖瘦了一些,卻一臉的意氣風發,祁夫人則容光煥發,小腹微微隆起,顯然已坐穩了胎,心里委實不痛快,憑什么別人想要的就能得到,她想要的卻始終得不到,憑什么人人都比她過得好,她就只能日日活在驚惶不安中?

    然她也知道,如今形勢比人強,少不得只能強擠出一抹笑意,道:“都起來罷,一家子骨rou至今,拘這些俗禮沒的白生分了,尤其是侯爺,身上的傷還未痊愈呢,祁氏也是,你如今可是有孕在身的人。”

    只是話雖如此,彭太夫人心里究竟不痛快,待與大家必要性的寒暄了幾句后,便滿臉僵硬的坐在了那里,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好在場面也沒有因此冷下來,她不說話,自有別人說話,這不顧沖就滿臉是笑的與顧準說起話兒來:“大哥,您不知道,這些日子我在外面聽得最多的,便是人人都夸贊您神勇過人的話,坊間還出了折子戲,把您勇斗猛虎的光輝事跡寫了出來,如今已是各大酒樓客棧最叫座的戲文了。”

    顧沖回來后,少不得要去見彭太夫人,自然就知道了他不在家期間,都發生了些什么事,心下免不了有幾分不豫于顧蘊的吃里扒外以致彭太夫人功虧一簣。

    但他一是多少對顧蘊有幾分愧疚,二是比彭太夫人更早得知顧準轉危為安之事,很快便慶幸起彭太夫人的功虧一簣來,顧韜真莫名溺斃在家里,祁夫人也因此一尸兩命了,顧準回府后又豈能有不追究的?他年紀也還不大,沒了老婆與嫡子,再娶個名門千金進來現生就是了,于他來說,也就是心痛一陣子也就罷了。

    可于他們母子來說,就真是滅頂之災了,如今大哥又圣眷隆重,這世上又盡是些拜高踩低之人,他們縱死了,也只能白死!

    所以這些日子,顧沖就當不知道顧準與祁夫人對彭太夫人的冷淡和不待見似的,仍如先前一樣,一口一個“大哥”的叫顧準叫得極親熱,兄弟間瞧著倒比以前更親近要好了一般。

    顧準與顧沖說笑了一陣,眼見時辰已不早了,便吩咐金嬤嬤:“開席罷。”

    金嬤嬤屈膝應了,拍了拍手,丫鬟們便魚貫上起菜來。

    照例是男一桌女一桌,大家各自落了座,也就正式開席了。

    彭太夫人因見顧蘊只顧與顧菁顧苒低聲說笑,祁夫人則與周望桂交流起懷孕的心得來,兩撥人都說得熱火朝天,惟獨她和顧葭沒人理,偏另一個也沒人理的顧芷也不怎么與顧葭說話,心里就越發不痛快了。

    可桌上的人祁夫人她如今是不敢惹,周望桂是知道惹不起,顧葭是舍不得說,顧芷則是想說暫時也沒有由頭,便只能將氣撒到顧蘊身上了,橫豎她早恨死顧蘊這個吃里扒外的掃把星了。

    因猛地一拍筷子,冷聲說道:“蘊姐兒,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食不言,寢不語’嗎,看來我真的要派一個教引嬤嬤去飲綠軒,好生教教你的規矩了!”

    顧蘊壓根兒不想理彭太夫人,連看一眼都懶得,誰知道彭太夫人偏要作耗犯到她頭上,話說回來,她老人家也真是有夠百折不撓的,每次尋釁都被她把臉打得啪啪的,依然屢敗屢戰,她都不知道該說她勇氣可嘉,還是愚不可及死不悔改了!

    拿帕子不緊不慢的拭了拭嘴角,顧蘊才淡淡開了口:“祖母此言差矣……”

    話才開了個頭,不想已被祁夫人笑著打斷:“瞧母親這話說得,我倒是覺得蘊姐兒規矩極好,這不是沒有外人在嗎,何況今兒還是小年夜,大家一邊吃飯一邊說笑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母親才不也說,都是一家子親戚骨rou,沒的從神兒似的做什么。況說話的可不只蘊姐兒一個人,我們大家都在說,母親說蘊姐兒規矩不好,豈不是在說我們所有人規矩都不好,我倒還罷了,我們祁家本就是小門小戶,二弟妹娘家卻是名門大族,母親可不能白冤枉了二弟妹,你說是罷,二弟妹?”

