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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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累壞了,再沒有平日的精神,兩排微微煽動的眼睫垂下,遮住靈動的眼眸,慕容是不禁想起剛才這對眸子里蕩漾的春水,那么一蕩一蕩的,差點(diǎn)兒溺斃了他。 親 手?jǐn)嚵伺磷忧謇恚撬牧耍徊贿^自己實(shí)在有些孟浪,瞧著她身上的痕跡,不由心疼,他也不想,可剛才……自己真的無法控制,那洶涌的情潮傾瀉而出瞬間便 奪去了他所有理智,什么理智,冷靜,自制,這些他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東西,在她面前竟如此不堪一擊,明兒她該如何惱自己呢?自己該怎么哄她? 慕容是放下帕子,給她換了干凈的中衣,把她重新抱在懷里躺下,閉上眼卻又睜開,忍不住看她,又看她,發(fā)現(xiàn),即便這么近的看著她,依舊看不夠…… 懷清一醒過來就對上慕容是的眼睛,目光灼灼分外精神,身子稍微一動,不禁倒吸口涼氣,身子仿佛給什么東西碾過一般。 慕容是眼里閃過愧疚,低聲道:“對不住,昨兒有些孟浪。” 懷清想起昨晚忍不住滿臉通紅,忽想起什么道:“今兒是不是要給皇上皇后叩頭謝恩?” 慕容是點(diǎn)點(diǎn)頭,懷清白了他一眼:“那你昨兒還如此不知節(jié)制。” 慕容是頗有些懊惱:“清兒,如果我說我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你信不信?” 懷清愣了楞,不禁笑了起來,伸手圈住他道:“叫她們備熱水,我要泡澡,讓你弄的渾身黏膩膩的難受。” 慕容是忽湊近她道:“要不為夫伺候夫人沐浴如何?” 懷清頗有些意外的看著他,腦子里忽然劃過四個異常貼切的字,衣冠禽獸,這廝簡直太配這四個字了,白了他一眼:“讓你伺候我沐浴,今兒就甭想出門了。” 兩人各自沐浴,外頭的嬤嬤方才進(jìn)來收拾床榻,被子抖開,下頭的白色的布巾上點(diǎn)點(diǎn)紅梅,兩個嬤嬤對看了一眼,小聲道:“不說這位跟咱們四皇子早就……” 說著頓了頓:“怎會……莫非是幌子?” 另一個嬤嬤道:“想來當(dāng)初四皇子是為了救人不得已才如此說的,不過,咱們爺還真是稀罕皇子妃呢,你瞧……”指了指床上,錦褥上一灘灘的東西:“昨晚上不知道折騰了多少回呢。” 這邊兒嬤嬤笑道:“男人嘛,即便是四皇子也一樣,新婚自然是饞的,后頭就好了,不過,這么下去,恐皇子妃很快就能有喜了,” “那敢情好,若有了皇孫,不說皇上,皇后娘娘哪兒也能好些,說到這個,一會兒皇子妃進(jìn)宮,皇后娘娘哪兒……” “快別說了,給主子聽了去可不得了。” 懷清跟慕容是收拾好了,又穿上昨兒那身重死人的禮服跟頭上的金冠,懷清覺得動一動都費(fèi)勁,好在也有好處,一重了就走不快,以她現(xiàn)在的境況走慢些倒好,絕對相當(dāng)于受刑。 想到此。懷清忍不住白了慕容是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今天的慕容是仿佛跟以前不一樣了,即便還是那張冷臉,眉梢眼角卻透出幾分溫柔來,令臉上的棱角消融,更為俊美。 “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懷清搖搖頭:“只是覺得你很帥。” 