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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醫家女在線閱讀 - 第33節

第33節

    陳皮道:“沒見過比你這丫頭更狠心的,我跟你有大仇啊,使這么大力氣,這下好了,把我的脖子按進去了,往后就成了縮脖兒的殘廢,怎么討媳婦兒啊。”

    忙信以為真,忙伸手過去:“我瞧瞧,沒使多大勁兒啊,怎么就按進去了呢……”手剛摸上陳皮的后脖頸子,見他笑的賊兮兮,頓時回過味兒來,也沒客氣,手一揚啪一聲,就給了他一脖溜兒,恨聲道:“按進去才好,省的往外冒壞水?!焙咭宦?,回了車里。

    外頭陳皮跟車把式都笑了起來,懷清也笑的不行,點點她的額頭道:“你說你這丫頭傻不傻啊,跟了我這么久,也沒個長進,那脖子能隨便按進去的嗎,又不是王八?!?/br>
    甘草咬著牙道:“這小子就是王八,王八羔子?!编坂蛻亚逍Φ牟恍小?/br>
    不一會兒到了縣衙,剛進屋銀翹就把茶捧了上來道:“洗澡水一早就給姑娘燒好了,姑娘喝口茶去泡泡熱水,最解乏?!?/br>
    懷清喝了口茶問:“她家里這些日子沒什么事兒吧?”

    銀翹道:“家里倒是沒什么事兒,咱們南陽卻有事了,聽牛蒡說,陳大人升官了,升去江南什么按察司,還有,咱們南陽的守備大人過兩天就來上任了,大爺這些日子正忙活這事兒呢。”

    年前懷清琢磨著,他哥跟前只陳皮一個有些折手,家里看門掃地的,也得有個小子,便在人牙子手里挑了兩個,起了名兒,一個叫牛蒡,機靈些,和陳皮替換手的跟著她哥,一個叫門冬為人老實,就讓他在前頭看門,兼做些零碎活兒,這才放心跟老太君去了京城。

    聽了銀翹的話,懷清暗道,陳延更這時候升任江南按察司,說明皇上想動江南那塊鐵板了,陳大人這次升任是福是禍真不好說,至于南陽,官走官來,也不知新上任的這位知府跟守備大人是什么貨色,若跟許克善似的,說不準又來了麻煩。

    想到此,便問:“我哥呢?”

    銀翹道:“過晌午陳大人來了,說明兒就去江南上任,大爺便在書房擺了送別宴,這會兒正吃酒呢。”

    陳延更舉了舉手里的酒:“懷濟,我陳延更能有今日多虧了老弟啊,沒有老弟,我陳延更還不知要在汝州任上待多少年呢,來,咱兄弟干了這杯。”

    懷濟道:“陳兄言重了,懷濟該謝陳兄,若無陳兄提點幫忙,恐懷濟這個南陽的父母官也做不安穩?!?/br>
    陳延更笑道:“咱們兄弟就別謝來謝去的了,喝酒。”

    兩人干了杯中酒,陳延更方道:“說是說,卻有一事,懷濟老弟當有個防備,聽說接任汝州知府的是梁榮?!?/br>
    見 懷濟一副不知是誰的表情,陳延更暗暗嘆了口氣:“懷濟你這個官兒當的著實省心,若是別人還好,這梁榮卻跟邱家沾著親,且不是許克善那樣的遠親,梁榮的妻妹 嫁的正是邱府的二老爺,梁榮跟江蘇巡撫邱顯臣是真真兒的一擔挑兒,恐他來了汝州要尋老弟的麻煩呢,這廝可是有名兒的笑面虎,且貪得無厭,你要小心才是,不 過,這次新任的南陽守備曾思廉,原是淮揚道河防守備,這可是個謀不上的肥差,若不是受了擠兌,也不可能來這南陽縣,懷濟老弟倒可結交,也省的你在南陽孤立 無援,延更知道老弟心懷百姓,有大志向,可有一句話老弟也得明白,只要在官場,這些應酬來往便免不得,一味清高恐怕干不成事兒?!?/br>
    陳延更也真算苦口婆心了,就算懷濟之前是個不通世故的書生,好歹在南陽當了一年知縣,這一樁樁事兒過來,也再不是當初剛離鄧州府的張懷濟了。

