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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醫家女在線閱讀 - 第66節

第66節

    韓章道:“舅舅想說什么不打緊,重要的是,若張懷濟的妹子就是蘇毓敏的孫女,難道你想娶仇人的孫女不成。”

    慕容曦身子晃了晃伸手撐住門框:“僅憑蘇毓敏曾拜在張懷濟的太爺爺門下學醫之事,就斷定懷清是蘇毓敏的孫女,豈不太牽強。”

    韓 章道:“若證明此事卻也不難,當年蘇元容滿月之時,太后聽人說那孩子逗趣,剛落生沒幾天便會笑,太后心里稀罕,便讓蘇毓敏的夫人抱進了宮,當時長慶公主未 足月便去了,你母妃正想孩子,聽說蘇毓敏的孫女跟長慶公主的生日不差幾天,便叫秦嬤嬤抱進了儲秀宮,見那孩子身上灑了奶漬,叫秦嬤嬤給她洗澡,秦嬤嬤親眼 所見,她左胸之上有朱砂記,若不信舅舅之言,可自己分辨,若有胎記定是蘇毓敏的孫女無疑,若無胎記,就算舅舅錯了,到時再不阻你娶她為妃……”

    ☆、第92章

    陳皮進來道:“姑娘真不該給那姚文財送藥,就讓他渾身都爛了才好,明明知道邱明臣罪大惡極,卻還糾集江南的鹽商為邱明臣脫罪,還告了大爺的刁狀,簡直不是東西,虧了姑娘還讓奴才巴巴的給他送藥。”

    懷清道:“他不是為了給邱明臣脫罪,是想要皇上一句話呢。”

    陳皮:“什么話兒?”

    懷清把手里的筆放下抬起頭來:“不追究他們的行賄之罪,若皇上不應,估計他們就能干出哄抬鹽價之事,以此來跟皇上談條件。”

    陳皮嗤一聲道:“咱們皇上可是圣明天子,如何會受他們這些鹽商的要挾。”

    懷清道:“江南是大燕最富庶之地,若鹽商哄抬鹽價,便是大亂子,皇上自然以安撫為主,若不是如此,依皇上的性子,江南這些官大多數都得殺頭抄家,雖說一時大塊人心,可后頭爛攤子卻難收拾了。”

    陳皮撓撓頭:“姑娘這么說陳皮倒越發聽不懂了,之前姑娘不還替咱們大爺不平了嗎,怎如今變了。”

    懷清道:“不是我變了,是想通了,皇上并不是戲文里的皇上,不用瞻前顧后,只圖一個爽快,皇上是一國之君,要管的是整個大燕,并非一人一地,自然要權衡利弊,挑一個最為穩妥的解決之道才是。”

    甘草道:“照姑娘這么說,咱們家大爺干了這么多事,合著半點兒功勞都沒有,奴婢還說大爺立了這么大功,怎么也得升官才是。”

    懷清搖搖頭:“升官就別想了啊,不降職就念佛吧。”

    銀翹把茶遞在懷清手里:“若咱們大爺這樣的清官都降職,皇上可成了昏君。”

    懷清忙喝一聲:“不許胡說。”銀翹吐了吐舌頭,懷清嘆了口氣道:“哥是犯了眾怒,江南的大小官員心里恨死了哥哥,甚至那些鹽商,也會把這大半年的損失記在哥哥頭上,哥哥有功不能賞,無罪不該罰,估計皇上這會兒正為難呢。”

    陳皮一聽就著急了:“若真如此,咱們大爺以后怎么辦?姑娘怎一點兒都不著急。”

    懷清道:“便我急死了有什么用,不過你們也不用怕,皇上雖要權衡利弊,到底是個圣明君主,哥哥是一心為民的清官,皇上不會把哥哥如何的。”

    甘草嘟嘟嘴道:“這江南的人真壞,鹽商壞,當官的也壞,還是南陽好,大爺這個揚州知府當得實在憋屈,真不如還回南陽當知縣呢。”

    懷清樂了:“這當官莫不盼著步步高升,你倒個別。”

    甘草道:“不是因為這個,是這江南沒好人……”話音剛落就聽外頭夏夫人道:“誰說江南沒好人了,我難道不是。”

    懷清忙應了出去:“夫人來了怎也沒叫人通報一聲,不然,懷清去大門口迎著夫人了。”

