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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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顧裳已經(jīng)親近到可以隨意替她拿主意的地步了?梁蓉眼圈瞬間紅了起來,她喜歡了這個男人多年,結(jié)果卻被一個與他認(rèn)識沒多久的商戶女給搶走了,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攪顧姑娘了。”梁蓉手中的帕子都要攥壞了,輕咬著唇強忍住心中的不滿道,“墨哥哥要去哪里?正好我有事要求你幫忙,不如我們一道走吧。” 陸子澈在梁蓉滿含期盼的目光中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對她道:“梁姑娘,念在我們相識一場,并且陸家與梁家多年交情的份上,奉勸你一句……” “不聽!我不聽!”梁蓉直覺他說的不是她愛聽的,捂住耳朵大聲拒絕。 顧府里外因聽到動靜已經(jīng)不少人在注意著這邊的動靜了,耳朵支得一個比一個長。 陸子澈眼角余光掃了掃周遭,沉聲道:“不管你想聽與否,為所有人的安寧著想,有些話我今日必須要說,梁姑娘,你莫要再執(zhí)著于不該執(zhí)著的人和事,盡早回京吧,早些回去令堂令尊興許還會想到法子幫你掩飾離家出走的事,若是晚了,后果可就不堪設(shè)想。” 陸子澈的聲音并不小,梁蓉即便是捂著耳朵還是聽到了,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也沒去擦,淚眼朦朧地看著他,用很委屈地聲音質(zhì)問:“墨哥哥,我心悅了你這么多年,論家世容貌我哪樣不如那姓顧……顧姑娘?為何你選她不選我!你究竟對我哪里不滿?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 梁蓉是真的喜歡陸子澈,這樣英俊又能干的男人哪個女子不喜歡?珠玉在前,讓她嫁給一事無成的郭小茶,落差過于強大,她哪里接受得了! “感情這種事與認(rèn)識多久無關(guān),只與感覺有關(guān)。”陸子澈搖了搖頭,沒有氣怒,而是語氣平淡地與她說話,“我與顧姑娘雖說相識時間不長,但是如今在我心中再沒有比她更能令我心生愉悅的女人了,與她在一起,我的心是喜歡的,是柔軟的,這是其他任何女人都給不了我的。你只是一時被錯覺迷了眼,以后會有屬于你自己的幸福,不要再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不值得。” 周遭豎著耳朵聽八卦的人聞言紛紛發(fā)出贊嘆聲,未來姑爺對他們家小姐真好,這是當(dāng)眾對他們家小姐表明心意呢,雖說小姐不在場,但一個大男人能當(dāng)眾表露愛慕之心可是很有勇氣的,當(dāng)然這令人欣賞的勇氣只限于陸子澈一個人,那同樣當(dāng)眾示愛的梁蓉不包括在內(nèi)。 “可是那姓顧的根本就不喜歡你!”梁蓉失去了理智,顧家的下人們向她投來的不屑與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令她千金大小姐的自尊受到了嚴(yán)重的污辱,再加上陸子澈的鐵石心腸,此時她恨得一把火燒了顧家的心都有了。 “她會喜歡我的,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陸子澈從來都是自信的人,對著梁蓉皺了皺眉,聲音冷了些許,“再說這是我與顧姑娘兩人的事,不是你一個‘外人’該cao心的。” “外人”兩個字語氣加重,梁蓉的臉更白了,若非丫環(huán)攙扶,她會立刻跌坐到地上去。 “墨哥哥,你好狠的心,我千里迢迢趕來尋你,結(jié)果你就這么對我!