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高門庶孽之步步蓮華在線閱讀 - 第167節

第167節

    皇上“嗯”了一聲:“起來罷!”注意到二人手邊的食盒,不知怎么的,竟鬼使神差問了顧貴嬪一句:“都這個時辰了,你還沒用晚膳呢?”

    顧貴嬪不好意思的應了一聲:“是,臣妾宮里的宮女太監們知道今兒是臣妾的生辰,一早便與臣妾說好,要湊份子宴請臣妾……所以拖到了這會子。”

    “湊份子?”皇上笑道:“這倒新鮮,朕在宮里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兒呢。”

    顧貴嬪的兩個貼身宮女其中一個機靈些,聞言忙賠笑著插言道:“回皇上,小主素日待奴婢們極好,奴婢們也沒旁的可以為小主做的,這才會想出了這么個主意來,讓皇上笑話兒了。不過今兒御膳房的大師傅幾個菜都是用足了心的,皇上要不也留下來用些,如此既是我們小主的榮幸,更是奴婢們的榮幸。”

    皇上面上便帶出了幾分躊躇,實在是他對顧貴嬪印象不錯,覺得她不像自己后宮其他女人那樣,一見了自己便搔首弄姿的變著法子邀寵,所幸他見她們的時候實在不多,不然心里還不定怎生的膈應。

    高玉旺是察言觀色的行家,一看皇上這樣子,便知道他有幾分動心了,忙笑向方才那說話的宮女:“那姑娘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擺碗筷去?”

    說得顧貴嬪主仆幾個都是喜出望外,顧貴嬪忙親自領著人好一通忙活,才將皇上安置在了主位上,自己則在一旁陪侍。

    皇上見狀,因說道:“你也坐下罷,今兒你是壽星嘛,就不必拘這些個俗禮了。”

    顧貴嬪忙謝了恩,斜簽著身子坐了,素手執箸,給皇上布起菜來。

    “……皇上留下陪顧美人一道用膳了?”壽康殿里羅太后聞得宮人來報,眼里就有了笑意,壓低聲音吩咐貼身的嬤嬤,“你去一趟顧美人哪里,給皇帝和她送一壺酒過去,如此良辰美景,光有菜沒有酒怎么能行?”

    貼身的嬤嬤忙笑著應了一聲“是”,道:“顧美人有您這樣為她殫精竭慮的籌謀,也算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福氣?”羅太后嘆一口氣,“這算哪門子的福氣?哀家只是從她身上,看到了哀家自己年輕時的影子罷了,哀家比她強的,是哀家到底還有個兒子,她卻什么都沒有,試想一下,若當年哀家也跟她似的,素日連皇上的面都見不上,更不必說生兒育女了,這漫長的幾十年哀家要怎么過?好了,別說這些了,趁現在皇帝還沒離開,趕緊將酒送過去罷,萬一皇帝走了,哀家的酒就算是靈丹妙藥,也只能是白搭了!”

    “是,奴婢這就去。”貼身的嬤嬤屈膝應了一聲,卻行退下自送酒去了。

    余下羅太后看著她走遠了,方搖頭嘆息起來,本來她也不想管兒子房中的事,兒孫自有兒孫福,她管得多了,沒準兒反倒惹人嫌,尤其如今羅氏的兒子已封了太子。

    可一想到顧美人素日對自己的百般孝順,想到她人后的寂寞與無奈,還有她與貼身宮女壓低了的感嘆:“我才這么年輕,這樣的日子,你說到底什么時候才是個頭?若我能有個孩子,哪怕是個女兒該有多好,我便日日守著她,日日帶她過來承歡太后娘娘膝下,以后的日子便也有了盼頭……只要上天能賜我個女兒,我寧愿折壽十年,不,二十年都成!”