慕容是輕笑了一聲,點(diǎn)點(diǎn)她的唇:“這張小嘴越發(fā)會說話了。”見她眼底有青黑,伸手把把她的腦袋擱在自己肩頭,柔聲道:“到宮門還有一陣子,再睡會兒,到了我叫你。” 懷清哪兒睡得著啊,不過,這樣腦袋擱在她肩上倒輕松了不少,就不動了,只問他:“你說皇后娘娘會不會……”說著不知怎么說下去,當(dāng)初老公爺這么說的時候,自己還異常篤定的說有他護(hù)著,可眼瞅到了跟前,心里也不免有些忐忑。 慕容是側(cè)頭看她:“還是頭一回見你如此,那個天不怕地不怕,跟父皇頂嘴的清兒哪兒去了?” 懷清忍不住嘆了口氣:“以前不怕是因?yàn)闊o欲則剛,心里毫無所求,便是皇上又有什么可怕,可現(xiàn)在不一樣,之前她是皇后娘娘,現(xiàn)在卻是我的長輩,若我頂嘴可是大逆不道,你還要背上一個不孝的罪名,得不償失。” 說著目光閃了閃:“所以,都是你的錯,你得補(bǔ)償我。” 慕容是一愣,繼而笑道:“好,清兒說什么是什么。” 再次踏進(jìn)宮門,自己卻再不是當(dāng)初的張懷清了,這種差別令懷清不由生出幾分惆悵來,忽聽慕容是開口:“到了。” 懷清抬頭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坤德宮,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可福站在宮門前迎著,一見她們,忙趕上來跪下磕頭:“奴才可福給四皇子皇子妃請安。” 慕容是道:“罷了。”可福方站起來。 懷清從甘草手里拿過一個荷包遞給他:“公公留著吃茶吧。” 可福忙道:“奴才謝主子賞,主子請跟小的進(jìn)來,萬歲爺今兒一早就來了,這會兒正跟娘娘在殿中等著兩位主子呢。” 懷清一愣,心說。皇上怎么來了,還以為要分開磕頭呢見禮呢。 慕容是目光一閃,低聲道:“看來父皇真喜歡你,這么早來母后的坤德宮,想是怕母后因兩位舅舅的事兒為難你。” 懷清忍不住在心里腹誹:“皇上能喜歡自己?怎么可能,在她眼里皇上心里只有他的萬里江山,別的都無關(guān)緊要,哪怕妻子兒子也一樣……” ☆、第150章 皇后瞧了皇上一眼,暗道,皇上今兒來的有些奇怪,雖說皇子成婚轉(zhuǎn)天進(jìn)宮叩拜謝恩是慣例,皇上也不用特意來她的坤德殿吧,難道是怕自己為難他們,確切的說難為那丫頭,皇上特意過來解圍的。 皇 后是打算為難懷清,自己兩個兄弟落個囚禁終生的下場,這口氣讓自己如何咽得下去,在皇后眼里,張懷清簡直就是瘟神,是兒為了她一再威脅自己,甚至不惜大義 滅親,囚禁了兩個舅舅,這丫頭哪是兒媳婦,分明是自己的冤家,是余家的對頭,一想到她嫁了是兒,皇后從心眼兒里不舒坦,本想趁著今兒難為難為她,卻皇上跑 了來。 外頭傳來請安的聲兒,皇后目光閃了閃,看向門口,兩人并肩走了進(jìn)來,邁進(jìn)來的時候,老四伸手扶了旁邊人一把,雖然立刻就放開了,卻仍落在皇后眼里,這般時時刻刻著緊身邊的人,還真不像老四的性子,也足以說明他心里多稀罕這丫頭, 皇后目光更有些沉,卻聽皇上開口道:“倒真是般配。”皇后一愣,心說什么意思,是提醒自己別為難這丫頭不成。 懷清跟慕容是跪下磕頭,皇上道:“行了,起來吧。”說著看了海壽一眼,海壽把手里一早預(yù)備好的見面禮兒遞到懷清跟前:“這是萬歲爺賞的。”懷清又磕頭謝恩方接在手里,是個老大的盒子,有些重,不知道里頭裝的什么。 皇后臉色始終淡淡的,明顯就是不怎么待見的樣兒,給懷清的見面禮兒也不過一對金鑲玉的鐲子,雖說民間也極少見,可在皇后來說,這見面禮有些不妥,可見對懷清這個兒媳婦兒頗不滿意。 