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以前你對我很好,會對我笑,會耐心地陪我說話,可如今有了那女人后你卻……”梁蓉哭了,她是真委屈,離家出走的惶恐還有陸子澈冷淡拒絕的雙重打擊,令她受不住壓力掩面大哭起來。 這次不光是顧家的下人圍觀,連別處的人也聞聲過來看熱鬧了,陸子澈見狀耐性漸失,道:“話已至此,聽不聽在于你自己,反正我已經(jīng)盡到了作為兄長與朋友的職責(zé),梁姑娘不怕人看笑話,顧家還有我還要保有臉面呢,我還有有事,告辭。” 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愛而不得是痛苦的,陸子澈因著以前與梁蓉有過幾面之緣,便沒想傷害她,本是為她著想打算勸退她,結(jié)果她不但不聽還在顧家門口哭哭啼啼起來,引了這么多人圍觀。 不知情的還以為顧家欺負(fù)了她呢!這置顧家于何地?陸子澈惱火了,是以說話不再客氣,抬腳便走,引出這等事是他的疏忽,事后他會向顧家來賠禮道歉的。 陸子澈走了,剩下自己被人當(dāng)笑話圍觀,梁蓉感到無比難堪,強撐著暈倒的*命丫環(huán)將她扶走了。 “唱戲的”都走了,看戲的自然失了興趣,不再圍在顧家門前,陸續(xù)也走了。 至于顧府中的下人們目睹了一場京城貴女千里求愛的鬧劇后精神大震,太令他們大開眼界了!京城中的千金啊,不是視名節(jié)與名聲如命的嗎?怎的這位姓梁的千金這么奇怪,視名聲如糞土,當(dāng)著眾人的面示愛一點都不帶羞怯的,仿佛唯恐大家不知道她的心意似的。 不過在震驚于梁蓉這個大家閨秀居然敢做如此大膽有損名聲的事之時,還有一件令大家津津樂道的事便是陸子澈在梁蓉面前表明了自己只喜歡顧裳,別的女人一蓋都入不得他的眼。 顧家是商戶,梁蓉卻是官家嫡女,兩方身份地位相差太多,可是陸子澈卻在身份地位天差地別的兩個女人中選擇了商戶女顧裳,這令顧家的下人們感覺相當(dāng)有臉面,腰板兒都挺直了幾分,對陸子澈的印象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個層次,導(dǎo)致以后他再來顧家,下人們個個都爭先恐后地招待他以表誠意。 “小姐,陸三爺今日在大門前當(dāng)眾表示心里只有小姐,把那梁蓉都?xì)饪蘖耍瑳]想到陸三爺心中小姐這般重要,一般的男人為了面子可是不好意思在別人面前示愛的。”綠豆眼睛發(fā)亮地向顧裳說道,此時她又覺得陸子澈是個好男人了,之前因他欺負(fù)自家小姐的不滿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消息早就傳遍顧府上下,顧裳耳朵都聽得快起繭子了,此時她正在顧衣房中,聞言嗔了綠豆一眼:“人家就說幾句話就把你給收服了,有沒有點骨氣啊?” 綠豆嘟起嘴,反駁道:“未來姑爺心中有小姐,不但如此,分量還很重,我身為小姐以后的陪嫁丫環(huán)可是與有榮焉呢。” 顧裳切了聲,白了她一眼沒說話,倒了杯水給顧衣喝。 綠豆瞄了瞄一直沉悶著的顧衣,意有所指道:“陸三爺可是說了,只有小姐能令他心生愉悅,其他任何一個女人都做不到,這說明什么?說明除了小姐,他誰也看不上,更不會娶!” 顧衣聞言冷冷掃了綠豆一眼,眼中的冷意嚇得綠豆得意的臉立刻白了幾分。 顧裳沒發(fā)現(xiàn)這兩人之間的異樣,只覺得綠豆很聒噪,嫌棄地瞪向她:“頭都被你吵疼了,這里沒你事了,出去吧。” 這次綠豆沒唱反調(diào),快速掃了眼低頭喝水的顧衣后匆匆出了房門,她自從得知顧衣曾讓顧裳將陸子澈讓出來這件事后就很不滿,尤其自家嬌貴的小姐這么耐心地伺候著顧衣吃藥喝粥,還陪她說話,結(jié)果人家半點好臉色都沒有,身為衷心丫環(huán)的她自然會心生不滿,這才有了方才故意說給顧衣聽的那番話。 果然是江湖門派出來的女人,連瞪人都那么嚇人,養(yǎng)好傷后她不會找機會對自己下毒手吧?