    周望桂見祁夫人明顯是想把自己也拉下水,雖有幾分不痛快,但事涉顧蘊,她又才欠了顧蘊天大的人情,自然要為顧蘊出這個頭,何況只要能讓彭太夫人不高興的事,她都愿意去做。

    遂笑盈盈的接道:“可不是,我們周家不是我自夸,的確是規矩極好的名門大族,母親這樣說兒媳,兒媳可是不依的。彭姨娘,你還傻站著做什么,給我盛碗湯,對了,也給母親盛碗湯,母親忙于喝湯,就顧不得挑我們大家的不是了,呵呵……”

    言下之意,吃菜堵不住彭太夫人的嘴,喝湯總能堵住了罷?

    妯娌兩個一唱一和的,把彭太夫人氣了個倒仰,她教訓自己的親孫女兒,關祁氏一個外人什么事,她算哪棵蔥哪顆蒜?

    更可恨的是周氏那個潑婦,竟還有臉說他們周家的確是規矩極好的名門大族,啊呸,規矩好能教出她這樣不賢不孝,悍妒惡毒成性的潑婦來?她當初真是瞎了眼!

    可眼見兩個兒媳都不買自己的賬,竟聯合起來維護起顧蘊來,也不知顧蘊給她們灌了什么迷魂藥,自己卻連個可以幫襯的人都沒有,偏顧沖還在另一桌說道:“娘,難得今兒個過節,您就別拘著大家伙兒了,讓大家都自來的樂一樂不好嗎?您若是累了,就讓齊嬤嬤先扶您回去歇著罷。”

    彭太夫人再生氣再惱怒也只能忍著,冷哼了一句:“我也就是隨口這么一說而已,在家里自然不必從神兒似的立規矩,去到外面可萬萬不能如此,否則丟是就是整個顯陽侯府的臉了!”

    就坡下驢的接過彭氏遞上的湯喝起來,待湯一喝完,便借口身體不適,扶著齊嬤嬤,帶著顧葭先回了嘉蔭堂。

    余下眾人沒了她在一旁擺出一張萬年晚娘臉礙眼,都越發放得開了,一頓飯直吃了一個多時辰方散。

    稍時回到飲綠軒后,顧蘊想起先前在花廳里的情形都還忍不住想笑,祖母做人能做到如此貓憎狗也嫌的份兒上,也算是本事了。

    不過讓她意外的卻是大伯母的態度,以前大伯母在祖母向她尋釁時,一般都不會正面為她出頭的,今日卻一反常態的一開始便出言維護她,讓她想到了以往祖母挑顧菁顧苒毛病時,大伯母對她們的回護,那種出自一個母親對自己兒女本能的維護,真好!

    還有周望桂,如今待她也是愛護有加,于一個做繼母的來說,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雖然這愛護是有條件的,至少周望桂還知道知恩圖報,不像她的那些所謂親人,只恨不能吃她的rou喝她的血!

    小年次日,是顧蘊的生辰,從顧準祁夫人到顧沖周望桂,再到顧菁姐弟幾個,都有禮物相送,中午祁夫人更是在自己屋里擺了一桌酒,為顧蘊慶生。

    彭太夫人卻什么表示都沒有,她如今都恨不能生吃顧蘊了,怎么可能送她生辰禮物?

    不但她自己,連顧葭不敢公然與顧蘊不對付,欲打發自己的丫鬟送一個自己親手做的荷包送去飲綠軒,她都喝止住了顧葭:“她眼里有過你這個meimei嗎,你還偏要將自己的臉送上門去給她打,信不信她立時就能讓人將你的東西給扔出去?你傻了才上趕著去自取其辱呢!”