懷清早有準(zhǔn)備,倒也不覺得委屈,只是見面禮輕些怕什么,想來慕容是說的對,若不是礙于皇上在場,恐皇后真會為難自己,而在這里想為難自己太容易,不用怎樣,只讓自己多跪會兒就夠她受的。 故此,從坤德殿出來,懷清真松了口氣,不妨手給慕容是抓住,懷清側(cè)頭看他,慕容是低聲道:“對不住,母后如此對你……” 懷清笑了,眨眨眼道:“當(dāng)初若瑤嫁給我哥的時候,我聽見葉府底下人說,若瑤嫁給哥雖說嫁的有些低,好在沒有公婆,過了門不會受婆婆的氣,當(dāng)時我還想,若是自己也找個我哥這樣的就好了。”說著目光閃了閃:“你說,我現(xiàn)在要是后悔了,有用嗎?” 慕容是低笑了一聲,手抓的更緊些:“沒用,清兒如今是我的人了,這一輩子都是我的妻,唯一的妻。” 懷 清挑挑眉,暗道,誰說慕容是拙于言辭的,這甜言蜜語說的才高端,自己根本不稀罕當(dāng)什么王妃,皇子妃的,但妻子,唯一的妻子,是懷清最喜歡聽的,彼此一心忠 誠不二,這是懷清對婚姻的理解,哪怕對方慕容是,這也是她的底線。慕容是顯然非常了解自己,這幾句話說的自己心里甜絲絲的舒服。 慕容是拉著她的手往外走,后面可福跟可喜兩個對看了一眼,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心說這兩位主子還真不嫌rou麻啊,尤其他們爺,真沒看出來,之前就是個冰山,說句話都難,成了婚這樣的rou麻話都說得如此順當(dāng),可喜都有些疑惑,他家爺是不是換了里子,簡直判若兩人啊。 送著兩位主子除了坤德宮,可福把手里的荷包掂的掂,打開,從里頭摸出一個金錠子來,不禁愣了楞,這皇子妃頭一回進(jìn)宮謝恩,給賞錢是既定的規(guī)矩,前頭幾位皇子妃也都給了,宮里雖大,可他們這些奴才之間卻沒什么秘密,哪個主子賞多少,賞什么,不一會兒滿宮里都能知道。 前頭幾位數(shù)二皇子妃娘家富余,也不過賞了一錠銀子罷了,當(dāng)時小順子那小子美的,可是顯擺了好些日子,自己今兒卻得了一錠金子,黃橙橙金燦燦的,一會兒拿出去,還不把那些小子的眼晃花了。 太監(jiān)湊過來:“瞧你小子樂的見牙不見眼,得了什么賞?至于這么著樂。” 可福嘿嘿一笑道:“師傅,小的正說要孝敬您老呢。”說著把荷包遞了過去,太監(jiān)總管拿出一看,也不禁一愣:“這是剛皇子妃賞的?” 可 福道:“這還能有假,說起來,咱們這位新主子還真是大手筆,這一出手就不一樣,聽我兄弟說,咱們這位皇子妃那嫁妝,哎呦喂,把京城都震了,人都抬進(jìn)四王府 半天了,外頭的嫁妝挑子還排成長龍呢,弄的王府大管家特意騰出個閑院子來放,師傅您說,咱們這位皇子妃怎么來的這么多嫁妝啊。” 大 太監(jiān)拍了他一下道:“傻啊你,這位跟前頭幾位可不一樣,不禁是國公府的貴女,葉府,侯府,伯爵府,張家哪個不得添一份,不止這個,我聽說昨兒送到四王府的 賀禮,都堆成了山呢,這位的人緣真真好的沒邊兒了,只可惜,人緣再好,在咱們皇后娘娘這個正經(jīng)婆婆眼里,也沒好兒。” 可福道: “要奴才說,咱們娘娘也是想不開,這人都進(jìn)門了,娘娘再別扭不也沒用嗎,咱們那兩位國舅爺也實(shí)在做的太過,又是買兇,又是滅口,又是縱火,說白了,皇子妃 能安然無恙的嫁過來,命還真算大的,再說,剛瞧著意思,皇子妃就是四爺?shù)男募庾樱锬镌俨粷M意能如何,還有,皇上若不是給這位來撐腰,哪會一大早就來咱們 坤德宮啊。” 大太監(jiān)笑了:“你小子倒是明白。”手里的荷包丟給他:“這是皇子妃賞你的,真孝敬了師傅,你小子不定多心疼呢,自己收著吧。” 