    聽了這話,從席上站起來深深一躬:“懷濟謝陳兄點撥?!?/br>
    陳延更拽他坐下道:“若論點撥,該是懷濟老弟點撥了延更才是?!闭f著嘆了口氣:“皇上常言,官為民役,就是說咱們這些當官的就是要給老百姓做事兒,可到了下面就難了,人情世故織就一張巨大的網,想掙脫當一個好官清官,何其難哉。”

    懷濟道:“當官為民,只認準了這四個字就是了?!?/br>
    陳延更道:“懷濟老弟說的對,這回兒延更去江南,定做出一番大事來了,也不屈枉十年寒窗?!闭f著舉起酒杯:“來老弟,明天延更就要去江南上任,這一別山高水長,你我總有相逢之日,到那時,你我再不醉不歸?!?/br>
    懷濟送了陳延更回了汝州府,方回后衙來看懷清,懷清見他喝的滿臉通紅,腳下都有些踉蹌,不禁搖搖頭,叫甘草去端醒酒湯,自己扶他坐在炕上道:“怎喝了這么多?”

    懷濟道:“延更兄要走,這送別酒哪有不喝的道理?”

    見懷清皺眉,不禁笑了一聲:“果然是女子都啰嗦,哥只當我家小妹個別呢,原來也一樣?!?/br>
    懷清好氣又好笑的道:“啰嗦?我這還沒說什么呢,哥就嫌我啰嗦了,你沒遇上真啰嗦的呢,回頭娶了嫂子進門,哥就知道了?!?/br>
    懷濟呵呵笑了:“哪來的嫂子,哥這樣兒的官兒,一窮二白,哪個姑娘家如此想不開,肯嫁到咱家來?!?/br>
    懷清道:“哥只管放心,懷清一定幫哥娶個才貌雙全的嫂子進門,給我張家開枝散葉?!?/br>
    懷濟笑了,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小丫頭做夢呢,哥怎么著都成,倒是我家小妹,該尋一個好人家才是,這陣子衙門里頭忙,待過些時候,哥尋人掃聽掃聽,可有好人家?”

    懷清道:“哥這話叫人聽了去可要笑話死了,不定還要說張家的丫頭丑怪,非要如此變著法兒的尋人家嫁了不可?!?/br>
    懷濟一聽,眉頭都豎了起來:“誰敢說我家小妹丑怪,那才是不長眼呢,我家小妹可是天下最好的小妹?!?/br>
    懷清從甘草手里接了醒酒湯遞給他,見他喝下去方道:“懷清也覺得,哥哥是天下最好的哥哥。”說完兄妹倆都忍不住笑了。

    懷濟放下碗,看著懷清:“京城可好玩?”

    懷清搖搖頭:“不好玩兒,人太多,規矩太多,若叫我選,寧可待在南陽?!?/br>
    懷濟道:“老太君疼你,你就當陪老太君吧,再說,總待在南陽有什么意思,多出去走走才好?!闭f著頓了頓又道:“葉大人葉夫人還好吧?”一會兒又問:“小少爺沒鬧病吧……”

    懷清眨了眨眼,心里仿佛明白了過來,噙著笑道:“葉府諸人都好,倒是若瑤jiejie路上著了風寒,到鄧州的時候,有些咳嗽。”

    懷濟急忙道:“那小妹怎么回來了?”

    懷清道:“哥,天下間不止你meimei一個大夫,況,jiejie的病也無大礙,吃兩劑藥表出汗睡一覺就好了,倒不知哥如此關心若瑤jiejie。”

    懷濟臉色有些暗紅,忙站起來道:“趕了一天遠路,早該累了,快著安置下方好,哥走了。”撂下話,快步出了屋。

    懷清忍不住笑了起來,心說,這才是郎情妾意呢,趕明兒成了親,一定是舉案齊眉的恩愛夫妻,只不過,若瑤這個嫂子可不好娶,門第高是一個,這里頭還有個六皇子慕容曦呢。

    說起慕容曦,懷清忍不住想起自己給他開的一個月菜單,都是面食,舉凡自己能想到,吃過的,知道怎么做的,都寫了下來,也不知他愛吃哪種?好端端的想他做什么,懷清搖搖頭,叫甘草收拾鋪床,睡下不提。