    顧葭想想往年自己送去給顧蘊的生辰禮物,指不定顧蘊從沒看過一眼,顧蘊生辰過兩日便是自己的生辰,也從沒見顧蘊有過什么表示,連基本的禮尚往來都吝于維持,也就決定聽彭太夫人的,不打發人去給顧蘊送荷包了。

    卻沒想到,過了兩日顧葭生辰時,除了顧沖,其他人竟都沒有任何表示,顧準沒有表示,祁夫人沒有表示,周望桂沒有表示,竟連顧菁姐弟幾個也沒有!

    顧葭又羞又氣,哭了整整一個多時辰才因累極睡著了。

    彭太夫人心疼不已,卻無可奈何,牛不喝水沒法強摁頭,她難道還能去質問眾人,為何不給顧葭送生辰禮物嗎?何況就算她質問了,眾人也未必會買賬啊。

    彭太夫人這才知道,如今得罪顧蘊已不僅僅只是得罪她一個人的問題,而是會引起公憤的問題了,少不得又把顧蘊罵了千兒八百遍,之后卻是再不敢惹顧蘊,索性連話都不與她說了,省得白惹一肚子的氣,這卻是后話了。

    很快便到了大年三十,顯陽侯府張燈結彩,煥然一新,上上下下都過了一個熱熱鬧鬧的年。

    初一崽,初二郎,初三初四拜年忙。

    過了初五,各家各府開始擺起年酒來,顯陽侯府今年卻因兩位夫人都有孕在身,不便去別家赴宴,于是能推的年酒都推了,只禮到人不到,實在推不過的,少不得只能由顧沖去赴宴了,日日都不少人奉承,倒弄得顧沖有些飄飄然起來。

    然別家的年酒可以不去,自家卻不能一場年酒都不擺,至少一些姻親通家之好族人近支必須宴請一回,否則勢必要被人詬病托大,彼此間的關系也要因此疏遠了。

    所以顯陽侯府擺年酒的日子便定在了初八初九兩日,比往年少了兩日。

    說話間便到了大年初八,顯陽侯府擺年酒的日子。

    天還沒有亮,整個顯陽侯府便忙碌開來,丫頭婆子小廝并內外管家,全都起了個大早,點燈籠,掛彩帶,灑掃撣塵,安設桌椅,搭建戲臺……忙了個不可開交。

    顧菁也一早便妝扮整齊了,帶著幾個meimei坐在二門廳上執事,來往回事的仆傭是絡繹不絕。

    一直到交巳時,諸事方算是停妥了,客人也開始登門了。

    顧菁忙又帶著幾個meimei,趕去了朝暉堂幫著祁夫人待客。

    朝暉堂的花廳里,祁夫人與周望桂妯娌兩個早早便已在那里了,此番擺年酒的一應瑣事雖不必她們cao心,好些身份尊貴或是輩分高的人卻必須由她們親自出面接待,由顧菁姐妹幾個出面接待多少有些不夠分量,且年齡輩分差擺在那里,只怕彼此也找不到話說。

    好在妯娌兩個如今都已坐穩胎了,便月份淺些的祁夫人都只早上起來時會害喜了,只是招呼兩日客人,倒也應付得來。

    祁夫人是一身大紅遍地金的通袖襖,周望桂則是一身大紅百蝶穿花的刻絲褙子,都打扮得十分華麗。

    瞧得妝扮一新的姐妹四個進來,一瞬間整個花廳都明亮了不少似的,周望桂先就笑道:“大嫂,不是我自夸,我們家的姑娘真是萬中無一的好,模樣兒性情好也就罷了,偏還個頂個兒的能干,看得我都想生個女兒了。”

    當然這話只是說說而已,她如今最迫切的便是生兒子,一個還不夠,總得生個三四個后,才好生女兒,好在母親已尋婦科名醫偷偷給她瞧過,說她腹中這胎必是男胎了,可見老天爺終究還是眷顧她的。

    祁夫人自不信周望桂這話,別說她至今沒有嫡子,連自己已有韜兒了,還想腹中這胎最好是男孩兒呢,便是民間那些飯都快要吃不上的人家,尚且不嫌兒子多,何況他們這樣的人家?