綠豆越想越害怕,臉白得像鬼一樣,連路上有人打招呼都沒發(fā)現(xiàn),想著一定要將這事告訴小姐,讓她保護自己,不然哪日被砍死了都沒人知道。 “你的運氣還真不錯,挑了個好男人。”顧衣看著唇角不自覺微揚的顧裳說道。 顧裳聞言臉色一正,飛快瞄了她一眼后低下頭看著自己剛剛修剪好的指甲道:“你們都被他騙了,會有那番話才不是因為有多在意我,而是利用我來阻擋外面的那些鶯鶯燕燕,你看著吧,過不了幾日,我就得成了無數(shù)女人心中的眼中盯rou中刺了,他給我拉了仇恨添了大麻煩,結(jié)果他卻得了有情有義的好名聲,我簡直太吃虧了。” 嘴上說著吃虧,可是臉上卻并沒有一絲因為吃虧而流露的不滿,相反,說著說著顧裳的臉上笑容漸漸涌現(xiàn),這點她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一直注意著她表情的顧衣卻是看了個正著。 “你知道當(dāng)初與陸府的娃娃親其實是為顧家長女訂的吧?”顧衣神色平靜地問。 顧裳抬起眼,錯愕地望向顧衣:“jiejie何以提起這件事?前次的婚約兩家已經(jīng)解除掉了。” “看你那緊張的樣,我只是隨口一問,又不是要搶你的未婚夫。”顧衣擰眉冷斥。 被鄙視了的顧裳不好意思地?fù)蠐项^:“我哪有緊張?jiejie看錯了。” 顧衣沒理她,疲憊地打了個哈欠道:“我要休息了。” “那jiejie你睡吧,我先走了。”顧裳見狀立刻伺候著顧衣躺下,細(xì)心地給她蓋好被子才離開。 日子在平靜中度過,十日后,陸子澈帶來消息說日月教教主一個月后即將迎娶未婚妻,大喜日子即將來臨,邪教中人都收斂了許多,為了迎接新夫人進門,這段時間他們輕易不造殺孽,除非有人招惹他們。 這意味著,一個月內(nèi)顧家是安全的,顧裳可以適當(dāng)出門了,聽到此消息她開心不已,畢竟在家關(guān)太久了,突然能出門簡直是天大的喜事,只是一想到那面具男要成親新娘不是jiejie,喜悅的勁頭立刻淡了大半,還在養(yǎng)傷中的顧衣聽說此事還不知會如何受打擊呢……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帝都一直沒供暖,晚上好冷好冷噠,導(dǎo)致貓也懶了,碼個字好難受的嗚,更的慢,親們見諒tat。 ☆、第65章 擋路 飯前顧衣打翻了一個茶杯,推說身體不適讓丫環(huán)別叫她吃飯了,埋頭就開始睡,誰也不理,根本不讓人進她房間打擾她。 顧裳聽說這事后嘆了口氣道:“jiejie定是聽到消息了。” 綠豆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有的只是害怕,小聲嘀咕:“讓她多傷心會兒吧,這樣就不會想著殺人滅口了。” “你說什么?” “沒,奴婢什么都沒說!” 顧裳白了綠豆一眼,覺得這丫頭最近疑神疑鬼的,不知道在犯什么病。 “唉,娘說jiejie傷得過于厲害,情況最好的話功夫也只能恢復(fù)到原來的四成左右,jiejie還不知道,若是知道,再加上那面具男要成親的打擊,她不知得……”顧裳搖頭嘆息,顧衣命苦成這樣,歸根結(jié)底都是因為她,若非她小時候等救命,顧衣也不會被爹娘送給別人學(xué)功夫去,當(dāng)然也就不會有后面被迫入邪教受苦的事了。 “小姐,你又自責(zé)了,當(dāng)年的事又不怪你,你那時還小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怪老爺和夫人,要怪就怪命,怪那日月教。”綠豆對顧衣提防著,總覺得她回來是不安好心,是以最看不得自家小姐為了那邪教女自責(zé)。 “我們是雙胞胎,jiejie還是因我有了這等遭遇,就算是命,那也是因我而起,我自小生活在爹娘的寵愛之下,jiejie呢?本來她也可以像我一樣被爹娘寵著長大的。”顧裳對那面具男的印象更差了,怎么可以這樣對顧衣呢?還有件瞞著顧衣的事是大夫診過脈后偷偷對顧老爺夫婦說顧衣之前滑胎傷了根本,以后再想有身孕怕是難了。