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夜我要吃包子
今晚本是軒轅北天侍寢,但是由于前段時間神龍國內(nèi)部出現(xiàn)了階級矛盾,所以曦兒便讓他今日一大早變回神龍國去了。 夜慢慢兮,又不能將他們幾位夫君安排好的輪流侍寢的規(guī)矩打破。 所以,即便是軒轅北天不在,今夜,曦兒也必須要遵守不被別的夫君碰觸的規(guī)矩。 她睡不著,起身走到窗前。 “無聊死了,汗……” 曦兒閑來無聊,也無人說話,便打算吟詩一首,來點雅興。 她正準(zhǔn)備應(yīng)景即興來一首的時候,只見東南角處紅光漫天,星星點點點額火把在黑暗中,亮光如同一只只猛獸的火紅眼眸似地,將整個黑夜全部的吞噬。 “怎么了?淳,外面是怎么回事?”曦兒放開嗓子喚了一聲外面的美俾。 叫做淳的美俾推門進入,俯首道:“回稟陛下,好像是翠玉軒走水了!” “什么?!”曦兒有點發(fā)懵,這才記起這幾天翠玉軒里的那兩個男人,她幾乎是沒有上心去過問的。 現(xiàn)在一聽,想起金夜華那張清純無公害的俊臉,這兩個人是不是犯沖啊今年,怎么總是和火過不去。 “陛下,您不能去,那邊好危險的!”淳見曦兒飛快的駛離后,便在身后不停的追著喊:“你們,你們幾個,快去請皇后,陛下去了翠玉軒!” 淳是曦兒身邊最高的女官,她的一舉一動,對于底下的人來說,那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所以,在聽到淳命令后,都急忙去找敖晟前來。 只有皇后才能阻止女皇的一切,這點在后宮中已經(jīng)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情。 翠玉軒外,已經(jīng)聚集著灑水的宮人,老遠(yuǎn)便可以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女皇,我的陛下啊,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來人,還不快保護陛下!”只聽大總管高呼一聲,眾人見女皇,紛紛下跪:“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夠了,還不給朕趕緊救火!”真不知道這些人腦袋到底是不是榆木做的,現(xiàn)在情形如此的危急,她們還下跪山呼萬歲。 眾人見曦兒臉色黑暗,不免嚇得有些顫栗,又恢復(fù)到了緊張的救援工作中。 “金夜華,墨淵,你們在里面嗎?喂——” 曦兒焦急的喊了幾聲,火勢太猛,根本就無人敢靠近。 她顧不上那么許多,不知何時,一抹明黃色的身影已經(jīng)與熊熊的大火交織在一起。 “曦兒呢?!”敖晟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到之時,哪里還有曦兒的影子。 “啟稟皇后,陛下已經(jīng)沖進火海去了!” “什么?!”敖晟沒說話,一雙黑漆漆的眼眸此刻已經(jīng)布滿了猩紅。 嚇得眾人全都不敢言語。 “既然火撲滅了,收拾一下都散了吧!” 火勢剛滅,還沒有探的女皇生死,便聽到皇后一臉鎮(zhèn)定的對眾人說道。 “可是,女皇……” “閉嘴,只不過是走水了而已,誰要是再敢胡言,拉出去斬了!”敖晟拂起衣袖,片刻不留,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城外三十里的茶棚! 穿著象白牙色袍子的人正對著一碗熱粥狼吞虎咽的吃著。 “你慢點,餓壞了吧,曦兒!”金夜華從袖口中掏出一方絲帕,溫柔的為其拭去嘴角上的污漬,這個舉動這一路上,金夜華不知道做了多少遍。 原因是曦兒這個貪吃鬼,每到一處便品嘗各色小吃,總是吃的油膩膩的。 而他這個算是平常的舉動在某人的眼里,卻是非常礙眼的很。 明明是自己的侍衛(wèi),竟然沒日沒夜的伺候起那個女人來了。 墨淵蹙眉不展,低喝道:“夜華,注意你的身份!” “是,公子!”金夜華本與曦兒玩鬧的正開心,見墨淵臉色深沉,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便咽了咽口水,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曦兒別鬧了。” “小夜夜,我要吃包子!”曦兒裝傻充愣的本事與日俱增。 那日,她本來是打算去救金夜華和墨淵的,但是進去了才知道,情況并不是她想的那般。 而是,這兩個人要逃跑,故意放火燒殿堂。 她假意暈倒,醒來之后,故作癡狀,忘記前塵往事,與此二人一路同行。 她倒是要看看,這個聚犬國的太子到底想要怎么樣。 金夜華對著小二喊道:“小二,你們這里有沒有包子?” “客觀,實在是抱歉的很,這里是粥棚,沒有包子賣的。”