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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月:“張公子若是能提供讓人爭搶購買的衣服款式,這場合作我便答應(yīng)!并且,因著我輕信謠言,誤會公子的品德、名聲,若你我最終達成合作,我愿讓公子三分利。” 她又想了想,道:“一個月后我要參加太守大人的千金舉辦的賞花會,如若張公子能提供一件讓我那些姐妹們羨慕的裙子,便算合作達成。” 柳若月刻意在“姐妹們”三個字上下了重音,張闌鈺當(dāng)然明白她的意思,就憑柳小姐“母老虎”在外的響亮名聲,那些所謂的姐妹們,怕不都是背地里恥笑她的人。 如果能讓柳若月在那些人面前揚眉吐氣,別說合作達成,再多讓三分利估計都成。 張闌鈺當(dāng)即應(yīng)下,合作之事,便看一個月后的成果了。 兩人又對經(jīng)商之道侃侃而談,這時,旁邊的蒼冥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歪頭靠在了張闌鈺肩上。 張闌鈺側(cè)頭看去,只見他家阿冥一臉迷糊,眼角沁出一滴生理淚水。 他的眼神下意識就變得格外溫柔,輕聲道:“困了?” 蒼冥含糊的哼了一聲。 “那我們回去睡,在這里會著涼。” 對面的柳若月一臉驚奇的看著張闌鈺與蒼冥之間的曖昧氣氛,想到張大公子與一絕色男子的傳聞,不由得就想多了。 哪怕心中一再告誡自己,不能再亂信謠言,但眼前所見皆為事實,這讓她……控制不啊! 不過柳大小姐到底記得自己是性子沉穩(wěn)、知書達理的女子,忍住了發(fā)問八卦的欲/望。 張闌鈺回家的路上,蒼冥就已經(jīng)睡著了。 他擔(dān)憂的看著阿冥的睡顏,這兩日對方過于嗜睡了些,但請大夫過來檢查,卻又查不出任何問題,就連陳叔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張闌鈺憂心的嘆了口氣,抱著阿冥讓他枕在自己腿上,讓對方睡的舒服一些,同時對外面的車夫吩咐,駕車再慢一點兒,穩(wěn)一點兒。 蒼冥睡的尤為深沉,但他的身體其實并無問題,這是他上次清醒之后,利用教內(nèi)某部秘法對自己下了暗示。 他表面上看去是在睡覺,但實則睡夢中的深層意識卻是清醒的,可以記錄并反饋睡著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待他清醒后,身體會跟從深層意識的暗示,做出相應(yīng)應(yīng)對處理。 只是此法有一弊端,就是他無法控制醒來后的自己所做的應(yīng)對處理的具體方式,這就有點兒風(fēng)險了。 但,教主大人想了想,張闌鈺身邊不會出現(xiàn)過于危險之事,利大于弊,所以應(yīng)當(dāng)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馬車剛回到張府,蒼冥就醒了。 教主大人頂著一雙澄澈透明的眸子,扒在張闌鈺肩上,閃著光似的盯著他。 “阿鈺,我想……” 張大公子對著貼的如此之近的阿冥有點兒頂不住,舌頭發(fā)直下意識接道:“想什么?” “想給自己添一件裙子。”說完羞澀低頭。 “……” 第16章 去放風(fēng)箏 直到下馬車,張闌鈺都沒回過神來。 進家門,他一扭頭,就對上了阿冥期待的眼神。 張闌鈺嘴角一抽,頓了頓,問他:“你要裙子做什么?” 蒼冥歪著腦袋考慮了一下:“驚艷……四座?” 張闌鈺眼前一陣發(fā)黑,是誰!到底是誰教壞了他家阿冥。 張闌鈺苦口婆心勸說:“你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不能穿女子的衣裙。” 蒼冥明顯可見的失落下來。 張闌鈺看不得他這模樣,當(dāng)機立斷:“買!” 就這被美人迷昏頭的模樣,與那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不遑多讓。 蒼冥黯淡下去的眼神瞬間重新亮了:“我要自己做。” 張闌鈺下意識接了一句:“你還會自己做?” 蒼冥興奮的像個孩子:“我會做很漂亮的衣服,也給阿鈺做好不好?” 張闌鈺一邊覺得哪里古怪,一邊又高興阿冥要親自做衣服送他,當(dāng)即讓星垂去買了許多昂貴的布匹,送給蒼冥讓他隨意玩耍。 張闌鈺并沒有真的相信蒼冥會做衣服,只以為他小孩子心性發(fā)作,是突發(fā)奇想的新游戲。 但是在蒼冥一整天悶在屋子里裁剪繡花的時候,張闌鈺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把陳叔拉過來,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認真繡花的蒼冥:“陳叔,你說阿冥他到底是怎么了?” 陳叔簡直沒眼看繡花的教主大人,且一手女紅還做的那么熟練那么精湛,教主他這些年到底都經(jīng)歷了什么? 陳叔撇開頭,實在不忍直視。 張闌鈺見就連見多識廣的陳叔都束手無策,心都涼了。 “不行!這樣子不行。” 張闌鈺當(dāng)即推開門,強硬的把蒼冥拉了出來,室外溫暖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讓他瞇了瞇眼睛適應(yīng)這樣的光亮。 蒼冥像午后剛睡醒的貓一般,張口是略帶慵懶輕軟的聲音:“阿鈺?怎么了?” 張闌鈺用一秒鐘考慮,然后對蒼冥斬釘截鐵地說道:“今天不繡花了,我們出去放風(fēng)箏。” 蒼冥仰起臉,清風(fēng)吹在皮膚上格外舒服,湛藍的天空飄過幾朵白云,云雀在白云前飛過。 他的眼中有一瞬間泛出波瀾,繼而回歸平靜,低下頭對張闌鈺露出一個干凈的笑顏。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