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說生育是最重要的事都不為過,顧衣不但以后懷孩子難了,連她賴以保命生存的武功也要失了大半,最后奪了她清白,甚至令她懷過孩子的男人還要娶別的女人了…… 顧裳覺得她們身為雙胞胎,但是老天爺太偏心了,自己的命有多好,生活得有多幸福,顧衣的命就有多差,生活得有多坎坷。 綠豆不說話了,她也覺得顧衣很可憐,但可憐是一回事,讓人害怕又是另一回事了,沒有再勸憂心忡忡的顧裳,開始發(fā)愁自己人身安全的事,大不了以后老實點,大小姐總不會在顧家就將自己如何吧?只說了些讓她不愛聽的話而已,若是為此就要報復(fù),那老爺和夫人都不見得會看得過去。 千瞞萬瞞,顧衣還是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了,不用別人告訴,她自己身體養(yǎng)好些企圖自己靠內(nèi)力運功療傷時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都力不從心,以往渾厚的內(nèi)力如今所剩不多,起初還自欺欺人是傷未養(yǎng)好受些影響,幾日后依然不成。 她自入了日月教受傷無數(shù),沒少運功療傷過,哪次情形也沒像如今這般過,想到顧夫人時常望著她露出憐惜擔(dān)憂的樣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內(nèi)功銳減,以后怕是恢復(fù)不了了,這件事比那男人要娶別的女人更令她崩潰。 本來就很沉默寡言了,自此更是孤僻冷淡,以往對著顧裳還能多說幾句話,如今每天說的話加起來能超過兩句就不錯。 “這孩子可真讓人cao心,怎么辦呢?”顧夫人原本是天塌下來都不會皺眉的人,結(jié)果長女一回來,她的眉頭就很少松開過。 顧老爺同樣愁眉不展:“這孩子,自回來就與我們不親近,面對她時我這個當(dāng)?shù)亩疾恢撜f什么合適。” 兩夫妻這輩子都沒為什么事特別cao心過,頂多是之前顧裳的婚事令他們發(fā)了些愁,但沒多久又為閨女定了親,于是他們cao的心很有限,可是這次顧衣的事真是讓他們不知如何是好。 先前是想讓顧衣回來但是想不出好法子,如今女兒自己回來了他們又因種種原因高興不起來,真是造孽啊。 顧裳聽得心里直揪疼,爹娘面對jiejie時的無措與小心翼翼她都看在眼里,這是太多年沒見面且愧疚太深的結(jié)果,只有她臉皮厚些,顧衣不怎么愛理人依然我行我素地想說就說,想笑就笑,每回都是顧衣煩了她才離開。 “爹娘,你們別難過了,女兒這就去勸勸jiejie。”顧裳說完沒等他們反應(yīng)便去了顧衣房間。 負(fù)責(zé)伺候顧衣的兩名丫環(huán)此時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守在房外,見顧裳來了均松了口氣道:“二小姐來了。” “大小姐呢?”顧裳問。 兩名丫頭對視一眼,走過來悄聲道:“大小姐心情不好,不讓奴婢們進去,二小姐勸勸大小姐吧。” 顧裳點了點頭,放輕腳步進了顧衣房間。 “出去!”顧衣含怒的聲音自床上傳來。 “jiejie,爹娘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看看。”顧裳假裝沒聽到那兩個字,走過去在顧衣的床邊坐下。 顧衣正側(cè)身而臥,正面對墻,被子蓋得嚴(yán)嚴(yán)的,將臉都遮住了大半,感覺到顧裳坐下時身體微微僵住。 “看完了,你走。”顧衣沒什么耐性地道。 “jiejie,我知你此時心情不好,可是想開些吧,我們都擔(dān)心你呢。”顧裳將手輕輕放在顧衣身上,有些害怕對方動怒,但依然硬著頭皮說道,“沒有過不去的檻兒,萬事都想開些,你看meimei我先前被以行為不檢為由退了親,多少人笑話我,流言都滿天飛了,我有當(dāng)回事嗎?jiejie回了家,我們一家團圓,這已經(jīng)是天大的好事,那個戴面具的男人配不上jiejie,他娶別的女人就娶吧,以后jiejie定會嫁個好男人的。” 