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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醫家女在線閱讀 - 第71節

第71節

    懷清的目光落在他的左肩上:“傷在左肩。”

    老將軍身后的老管家道:“姑娘怎知道的?”

    這已一句話便知懷清說對了,慕容昰微微揚了揚唇角,懷清道:“便是舊傷最好除根兒,不然,年紀越大越痛苦。”

    老將軍道:“果然人不可貌相,只憑丫頭一眼能瞧出老夫傷在左肩,就可稱神醫二字。”話音剛落就聽后頭一個女聲道:“爹真是的,人來了怎還不請進去,倒在這里難為人家。”

    跟著話音兒從里頭走出一個婦人來,瞧年紀有四十上下,一看就是個性子爽利剛毅之人,進來先見過四皇子,才跟懷清道:“我爹自來如此,姑娘莫在意才是。”

    懷清道:“不妨事,這就去瞧瞧病人吧。”

    婦人忽有些為難,前頭著急之下,也未顧得多想,王泰豐一說有人能治,就急巴巴的去托付了四皇子,如今人來了,方想起來,人家是位沒出閣的姑娘呢,自己家的病人可是個二十多的男子,況彥兒傷的是骨頭,勢必要有接觸,這男女授受不親,如何診治?

    正猶豫呢,忽聽四皇子開口道:“懷清常說醫者父母心,醫患之間無男女親疏之分,夫人只管放心。”

    慕容是一句話,懷清才知道,這病人是個年輕男子,只不過雖自己是這么想的,可從沒跟他說過啊,他是如何知道的。

    懷清發現,這廝不僅是個地里鬼,還是個百事通,仿佛就沒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卻也道:“四皇子說的是,夫人還是快帶我瞧瞧病人吧,莫耽擱了。”

    老將軍揮揮手道:“什么男女之別,我瞧這丫頭成是個爽利人,如今是沒仗打了,若是出征,老夫一準把這丫頭帶去當軍醫,比皇上派過去那些廢物強多了,若有這丫頭在,你爹也不至于二十多年還帶著舊傷呢。”

    懷清忍不住冒汗,心說,虧了現在沒仗可打了,自己可不想去當什么軍醫,那么多大老爺們,自己可伺候不了。

    進了里頭一個小院,剛進了院子,就聽里頭傳來摔東西的聲音,接著便有人大聲喊叫:“滾,滾,都給我滾出去,什么藥湯子,喝了也沒用,不喝……”

    懷清一愣,婦人忙道:“姑娘莫怪,彥兒自打從馬上摔下來就變成這樣了,之前是個頗懂事的孩子。”

    懷 清點點頭,這樣的病例現代的時候自己也碰上過,她哥有個高中同學,后來學了建筑,年紀輕輕就拿了好幾個國際大獎,被建筑界譽為鬼才,后來從高架上摔了下 來,雖僥幸保住了命,卻成了癱子,不止從高架上摔下來,也從最風光的地位上摔了下來,脾氣暴躁易怒,常打罵他的妻子,后來他妻子不堪忍受跟人跑了,他也得 了憂郁癥。

    所以說,越得意的人,一旦栽倒比常人更難爬起來,這并不是單單身體的問題,需要克服的是心理落差,及時調整心態才可能獲得新生。

    懷清跟在婦人身后走了進去,丫頭剛打起里屋的簾子,迎面便飛過來一只茶盞,懷清愣了一下,心說,今兒真倒霉打,病還沒看呢就讓茶杯開了瓢,下意識閉眼,卻給一只胳膊拽了過去,就聽啪一聲茶杯摔在了地上。

    懷清睜開眼正對上慕容是的目光,婦人忙道:“對不住,對不住了,我這就勸他。”說著先一步走了進去。

    婦人剛進去,就聽里頭傳來更暴躁的聲音:“滾,滾,都滾,誰也別管我,別管我……”

    接著是婦人抽泣的聲音:“娘怎么能管你,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rou,便天下的人都不管你,娘也得管你。”

    “我不用你管,不用你管,你也滾……”