    羅太后又覺得自己此番不是在多事,旁的妃嬪她管不了,她們也不值得她管,顧美人卻不是,那孩子是那般的孝順體貼,她愿意對她好,哪怕事后皇帝會因此對她心生芥蒂,羅氏母子也會不滿于她,她也顧不得了,自己總是太后,難道他們一個個的還真敢拿她怎么樣不成!

    彼時皇上正與顧貴嬪對坐著用膳,就有一個小太監進去跪下稟道:“回皇上,太后娘娘聞得皇上在顧貴嬪處用膳,特地打發人送了一瓶酒過來給皇上和貴嬪娘娘助興。”

    逗留了這么長時間,皇上本已生出了幾分去意,聞得羅太后特地打發人過來送酒,倒是不好就走了,只得道:“呈上來罷。”

    小太監應了一聲,很快便領著托著個紅漆托盤的羅太后的貼身嬤嬤進來了,屈膝行禮后,后者笑道:“太后娘娘聽得皇上在顧美人處用膳,特地打發奴婢送酒過來給皇上和美人助興。”

    高玉旺在一旁忙笑道:“姑姑不知道,才皇上已晉顧美人為貴嬪了,如今姑姑該叫一聲‘貴嬪娘娘’了。”

    貼身嬤嬤忙笑著向顧貴嬪認錯兼道喜,顧貴嬪少不得紅著臉周旋了一回。

    高玉旺便命人取了酒杯來斟酒,照例欲自己先喝一杯試毒。

    皇上見狀因說道:“太后送來的酒,怎么可能有問題,別試了,呈上來罷,朕吃完了還得去重……去乾元殿呢。”

    高玉旺應了一聲,替皇上和顧貴嬪斟好酒后,便親自送了貼身嬤嬤出去。

    不想去到外面后,貼身嬤嬤卻并不就走,而是壓低了聲音與高玉旺道:“皇上今兒個怕是不會走了,高公公還是讓大家伙兒趁早都散了罷。”

    高玉旺是個聰明人,一聽便知道定是方才那酒有問題,心里急得半死,回頭皇上真宿在顧貴嬪處了,還不定貴妃娘娘會怎生與皇上慪氣呢,到時候皇上一生氣,倒霉的還不是他,總不能讓皇上去問太后和顧貴嬪的罪罷?

    可想起皇上如今酒已下肚了,指不定已與顧貴嬪在成就好事了也未可知,自己若在這當口將皇上弄走,就真是將太后得罪得死死的,回頭一樣沒有好果子吃;且看皇上的意思,對顧貴嬪也不是就真一點憐惜都沒有……到底還是強自將氣忍住了,笑道:“姑姑說得有理,我這便命大家伙兒都散了,有勞姑姑了。”

    然后果真沖院子里侍立的太監宮女們一擺手,壓低了聲音道:“都散了罷都散了罷,這里有咱家服侍即可,回去后一個個兒記得管好自己的嘴巴,誰若是敢多嘴多舌的,老子拔了他的舌頭!”

    眾太監宮女便忙都無聲的行了禮,魚貫退出去各自散了。

    羅太后的貼身嬤嬤方笑著沖高玉旺福了福,自回壽康殿向羅太后復命去了。

    余下高玉旺一個人在外面等了半晌,不見里面皇上叫,倒是能隱約聽到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細小聲音,不由暗自慶幸,果然皇上對顧貴嬪不是沒有憐惜的,幸好自己方才沒有進去硬掃皇上的興。

    袖著手又等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高玉旺總算聽得里面顧貴嬪叫自己了:“高公公,皇上請您進來呢!”

    高玉旺忙“哎”了一聲,小跑著進了顧貴嬪的內室,只見皇上倒是僅著一身明黃色的中衣躺在床上,顧貴嬪卻仍是先前的裝束,連頭發絲兒都沒亂一點,正坐在床頭。

    這是什么情況,顧貴嬪怎么這么快便收拾妥帖了,難道方才竟沒有進幸?可那聲音是怎么一回事……胡思亂想著,高玉旺聽見顧貴嬪說道:“高公公,皇上已經累極睡著了,臨睡著前,皇上讓我告訴你,把這東西吃下去呢!”

