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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醫家女在線閱讀 - 第6節

第6節

    那小子給懷清吼得住了手,直愣愣瞪著懷清,終于在氣勢上弱了下來,梗著脖子道:“你真能救我爺爺?”

    懷清道:“你再攔著我,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爺爺。”

    那小子猶豫片刻,終于站到一邊,懷清這才過去摸了摸老人的脈,再看老人的臉色鼻息,比剛才略有起色,對甘草道:“救心丹。”甘草急忙從藥箱子里找出個小白瓷瓶遞過來,懷清撬開老人的嘴,把藥塞到老人舌下,過了片刻,感覺老人四肢回溫,脈搏也逐漸起來,才站起來,看了眼濟生堂大門口立著的人,這架勢,估計是濟生堂里頭主事的。

    那人見懷清看他,只怕擔責,急忙道:“不,不是我……”

    剛那倔小子卻道:“就是你,不是你推我爺爺,我爺爺怎么會摔倒。”旁邊的老百姓也道:“可不嘛,剛我也看見你推人家了,就是他,嫌人家在門口要飯,要趕人家走,還是開藥鋪的呢,良心給狗吃了……”氣嘴八舌議論的甚熱鬧。

    這人正是濟生堂的掌柜姓孔叫孔有德,這孔有德心里暗道倒霉,哪是他要趕這要飯的走,是他們東家在里頭瞧見這祖孫倆在門口要飯,讓他過來趕兩人走的,自己見這老頭行動遲緩,怕東家怪罪,一著急推了一把,不想這老頭咣當就倒在了地上不動了,他找誰說理去啊。

    想到此,回頭看了一眼,連東家的影兒都沒有,估計這會兒東家是不會出來幫自己的了,這要是攤上人命官司,自己還不得蹲大獄啊,想著冷汗都下來了,卻聽懷清道:“今兒天冷,在外頭在凍一會兒,說不準真沒命了,您看是不是先抬你們藥鋪子里去。”

    孔有德一聽,腦袋嗡一下,心說,自己這兒還摘楞不清呢,把人弄鋪子里,豈不更坐實了罪名,再說,這老要飯的要是一口氣沒上來,死鋪子里頭,東家還不剝了自己的皮啊。

    這么想著忙搖頭,懷清一皺眉:“你們這濟生堂不是藥鋪嗎,既是藥鋪,自然有坐堂的郎中,怎么病人來了,還不讓進門是何道理?”

    “就是,你們家不就是開藥鋪子的嗎,人家姑娘都救的回緩過來,在你鋪子里暖和暖和都不讓進,太不仁義了,幾位趕緊看清楚了,這就是濟生堂,往后咱都別來這兒抓藥了,對,不來,太不仁義了,就知道賺銀子……”

    老百姓一哄哄,里頭的李文山可坐不住了,暗罵孔有德廢物,這是要砸他李家的飯碗啊,這么下去,濟生堂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怕壞了買賣,忙走了出去。

    孔有德一見東家出來急忙上前,李文山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咱們開藥鋪的就是為了治病救人,還不把老人家抬進去。”

    孔有德心道,這便宜話你這會兒說的倒痛快,剛干什么去了,卻也不敢跟東家擰著,忙招呼伙計抬了進去。

    李文山看向懷清,不禁一愣,這會兒方認出來是張懷濟的妹子,李文山暗暗皺了皺眉,心道,真是多管閑事,不過也有些納悶,記得張懷濟的妹子就是一個狗屁不懂的小丫頭,什么時候有這么一身好醫術了,剛在里頭他可是親眼看見這要飯的老頭倒下去的,李文山當時心里還咯噔了一下,心里還琢磨,這老頭要真死在這兒,就往孔有德身上推,不想這丫頭三兩下就把老頭給救活了,雖說如今還閉著眼,可那臉色已能瞧出,緩了過來,。

    不過話說回來,既這丫頭多管了閑事,也甭想脫開身,想到此,李文山道:“姑娘救人可得救到底,這人抬進我這鋪子里沒問題,可濟生堂的郎中卻沒姑娘的本事,故此,還請姑娘把人治好了再走。”

    懷清皺眉看著他,葉府還等著她呢,她哪有時候耽擱,可把老人扔在這兒,也真怕別人治不了,略沉吟邁腳走了進去,到坐堂的桌子前,跟那郎中借筆寫了個方子,遞給李文山道:“照著這個方子煎了藥灌下去,不出半柱香,人便能醒過來。”

