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醫(yī)家女在線閱讀 - 第99節(jié)

第99節(jié)

    慕容是噗通跪在地上:“兒臣有要事奏明父皇。”

    皇上道:“什么要事讓你連規(guī)矩都忘了。”

    慕容是道:“懷清已是兒臣的人,或許,此時腹中已有兒臣的骨rou,兒臣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她死。”

    慕容是一句話把御書房的人都震了,懷清愕然看著他,怎么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么一句不靠譜的來,。

    海壽心說,還是四皇子的動作快啊,雖說瞧張懷清的臉色有點兒不對,可想起剛在別院里,兩人抱在一起的情景,海壽真不懷疑,兩人剛抱的那叫一個緊啊,都恨不能這輩子都不松開。

    而且,即便不是真的,四皇子敢這么說,就算給了張懷清一條活路,便是朝廷欽犯,肚子里可能有皇家骨血,也不能立即處死。

    皇上陰晴不定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兩人,忽道:“海壽把蘇元容帶下去。”

    海壽松了口氣,湊到懷清跟前:“姑娘跟老奴走吧。”懷清看向慕容是,慕容是沖她點點頭,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低聲道:“去吧。”

    懷清心里頗為復(fù)雜,剛在別院那般沖動是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想留點兒念想,可沒想到他真說到做到,雖說這個法子有些匪夷所思,但懷清不得不承認,是當前最有用的。

    這男人為了自己,真得什么都豁出去了,懷清從沒想過,他會是如此不顧一切的人,可這份不顧一切,卻著實撼動了她,她都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心仿佛破冰而出的暖流,瞬間便盈滿周身,那么暖,那么令她心動……

    ☆、第135章

    “聽說了嗎,張懷濟的那個妹子給皇上關(guān)起來了,說是當年因淑妃獲罪的蘇太醫(yī)的孫女,蘇家可是朝廷欽犯,弄不好得殺頭,可惜了那么個體面的姑娘……”剛說到這兒,忽的啪一聲響動,驚到了躲在假山后說私話兒兩個婆子。

    兩人一抬頭見是夫人的奶娘,臉色一變,忙道:“媽,mama怎來了這兒?”

    奶娘也顧不上地上輝哥兒的玩具,緊緊盯著兩人道:“你們剛說的話兒可是真的?”

    那兩個婆子一見不像要斥責(zé)問罪的樣兒,忙點頭:“這事兒京里都傳遍了,記得那位姑娘前些日子還常來咱們府給老公爺治腰傷呢,這才幾天啊,就成朝廷欽犯了,真是天有不測風(fēng)云……”話音未落奶娘已轉(zhuǎn)身走了,腳步甚有些匆忙。

    奶娘跌跌撞撞跑到花園的涼亭內(nèi),因這亭子外頭有塊空地,雖說昨下了半宿雨,這里地勢高又鋪了青石板,早讓日頭曬干了水汽,如今比平日更干凈許多。

    上 官氏記著懷清的話兒,就叫下人鋪了厚厚的氈墊,把輝哥兒放到上面,讓他自己或爬或走的玩耍,只讓幾個婆子丫頭在一邊兒瞧著,不讓他跑到外頭去就成,說起 來,這個法子還真有用,這才幾天輝哥兒都會叫娘了,雖說曬的有些黑,可身子骨壯了,不像之前隔三差五總鬧個小病什么的。

    故此,上官氏越發(fā)對懷清的法子深信不疑,只要天好兒就會來花園子跟兒子玩上一會兒,今兒剛過來,想起輝哥平常愛玩的一個玩具沒拿來,就讓奶娘回去拿,不想這會兒如此跌撞著回來,瞧臉色也有些不對,忙道:“可是有什么事?”

    奶娘遣了跟前的人出去,方低聲道:“主子,您可還記得十七年前的事兒嗎?”