    說著攤開手心,就見其上放著一顆拇指頭大小的黑色丸藥,也不知是什么東西。

    高玉旺見慣大風大浪的人,幾乎是立時便意識到了顧貴嬪有問題,自然不肯去吃她手中那不知來歷的東西,只笑著應酬道:“敢問貴嬪娘娘,這是什么東西,皇上怎么會忽然想起賜奴才這樣一枚丸藥吃了?”

    顧貴嬪似笑非笑道:“圣意難測,我怎么會知道皇上怎么會忽然想起賜公公這樣一枚丸藥吃了?橫豎皇上臨睡前的確是這么說的,莫非公公竟想抗旨不尊不成?”

    高玉旺聞言,就越發肯定顧貴嬪有問題了,想也不想便轉頭往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還大聲喊著:“來人哪,護駕——”

    只可惜才走出沒兩步,已被顧貴嬪的兩個貼身宮女堵了回來,后者們一掃方才滿臉甜美謙卑的笑,惟余騰騰的殺氣,其中一個只抬腳輕輕一踢,便踢得高玉旺重重趴倒在了地上,半天都再爬不去起來。

    顯然二人都是練家子。

    顧貴嬪方笑道:“既然高公公有敬酒不吃,那就怪不得我上罰酒了。”說著朝兩個宮女一使眼色。

    二人便上前,一個掐嘴,一個捏鼻子,不由分說將那枚丸藥給高玉旺硬灌了下去。

    顧貴嬪才又笑道:“好了,可以去請皇后娘娘了。”

    ☆、第三十三回 驚變(中)

    徐皇后來得很快,來了之后先是確認皇上的確昏迷不醒,如今只能任她為所欲為后,立刻左右開弓打了皇上兩記響亮的耳光,才哈哈冷笑道:“慕容高鞏,你也有今日,天知道我等這一日等了多久,還以為這輩子都等不到了,萬幸老天爺開眼,終究還是讓我等到了!”

    高玉旺無力的癱坐在一旁,瞧得徐皇后如此大不敬的行徑,忍不住憤怒的尖聲說道:“皇后娘娘,您怎么能做出這般以下犯上的行徑!”

    換來徐皇后冷冷的兩個字:“給本宮掌嘴!”

    又道,“本宮忍你這只老閹狗已經忍很久了,慕容高鞏不將本宮放在眼里也就罷了,你一個狗奴才,眼里竟也只有重華殿那個賤人,從不將本宮這個正宮皇后放在眼里!你若識相的,就該知道如今只有搖尾乞憐,本宮或許還可能留你一條狗命,可你偏不識相,那就怪不得本宮心狠手辣了!”

    跟徐皇后來的十來個面生的小太監中的一個便上前,劈手一連給了高玉旺幾記耳光,頓時讓他嘗到了滿嘴的鐵銹味兒,嘴角也滲出了殷紅的血跡來。

    顧貴嬪在一旁見狀,因上前小心翼翼的勸徐皇后道:“皇后娘娘,待會兒咱們用得上這老閹狗的地方還多著呢,可不能打壞了,尤其不能將顯眼的地方打壞了啊……”

    徐皇后聞言,皺眉思忖了片刻,才冷哼道:“好罷,本宮且先饒過他,等大事了了之后,本宮再與他細細的算總賬!”

    說完喝命高玉旺:“你這狗奴才裝什么死呢,趕緊給本宮起來,去壽康殿和重華殿,說皇上病了,將羅家那老少兩個賤人都給本宮請來,本宮有話與她們說!”