    夏夫人道:“就是怕勞動你,我才自己進來的。”說著上下打量她一遭道:“近日怎不見你出門了,莫非六皇子一走,你這丫頭連出去逛的心思都沒了。”

    提起慕容曦,懷清忍不住有些惆悵,那日他匆匆就去了,如今快一個月了,卻連封信都沒有,懷清發現,女人就不該動心,一旦動心便失了立場,會胡思亂想,即便現實如自己,也不能免俗,這就是女人心。

    夏夫人目光閃了閃道:“今兒我來是有幾句要緊話要跟你說。”

    懷清一愣,叫甘草幾個人下去:“什么要緊話兒,夫人只管說便是。”

    夏夫人略遲疑方道:“想來此事也瞞不過你太久,京里傳了些信兒來,說六皇子要娶護國公府的二小姐為妃呢。”

    啪……懷清手里的茶盞應聲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雖說懷清心動了,可內心深處對于自己跟慕容曦的未來,仍然沒什么信心,可就算沒信心,也沒想到一個月前還在自己跟前轉悠的男人,轉眼就要娶別人,且,就在自己認清動心之際,這真是天大的諷刺。

    夏夫人忙道:“這些不過隱約傳出來的小道消息,真格的還不知道呢,或許是個誤會也未可知。”

    懷清道:“夫人不用擔心,懷清沒事兒。”

    夏夫人一走甘草就忙跑進來,看著懷清擔心的道:“姑娘……”

    懷清忍不住笑了起來:“甘草,到底還是你家姑娘傻啊,我還等著他給我寫信呢,殊不知人家已經要成親了。”

    甘草道:“夏夫人不也說可能是誤會嗎。”

    懷清道:“夏夫人那是撿著好聽的說,此事都傳到江南了怎會有假,得了,這樣也好,省的我跟他們再有糾纏,從此各過各的日子倒拎清。”

    姑娘……甘草還想勸,懷清揮揮手:“我想自己待會兒。”

    甘草沒轍只得退了出去,懷清緩緩坐在炕上,抬起手腕,微微一晃,腕子上那串剔透的貓眼兒手鏈在窗外的光線下熠熠生輝。

    懷清嘆了口氣,屯下來放到一邊兒,轉過天兒把手鏈放到一個小匣子里,讓陳皮送到慶福堂交給余雋,余家有專門送信之人,從這里到京城比加急還快,既分了,這東西還是盡快還回去的好,也省的瞧著膈應的慌。

    不想陳皮去了一趟,又原封不動的拿回來了,懷清問他:“莫非沒見著余雋?”

    陳皮道:“掌柜的說少東家今兒一早就走了,說是益州鬧瘟疫,慶福堂的伙計死了十幾個,少東家趕著料理此事去了。”

    懷清一愣:“益州?蜀地?去年不鬧一回了嗎?”

    陳皮道:“可是說呢,掌柜的說,蜀地多雨,一到春秋兩季便易鬧瘟疫,一鬧起來,就不知死多少人呢,還聽說,益州知府大人的親娘都死在這回的瘟疫上了。”

    話音剛落忽見懷濟進來道:“吏部下了公文調我回京,揚州府衙的事兒暫交給府丞代為掌管。”

    懷清道:“可還說了什么?”懷濟搖搖頭。

    懷清如今是真不想回京,可不回去也沒法兒,懷清倒是覺得,回京之于哥哥是好事兒,若再在江南待著肯定沒好兒,回京倒是自保的妙招兒,只不過這個妙招真不知是誰想出來的,肯定不是皇上,莫非是葉之春。

    自 從到了江南,基本上十天之內必然會有若瑤寫來的信,每次都是洋洋灑灑兩頁紙,細細看來卻也沒什么大事,多是日常小事,例如,老太太是身體如何,吃的什么? 喝的什么?前兩日身上不爽利,王泰豐來了開了藥,吃了四劑方好,老太君便說,若是我家懷清丫頭在,哪用得著喝這么些苦藥湯子,然后私下里說王泰豐是庸醫, 太醫院養的都是一幫沒用的老廢物,王泰豐再來,老太君一點兒好臉兒都沒有。