可福忙道:“哪能呢,孝敬師傅是應(yīng)該的……”嘴里這么說著,卻把荷包袖了起來,大太監(jiān)只當(dāng)沒瞧見,心里明白,幾位皇子里皇上最偏的是四皇子跟六皇子,幾位皇子妃里,也就他們這位剛?cè)⑦M(jìn)來的四皇子妃,入了皇上的眼。 你別人生氣也沒用,這位出身、模樣兒、性情都沒挑不說,人還有一門手藝,俗話說的好,一招鮮吃遍天,就憑人家這比太醫(yī)都牛的醫(yī)術(shù),皇上能不青眼有加嗎,所以說,這人啊除了看運(yùn)氣還得看本事,運(yùn)氣是一時的,本事才能吃一輩子。 而此時,皇上也起身要回御書房料理朝政,皇后終忍不住道:“萬歲爺來臣妾這兒,莫非就是來受他們禮兒的?臣妾可是聽說,昨兒皇上把老六關(guān)在建福宮里抄了半宿圣訓(xùn)呢。” 皇上目光一閃道:“朕倒不知皇后如此關(guān)心老六。” 皇后臉色有些變:“臣妾是皇子的嫡母,關(guān)心他們難道不應(yīng)該?” 皇上卻笑了,只不過笑的有些諷刺:“皇后是天下人之母,自該胸懷寬廣,若汲汲于眼面前的私利,怎配母儀天下,不過呢,對天下人都能以母親的胸懷去體諒,更何況一個丫頭了,皇后,朕說的可是?” 皇后愣了愣:“皇上是埋怨臣妾對赫連翾過于冷淡嗎?一晃這么多年了,皇上莫非忘了臣妾本就是個冷淡性子嗎,比不得慧嬪,更比不上淑妃……” 海 壽聽了頭皮都發(fā)麻,心說,皇后娘娘莫不是瘋了,這好端端的提什么淑妃啊,這都十七年了,宮里誰敢提這兩個字兒,偏偏皇后娘娘今兒就提了,還是一副怨婦的口 氣,不管是嫉妒還是埋怨,都不妥當(dāng)啊,她跟皇上可不是老百姓,夫妻之間吵吵架無傷大雅,她是皇后,說這些著實(shí)有失身份。 果然,皇上臉色一沉,揮揮手:“你們都下去。”海壽心里一跳,卻不敢再留,忙把殿里的人都遣了下去,自己也出去,且關(guān)上了殿門。 皇 后也是一時氣悶,才口不擇言,話一出口就后悔了,可后悔也晚了,就看皇上的臉色,皇后也知今兒恐不能善了,卻身為皇后的尊嚴(yán)讓她不想服軟,不能服軟,再 說,她也不覺得自己說錯了,自從淑妃進(jìn)宮,皇上就不是自己的丈夫了,他是淑妃的丈夫,他愛她,寵她,對她輕聲細(xì)語,對她笑語晏晏,而自己呢,除了皇后這個 冷冰冰的頭銜,什么都沒有,明明自己跟皇上才是夫妻,可皇后卻無數(shù)次覺得,自己才是插在皇上跟淑妃之間的那個人。 皇上陰沉沉的看了她良久,方開口:“既你提起淑妃,朕倒要問問你,淑妃是怎么沒的?長慶公主是怎么夭折的?朕的皇后,母儀天下的后宮之主,你問問自己可配得上這幾個字嗎?” 皇后臉色煞白,倒退了幾步勉強(qiáng)扶住桌案方站住,努力定了定神道:“皇,皇上此話何意?” 皇 上笑了起來,只不過笑的越發(fā)有些冷:“皇后,到這會兒咱就別裝糊涂了,若不是為了大燕,若不是余家數(shù)代的善行,若不是念著結(jié)發(fā)夫妻,皇后,你如今該待的地 方便不是這坤德殿了,你余家的祖訓(xùn)是行醫(yī)濟(jì)世忠厚傳家,而你身為余家的女兒,深通藥理的皇后,又做了什么?從淑妃進(jìn)宮,你就一副假仁假義的樣子,知道淑妃 素有心疾你送去了你余家的定心丹,慶福堂的定心丹本是救人的良藥,卻讓你用來害人,真虧你下得去手。” 皇后臉色越發(fā)難看,卻仍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那定心丹是慶福堂的秘藥,如何會害她?” 