    高玉旺兩頰火辣辣的痛,雙耳也是嗡嗡作響,片刻才反應過來徐皇后說了什么,自然知道眼下去將羅太后和羅貴妃請過來是絕對不明智的,若真將二人尤其是羅太后請了來,到時候不但皇上救不回去,羅太后鐵定也要身陷囹圄,那便再沒人能從名分和道義上壓制得住徐皇后了,誰知道她會做出什么事來!

    可若是不去請羅太后和羅貴妃過來,皇上又該怎么辦,徐皇后方才都敢對皇上動手了,誰知道她會不會更瘋狂的索性將皇上給殺了?

    將高玉旺的猶豫與隱忍的憤怒看在眼里,徐皇后也不與他多說,只問顧貴嬪:“那藥可已給這狗奴才吃下去了?”得到顧貴嬪肯定的回答后,繼續道:“那你告訴他,那藥吃下去后會怎么樣!”

    顧貴嬪便看向高玉旺道:“那藥喚作‘孔雀散’,是四川唐門的三大劇毒之一,服下后前面七日,得每日服一次解藥,之后變作每三日服一次解藥,再之后變作每十日一次,一旦終止,人便會在三個時辰以內渾身潰爛而死,死后尸體化作一灘血水,而且這血水還會化作更毒的毒藥,常人一旦沾染,頃刻便會交代了性命!”

    這么毒的毒藥,饒高玉旺見多識廣,依然聞所未聞,不由瞬間神色大變。

    倒不是他怕死,而是怕自己即便死了,皇上依然難逃厄運,屆時連與自己伸冤報仇的人都沒有,那他的死又還有什么意義?倒不如先與徐皇后虛與委蛇,再相機找機會將徐皇后等人謀逆的消息傳出去,那皇上和他方能有一線生機!

    這些念頭都是轉瞬而過的,高玉旺很快說道:“不知皇后娘娘何以定要請太后娘娘和貴妃娘娘過來,皇后娘娘直接讓人將壽康殿和重華殿圍起來,豈不是更省事兒?”

    話音未落,徐皇后已冷笑道:“本宮做事,幾時輪到你一個狗奴才置噱了,讓你去你就去,記得該說的才說,不該的千萬一個字也別說,更別讓那兩個賤人帶太多人過來,否則你毒發身亡還是次要的,本宮會對慕容高鞏做出什么事來,本宮自己也說不好!”

    誰都知道高玉旺是皇上跟前兒第一等得用之人,由他出面,自然最容易取信于人,最不容易惹人懷疑繼而橫生枝節。

    高玉旺就不敢再多說了,應了一句:“奴才這便去,請皇后娘娘千萬別對皇上不利。”轉身往外走去。

    徐皇后卻不放心,這老閹狗對慕容高鞏有多忠心,她豈會不知道,因沖自己帶來的小太監們使了個眼色,便有兩個會意的出列,緊跟上了高玉旺。

    徐皇后方又問顧貴嬪:“我哥哥那邊和恪兒那邊,可已傳過信兒出去了,人大概什么時候能到?”

    顧貴嬪忙恭聲道:“已經傳出去了,國公爺與殿下應當快到了,皇后娘娘只管放心。”

    “嗯。”徐皇后滿意的點了點頭,不再多說,而是復又幾步走到皇上床前,“啪啪”又打起皇上的耳光來。

    一邊打一邊還惡狠狠的說著:“我讓你寵妾滅妻!”、“我讓你廢嫡立庶!”、“我讓你陷害自己的親骨rou!”、“我讓你恬不知恥,與重華殿的賤人男盜女娼”、“當年若不是我徐家,你憑什么當皇帝,如今卻不將我徐家斬盡殺絕決不罷休,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之類的話,像是要將自己這么多年來的委屈和仇恨盡數發泄出來一般。