    若瑤說起這些來鮮活非常,懷清一邊兒看著信,老太君的樣子就都在腦子里了,還有就是寶哥兄妹的調皮事兒,再有便是若瑤的瑣碎小事兒,卻字里行間也說了幾句葉之春。

    聽 若瑤信里的意思,仿佛葉之春對若瑤跟哥哥的事兒不跟之前一樣反對了,對于葉之春的轉變,懷清很是意外,在懷清印象里,葉之春是個相當有主見的人,基本上說 一不二,而他不接受懷濟當女婿,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張家的門第跟葉府的確有些不搭,上次見他的時候,他還一心要把若瑤嫁給慕容曦呢,這才大半年的時間怎就 變了,莫非是老太君,這是懷清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其實這事兒不止懷清納悶,就算是葉夫人萬夢雪也覺得稀奇,這天葉之春回來說起張懷濟要到益州任知府的事兒,葉夫人訝異的道:“我還以為老爺把張懷濟丟在江南不管了呢。”

    葉之春道:“這是什么話兒,懷濟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人,自然該多照管著些,更何況,懷濟能力卓絕,是我大燕難得的棟梁之才。”

    葉夫人嗤一聲笑了:“既老爺如此喜歡他,為何就不接受他當女婿,這樣的青年才俊棟梁之才,不正配若瑤嗎,況,兩人還情投意合,雖說張懷濟是寒門出身,可年紀輕輕便做到了四品知府,前途不可限量,老爺您二十三的時候,做到了什么官位可還記得?”

    葉之春的臉色有些不自在:“多老早的事兒了,提這些做什么?”

    葉夫人掩嘴笑了一聲:“聽老太君說過老爺二十三的時候外放了平武縣去當知縣,三年任期滿,回京一瞧又黑又瘦,老太君險些都沒認出來呢,故此,記得異常清楚,前兒還說來著。”

    葉之春握拳咳嗽了一聲道:“老太君的記性倒好。”

    葉 夫人道:“這些不過笑話,倒是若瑤的婚事,老爺該仔細斟酌,若瑤的娘當年那般害若瑤,若不是遇上懷清,若瑤這一輩子都要跛著腳走路了,且,之前若瑤什么樣 兒,老爺莫非忘了,成天悶在屋子里不出門,也不愛說話兒,暮氣沉沉像個行將就木的老太太,哪有半點小姑娘的樣兒,后來跟懷清成了姐妹,才漸漸開朗起來,雖 人都說低娶高嫁,那不過是為了家族的利益,拿著自家的女孩兒去換罷了,何時顧及女兒的幸福,女人在家從夫,出嫁從夫,若攤上個胡作非為的丈夫,便地位再 高,爵位再顯,有什么用。”

    說道這兒,葉夫人偷瞄了丈夫一眼,見丈夫面露沉思之態,知道他聽進去了,便又道:“懷濟性情人品,老 爺是看在眼里的,二十三歲的男子,房里頭連個伺候的丫頭都沒有,可著大燕能有幾個,雖說爹娘死的早些,可從瑤兒的這兒想,過了門不用伺候公婆晨昏定省,豈 不輕松得多,女孩兒家出嫁,最忐忑的莫不是怕遇上為難的公婆跟刁鉆的小姑子,張懷濟這兒爹娘早喪,便沒了這些顧慮,至于小姑子,懷清跟若瑤親如姐妹,若是 成了姑嫂,只能更親更近,萬不會刁難瑤兒,更何況,懷濟如今二十三便做到四品,只要老爺關照著女婿些,仕途還不是一帆風順,瑤兒嫁過去也不委屈,這樣妥帖 的好親事,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呢,偏老爺還不樂意,我倒不知老爺是怎樣的心腸了。”

    葉之春抬起頭看了她半晌兒,忽柔聲道:“夢雪你身為繼母能如此為瑤兒著想,倒叫我這個當爹爹羞愧難當了,前頭是我鉆了牛角尖,想著把瑤兒嫁給六皇子,能保葉家無虞,卻忽略了瑤兒的幸福,著實不該。”

    葉 夫人道:“雖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卻還有一句話說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老爺只要盡了本心,以后如看造化就是了,何必把親生女兒搭進去,依著 我,就順了瑤兒的心思吧,這孩子攤上那么一個親娘,前頭十幾年過的已是萬分不幸,你這個當爹的就心疼心疼女兒,只她過的好兒,比什么不強。”