    李文山半信半疑的接過去,低頭一看,不禁呵呵冷笑了兩聲道:“姑娘這是要害在下呢不成,這附子可是毒藥,恐怕這藥灌下去,好不了,反倒丟了命。”

    張婆子這會兒可真惱了,上前來冷聲道:“若有事,我葉府擔著,快去煎你的藥,我們姑娘沒功夫跟你這兒磨嘰,老太君哪兒還候著呢,你若再攔著,耽誤了府里的大事,明兒砸了你這濟生堂。”

    李文山這才認出來,眼前可不正是葉府老太君跟前的管事婆子嗎,前兩次去葉府送藥,遠遠見過兩回,卻沒想到在這兒遇上了,還有,我們姑娘什么意思,張懷清什么時候成葉府的姑娘了。

    雖不知張家怎么靠上了葉府,李文山也終于明白過來,張懷清自己惹不起,想到此,忙點頭哈腰的道:“不敢,不敢。”

    懷清把剛才那個小子喚過來道:“你在這兒守著你爺爺,等你爺爺能走路了,就去jiejie家里。”說著,拉著他的手往東邊一指:“從這兒往東邊走,過兩條街朝南一拐,鐵獅子胡同最里頭那家,jiejie如今有些急事,過會兒就回去。”

    那小子兩只眼直直盯著懷清,半晌忽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咚咚磕了好幾個頭:“石頭謝jiejie的救命之恩,來生做牛做馬報答jiejie。”

    懷清急忙扶起他道:“男兒膝下有黃金,這頭不能隨便磕,磕多了,腿就軟,腿軟了,就沒了骨頭,你是男子漢,別的都能沒有,就是不能沒有骨頭 ,記著姐的話了嗎。”見倔小子點點頭,懷清摸了摸他的頭,轉身上車走了。

    老頭祖孫進了濟生堂,看熱鬧的人一看沒熱鬧也都散了,不一會兒工夫,剛才還熱鬧到不行的大街,只剩下了兩個人,一個二十出頭的公子,旁邊兒一個機靈的小廝道:“這丫頭簡直是狗臉,說變就變,剛那一聲喝,悍的像只母老虎,對這小子卻又溫聲細語的,聽那婆子的話是葉府的小姐,奴才怎么記得葉府的大小姐是個……”

    說道這兒,沒敢往下說,心里卻道,即便不是跛子,也沒見哪個千金小姐,大街上給人治病的,而且,這打扮也真不像葉府的千金,想著抬頭看了主子一眼道:“爺,咱是不是該去葉府了,您可是領著皇命呢……”

    那公子點點頭,看了濟生堂一眼道:“我先過去葉府,你在這兒盯著,等那祖孫出來問問他們的意思,若愿意安置在別院。”

    那小廝一愣:“爺,您這……”剛起個頭,瞧見爺的目光忙垂下頭道:“是。”

    ☆、第13章

    懷清剛下車,葉安便迎了過來:“姑娘可來了,老太太哪兒都問幾遍了。”說著掃了張婆子一眼,張婆子心說,你看我做什么,誰知道會遇上那么檔子事啊,人 命關天,姑娘要救人,自己還能硬攔著不成,那可是一條性命,不過,這些沒必要跟葉安說,回頭回稟給老太君也就是了,想著忙引了懷清進去。

    因老太君疼孫子,就把寶哥兒挪到了老太君這里了,老太太的屋子通了地龍,又點了熏爐,比旁處更暖和些,一進來撲臉的熱。

    懷清進來見葉之春也在,剛要行禮,老太太已從炕上站起來,拉著她的手埋怨道:“可讓我好等,怎這般慢,也不知寶哥兒怎么了,從前兒就不好,昨兒夜里哭的 不住聲,才多大的孩子,哪擱得住這么哭,回頭哭壞了可怎么好,之春說要請郎中,如今我可信不得那些郎中,還是你這丫頭我最放心,你快瞧瞧,倒是怎么了?”

    說著讓奶娘抱了小家伙出來,小家伙折騰了一宿,估摸這會兒累狠了,在奶娘懷里睡了,雖睡著,小嘴卻仍撇著,不時還抽一下,可愛非常。

    老太君小心的接過去,抱著懷里晃了晃,低聲道:“你別瞧這會兒睡了,昨夜里頭著實折騰了一宿,從昨兒開始也不好好吃奶,這么下去可不要餓壞了嗎?”