    一提這個,上官氏臉色一暗:“奶娘,那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我怎能不記得,如今想想,當年實不該那么做,倒葬送了我的親骨rou。”說著忍不住抹了抹眼角:“若我那丫頭如今活著,可都十七了呢。”

    奶娘道:“主子,咱們家小姐還活著。”

    上官氏一愣伸手抓住她:“奶娘,你說什么?莫哄我,你跟jiejie不都說我那孩子早沒了嗎。”

    奶 娘嘆了口氣道:“當時府里兩位姨娘正得寵,又都大著肚子,若一舉得男,小公爺眼里更沒主子了,才跟大小姐商量了這么個萬全之計,又怕主子您心軟,那可是您 的親骨rou,這骨rou連心,若不這么說,怕您要露出破綻,可就前功盡棄了,況且,當時也真不知大小姐是死是活……”

    奶娘如今回憶起當 年的事兒還覺心驚rou跳,為先一步得男穩(wěn)住主子在國公府的地位,方商量出這么個無奈之極的法子,找來新生的男孩換走了主子生的女孩兒,交給了大小姐,就是如 今的定南侯夫人,畢竟是親姨,不舍得自己的外甥女受苦,正趕上蘇府少夫人跟主子一天生產(chǎn),產(chǎn)下死胎,就把外甥女托付給了蘇家。

    不 料想,沒過幾月蘇毓敏獲罪,蘇家滿門抄斬,雖說那孩子不知下落,奶娘跟定南侯夫人都覺兇多吉少,加上主子總是問,怕露出破綻,便跟主子說那孩子病沒了,這 一晃都十七年了,誰想到,十七年前的人就在眼前。而此時,若奶娘再不說出來,恐她們這位命運多舛的小主子就真的沒命了。

    上官氏愣了楞,忙道:“我那苦命的孩子如今在哪兒?我要去找她回來。”

    奶 娘道:“主子您別急,您還見過小主子呢,她就是救了您一命的懷清姑娘,當時大小姐怕姑娘受苦,托付給了蘇太醫(yī),后來蘇太全家獲罪,獨獨孫女蘇元容不知下 落,如今方知是送到了蘇太醫(yī)的師兄張家,一藏就是十七年。”若不是剛聽見那倆婆子的話,奶娘也不會想到懷清就是他們國公府的小主子。

    說起來,奶娘真覺或許冥冥中自有天定,當初夫人難產(chǎn),一度沒了氣息,若不是小主子趕到……奶娘都不敢往下頭想,還有輝哥兒,還有老公爺,這緣分真真奇妙,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又回來了。

    上官氏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驚喜,愧疚,難過,心疼,不知多少情緒瞬間涌入胸口,洶涌的仿佛要破體而出。

    奶娘見主子傻了一般不言不動,不免著急:“主子,現(xiàn)在可不是發(fā)愣的時候啊,您可得救救咱們小主子,因是蘇太醫(yī)的孫女被皇上關(guān)起來了,朝廷欽犯可是要問斬的啊。”

    上官氏回神,站了起來就往外走,奶娘忙道:“主子,主子,您干什么去?”

    上官氏道:“那是我的親閨女,再不能受丁點兒委屈,我這就去找老公爺接她回府。”

    護國公赫連達這會兒正在書房聽兒子嘟嘟呢,赫連鴻深怕他爹一沖動就去宮里給張懷清求情,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丫頭,引起皇上的猜忌著實不值。

    赫 連達懶得搭理他,這個兒子一生都如此,小心謹慎優(yōu)柔寡斷,他實在有些瞧不上,不過,懷清那丫頭……赫連達也不禁暗暗嘆息,若自己求情有用,自己說句話又怕 什么,他沒兒子那么多想法,他瞧著那丫頭順眼,那丫頭就是極好的,什么沒干系,那兩個孫女倒是親的,可自己瞧著還不如懷清丫頭呢。

    而且,自己實在沒立場說這個情,弄不好皇上還會多想,到時候更是雪上加霜,如今四皇子那些話說出來,估計那丫頭的命是暫時保住了,往后再瞧吧。

    正想著,忽岳忠走進來道:“夫人求見,說有大事要見老太爺。”

    赫連鴻道:“她怎么來了?”

    赫連達看了兒子一眼道:“進來吧。”

    上官氏一進來就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爹,爹您可要救救懷清啊,她是您的親孫女……”

    一句話赫連鴻大驚:“你,你胡說什么,莫非瘋魔了不成。張懷清怎么會是爹的孫女?”

    老公爺一愣,隱約仿佛想到了什么,看著上官氏道:“到底怎么回事,仔細說來。”

    上官氏哭著把當年怎么產(chǎn)女,怎么換子,又怎么把孩子托付給了蘇太醫(yī),后又怎么輾轉(zhuǎn)到了張家等等,一股腦說了出來。

    赫連鴻呆傻的望著她,想起剛才自己還拼命攔著,不讓爹去給張懷清求情,如今自己的夫人說那張懷清是自己親生女兒,這,這……赫連鴻心里真說不清是個什么滋味兒,卻聽老公爺喝了一聲:“還愣著干什么,還不隨我進宮。”

    皇上放下手里的湖筆,看了窗外一眼:“老四還跪著呢?”