    轉過天,懷清本想在家好好待上一天,不想周夫人跟前的婆子來了,說周夫人在府里設了賞花宴,吩咐一定接姑娘去。

    懷清推脫不掉只得去了,進了周府后院懷清才知道,周夫人這個花賞的卻不是梅花,而是海棠。

    懷 清到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人了,懷清略一掃,不禁暗暗皺眉,旁人自不知,這對母女自己還真忘不了,就是上回在夏府跟自己過不去的那姑娘,若瑤好像跟她說過, 是什么同知的如夫人跟二小姐,具體的,懷清也沒記住,想著以后也不可能再見了,記這些做什么,卻沒想到冤家路窄,在周府的賞花宴里又遇上了。

    懷清跟那位姑娘的目光一對,那姑娘愕然一瞬,別開頭去,那意思是不想見懷清,懷清心里都暗嘆,這才是相看兩厭呢。

    周夫人一見她,急忙起身迎過來道:“你可來了,我還說你再不來,我親自跑一趟南陽接你呢,快來,我給你引見,這是誰誰家的夫人小姐,這位是誰家的……”

    輪到那母女的時候,周夫人更是格外熱情:“這是同知韓大人府的夫人,這是韓大人的掌珠,如玉小姐。”

    懷清也只當頭一回見,見了禮,彼此都有幾分尷尬,懷清本想著打過招呼,就去那邊兒瞧案頭的兩盆海棠話,剛一進來就看見了,海棠花尋常,難為這時候開,且開的如碗口大,卻真算稀罕物件,也怪不得周夫人巴巴的開了賞花宴。

    可周夫人不知怎么了,一直拉著她跟那位韓二小姐坐在一起,且還跟韓夫人道:“夫人可別看懷清姑娘年紀小,卻是神醫,夫人不說年上二小姐鬧了一場病嗎,平日想請懷清姑娘也請不來呢,今兒卻湊巧,正好給姑娘瞧瞧脈?!?/br>
    懷清略皺了皺眉,心說,周夫人今兒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瞧什么脈啊,可她話都說出來了,自己若不號脈,豈非下不來臺,只得伸手給那位同樣不大情愿的韓小姐號了號脈,隨便說了兩句場面話應付過去。

    這里正說的熱鬧,忽從門哪兒溜著邊兒進來個小丫頭,懷清瞅著有些眼熟,一時卻想不起在何處見過。

    那丫頭剛一進來,周夫人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那丫頭一到跟前,周夫人的臉已經掉了下來:“你不在屋里伺候你家小姐,來這兒做什么?”

    那丫頭偷瞄了懷清一眼道:“我家小姐聽說懷清姑娘來了,念著兩家世交的情誼,想請姑娘過去坐坐說兩句話?!?/br>
    周 夫人這才想起來,貌似老爺提過,張家跟李家有些來往,臉色略緩,看向懷清,懷清本想拒絕,實在不想再見李曼娘,可見那丫頭一臉懇求的望著自己,心里又著實 過不去,也有些好奇李曼娘找自己做什么,便道:“倒是好些日子不見李jiejie了?!闭f著站起來道:“懷清去去就回?!备茄绢^出了花廳,往后頭去了。

    沿著廊子往西北邊兒走了一會兒,到了一個略偏僻的小院外,懷清不禁左右看了看,這里可不像周府少奶奶該住的地兒,院里更冷清,就一個粗使的婆子正掃院子,除此再無旁人,跟前頭人來人往的熱鬧,簡直判如兩地。

    進了外間屋,就見李曼娘直愣愣的坐在炕邊兒上,手里抱著一個小小匣子,不知想什么呢,屋里雖燃著炭盆子,卻仍有些冷,屋里的擺設也有些太過素凈,整間屋冷清的跟雪洞一般,瞧不出半點新房的樣兒。

    那丫頭低聲道:“小姐,懷清姑娘來了。”

    李曼娘方回過神來,看向懷清,那一瞬的目光何其復雜,有恨,有怨,有怕,有悔,有不甘……懷清都分不清還有什么,不過一閃而沒。

    懷清還記得,去年自己去李府的時候,李曼娘的樣子,雖不能說趾高氣揚,卻眉梢眼角都洋溢著新嫁娘的喜悅,以及對外來富貴生活的期望,才不過一年的時間,就成了不折不扣的怨婦。

    而且,從她的穿著來看,在周府過得不算如意,李曼娘看了她良久開口:“懷濟大哥……”她一開口,懷清眉頭就皺了起來,攔住她的話頭:“李jiejie莫非忘了這里是周府,李jiejie是周府的少奶奶?”