皇 上嗤一聲笑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后當(dāng)真口硬心硬,定心丹是良藥,可你的定心丹卻是毒藥,定心丹必用的一位主藥是朱砂,劑量有嚴(yán)格的控制,因朱砂雖有 安神定心的功效,卻也有毒,火煉丹砂就是鉛毒,一次兩次無妨,卻日積月累,你給鐘粹宮送了整整五年定心丹,淑妃吃了五年定心丹,等蘇毓敏瞧出來的時候,鉛 毒已深,這種狀況下產(chǎn)下的長慶公主自然會夭折,你以為朕不知道這些嗎?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兩個兄弟在天牢縱火,意圖殺人滅口嗎?你以為蘇毓敏一死,這世上便 在無人知曉你做下的事了嗎?” 皇上沒質(zhì)問一句,皇后的臉色就白一分,到后來幾乎面無人色,嘴里喃喃的道:“你竟然知道,竟然知道……” 皇 上冷笑了一聲:“朕此生最恨被人愚弄,卻沒想到愚弄朕的人,確是朕的枕邊人,虧了你是余家人,如此狠毒的心腸,可對得起你余家的列祖列宗,因?yàn)槟銉蓚€兄弟 皇后不待見那丫頭,就不想想你兩個兄弟為滅口故技重施,賠上的卻是數(shù)百條無辜百姓的命,你余家人縱火殺人,那丫頭一個國公府的千金小姐,卻天天去善堂給那 些人治病,第一個到現(xiàn)場撫慰那些百姓,這份善你有嗎?這份悲天憫人的心懷你有嗎?你那兩個兄弟著實(shí)該死,若不是余雋捧出免死金牌,就憑十七年前謀害淑妃之 事,凌遲處死都便宜了他們。” 說著,頓了頓又道:“有件事想來你還不知,你千方百計(jì)要為難那丫頭,可知那丫頭手里有蘇毓敏的醫(yī) 案,淑妃的病情那丫頭心知肚明,當(dāng)初赫連清捅破她的身世,她完全可以用手里的醫(yī)案要挾朕,可那丫頭沒這么做,或許也是看在是兒的面子上,不想揭破此事,這 丫頭年紀(jì)雖不大,這份胸懷卻大,這方是……”說到此卻停住了話頭:“你,好自為之吧。”撂下話拂袖而去。皇后頹然坐在軟榻上。 別人給海壽遣的遠(yuǎn)遠(yuǎn),海壽自己卻守在外頭,故此,里頭皇上跟皇后的對話海壽聽得一清二楚,即便知道十七年前的這些事兒,可皇上如此揭開,海壽仍覺驚心動魄。 皇上說的不錯,皇后娘娘自以為聰明,就不想想,這皇宮的主子是誰?這天下的主子是誰?只要在大燕,什么事兒能瞞的過皇上,若不是皇上幫著皇后遮掩,此事早在十七年前就敗露了,而蘇毓敏,包括整個蘇家,都是皇后娘娘的替罪羊。 這件事本可以長久掩藏下去,卻不想漏算了一個張懷清,國公府的上官氏當(dāng)年以女易子,以至國公府貴女成了蘇毓敏的孫女,被張家收養(yǎng),偏偏還成了名震大燕的神醫(yī),且跟四皇子成了夫妻,這恩怨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真難說是什么緣分。 皇后娘娘真該謝那丫頭厚道,明知道當(dāng)年的事兒也沒說出來,可皇后卻非要為了自己兄弟為難兒媳婦兒,這遠(yuǎn)近親疏都分不清了,著實(shí)一個糊涂人,不免嘆息,余家到底只出了一個昭惠皇后啊。 不過,這么瞧,倒是懷清那丫頭跟昭惠皇后有些像,且剛才皇上那句未盡之言,也相當(dāng)清楚了,皇上是看好這丫頭的胸懷,足以母儀天下,這才賜婚,如此說來,這繼位之人也不用說定是四皇子了。 說起來這丫頭真是個福星啊,當(dāng)初若是六皇子娶了這位,那如今……有些事真沒法兒說啊,這就是命,命好的不用爭,不用求,自然就是你的,命不好的,再爭再搶也終究是一場空。 不過,海壽倒不覺得皇上對皇后無情,若真無情,又怎會隱忍十七年,若真無情,又怎會屏退左右,才把這些話說出來,這是給皇后留著后路呢,不管鬧的多不好,皇后仍是皇后。 皇上今日這番疾言厲色,說是斥責(zé)皇后不如說是給那丫頭拔份更合適。 