    海壽點點頭,偷著瞄了皇上臉色一眼,低聲道:“萬歲爺,四皇子從昨兒跪到這會兒,可都一天一宿了,昨兒又下了半宿雨,這水米沒打牙,就是鐵打的身子恐怕也扛不住啊。”

    皇上哼了一聲:“扛不住?誰讓他扛了?誰讓他跪了?為了個丫頭連命都豁出去了,真有出息啊。”

    海壽也沒想到四爺這么固執(zhí),保住張懷清一條命還不成,還非要求娶,這當口,這位爺還真敢說出來,就算張懷清不是朝廷欽犯,皇上都不見得答應(yīng),更何況如今了,可那位爺執(zhí)拗勁兒上來,硬是跪在外頭不走了,這么跪下去真能跪出人命啊。

    昨兒皇后娘娘一宿來了兩趟,想求情,皇上根本不見,勸那位爺,更沒用了,四爺執(zhí)拗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正想著,忽外頭小太監(jiān)進來道:“回稟萬歲爺,張大人求見?”

    皇上哼了一聲:“張懷濟倒是膽大,朕都不追究他的窩藏之罪了,還往前湊。”

    懷濟是今兒上午方知道此事,莫怪他遲鈍,葉之春一早就吩咐過了,府里不許透露一個字,一是怕老太君知道,二一個,也怕張懷濟知道后,救妹心切,做出不智之事,此事如今剛有轉(zhuǎn)機,也沒必要把懷濟再搭進去。

    再說,他去了恐怕也沒用,四皇子是皇上嫡親的兒子,都能一跪就是一宿,懷濟去了能有好兒嗎,可到底讓懷濟知道了。

    葉之春也明白,就憑懷濟兄妹的感情,知道此事絕不會袖手旁觀,懷濟明知道懷清不是他的親meimei的情況下,還跟懷清相依為命了這么多年,怎會眼睜睜看著懷清死,就算拼著一條命也要進宮的,葉之春想攔也攔不住。

    懷濟一進來就跪在地上:“罪臣張懷濟叩見皇上。”

    皇上看了他一眼:“張懷濟你當知道,朕沒追究你張家的窩藏之罪已是開恩,如何還敢來求情?”

    懷濟道:“懷濟不知什么蘇元容,懷濟只知她是臣的meimei懷清,從那么小,臣就抱著她,然后長大了,臣牽著她的小手,再大些,臣跟她相依為命,我是懷清的哥哥,怎能不護著meimei,還望皇上開恩,饒小妹一命,臣愿辭官攜她遠走天涯,此生再不回京。”

    海 壽不禁對這位張大人刮目相看,要知道名利二字,可是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鉆營的,這位張大人運氣實在好,一個小小的驛丞沒幾年就熬上了一方府臺,還娶了嬌 妻,將來的仕途一片錦繡,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可人家為了妹子情愿把這些都舍了,這份兄妹親情,連海壽這樣一個閹人,都忍不住感動。

    皇上定定看著他忽道:“若朕讓你用命換你妹子的命,你可愿意?”

    懷濟毫不猶豫:“臣愿意。”

    皇上愣了半晌,揮揮手道:“退下吧。”

    張懷濟還要說什么,海壽忙把他拽了出去,低聲道:“我說張大人,您話說到這份上就成了,再往下說,恐怕要弄巧成拙。”說著沖那邊兒怒了努嘴:“張大人放心吧,四皇子為了懷清姑娘,連命都快搭上了,皇上就算不看別的,看在四皇子的份上也會斟酌。”

    斟酌?懷濟苦笑了一聲,懷清犯的可是死罪,又牽扯皇上最忌諱的蘇太醫(yī),皇上如何會饒過懷清,若懷清有個好歹兒,將來九泉之下自己怎么有臉見爺爺,見爹娘,不能進去求情,也不能回去,張懷濟索性也在四皇子旁邊跪下了。

    海壽嘆了口氣,其實,他心里明白皇上的難處,本來皇上也沒想要張懷清的命,不是韓章發(fā)使壞,也弄不到這種地步,海壽現(xiàn)在就能望見韓章的結(jié)果了,那老小子一準不得好死,敢讓皇上為難,死一百次都不夠。

    可如今事兒僵這兒了,要殺,就算看在四皇子的面兒上也不能,要赦,卻也難赦,這局面除非有轉(zhuǎn)機,真沒法兒破。

    正想著,忽見他徒弟跑進來道:“師父,外頭護國公跟老將軍求見皇上”