    遂只笑道:“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二弟妹還怕以后沒有生女兒的時候不成?”

    然后問起顧菁姐妹話來:“該分派的事可都已分派下去了?中午的菜色可已瞧過了?戲臺那邊可已諸事停妥了?各處服侍的人,是否都各司其職在當差了?”

    顧菁姐妹忙一一答了,祁夫人見一切都井井有條,方放下心來,又忍不住暗暗為女兒們驕傲,不是她自夸,她的女兒們縱放在全京城的千金閨秀里,也是最出挑的那幾個,周望桂方才的話倒是說到了她的心坎兒上。

    當然,這個“她的女兒們”自然是將顧蘊包括在里面了的,至于顧芷,則顯然不在此列。

    娘兒們幾個說了一會兒話,就有丫鬟來回:“周親家夫人攜幾位舅奶奶到了。”

    周望桂立刻喜形于色,母親與嫂子們越看重她,她在夫家的腰桿便挺得越直……她忙笑著與祁夫人說了一句:“大嫂,我且迎迎我母親和嫂子們去。”扶著江嬤嬤的手,出了花廳。

    很快周夫人便領著兒媳們隨周望桂進了花廳,女兒坐穩了胎,還十有八九是男胎,最高興的人非周夫人莫屬了,所以周夫人的氣色有多想,可想而知。

    周家的四位奶奶也滿臉是笑,小姑子日子不好過,她們的日子多少也要受到牽連,縱不受到牽連,也免不得要跟著沒臉,如今總算是可以松一口氣了。

    祁夫人忙領著女兒們給周夫人和周家的四位舅奶奶見禮,后者們忙也還了禮,周夫人便一把拉了顧蘊的手,笑道:“好孩子,我前兒還與你舅母們說,多早晚要請你去我們家好生散淡一日呢,偏今年你母親不方便出門,累你也沒能去我們家逛,外祖母答應你,明年一定好生款待你,好不好?”

    顧蘊實在不慣于與周夫人這樣半身不熟的人這般親近,卻也不好甩開周夫人的手,只得任她拉著,笑道:“外祖母折殺我了,我一個晚輩,說什么款待不款待的話,待母親平安生下弟弟后,我多的是機會隨母親去外祖母家做客,就怕外祖母屆時嫌我呱噪呢!”

    周夫人就越發喜歡顧蘊了,會來事兒也就罷了,還這般會說話,若是能親上加親,豈非美事一樁?

    不過她也知道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忙打住思緒,笑道:“我巴不得日日都見到你呢,怎么會嫌你呱噪?”說著,自袖里掏出個荷包不由分說塞給了顧蘊:“這是外祖母給你的壓歲錢,你留著買花兒戴買零嘴兒吃罷。”

    顧蘊入手掂了掂,見那荷包沉甸甸的,想起周望桂素日的大手筆和周夫人前兒一出手便送自己一個莊子,還不許自己不要,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外祖母,我都是這么大的人了,如何還能接您的壓歲錢……”

    話沒說完,周夫人已笑嗔道:“你縱長到一百歲,在我眼里,也還是孩子,何況你如今才多大?外祖母給你,你就收著,不然外祖母就要生氣了啊。”

    顧蘊見顧菁幾個已循聲看了過來,不好再推辭,只得屈膝向周夫人道了謝,將荷包塞進了袖子里。

    周夫人這才笑瞇瞇的轉頭與祁夫人說起話兒來。

    說話間又有別的客人到了,信國公府的大奶奶二奶奶、京山伯府的大夫人并兩位少奶奶、永昌侯府的兩位夫人、益陽長公主府的大少夫人、壽寧公府的兩位夫人、顧菁的夫家夏家在京城的幾位太太奶奶……不但下了帖子的人家通通來了人,好些沒下帖子的人家也不請自來,畢竟如今顧準雖算不上炙手可熱,卻也是皇上跟前兒的紅人,錦上添花的事,誰又不愿意做呢?