    懷清伸手碰了碰小家伙紅紅的小臉蛋,捏著小家伙的食指,向著光瞧了瞧,葉之春一旁瞧了不禁暗暗點頭,若說之前還有疑惑,如今卻由不得他不信了,這個比若瑤還小的丫頭,的確是個了不得的神醫,不說瞧好了老太太跟若瑤,就她今兒給寶哥瞧病的意思,就是個行家。

    葉之春聽王泰豐說過,小兒無脈,故此一指定三關,也就是說,一歲以內的孩子病了,只瞧食指可斷風,氣,命,這丫頭還真是不凡。

    懷清瞧了半晌,跟奶娘道:“寶哥的被子換一床薄些的方好。”說完便讓奶娘把寶哥抱進去,老太太忙問:“是什么癥候,可要緊嗎?”

    懷清瞄見一向冷臉的葉之春也流露出緊張之色,不禁暗暗搖頭,也難怪,四十不惑才得這么一個獨苗,不寶貝才新鮮,可這孩子越精細養身子越弱,這個規律不止 古代,現代也一樣,條件好的人家養孩子,特意講究,衣食住行莫不細致精心,就怕孩子受委屈,卻越如此養,孩子越容易得病,三天兩頭就往醫院跑,再看那些條 件差的孩子,家里想精細養,也沒那條件,大多放養著長大,身體卻異常健壯,大多不會得病,所以說,這孩子貧著養方好。

    雖是這個 理,只不過讓葉府放養這個寶貝疙瘩,簡直比登天還難,故此,懷清略斟酌了片刻才道:“《潛夫論》上說,小兒多病傷于飽,想寶哥尚不足月,氣血未完,其大腸 如蔥,小腸如筷,飲食稍過度,便生病癥,俗語說,小兒欲得安,無過饑與寒,是故富家兒多病,貧家兒多安,便是這個道理。”

    老太太愕然道:“丫頭是說,我這兒孫子是吃太飽了撐得。”

    懷清道:“想來奶娘生怕寶哥餓著冷到,殊不知小孩子卻最怕熱,太熱則不能便,故此生病,若我所料不差,這兩天寶哥兒既不吃也沒拉吧。”

    張婆子道:“可不嘛,懷清姑娘這一說,還真是這么回事。”

    老太太道:“依著丫頭這病怎么治?”

    懷清笑道:“哥兒不是病,治什么,說句笑話兒,您老少疼寶哥兒些,餓上兩頓也就好了,只不過日后需知會奶娘,喂奶按時按頓的好,先頭或許要折騰幾日,待適應之后便省事的多了,尤其對哥兒也好,不然成天不饑不飽的沒個節制,也容易生病。”

    葉之春跟身邊的人道:“可聽見了,去知會奶娘,照著姑娘說的法子喂奶,把那屋的暖爐撤了,仔細些莫著風就是。”

    吩咐罷跟老太太一躬身道:“前頭恐有客,兒子先告退了。”

    老太太點點頭道:“這兩天來賀喜的人多,來了就是客,又趕上過年,你仔細照管著,莫怠慢了客人,失了禮數。”

    葉之春應一聲,轉過身,經過懷清身邊卻站住了腳,側頭對懷清道:“昨兒瑤兒念叨你呢,若無事,今兒晌午就在府里吃飯吧。”

    懷清一愣,忙蹲身道了聲:“是。”

    葉之春這才邁腳出去,老爺這幾句話落在張婆子等人眼里,都暗暗吃驚,也算明白了,這張懷清不止老太君另眼相看,連他們老爺也一樣,就剛才那和顏悅色的樣兒,那就是把張懷清當成自己的晚輩一般看待了。

    老太君目光閃了閃,兒子是她生的,自然最知道性子,之春是個冷性子,卻也至真至誠,輕易瞧不上誰,卻,若真入了他的眼,也不容易出去,既對懷清說了這些,就是沒拿懷清當外人,這也是老太君樂于看到的結果。

    老太君是修佛之人,最重緣分因果,這些日子總想,或許懷清真是老天爺給她葉家送下來的福星,跟葉家這份緣殊為難得。

    想到此,笑道:“本還說留你陪我老婆子吃晌午飯,老爺這么一說,倒不好留你了,想來瑤兒不定怎么盼著你呢,她如今出不來,你去瞧瞧她也好,姐倆個說說你們的私話兒,比在我這兒支應著強。”

    懷真眨了眨眼道:“剛進來的時候瞧見外頭正往府里頭送活魚呢,我探頭瞧了一眼,好家伙,一條足有二斤多,活蹦亂跳的,丫頭當時就想,今兒可有口福了,一會兒非蹭在老太太這兒吃飯不可,不想老太太卻不留,想來是舍不得那幾條活魚也未可知。”