    海壽不免一喜,心說,這兩位可是重量級的人物,跺跺腳京城都能顫三顫兒,若這兩位肯求情,或許有戲,忙進去回了。

    護國公跟老將軍都是戰(zhàn)功彪炳的功臣,皇上自然要給些體面,開口道:“請兩位老爺子進來。”

    老將軍也是今兒一早聽說這事兒,哪還坐得住,別管那丫頭是不是蘇毓敏的孫女,就看在那丫頭如此得自己眼緣的份上,自己也不能干看著。

    老將軍一到宮門正碰上赫連達父子,心說,算這老家伙還有些良心,沒讓那丫頭白效力,不過,老將軍怎么也沒想到,赫連達一進來就跪在地上,高聲道:讓皇上饒了他孫女。

    老將軍愣了半天才道:“我說赫連老頭,是不是睡迷糊了,哪出來個你孫女啊?”

    赫連達這會兒就剩下高興了,除了當初娶芳兒的時候,就數(shù)著今兒最高興,自己就說怎么瞧那丫頭怎么像芳兒,如今方知道,是自己嫡親的孫女,倒怪不得了,孫女像祖母,不正對上嗎,一想到懷清是自己的親孫女,赫連達就覺,今兒的日頭都格外燦爛。

    別說老將軍,皇上都讓護國公這一句給整懵了,半天看向赫連鴻:“愛卿,老公爺這是……”

    赫連鴻于是把當年的事兒說了,并把上官氏給他的那塊半塊玉馬呈上去道:“內(nèi)子說,小女左胸有朱砂痣,是生下來便有的胎記,還有這個,因小女屬馬,當時內(nèi)子怕日后不好相認,倉猝間斷開,留下這后半斷,馬頭應(yīng)在小女手里。”

    海壽在旁邊聽著,雖覺不可思議,卻也不禁松了口氣,有了這個轉(zhuǎn)機,這個僵局就毫無意義了,張懷清因禍得福,這一回不禁丟不了小命,在閻王殿前逛了一遭回來就成了護國公府的嫡出貴女,這身份真是跨越式的邁進啊。

    而且,如此一來,四皇子跟這位十有八九是成了,畢竟四皇子那些話說出口,就算為了姑娘的名聲著想,這婚事也跑不掉了。

    說起來,還是人四皇子有運氣啊,要不是六皇子聽了他舅舅的話,非要求娶什么赫連清,如今弄不好懷清就是六皇子妃了,這位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國公府貴女,這可真是姻緣天定,該著誰的就是誰的,六皇子就算把腸子悔清了,這會兒也晚了……

    ☆、第136章

    懷清透過閣樓的窗子看著院子里跪著的慕容是,從昨天他就在那兒跪著,而自己從昨天就在這兒看著,看著他直挺挺的跪在哪兒,跪了這么久,腰身依然挺的筆直,即使跪著也不由讓她想起松濤苑的青松翠竹。

    從第一天見他的時候,劃清就覺這個男人有種如松如竹的氣質(zhì),挺拔,勁節(jié),而那種由內(nèi)而外的堅毅卻令人望而生畏。

    現(xiàn)在想想,自己當初之所以不動心,大概是因為他距離自己太遠,這樣剛毅果敢的男人,是懷清從沒見過的類型,而且,他那么冷,那張臉仿佛千年難化的冰山,當初自己都懷疑他到底會不會笑,或者說,有沒有屬于人的喜怒哀樂,冷漠之極,無趣之極。

    可是如今懷清方知道,自己大錯特錯,掩藏在他冷漠外表之下的是一顆比誰都要炙熱的心,他并沒有對自己說什么甜言蜜語,也正如他自己說的,這個人拙于言辭,但自己的每一件事,哪怕是最微乎其微的小事,他也會記在心上。

    例 如,自己的喜歡吃什么,喜歡玩什么,他會為了自己收集大大小小的石頭,會把他自己多年的珍藏,毫不猶豫的送給自己,讓他府里的廚娘為自己做最愛吃的點心, 且異常體貼的尋個合理的借口,拐彎抹角的送到自己跟前,他還會為自己抄寫醫(yī)案,那么多,那么厚的一摞,都是他的筆跡,且他抄的格外認真,連蘇太醫(yī)的注解的 也不會遺漏,他會模仿自己的字,給自己刻章,他會為了自己不惜以隱疾為借口,拒絕皇上的賜婚,他更會為了自己跪在這兒一天一宿。