    葉之春點點頭:“如今想來倒是我的不是了,只不過,即便我應了這樁親事,也不急在一時,懷濟回京待不了幾日,便要入川,等他在益州站住了腳兒,再商談婚事也不晚。”

    葉夫人暗松了一口氣,不管如何,到底是應了,轉過天兒,葉夫人便去了若瑤哪兒,跟若瑤把這事兒說了,若瑤哪想到會有如此意外之喜,一時竟有些不信,怔愣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葉夫人笑道:“莫非是高興傻了。”

    若瑤方才回神,見繼母笑吟吟盯著他,小臉騰一下紅了,扭捏了一會兒站起來正色道:“若瑤謝母親成全之恩。”說著盈盈下拜。

    葉 夫人忙攙著她坐在跟前道:“何用如此,其實老爺也是心疼你,若不然也不會應了此事。”說著頓了頓道:“你跟懷濟的事兒總算落了譜,倒是懷清的事兒可麻煩, 懷清丫頭性子烈,這次回京你多勸著她些,若不想跟六皇子再有牽扯,便早早撇清的好,護國公府二姑娘可是有了名兒的悍,怕回頭她知道此事,要尋懷清的麻 煩。”

    若瑤點點頭:“我省的,其實懷清從來也沒主動招惹過誰,都是六皇子上趕著懷清,如今卻又大張旗鼓的娶別人,怪不得都說他浪蕩紈绔呢,倒真不白瞎了這個名聲……”

    ☆、第93章

    “姑娘,大爺這是瞅什么呢,外頭可落雨了,奴婢去喚大爺進艙里來吧。”說著就要出去,懷清拉著她搖搖頭:“讓哥在船頭待一會兒吧,就快出揚州城了。”

    懷清知道她哥看什么呢,懷濟來揚州之前跟她說過很多,當日皇上之所以欽點他揚州知府,就是因為哥對江南鹽政的觀點,打動了皇上,而懷濟對于鹽政并不單單只找回虧空的鹽稅而已,懷濟想改革大燕的鹽制。

    他 總說綱鹽制才是造成江南鹽稅虧空的根源,正是因為私鹽的暴利,才會使得這些鹽商跟官府勾結,用重金行賄拿到鹽引販賣私鹽,所獲利者只有官和商,而老百姓卻 更水深火熱,因鹽商壟斷cao縱了鹽市,所獲得巨額利潤等于是從老百姓手里摳出來的,盤剝百姓而肥己,長此以往,鹽商越賺,官員越貪,而老百姓的日子也會越發 難過。

    所以,為了天下萬民也該改革綱鹽制,懷清曾見過她哥洋洋灑灑寫的幾本奏折,力陳綱鹽制弊端,更提出了鹽票改革法,只可惜哥哥躊躇滿志,這些奏折還未來得及上奏御覽,就離開了揚州,故此,哥哥心里這份不舍跟遺憾,常人不能理解,懷清卻感同身受。

    當初在南陽的時候,她親眼目睹哥哥上下奔忙,就為了給南陽的百姓借春播種子,跑遍了南陽城,正是哥哥這份執拗,才有如今南陽的富足繁華,而這個揚州知府滿打滿算,哥哥才當了半年,心中的想法跟抱負還沒來不及實現,便離開了江南,壯志未酬哥哥自然滿心遺憾。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葉之春不再執意反對若瑤跟哥哥的事兒,有情人終于有望圓滿了,雖然懷清不知道葉之春怎么想開的,到底是想開了,懷濟情場得意,仕途失意一些,也算某種程度的互補了。

    銀翹把茶水遞過來低聲道:“這江南沒意思的緊,奴婢情愿一輩子也不要來了。”

    懷清忍不住失笑:“其實江南很好,不然,也不會有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之說了,只不過咱們來的時機不對,趕上的爛事兒也多,你才如此想。”

    銀翹撇了撇嘴道:“什么天堂啊,奴婢倒是覺得簡直就是閻王殿,一眼看過去都是鬼,不過,咱們這次回京是住官驛里嗎?”