    少奶奶?李曼娘苦笑一聲:“你可見了韓如玉,同知大人的二小姐,也可能是周家的少奶奶?!?/br>
    懷清一愣,怎么也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來:“周府的少奶奶不是你嗎,怎會變成別人?”

    李曼娘道:“當初周府為了沖喜才娶我進門,可少宗的病被你治好了,便要另娶高門。”懷清臉色一沉:“你是說我多管閑事,不該治你丈夫的病?!?/br>
    李曼娘搖搖頭:“我退了你哥哥的親事,你治好了少宗,周家另娶,這是報應,這都是報應,可即便是報應,我李曼娘也不認,憑什么我先進的門,韓如玉那賤人倒成了妻,我不甘心,不甘心……”

    說著,把她抱著的匣子放到炕桌上打開:“張懷清若你幫我,這個就給你?!?/br>
    懷清掃過那匣子,里面是一套赤金頭面,在這雪洞一般的屋子里,越發顯得金光燦燦,富貴逼人:“這是我的陪嫁,拿到當鋪怎么也能換幾百銀子。”

    懷清看了她良久:“你想讓我做什么?”

    李曼娘眼睛一亮,急忙道:“我婆婆信你,我一早掃聽了,今兒叫你來就是為了給韓如玉那賤人號脈,瞧瞧她能不能生兒子,只要你說那賤人有隱疾,不能生子,周家自然不會娶她進門?!?/br>
    懷清都有些可憐她了,即便不娶韓如玉,難道就沒有別人,如此御敵之策實在蠢的可以,不過,這個跟自己無干。

    而且,在李曼娘眼里里,這一套金頭面就能把自己收買了,當真把她兄妹瞧得扁啊,今兒若不給她個教訓,真當他們兄妹跟她一樣見錢眼開了……

    ☆、第52章

    懷清略一抖手腕,從袖子里屯下只翡翠鐲子來,回身問甘草:“我最近的記性不大好,卻忘了這鐲子是誰給的了,你可還記得?”

    甘 草最煩李家人,當初在大門口把那看門的奴才扇的順著嘴角往下流血,就是因為那奴才狗眼看人低,可沒想到,這李家的毛病倒是一脈相傳,連這個李曼娘都一個德 行,怪不得姑娘從李府出來以后就再不提李家這檔子婚事呢。真把自己當盤子菜了啊,以她看,給她們姑娘提鞋都不配。

    剛聽她說話,甘 草就差點忍不住了,可知道懷清的脾氣,也就沒敢吱聲,這會兒聽見姑娘問,自然明白,脆聲道:“這是去年過年的時候,在葉府,姑娘給定南侯夫人開了個治頭痛 的方子,夫人便從自己個腕子上摘下這個鐲子來給了姑娘,后來奴婢跟姑娘逛鄧州府的首飾鋪子,那掌柜一眼瞧見了姑娘這只鐲子,說是真正的老坑玻璃種,如今市 面上難見這么好的了,若姑娘肯出手,他愿出一千兩銀子。”

    一千?李曼娘旁邊的小丫頭驚呼了一聲,急忙捂住嘴,懷清轉了轉自己手腕子上翡翠鐲子,今兒出來本沒說戴這個,是甘草說,她穿的本來就素凈,若身上再沒一兩樣兒拿得出手的首飾,怕叫那些勢力的人看輕了。

    懷清琢磨也是,有道是先敬衣裳后敬人,世人大多如此,尤其這些自詡為富貴的人上人,更是勢力,懷清又不耐煩在頭上戴那些重東西,便挑了這支翡翠鐲子,倒沒想在這兒派上了用場 。

    想想真是諷刺,若不是退了親,眼前這個李曼娘就成了自己的嫂子,要真娶這么個嫂子進門,她們兄妹也甭想過順當日子了。

    懷清點點頭道:“哦,倒是想起來了,是有這么檔子事兒。”

    甘 草道:“那掌柜的還纏了姑娘半天呢,末了,是奴婢說我們姑娘不缺這點兒銀子使,犯不著把自己的首飾賣了,那掌柜方消停了,卻仍不住的磨嘰,說若有一日姑娘 有意出手,價錢可再商量,真真一個不長眼的,若給他瞧見姑娘的首飾匣子,還不天天纏著姑娘啊,一個翡翠鐲子又算什么呢?!?/br>
    懷清看了甘草一眼,心說,這丫頭倒是機靈了不少,可這戲是不是演的有點兒過了,不過,要說首飾自己的確不少,這一年里,光老太君給她的就足有兩匣子,還有零零碎碎,若瑤給的,夏夫人給的,都算在一起也真不少了,不是李曼娘,自己都忘了還有這么多首飾呢。