    就在昨夜下雨的時候,他依然跪在這兒,懷清看到皇后來了,皇后娘娘來了兩次,第一次是求見皇上不果,第二次勸慕容是,懷清看見慕容是側(cè)頭跟皇后娘娘說了句什么,皇后娘娘愣了一會兒,轉(zhuǎn)身走了,而他仍在雨中跪著,仿佛成了千年不動的雕像。

    如此硬氣的男人,卻讓懷清的心變得越來越軟,越來越軟,直到軟成了一團泥,化成了一攤水,如果可能,她甚至想沖過去抱住他,這個男人為自己做的太多太多。

    慕容曦總說自己沒良心,懷清始終不承認,可今天,她真覺得自己是個沒良心的,竟然無視他這么多年的付出,且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的付出,而不知有絲毫回報,自己果真沒良心,然后,雨停了,太陽出來了,她看見了懷濟,看見了國公爺父子和老將軍。

    懷 清忽然覺得,或許皇上是有意把自己關(guān)在這兒的,讓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些人,究竟為什么,懷清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想,皇上的心思太沉太深,自己不想費這個腦 子,她現(xiàn)在所有的想法都匯成了一個念頭,如果自己能活命,就嫁給外頭那個男人吧,畢竟這個世上再想找第二個對自己這么好的男人,恐怕不能了。

    只不過自己這條小命到底能不能保住,真是問題,其實,懷清看完爺爺憑記憶記錄下來的醫(yī)案,就大致明白當年淑妃案子跟爺爺沒關(guān)系。

    醫(yī)案上記得清清楚楚,淑妃生下慕容曦的第二年就已中了鉛毒,鉛毒日積月累,到爺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很難根除,從后頭幾年爺爺開的方子來看,都是排鉛為主的,而這時候淑妃又懷了長慶公主,長慶公主之所以夭折,恐怕還是因為淑妃體內(nèi)未清的鉛毒。

    綜 合爺爺?shù)尼t(yī)案來看,懷清嚴重懷疑淑妃是死于產(chǎn)后憂郁癥,記得慕容曦跟自己說過,他母妃一直向往家鄉(xiāng),想必深宮里的生活令淑妃厭倦已極,以前可以支撐淑妃娘 娘的大概是皇上的愛情,而愛情這個東西即便有,也需經(jīng)營,顯然淑妃并不擅長這些,她像一個被皇上護在象牙塔里的嬌花兒,可皇上護了一年,兩年,三年,四 年,又怎能護她一輩子。

    皇上是強者,即使憐惜嬌弱的花朵,也不過一時,不可能一世,所以,淑妃在愛情上一敗涂地,而皇上的做法, 如今看來也無可厚非,畢竟他是皇上,要維系的是整個大燕,整個朝廷的平順,后宮勢力紛雜,令他不得不出手抹平淑妃的案子,而這個出來頂杠的人,就是自己的 爺爺蘇毓敏。

    所以。她爺爺臨終前才說之所以逃出去是因為不甘,后來卻想通了,還交代自己莫以私恨為念,她爺爺是一代大醫(yī)啊。

    忽聽見樓梯上有腳步聲傳來,懷清沒動,想來是送飯的,雖然皇上關(guān)了自己,倒是并未虧待,三餐茶飯一樣不缺,只是自己沒胃口罷了,不過,皇上的心真狠,慕容是可是他的兒子,這么跪著,他都不心疼嗎。

    正想著,忽聽身后海壽的聲音響起:“懷,蘇,姑娘,皇上傳您過去呢。”

    海壽如今都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這位了,叫懷清姑娘,她根本不是張懷清,叫蘇姑娘,她也不是蘇元容,她是國公府赫連家嫡出的小姐,正兒八經(jīng)的公府貴女,若稱呼清姑娘更不合適。

    說 起來,海壽都替哪位蠢的沒邊兒六皇子妃致哀,赫連清,這個名兒如今真成了最大的諷刺,以前自持身份跑到人家里頭鬧,這會兒成了,人是正經(jīng)赫連府的千金大小 姐,跟四皇子的婚事估摸不用愁了,赫連府的貴女,四皇子妃,老太君認下的干孫女,老將軍的小友,張懷濟的妹子,名揚天下的神醫(yī),論身份,論本事,論人緣, 你赫連清哪一樣比的上人家,前頭吃的癟根本就是小意思,恐怕更大的憋屈還在后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