    幾句話說的老太君笑了起來,指著她跟張婆子道:“你瞧這丫頭一張嘴刁的,說的我成了摳門的老太婆了,連條魚都舍不得給她吃,你放心的去吧,一會兒我讓灶 上做好了給你送過去,管飽你今兒晌午吃個夠,不禁今兒晌午,一會兒你家去的時候,還讓你捎帶兩條回去,給你哥也嘗嘗,省的我這兒臨老臨老卻落下個摳門的名 聲。”

    懷清笑道:“您老最大方,丫頭這兒先謝了。”

    老太君揮揮手道:“快去吧,再不去笑的我這張老臉都酸了。”

    懷清這才退了出去,剛出老太君的院子,就給葉兒一把抓住:“姑娘可算來了,再不來,我們小姐就讓我去獅子胡同找你去了,快著跟奴婢走,我們姑娘等著呢。”

    說話兒拽著懷清就往葉若瑤的院子去了,一進屋就道:“來了來了。”婆子打起簾子,懷清剛進去,就給若瑤拉著手坐在炕上道:“怎這好幾天不來府里走動,倒讓我好生盼望。”

    懷清略打量她一遭,雖不能下地,氣色卻比那些日子好了太多,以往堆積在眉梢眼角的沉郁之氣也沒了,眸光流轉更顯的眉眼盈盈。

    懷清暗暗點頭,笑了一聲道:“我可比不得你這位大小姐,凡事都有人打點妥當,半分心都不用你費,我家就我們兄妹倆,我哥忙著他的公務,家里一大攤子事若我不cao持,還能指望誰,又趕上過年,更忙了十分去,哪有空出來。”

    若瑤卻不上當,笑道:“你少那這話糊弄我,便你哥忙公務,你跟前還有個甘草呢,你張家也沒什么親戚了,用不著預備年禮往來,且過了年,你哥就要去南陽縣 上任,能有什么事兒,讓你天天忙成這樣,只不定是你懶了,不想出門,故此尋了這么個借口來搪塞,不信,我問甘草便知。”

    說著看向后頭的甘草道:“你說說,你們家姑娘這兩天在家都做什么了?”

    甘草瞄了懷清一眼,卻聽若瑤道:“你別瞧她,只實話實說便是。”

    甘草只得道:“昨兒上午在家看了半天書,下午守著藥鍋子,制了半天兒藥丸子,今兒一早上裁了紅紙,寫春聯福字,還沒寫完呢,張mama就來了。”

    若瑤噙著笑歪頭看著懷清道:“忙,可真忙,忙的還有空搗鼓你那些藥丸子。”

    懷清道:“你可別小瞧了,那些藥丸子都是能救命的。”

    若瑤道:“行,知道你是神醫,可你這個神醫是不是也該給這個病人復診啊。”

    懷清笑了:“是該來復診,我瞧瞧你的腳。”

    葉兒聽了忙過來把搭在若瑤腿上的錦被撩開,褲腿小心褪了上去,懷清伸手仔細摸了摸,點點頭道:“長得不錯,過了十五該能下地了,之前還要記得每天換藥按摩。”

    葉兒道:“我記著姑娘的吩咐呢,每天給我們小姐按摩換藥,一天都不敢落下。”

    懷清點點頭道:“葉兒做的真好,將來若瑤jiejie好了,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一句話說的葉兒眼睛都發亮了,撥了撥自己的鞭稍:“我給姑娘倒茶去。”轉身出去了,奉了茶順道把甘草拽了出去,屋里一時只剩下了兩人。

    若瑤握著懷清的手道:“人都道我命好,生在這樣的錦繡宅門,其實若我能選擇,倒愿意跟meimei一般,如今有些事兒也就不想再瞞你,我這腳是我八歲那年摔斷 的,不是我自己摔的,是我娘推的,當時我還不明白,只說是我娘不小心,后來才知原因,當時夫人還活著,夫人懷身孕的時候,我娘串通蘭姨娘,給夫人下藥,已 經五個月的孩子落了,是個男胎,老太君震怒,嚴查此事,蘭姨娘心里驚怕,上吊死了,我娘便把錯處一股腦推到了蘭姨娘身上,雖未懲處,從此爹卻再不來我娘的 屋子。”

    說到此,咬了咬唇道:“meimei如此聰明,想來后面的事兒也能猜的出來,人言虎毒不食子,我娘卻忍心讓自己的親閨女變成跛子,只為了爭寵,后來我爹知道,娘自知再無指望,也走了蘭姨娘的老路。”