    很快皇上保養得宜的雙頰便被打得通紅,徐皇后卻仍沒有停手的意思,顧貴嬪及屋里眾人也當沒看見一般,只任徐皇后發泄。

    終于徐皇后打累了,高玉旺也帶著各扶了貼身嬤嬤和香櫞的羅太后與羅貴妃回來了,二人都是氣喘吁吁的,尤其是羅貴妃,連頭發都來不及梳,只松松挽了個纂兒,看起來卻比白日里盛裝時還要平添幾分楚楚的風情。

    看得才發xiele一通,心情好了不少的徐皇后立刻又怒火中燒起來,想也不想便上前給了羅貴妃一記耳光,打得羅貴妃一個趔趄,若非香櫞扶著,就要摔倒在地后,才冷笑道:“賤人,這里可沒有男人讓你勾引,你做出這副輕狂樣兒給誰看呢!”

    羅貴妃自跟了皇上以來,除了皇上,可謂從沒受過別人一句重話,就更不必說挨打了,何況如今她兒子還做了太子,她已是鐵板釘釘的圣母皇太后。

    立時揚手便要扇回去,嘴上也怒聲叫道:“皇后娘娘這是做什么,不問青紅皂白便動起手來,話還說得那般難聽,也不先照照鏡子,看你到底罵不罵得起我,又打不打得起我!”

    手卻在半空中被顧貴嬪給抓住了,冷聲道:“皇后娘娘打你,那是抬舉你,你若再敢不識抬舉,就休我怪不客氣了!”

    羅貴妃聞言,又驚又怒,更兼皇上今晚上竟又來了顧貴嬪處的新仇勾起了往日的舊恨,立刻怒不可遏的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與本宮這般說話,本宮今日若連你一個小小的美人都治不住,本宮也不必再活著了!”

    一邊說,一邊欲掙脫顧貴嬪的手,扇她的耳光,不想后者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力氣卻奇大,她怎么也掙脫不得,不由越發的惱怒,因喝命香櫞:“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叫金吾衛來拿下這個以下犯上的混賬東西……”

    正不可開交之際,早坐到皇上床頭的羅太后忽然大喝了一聲:“都給哀家閉嘴,沒見皇帝還病著呢嗎,都吵吵什么,再吵吵,就給哀家都滾到冷宮去,在那里你們便是將房頂給掀了,也沒人管你們!”

    喝得后妃幾人都一時無話后,才看向顧貴嬪,語氣不善的道:“你來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帝先前在哀家殿里時還好好兒的,怎么才來你宮里不到一個時辰,便昏迷不醒,臉還紅腫成這樣?太醫呢,怎么沒見?你竟是傻子嗎,見皇帝病倒了,也不知道先打發人傳太醫的?”

    羅太后素日是得意憐惜顧貴嬪,但比起親生兒子來,這得意與憐惜便不值一提了。

    顧貴嬪見問,卻不說話,只拿眼看徐皇后。

    徐皇后便看向羅太后笑道:“好叫母后知道,皇上并不是病了,而是吃了一種致人昏迷的藥物,便是太醫院所有的太醫來了也沒用,因為解藥只有一顆,現在正在我手上。皇上臉上的紅腫也不是因為生病造成的,而是剛才被我打的,我這么說,您該明白的都明白了罷?”

    一席話,說得羅太后先是滿臉的難以置信,繼而便面白如紙,渾身顫抖起來,好半晌方恨聲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逆,你難道不知道這是誅九族的大罪!”

    徐皇后冷笑道:“我便不謀逆,慕容高鞏心里只怕也早已打定主意要誅徐氏的九族了,既然都是誅九族,那我為何不反?何況這大周的江山,本來就該是屬于我兒子的,我兒子身為嫡長皇子,原便是天命所歸,可慕容高鞏心都偏得沒邊兒了,為了賤人母子,百般打壓我兒也就罷了,竟還親自設計陷害于他,我如今不過是替我兒子報仇雪恨,再拿回他應得的東西罷了,何來謀逆之說!”