    懷清搖搖頭:“葉大人今年開春調入京城任左都御史,若瑤跟老太君早挪到了京城葉府,就讓哥哥一個住官驛,我去跟若瑤作伴兒,這一晃眼兒的功夫,大半年不見她了,心里還真想她呢。”

    甘草道:“若瑤小姐若知道不定怎么歡喜呢,信里頭可是天天催著姑娘去陪她說話兒呢,只是六皇子哪兒……”

    說著偷瞄了懷清一眼,懷清臉色淡了淡道:“提他作什么?”

    甘草道:“奴婢只是覺得奇怪,六皇子走的時候還心心念念舍不得呢,怎這剛回京就說要娶護國公府的姑娘,若想娶還等到這會兒做什么,皇上不是一直催著六皇子娶妃嗎,莫非這里頭有什么誤會不成,亦或是有難言之隱。”

    誤會?難言之隱?懷清嗤一聲笑了:“甘草你記著,若一個人真心愛你,根本不會有什么誤會和難言之隱,若有,便再不值一顧,更何況,我跟他這樣或許是最好的結果,此事不可再提。”見懷清臉色板了起來,甘草也再不敢說。

    兄妹倆從揚州走的時候是八月初,船行十日到京城正好是中秋節前一天,剛下了船,就見張婆子領著車馬在碼頭上候著呢。

    一見人來了,忙幾步上前行禮:“老奴給張大人請安,給姑娘請安。”

    懷清道:“mama怎在這里?”

    張婆子笑道:“可是說呢,自打老爺跟老太君說姑娘八月初四上的船,老太君便掐著指頭算著,從前兒就派了小子來碼頭掃聽,得了準信知道今兒到,就讓老奴過來接姑娘回去,老太君這些日子總念叨說,再不見懷清丫頭,都忘了長的什么樣兒。”

    懷清側頭看了看哥哥,懷濟道:“小妹去吧,這么些人呢,又住在官驛里不用你安置。”

    懷清點點頭,交代陳皮幾句,帶著甘草上了葉府的馬車,馬車里張婆子打量懷清一遭道:“怨不得老太君說呢,這才半年多不見,姑娘可又長高了不少,剛遠遠瞧著姑娘,老奴差點兒都不敢認了。”

    懷清道:“老太君的身子可好?”

    張婆子道:“前幾個月鬧了場病,是太醫院王泰豐來請脈開的方子,老太君可沒給王太醫好臉兒,心心念念惦記著姑娘呢,說若姑娘在早好了。”

    懷清莞爾:“老太君如今年紀大了,性子倒越發成了孩子,這事兒若瑤信里頭提了,其實王太醫的醫術頗精湛,且不喜用峻猛之藥,正適合老太君的病癥。”

    張婆子道:“可不是,咱們老太君如今的脾性,我瞧著倒跟寶哥兒有幾分像呢。”

    懷清忍不住笑了起來,張婆子道:“不過老太君最惦記姑娘了,一聽說姑娘回來,高興的好幾天都沒睡好覺呢,還有小姐,這一老一小成天坐在一起,就掰著手指頭算,姑娘哪天能回來,恨不能姑娘的船一日便到京城才好呢。”

    聽 了這些,懷清心里一熱,當初之所以跟葉府疏遠,也是無奈之舉,葉之春既不接受哥哥這個女婿,自己若跟葉府走的太近,難免葉之春多想,只不過如今想想,自己 做的卻有些過,雖葉之春如此,老太君卻是真心疼自己的,若瑤就更不用說了,便是葉夫人對自己也好,為了哥哥疏遠葉府,的確是自己做的不對。

    進城換了轎子直入了葉府儀門外,懷清剛下轎便見若瑤迎了上來:“可來了,再不來,我都要去碼頭接你去了。”

    挽著懷清的手上下打量半晌道:“倒是江南的水養人,記得你在南陽那會兒,我去找你,剛一見可嚇了一跳,心說哪兒鉆出來個黑猴兒啊,瞧如今這rou皮兒細粉兒的,一掐都能掐出水兒來。”

    葉兒道:“不止rou皮細粉,個頭也高了呢,上回懷清姑娘可是跟小姐一邊兒高矮,如今竟高出小姐半個頭了。”

    若瑤踮起腳尖比了比道:“可真是。”

    張婆子忙道:“你們姐倆兒有的是說話兒的時候,老太君這會兒在里頭不定多著急呢,小姐快跟懷清姑娘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