    懷清一皺眉,推開慕容是闖了進去,正看見床上的男子一把推開婦人,婦人一個踉蹌摔到旁邊,額角正磕在桌子角上,頓時血就竄了出來。

    老將軍氣的直搓手:“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懷清忙過去扶著婦人,從下人手里接過干凈的帕子按住,待血不流了,拿開看看,不是很大的口子,方叫甘草取傷藥來給她涂在額頭上,這才去看床上的人。

    看起來氣色還好,生的濃眉大眼,頗精神,只不過眉梢眼角積攢的郁氣,顯得他煩躁不堪,懷清道:“你發什么威風,病了就有理了啊,這世上誰欠你的不成。”

    那 婦人忙拉扯懷清,懷清卻道:“就是夫人總由著他使性子才慣壞了他,莫說你的病還有治,便不能治了又如何,至少命還在吧,至少有人一心一意的照顧著你,盼著 你好,身為人子,連一個孝字都做不到,活著也是浪費糧食,你不是不讓人管嗎,那你也別在這家里頭待著了,誰也不管你,這就讓人把你扔到大街上,讓你自生自 滅,看你還跟誰使少爺脾氣。”

    “姑娘,彥兒只是心情煩悶。”婦人極為心疼的替兒子開脫。

    懷清道:“他心情煩悶,難道別人就過得舒坦不成,瞧瞧這院子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誰不活的戰戰兢兢,這么大的人了,還讓自己娘cao心成這樣,讓滿頭蒼發的祖父,舍了老臉上門求人,你如何為人子,為人孫,我都替你臊得慌。”

    懷清一番話說的男子臉上紅一陣兒白一陣,兩只眼珠子狠狠的瞪著懷清,仿佛要把她吃了一般。

    懷清倒樂了:“你瞪著做什么,難道我說錯了,若我錯了你說出來,我向你道歉,若我沒錯,你是不是該給你娘說點兒什么?”

    男子僵了半晌兒,才低不可聞的說了句:“娘,是彥兒不好。”

    那婦人一聽眼淚唰就落了下來,撲過去道:“彥兒沒有不好,都是娘不好,娘不好……”母子倆這么著,倒看得人越發心酸。

    懷清道:“既然都道過謙了,是不是該讓我瞧瞧病了,看看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病,至于如此要死要活的折騰。”

    婦人忙站起來,男子下身的被子撩開,懷清伸手捏了捏他的傷處:“骨頭接的很好,也長的不錯。”

    婦人道:“是王泰豐親自接的骨,要說只摔斷了一條腿,卻不知怎么下半身都不能動了。”

    懷清道:“可否讓令公子俯臥?”

    婦人看向兒子,那男子別扭的點點頭,婦人叫了兩個力氣大的小廝進來,把兒子翻過去,本就穿著一條輕薄的褻褲,這會兒上頭有蓋上了一層薄棉布,懷清卻一伸手把棉布扯了下去,兩只手指按在腰上的xue位上用力:“可有知覺?”

    男子搖搖頭,懷清又用力按下去再問:“可有知覺?”

    男子又搖搖頭,懷清叫甘草取長針,認住腰上的xue位,輕搓慢捻,一邊往里捻,一邊問男子可有知覺,婦人看著那么長一根針扎了進去,心里不免有些怕,卻也不敢驚動懷清,只得在一旁看著。

    長針下去近七寸,忽男子道:“有些酸。”

    懷清精神大振,就怕他沒感覺,只要有一點兒感覺就說明有救,懷清又往里捻了一寸,男子這時候也仿佛明白過來,自己的病有救,因為兩年來,還是頭一次腰部以下有感覺,哪怕只是輕微的酸,也令他看見了希望。

    懷清把針緩緩啟出來,甘草麻利的消了毒放好,婦人忙道:“如何?”