    聞得皇上是中了毒,羅貴妃顧不得擔憂自己的處境了,含淚撲到皇上身上,便顫聲叫道:“皇上,您快醒醒,快醒醒啊……您快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惜惜啊,您若再不醒來,徐氏那賤人的jian計可就要得逞了,您快醒來啊……”

    叫了半晌,不見皇上有任何反應,急怒之下,忍不住轉向徐皇后罵起來:“賤人,你若是識相的,就快把解藥交出來,待皇上醒了,我或許還可以勸皇上留你一個全尸,否則,我一定讓我兒子將徐家誅九族不算,所有人一律還要挫骨揚灰,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說得徐皇后怒極反笑:“你讓你兒子誅我徐家的九族,還要將所有人挫骨揚灰?哼,原本本宮還打算留慕容恒那個賤種一具全尸的,到底皇家顏面要緊不是,如今你既已打算做初一了,那就別怪本宮做十五,待會兒便送你的好兒子上路……”

    “你敢!”話沒說完,羅貴妃已尖叫道:“我兒子是太子,是大周的儲君,除了皇上,誰也奈何不得他,你若是敢對他怎么樣,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徐皇后冷嗤一聲:“本宮敢不敢,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正說著,有小太監進來下跪稟道:“啟稟皇后娘娘,安國公與大殿下到了。”

    話落,果然就見安國公徐晉年與大皇子并陸明鳳被人簇擁著走了進來,一進來大皇子便叫道:“母后還與這賤人廢什么話呢,先辦正事要緊,待正事辦完了,您想怎么發落這賤人都可以。”

    徐晉年也道:“是啊皇后娘娘,還是先辦正事要緊,都到這一步了,難道這女人還能逃出我們的手掌心去不成?”

    一邊說,一邊飛快的打量了羅貴妃一眼,然后低下了頭去,順便掩去眼里的貪婪,這么漂亮的女人,很快就將是他的了,慕容高鞏素日再威風又如何,如今他的女人還不是要躺到他的身下!

    徐皇后見兄長與兒子都這么說,方悻悻的不再與羅貴妃打嘴仗,而是吩咐高玉旺:“你立刻去一趟行人司,傳三道皇上的旨意:第一,太子慕容恒犯上作亂,下毒謀害皇上,所幸只毒死了替皇上試菜的小太監,皇上震怒之下,查出事情竟是太子作為,現特廢慕容恒太子之位,貶為庶人,再賜鴆酒,其妻張氏賜白綾,府里其他人等,一律誅殺殆盡!”

    “第二,奪金吾衛指揮使施謙官位,即刻下詔獄,擢安國公徐晉年為金吾衛指揮使,另外再兼錦衣衛指揮使,即刻上任;賜死首輔張光玉,誅殺滿門;賜死昌國公賀昭父子,誅殺滿門!”

    “第三,冊封皇長子慕容恪為太子,七日后舉行禪位大典,著內務府和禮部立刻準備大典的一應事宜,欽此!”

    高玉旺經過方才的一系列變故,如何還不知道徐皇后他們打的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主意。

    但聽完徐皇后的三條旨意后,依然忍不住色變,顯然徐皇后他們已不打算顧全顏面了,不然這般著急的賜死太子,這般著急的逼著皇上禪位,吃相難看到這個地步,文武百官與天下萬民又豈會瞧不出異常來,私底下又豈會沒有風言風語傳出?就更不必說他日的史書工筆會如實記載下他們的行徑,讓他們遺臭萬年了!

    可高玉旺還不能不聽,他自己身中劇毒還是次要的,關鍵皇上還在皇后等人手上,看安國公和大皇子都來得這么快這么及時,顯然九大宮門早有地方在他們的掌握之中,金吾衛里也早有他們的人了,他之前還想著得盡快找機會向施統領示警,如今看來,已是絕不可能的事了,——皇后等人等今日早非一日兩日,定已有萬全準備了,他投鼠忌器之下,除了走一步看一步,又能怎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