說 到這個,海壽也不禁納悶,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皇上對那丫頭的態(tài)度整整掉了個兒,以前不說厭惡,卻也只是淡淡的,如今可真是看在眼里了,不過這丫頭也爭 氣,一行一動都挑不出錯來,皇上說的是,那丫頭年紀(jì)雖輕,卻有一份大醫(yī)的心懷,所以,皇上才說這樣的女子才該母儀天下,現(xiàn)如今就盼著四皇子妃能一舉得男, 那這大位就再無懸念了。 海壽正想著,忽聽皇上低聲道:“朕也不想這么對她,但能她識相些,懂事些,朕也不會把此事說破,畢竟她跟 朕是結(jié)發(fā)夫妻,朕還記的她剛進(jìn)宮時候的樣子,看上去端莊安靜,那雙眼里透著十分的好奇,可不知什么時候開始,那些好奇就成了嫉妒,成了陰謀,端莊倒是更端 莊,只不過端莊下面掩藏的卻是一顆嫉妒世故的心。”說著不禁長嘆了口氣。 海壽勸道:“皇上何必如此,皇后娘娘只是,只是……”說到此,倒不知怎么往下說了,皇上卻接過去道:“她心里只有余家,她覺得只有余家顯赫了,她方能站的穩(wěn),朕這個丈夫,她不信,是兒這個兒子她也不信,這是怎樣一個糊涂的女人。” 海壽可不敢往下接,皇上說皇后糊涂無妨,自己要是說了,就是殺頭的罪過,見皇上眉頭深鎖,面含怒色,就想岔開話題,想了想道:“萬歲爺,昨兒是四皇子跟四皇子妃大喜的日子,奴才聽了個笑話,說給皇上聽聽如何?” 皇上給他勾起了興致道:“說說,什么笑話?” “奴 才也是聽可喜那小子說的,說他們家爺背后下的心思多了去了,從認(rèn)識皇子妃第一年起,年年皇子妃的生辰,都會刻一枚小印,小印上無一例外都是一個清字,只可 惜這生辰禮一直留在手里,之前是送出去過,卻又給退了回來,弄到如今,整整四枚小印四爺都隨身收著,想尋機(jī)會送出去,可喜跟府里的下人,暗地里坐莊賭四爺 什么事時候送出去呢,萬歲爺說這事兒好不好笑?” 皇上當(dāng)真笑了起來:“這丫頭的脾氣扭上來,跟老四還真一個德行,不過,老四這個性子就得丫頭這樣的才成,換二一個都不成,朕如今還記得,老四串通王泰豐來跟朕說他有隱疾的事,可見是逼急了,不想娶別人,又不能抗旨,這才想出這么個餿主意來。” 說著又笑了一聲,忽道:“你去叫人盯著,朕倒是也好奇,老四那幾枚小印何時才能送出去……” ☆、第151章 從宮里回來的路上,懷清就撐不住了,昨晚上幾乎沒怎么睡,一早上起來就是一通折騰,早沒精神了,加上車上又顛簸,不一會兒就在慕容是懷里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異常香甜,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掌燈時分,屋里很靜,好像沒有人,懷清側(cè)頭看了看,透過紗帳看見了對面的人,慕容是正在哪兒批公文呢,屋里除了他們夫妻,再沒有第三個人。懷清一時有些恍惚,如果自己在現(xiàn)代嫁了人,是不是也跟現(xiàn)在一樣。 大概感覺到她的注視,慕容是走了過來,撩開帳子見她也睜著眼,不禁道:“醒了,我還當(dāng)你要睡到明兒早上呢。”說著扶她坐了起來。 懷清忽意識到什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中衣,看向他,慕容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低聲道:“清兒,我們是夫妻,為夫給你換衣裳怕什么?”說著湊到她耳邊道:“你說說,你這身子哪兒是為夫沒瞧過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