    懷清點點頭道:“有救,只不過若想痊愈,除了行針之外還需公子下床走動。”

    走動?婦人苦笑一聲:“若能走動我就不著急了。”

    懷清道:“說起來,令公子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摔斷了腿,按說接好骨頭恢復幾個月就能痊愈,之所以躺在炕上,完全是他的心理作用。”

    “心理作用是什么?”婦人一頭霧水的看著懷清。

    忘了這是古代了,懷清咳嗽了一聲:“呃,心理作用就是公子下意識不想走。”

    婦人仍不明白,老將軍一著急道:“你這丫頭說個話兒怎都不痛快,跟那幫太醫院的廢物一樣,非得拐彎抹角之乎者也一通不可,你就直接說,怎么治吧。”

    懷清道:“行針十次之后,公子應該能下地走動,至于以后恢復的如何,就要看公子自己的意志力了,能忍著堅持住了,不出一年便可恢復如常,若還跟現在似的,成天躺在炕上裝癱子,恐一輩子都是個癱子。”

    那男子聽了哼一聲道:“你剛不還說是什么心理作用,怎還需行針十次方可下地,可見是個庸醫。”

    懷清也不惱,好笑的看著他:“我說的是兩年前你的狀況,而公子您在床上躺了兩年,便是個沒摔斷腿兒人,躺兩年,肌rou萎縮,血脈不通也會不良于行,故此,如今先得把公子的腰部以下的經脈通開,使得血氣通暢,才可能下地走動。”

    男子閉上嘴不說話了,懷清道:“只不過,三日后我就要跟我哥去益州,恐不能為公子行針。”

    婦人忙道:“姑娘這話怎么說,好容易彥兒有救了,姑娘能不能多留幾日?”

    那男子道:“不定是推脫之詞,就是嘴上說的好聽罷了。”

    懷清瞪了他一眼,心說,就該讓你當個癱子,嘴巴太壞,老將軍也道:“丫頭,就算老夫求你了成不成。”

    懷清忙道:“老將軍,懷清可當不得您這一求,雖我不能行針還有別人呢。”

    老將軍一愣:“除了你有誰能治彥兒的病?”

    懷清道:“王太醫的醫術高明,又極精通針灸之術,我曾親眼見他行九寸針,就算在下也只能針行八寸,再往下就不成了,若王太醫肯出手,比在下強得多。”

    婦人道:“可是正因為王泰豐治不了才舉薦的姑娘。”

    懷清道:“王太醫是謙虛呢。”

    慕容是這時候開口:“可喜兒拿著我的貼兒去請王太醫。”

    不大會兒功夫,王泰豐來了,懷清一見他,便執晚輩禮,王泰豐忙道:“在下可當不得姑娘的禮兒。”

    懷清道:“懷清跟余大夫是朋友,余大夫是太醫高徒,懷清自應執晚輩禮。”王泰豐這才受了。

    說起病,王泰豐苦笑一聲道:“非是在下推辭,只是彥公子這病,非出于病而在于心,著實難治。”

    懷清心說這老頭也夠狡猾的,他早知道這病是心病,俗話說心病難醫,他治不了卻推到了自己頭上。

    懷清道:“在下倒是有個法子,或許能破公子的心病。”

    王泰豐忙問:“什么法子?”

    懷清忍不住笑了兩聲,跟婦人道:“從明兒行針起,讓令公子每日抄十遍孝經。”

    慕容是都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可喜心說,這位可夠損的啊,病人都躺在炕上兩年了,每天還得抄寫十遍孝經,這不上趕著受罪嗎,再說,這腿的毛病,抄書有什么用啊。

    懷清從將軍府出來,上了車方道:“不對啊,那婦人跟老將軍明明是一對親父女,那位公子怎會是老將軍的孫子?”

    慕容是目光閃了閃:“老將軍膝下只得一女,女婿正是如今的川陜總督尹繼泰。”

    懷清一愣:“誰?你說誰?尹繼泰?川陜總督?”

    懷清心說,這可真是治病治到冤家頭上了,自己跟這位總督大人的二公子,可是打過兩回交道了,第一回慕容曦捏斷了那混賬的手腕,第二回聽說給嚇尿了褲子,就這兩回,自己跟尹府的疙瘩就算系上了,這怎么又碰上了。

    懷清道:“里頭哪位夫人是?”