    懷清把鐲子仍袖在里頭,看向李曼娘,李曼娘的臉色頗為難看,也不知是尷尬,還是嫉妒,懷清覺著,李曼娘這種人還是少搭理為妙,這完全就是個怨婦,不知會做出什么事兒來。

    想著,也不再跟她說什么轉身要走,剛走了兩步,衣裳袖子卻給李曼娘扯住了,懷清轉身看向她,李曼娘緩緩跪在了地上:“懷清meimei,求求你,看在我差點兒當了你嫂子的份上,幫幫我。”說著眼淚落了下來,看上去可憐非常。

    她 不提這檔子事兒還好,一提這個,懷清半點兒憐憫之心都沒了,微微彎腰湊到她耳邊道:“李小姐,周少奶奶,你莫不是忘了,當初在你的閨房里你跟我說過什么, 這會兒想起差點兒當我嫂子的事兒了,你不覺著晚了嗎,我張懷清不是惡人,卻也不是爛好人,我不見得會錙銖必較,可有些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幫,比如你,若 我是你,從此再不會提我哥一個字,不然,若給周家知道,恐連這樣的日子都沒了?!闭f完,把袖子從她手里拽出去,邁步出了小院。

    走了老遠,心里這口氣方平下來,回頭想想,不禁好笑,自己犯得著跟李曼娘生氣嗎,她早跟他們兄妹沒關系了,而且,如今種種難道不是她自作自受嗎,卻怨誰來。

    甘草低聲道:“姑娘不會真的幫她吧!”

    懷清搖搖頭:“你家姑娘的心沒這么大,放心吧。”

    甘草才松了口氣:“我真怕姑娘一心軟就幫她了呢。”

    懷清道:“周家的家事我怎好摻合進來?!毙牡溃苌僮谀莻€身體如今恐還難有子嗣。

    懷 清待了會兒,便推說家里有事告辭要走,周夫人見留不住,便親送了出來,到了二門外,周夫人叫人把搬來一盆海棠放到馬車上,懷清剛要推辭,周夫人道:“這花 兒送來的時候,我就說,這么嬌艷的花兒正適合你們小姑娘擺在閨房里頭,這會兒沒開春,也算個新鮮的景兒,你就就當提前瞧個春景吧?!?/br>
    說著,又拉起懷清的手低聲道:“有件事還要問問姑娘,姑娘知道我的性子,就直接問姑娘了,姑娘可別惱,剛姑娘給韓府的小姐瞧了脈,我想問問她的身子可好生養?”

    甘草在旁邊臉都紅了,心說這,周夫人也真不靠譜,就算姑娘是個大夫,可還是個沒嫁人的姑娘呢,哪好直接問這個。

    懷清倒是不以為意,本來當大夫就是如此,她有個女同學還直接分到男科實習呢,若凡事都較真兒,就別當醫生了。

    聽了周夫人的話,想了想,避開這個話題道:“周少爺的病雖好了些,卻因前頭虧空了的太厲害,還需養一兩年方好。”

    周夫人是明白人,一聽就明白了,這是告訴她,不是媳婦兒的事兒,是她兒子的身體還得養著。

    本來娶韓府的小姐,就是老爺提的,若論自己的意思,她有點兒瞧不上韓如玉,雖她爹是同知,可這個閨女舉手投足就是有股子小家子氣,不知是不是庶出的原因,她那個娘,自己也瞧不上,若娶個媳婦兒能跟眼前的張懷清似的就好了。

    這丫頭她瞧著哪兒哪兒都好,年紀雖不大,性子卻妥帖,模樣兒也可人,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個神醫,兒子的病她都沒號脈就給治好了,若是能娶了她回家,別說兒子,他們一家子往后都不用愁了。

    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等晚上周半城家來,趁著吃茶的功夫兒,就跟周半城道:“今兒張姑娘給韓家小姐瞧過脈了?!?/br>
    周半城端起茶碗,撇了撇上頭的浮沫:“她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