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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勝怔怔地看著柳若月。 她走到桌子另一邊坐下,左右看看張闌鈺與姚勝。 “錢有為說秋露姑娘憂思過重而死,但實際上她是死在錢有為后宅的磋磨之下無疑,只此一點,便可以證明錢有為在說謊。” 柳若月看向姚勝:“他為何要對你撒謊?為何騙你說秋露姑娘是憂思過重而亡?他引你殺害張公子的心思昭然若揭,你還不信嗎?” 姚勝僵在原地,他其實已經(jīng)信了。 可是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怔愣半晌,姚勝面色慘白的起身,對著張闌鈺深深鞠了一躬:“張公子,是我誤會了你,我險些害死你,你想怎么報復(fù)我我都無話可說。” 張闌鈺搖頭:“你走吧!你的jiejie只想你好好活著,不要再做傻事。” 姚勝聽出他話語中的勸告,他慘然一笑。 jiejie都死了,死的那樣慘,他怎么可能就這么算了。 只不過,這一次,他會好好確認(rèn),仔細(xì)查探,他不會也不能再弄錯仇人。 他一定要給jiejie報仇。 張闌鈺看出姚勝并沒有放棄報仇的念頭,也沒有多加勸說,畢竟這種事情,他也感同身受。 如若一個外人突然來勸說他,讓他放棄為meimei報仇,他會嗎? 不會的。 況且,除了逝去的親人本人有資格說放棄報仇與否,他人憑什么對被害者家人高高在上的施舍憐憫? 血海深仇,又豈是輕飄飄的幾句話能抹消的了的。 姚勝走了。 后來過了一段日子,錢家少爺錢有為被人刺死在花街某個小宅院“姑娘”的床上,死狀極其凄慘,官府查到兇手是姚勝,且已潛逃。 姚勝不知所蹤,最后也不知是否被官府捉到。 姚勝之事都是后話,眼下,清歡小樓的房間里柳若月與張闌鈺對面而坐。 柳若月舉起茶杯:“張公子,我以茶代酒,向您賠罪。” 張闌鈺眉梢一挑:“柳小姐此話嚴(yán)重了,你有何罪向在下賠的?” 柳若月?lián)u搖頭,仰頭一口飲了杯中茶,這才緩緩說道:“我不該聽信他人謠言,誤會公子品性,壞您聲譽(yù)。” 張闌鈺看向?qū)γ娴牧粼拢娝抗馇迕鳎裆故帲加钪g夾雜著真心實意的愧疚,見自己看過去,神色也毫無躲閃。 這是一位光芒磊落的女子。 張闌鈺當(dāng)然知道真正的柳若月是何等奇女子,聞她所言,擺擺手道:“壞我聲譽(yù)這是哪里的話?在下相信柳小姐的為人,不會背后傳人謠言。” 柳若月略有尷尬,瞥了一眼自家丫鬟桃子,面上帶上了羞愧之色:“這……還真有,傳給我家桃子了。” 張闌鈺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向桃子,小丫頭面上漲紅,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充盈著淚花,一副愧疚到不行的心疼的盯著自己看。 張闌鈺突然就笑出了聲。 心道:這主仆倆倒是有意思。 他帶著抑制不住的笑意說道:“柳小姐,這些客套的話也就不用再說了,在下接受你的歉意,此事就此作罷。” 柳若月猶豫著不知要不要點頭,畢竟理虧的是她,不過當(dāng)她看見張闌鈺盛著盈盈笑意的雙眼的時候,突然就釋然了,她意識到,再說下去,就是她矯情了。 柳若月談起了另一個話題:“上次張公子相約,是有何事要商談?” 其實柳若月不提,張闌鈺也會趁著這次偶遇的機(jī)會商談上次失約的話題的。 他略作思索組織了一下語言:“前不久在下手中得了一個布莊,想與柳小姐合作。” 柳若月是知道田榮天名下一個規(guī)模不小的布莊就在前些日子易主了,但一直不知幕后老板是誰,卻沒想到,竟是眼前這位張公子嗎? 她心思敏捷聰慧,立刻便想通了其中的門道,意味深長的看向張闌鈺。 張大公子一點兒都不怵,大大方方任由她看。 柳若月忍不住笑了笑。 她抬眸,問道:“張公子想與我怎么合作?” 張闌鈺的回答只有三個字:“賣成衣。” 柳若月微微挑眉,想了想。 “成衣?這個……恐怕不好做吧?” 張闌鈺知道柳若月的顧慮,但問題他都已有解決對策。 “首先,針對于有些許閑錢以及窮困人家,他們所求衣物只有便宜二字,只要我能把布料的成本節(jié)省下來,成衣的價格自然也能降下來,屆時得到比各家各戶自己做衣服更便宜的成衣價格,還怕他們不爭搶著來買嗎?” 柳若月贊同:“是這個理,但你如何降低成本?” “我已找到一種能快速大量織布的新型織布機(jī),再過個幾日,樣機(jī)便能運(yùn)送回來,到時柳小姐可一同前來觀看效果。” 柳若月欣然應(yīng)下。 “但!”柳小姐豎起一根青蔥細(xì)指,“只有這些還不夠,小戶人家的購買量是有限的,大部分財富終歸是掌握在富貴權(quán)勢人家手中,廉價批量的布可滿足不了那些富家夫人、千金小姐、大老爺、大少爺們的需求。” 張闌鈺自然明白。 他回道:“所以,針對那些撒錢如流水般的貴客,可從成衣款式上下功夫。” 柳若月面帶客氣得體的笑容,雖然沒說話,但那模樣明晃晃的表示著:這不廢話嘛! 張闌鈺輕咳一聲,也知道這一點是重中之重,難中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