小二撓撓頭,為難的回答。 “有的吃就不錯了,你還挑三揀四的,好了吃飽了上路。”墨淵瞪了一眼曦兒,曦兒嚇得忙躲進金夜華的懷里,不肯出來,渾身顫抖的哭道:“嗚嗚,他好兇哦,我一點都不喜歡他,我就喜歡小夜夜,嗚嗚嗚,小夜夜,你打他好不好?” “額……曦兒乖,我……” 金夜華將曦兒護在懷里,溫柔低聲細(xì)語:“別說話,不然他生氣,我們就慘了,曦兒也不希望我有危險對不對?同樣,我也不希望曦兒有損傷,曦兒要乖,我們快點跟上吧,等過了這座山,我就帶著曦兒吃好吃的,好不好?” 金夜華揉著曦兒柔順的發(fā)絲,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說不出的怡人,他狠狠的嗅了一口。 又仿佛這樣還不夠,趁著墨淵沒有回頭,曦兒又不知情,他俯身蜻蜓點水般的吻住了曦兒的唇瓣。 只是瞬間,曦兒便面紅耳赤,而金夜華已經(jīng)離開,牽著她的小手快點的前進。 這個男人,竟然偷吻她! 曦兒心中敞亮,可是卻不言語,只是嘰嘰咕咕的喊著累死了。 不想走路,有個馬車多好。 由于馬車目標(biāo)太過引人注目,不方便隱藏,所以在選擇交通工具的時候,墨淵選擇的是徒步前進。 當(dāng)然,對于他們兩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男人來說,這樣的旅途根本算不得辛苦。 可是曦兒是誰? 被那幾位夫君慣得,別說爬山涉嶺了,就是走幾步就會累的氣喘吁吁。 所以,她不是裝的,而是真的累壞了。 “我累死了,我不想走了。”曦兒吵嚷到第一百零八遍的時候,終于走不動扶住旁邊的樹干,身子滑落在地上,死活不肯再動。 “曦兒,真的很累嗎?不然我背你好不好?”金夜華給曦兒脫下鞋履,發(fā)現(xiàn)她腳底已經(jīng)磨出了水泡,不免心疼起來。 她是女皇,車碾鸞帳的坐著,哪里受得住這個? 抬頭望著墨淵:“太子,我看她真的是走不動了,不如……” “那就直接把她扔在這里,自生自滅就好了!” 墨淵此話剛落,曦兒便欲哭無淚:這位太子殿下的心腸比墨水還要黑啊,這荒郊野嶺的,她要是留在這里,不被餓死也會被野獸咬死的。 怎么不見剛才有人煙的時候,他痛快的說這話? 明擺著是在刻意的為難曦兒。 曦兒越發(fā)覺得這個墨淵討厭,翹著小嘴不服氣的說道:“小夜夜,我走不動了,不如你就聽他的,把我丟在這里好了。” 曦兒雖然嘴上這樣說,可是心里卻在焦急的喊著:千萬別丟下我,千萬別丟下我,不然我就死定了! “這怎么行?太子,我們還是帶著曦兒吧,我保證不會耽誤行程,屬下背著她!” 金夜華說完便頓在曦兒身前,指著自己的后背對著曦兒眨眼:“上來吧,曦兒,我是不會丟下你的!” 哎喲喲,瞧這孩子,不僅人長得可愛,就連說出來的話,曦兒都是百聽不厭,喜歡的緊。 “真的沒關(guān)系嗎?會不會太累,小夜夜,不然,你還是丟下我吧……” “既然你這樣想,那就如你所愿!”墨淵一把拽起在曦兒前方的金夜華:“她自己喜歡這里,你多說無益,我們走!” “可是,太子,她……”金夜華深深的望了曦兒一眼,戀戀不舍道:“她已經(jīng)忘記自己是誰,而且她是為了救我們……” 雖然,那場火是他自己放的,可是或多或少,曦兒確實是進來救火的,他都有點責(zé)任。 如今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他實在是不能說丟下就丟下她。 “你們走吧。”曦兒打了個哈欠歪倒在樹干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樣!”墨淵二話不說,繞過金夜華,直接一把將曦兒扛在自己的肩頭上。 “啊啊啊,你做什么啊?你這個人有毛病吧,快點放我下來,你給我放下來,小夜夜,救命啊!” 曦兒哪里會欣然的從命。 猛踢著腳,雙手不斷的拍打墨淵的后背:“你這個壞人,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你如果再鬧,我直接將你丟進狼群,你信不信!”墨淵生冷的笑道。 曦兒果真老實的一動不動,有個人扛著,總比她自己走路要來的輕松。 何樂而不為,不過接下來的幾個時辰,她便暗自叫苦起來。 因為肚子被擠壓的她酸水都要冒出來了,而且墨淵走的很快,比馬幾乎慢步了多少。 曦兒這才清楚的發(fā)覺,原來之前他們那么緩慢的速度已經(jīng)是照顧她了。 “嘔……放我下來,我好難受啊……” 曦兒開始臉色發(fā)白,手腳無力,摟著墨淵的脖頸,生怕自己掉下去。 許是這個人良心大發(fā),終于在一座橋面上停下,將曦兒放在玉石階梯上,伸手在后背替她撫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