    懷清聽了不覺暗暗嘆息,雖知此中必有緣故,也沒想到竟是親娘,這真是連畜生都不如了,怪不得葉若瑤之前那樣的性子,擱誰也想不開啊,這內宅爭寵真挺可怕的,光聽著就讓人不寒而栗。

    若瑤嘆了口氣道:“若不是meimei,我這一輩子都是個跛子,故此,我倒愿意生在尋常人家,即便日子貧寒,有個疼著自己的娘,比什么不強,今兒說這些,就是想meimei知道我的心,從那天你幫我接骨開始,在若瑤眼里心里,你就是若瑤的親meimei了……”

    ☆、第14章

    即便懷清嘴上叫著,心里著實沒把若瑤當成jiejie,懷清心里明白,這個世界高低有別,尤其這些達官貴人,最看重門第,不管葉家之前是什么出身,如今人家是封疆大吏,葉若瑤這樣的千金小姐,跟自己當姐妹不是笑話嗎。

    可懷清也信一句話,叫以誠相待,這也是葉若瑤的聰明之處,大概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今兒才說出這些話來,若瑤的坦誠更顯出自己的虛偽,懷清不覺慚愧非常,低下頭喊了聲:“jiejie。”這聲jiejie才叫的發自肺腑。

    若瑤自是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歡喜的應了一聲道:“雖你我并非同父同母,自此也是親姊妹。”

    懷清點了點頭,在若瑤這兒吃了晌午飯,惦記著濟生堂門口的祖孫倆,便告辭家去了,馬車剛拐進獅子胡同,就聽甘草道:“咦,前頭仿佛是早上濟生堂門口的那位公子。”

    “公子?什么公子?我怎么不知道?”

    甘草道:“姑娘當時一心救那倔小子的爺爺,哪還有別的心思,本來奴婢也沒注意周圍的人,只這位公子著實體面,奴婢這才記住了。”

    懷清聽了,撩開車簾往前望了望,這一望著實愣了一下,只見家門口立著主仆二人,前頭一位公子,身上一件錦繡羅袍,外罩石青緞斗篷,立在哪兒身姿挺拔,如松如竹,衣著打扮瞧著就像個平常的富家公子,氣質卻頗不凡。

    且甘草這一提,懷清仿佛有些模糊的印象,貌似是要動手扶老人,給自己一句話嚇回去的男子,他跑到自己家門口做什么?莫非是來尋懷濟的?

    因陳延更與哥哥親近來往,近日便有不少人來張家送禮套關系,這人雖不像,但懷清實在想不出別的原因。

    馬車停下,懷清下車,想了想,還是蹲身一福道:“這位公子可是來尋哥哥的?若是尋哥哥,今兒卻不巧,哥哥去了城外。”

    男子卻淡淡一笑道:“在下來尋姑娘的。”

    懷清不禁抬頭看他,如此近的距離,瞧得更加真切,即便懷清這樣并不花癡的人,也忍不住心里一動,男人的五官不說多漂亮,可組合在一起卻非常帥,尤其剛那 淡淡一笑,劍眉微挑,唇角輕揚,瞬間軟化了臉上略顯冷硬的棱角,配上挺拔的身姿,俊帥之外越發多了一份難言的味道,是懷清兩世來見過最有魅力的男子,即便 年紀看上去跟他哥差不多,懷清卻直覺,他比懷濟要成熟的多,或者也可以說歷練。

    卻更想不通他找自己做什么?懷清還沒開口,甘草先說話了:“你是誰啊,難道不知,男女有別,光天化日之下,你一個男子來尋我們家姑娘像什么話,莫不是登徒子,仔細我們家爺回來打斷你的腿。”

    懷清沒想到甘草會這么說,頗有些尷尬,心說,哪有這樣的登徒子,甘草這丫頭什么眼神啊。

    男子倒是沒惱,旁邊的小廝臉卻黑了,一抬手道:“你這丫頭胡說什么,什么登徒子,我們家爺是……”

    剛要說下去,卻給男子抬手止住,微微欠身道:“在下慶福堂余雋。”

    慶福堂?即便懷清穿來的日子不長,慶福堂的大名還是知道的,想來只要是大燕的子民,就沒有不知道慶福堂的,這是大燕膾炙人口的傳奇,百年之間,慶福堂都是大燕首屈一指的藥號,是皇商,更是國戚。

    余家從冀州府發家,創立了慶福堂,藥號醫館開遍大燕,都是那位當家二姑娘的功勞,不止擴大了家業,還以一個庶出之女的身份,先為王妃,后封皇后,而且是絕無僅有的一位皇后,那位皇上在位的數十年里,后宮只她一位皇后,這是佳話,更是奇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