    以致事先料到可能會出現這種結果,已在原定基礎上加了四成分量的酒菜依然不夠用,顧菁顧蘊幾個只得臨時讓人去外面的大酒樓包席,又將各房服侍的丫頭婆子們抽調了一批出來,方將眼前的困局堪堪應付了過去。

    ------題外話------

    太子殿下下章才會出場哈,(^_^)

    ☆、第六十四回 酸澀

    臨近開席前,一身石青色寶瓶紋妝花通袖襖,戴全套翡翠頭面的彭太夫人帶著身著玫瑰紅比甲、豆綠色素面湘裙,戴珍珠發箍的顧葭出現在了花廳里。

    本來祁夫人妯娌母女都以為彭太夫人要缺席今日的宴席了,一早便想好了說辭,上了年紀的人嘛,又孀居了這么些年,喜靜一些也是理所應當之事,不過既然她出現了,她們也就不必多費口舌了。

    她們倒不怕彭太夫人會趁機生事,她若真作死到了這個地步,她們也少不得只能成全她了。

    果然彭太夫人接下來的表現都可圈可點,待人接物皆十分得體,倒有幾分昔日做顯陽侯夫人時的從容大方了,只是她走到哪里都把顧葭帶在身邊,旁人問起時,也極力夸贊顧葭:“這是我那小孫女兒,打小兒便養在我跟前兒的,雖不若她jiejie們那般能干,難得的是性子靜,肯日日都陪著我老婆子,倒與我解了許多寂寞。”

    顧葭也十分的乖巧,不待彭太夫人吩咐,已屈膝福了下去,說起話來也一套一套的,很快便贏來了一片夸贊之聲,見面禮也收了好些。

    顧蘊看在眼里,就嘲諷的勾起了唇角,祖母又是說顧葭性子靜,又是變著法兒的說她孝順的,這是把希望都寄托到顧葭身上,打算通過讓顧葭吊一個金龜婿,來重新樹立自己在府里的威信了?

    前世顧葭頂著顯陽侯嫡次女的名頭,嫁得單從表面看,倒也的確不差,嫁的乃是安親王府的三公子,一躍成為了宗室的人。

    只可惜安親王府的世子妃與二少夫人出身都更顯赫,前者乃兩江總督之嫡長女,后者乃謹身殿大學士、內閣六位閣老之一黃閣老的嫡孫女,兩家都是真正有權有勢的人家,豈是因沒有了大伯父這樣簡在帝心的當家人,彼時已在短短幾年間便從一流勛貴淪為了沒有實權,只剩一個空架子的二三流勛貴人家的顯陽侯府所能比擬的?

    偏顧葭又打小兒被彭太夫人和彭氏寵壞了,受不得半點氣,妯娌之間則與婆媳之間差不多,都是天敵,她除了受婆婆的氣,還得受兩個嫂嫂的擠兌,安親王府的三公子也不是長情的,顧葭過門還不到半年呢,已抬舉了好幾個房里人,弄得顧葭是腹背受敵,日子過得很不如意。

    等到祖母與父親相繼亡故,顯陽侯府也被她弄得傾覆之時,安親王府更是變本加厲,別說幫著親家打點了,連猶豫都沒猶豫一下,便將顧葭給休了,將她兩手空空的掃地出門,顧葭因此貧困潦倒,最后死在了自己賃居的小破房子里。

    前一世,顧葭結的所謂“好親事”尚且沒有讓祖母揚眉吐氣,反而跟著生了不少氣,何況這輩子顧葭只是個庶女,還是個jian生子?

    別看這會兒在場的夫人太太奶奶們都將顧葭夸成了一朵花兒,等回頭真想給自家的兒孫們結親時,又豈有不細細打聽顧葭底細的?當年的事縱然被大伯父和大伯母下了封口令,有心人要打聽,還是不難打聽出來的,她倒要瞧瞧,知道顧葭的底細后,還有哪個好人家愿意聘她為媳。

    何況顧葭如今才只六歲稚齡,誰會這么早便定下親事?祖母想要解燃眉之急,這水也未免離得太遠了些!

    而且祖母這吃相也未免忒急了些忒難看了些,當大家都是傻子,瞧不出她的用意來不成?她相信不止是她,大伯母母女和周望桂乃至在場好些賓客,都心知肚明,她也不怕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