    慕容是:“尹夫人。”懷清又問:“那位公子?”慕容是:“尹府的大公子尹進彥。”

    懷清嘴角抽了抽,心說,這叫什么事兒呢,卻聽慕容是低聲說了句:“這次你哥哥任益州知府,正在尹繼泰的轄管之內。”

    這一句話懷清就明白了,為什么慕容是今兒非讓自己來給尹進彥瞧病不可,不得不說,慕容是的心機城府真是常人難及,明明就是為了讓尹府欠自己一個人情,以后到益州好辦事兒,卻讓他做的水到渠成。

    而且,他是不是對自己太好了,這么想著,懷清就問了出來:“你,你為什么對我如此?”

    慕容是深深看了她良久,方淡淡說了句:“不為什么……”

    ☆、第100章

    懷清后來想想,覺得自己問出這個問題絕對是抽了,而且抽的不輕,而慕容是的回答更抽,不為什么,若真不為什么他會幫自己這么多嗎。

    懷清撩開車簾回頭望了望,城門漸遠,如果可能,她真希望以后再不來京城方好,卻想到慕容是不禁搖搖頭,提醒自己跟四皇子也要保持距離,姓慕容的就沒一個好人。

    正想著,忽車停了下來,甘草推開車門望了一眼道:“姑娘,是石頭。”

    石頭?懷清一愣,探出頭看去,果然,前頭不遠處攔著車的人正是石頭,身上背著個老大包袱,看著像是要遠行的樣兒。

    見車停了跑過來,嘻嘻一笑道:“jiejie,石頭在這兒等一個時辰了。”說著利落的一竄跳上車,接過老孫頭手里的鞭子道:“您老到后頭車上歇會兒,小的給您提提手。”

    老孫頭自然知道他是四皇子跟前的人,看了懷清一眼,把鞭子遞給他,下車往后頭去了,石頭倒是麻利,手里的鞭子一揚,車跑了起來,一句閑話都沒有。

    甘草闔上車門小聲道:“姑娘,怎么石頭來了,莫不是四皇子……”

    懷清目光閃了閃閉上眼:“別吵,睡覺。”

    甘草急忙閉上嘴,銀翹湊近她道:“明擺著的事兒你偏說出來。”

    甘草瞪了她一眼:“就你這丫頭明白。”

    到了宿頭,還沒等懷清張嘴呢,石頭就道:“四爺說當初石頭的命是jiejie救的,本就該跟著jiejie,之所以留在王府是因石頭沒地兒去,更何況,石頭本就是益州人,這次jiejie去益州,正好跟去,說不定還有些用處,jiejie若趕石頭走,石頭也回不去四王府,可又要流落街頭了。”

    銀翹道:“瞧他怪可憐的,姑娘就讓他跟著去吧。”

    懷清道:“你真是益州人?”

    石 頭點點頭:“蜀地年年鬧瘟疫不說,一到春秋兩季,還容易發水,姑娘是沒見過,一夜之間江水漫過來就淹了我們村子,家里人都淹死了,我跟爺爺扒著一塊門板才 僥幸得了活命,家里實在活不得人,不得已才背井離鄉,爺爺臨死前卻念著家鄉呢,這次跟著姑娘回去,也能把爺爺的骨灰帶回去安葬。”

    他一這么說,懷清便不好再趕他,石頭見懷清不說話了,一顆心才算放下來,爺可是交代了叫他跟著姑娘,若自己半截就給趕回去,可交不了差,雖是為了爺,剛那些話也都是真的。

    走了半個多月才看見益州城的界碑,益州府丞劉鳳岳一早得了信兒,帶著益州大小官員在城門外迎候。

    前頭的知府大人說是丁憂,其實是真收拾不了益州的爛攤子了,在益州待了六年,水患沒治住,瘟疫更是肆虐成災,再待下去,難免要落個治理不當的罪名,所以說,知府大人精啊,趁著老娘死急流勇退了,至少能保住晚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