顧衣一動不動,仿佛睡著了一樣。 顧裳偷偷瞄了眼顧衣,又繼續(xù)勸道:“我知你難過的是功力受創(chuàng)的事,若你還在日月教里,功夫大減是致命的危險,可是你不是已經(jīng)回顧家了嗎?有爹娘保護著,不會有危險,只要遠(yuǎn)離邪教中人,像我一樣強迫自己不要亂跑就會很安全。jiejie,在我看來,這兩件事都不叫事,沒良心的男人愿意娶誰娶誰,哪怕娶頭豬我都不在乎,甚至我還得感謝這頭豬將礙眼的男人勾走了,至于功夫的事……” “你閉嘴!”顧衣忍無可忍,一下子坐起身怒瞪著聒噪個沒完的顧裳斥道,“你很煩的,你說男人不重要,那你立刻退親不嫁進陸家你敢做嗎?!你說功夫不重要,那是因為你不會武所以不在乎,讓你從今以后失了制毒配藥的本事,你會高興嗎?!” 這是顧衣在受到打擊后反應(yīng)最為激烈的一次,雖然臉色很憔悴,頭發(fā)凌亂,但是一雙充滿憤怒的眼睛令她整個人平添了幾分生氣。 顧裳嚇了一跳,差點兒蹦到地上去,忍住逃跑的沖動討好地笑著:“jiejie,陸子澈目前還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于是我沒必要做令爹娘生氣的事,若是陸子澈敢做出那面具男做過的事,不用你說,我先千刀萬剮了他!剮不了他寧愿鉸了頭發(fā)當(dāng)姑子也不會嫁給人身獸皮的敗類!” 顧衣的臉青紅交錯,纖瘦的兩只手緊緊攥住被子,手上青筋爆突,可以看得出她此時的情緒有多不穩(wěn)。 “還有你說制毒的事,雖然這個真是我的愛好,但若有一日我不再具備這個技能,傷心是肯定的,但是為了讓愛我和我愛著的人們放心,我一定不會令自己自憐自艾下去,失了一樣重要的東西要不了我的命,因為還有比這個更重要的東西在我身邊。我雖沒有jiejie有本事,見識也少,但是有一點我卻能很確定地說,我不會為了一個不值得愛的男人傷心,也不會為了失去某項技能而要死要活,這些真的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啊jiejie。”顧裳難得一本正經(jīng)地說這些勸人的話,都是她的肺腑之言,對于她來說只有家人出事才會令她崩潰。 若是顧豐年夫婦在這,聽到小女兒說出的這番話定會欣慰得很,這孩子雖說總一副長不大的天真單純模樣,但是說起這些大道理來卻也能有模有樣的,人能樂觀到這個樣子其實也是一種福氣,沒有什么能將她擊垮,這一點本身已經(jīng)算是一種常人難及的本事了。 顧衣仿佛不認(rèn)識顧裳似的錯愕地盯著她看,什么也不說,眼睛雖是望著顧裳,思緒已經(jīng)飛到了不知何方去了。 顧裳說得口干舌燥,起身倒了杯溫?zé)岬牟杷攘藘杀缓髮Πl(fā)著呆的顧衣道:“jiejie喝點水嗎?” “我想吃冰糖葫蘆。”顧衣突然用極其平淡的聲音說道。 正喝著茶水的顧裳聞言差點兒將茶噴出來,嗆得嗓子眼直難受,眼淚汪汪地問:“jiejie你說什么?” “我想吃冰糖葫蘆。”顧衣轉(zhuǎn)過頭目光淡淡地望著顧裳。 原來沒聽錯,顧裳忍住想問她都這么大了怎么還吃小孩子喜歡的東西的話,道:“我這就讓下人出去買。” “不。”顧衣皺了皺眉,任性地道,“你親自去買。” 顧裳愣了愣,隨后便開心地笑了,點頭道:“好,我親自去買,買回來后jiejie可不要再虐待自己了,心情好身體才好的快!” jiejie居然向她撒嬌了,顧裳眉開眼笑地出門去買冰糖葫蘆了,近來面具男要大婚,邪教中人會老實的,這時候出去安全上不用擔(dān)心。 顧衣望著顧裳歡快走出房門的身影,眼中飛快閃過一抹復(fù)雜,輕嘆道:“傻人有傻福,她是命好……” 顧裳帶著綠豆出門去買冰糖葫蘆了,一路上心情都很好,不停地對綠豆說顧衣對她撒嬌的事。 聽得綠豆?jié)M頭黑線,直覺她家小姐腦子被門夾了,那江湖女兇成那樣,怎么可能撒嬌?定是小姐理解錯了,分明是對方拿小姐當(dāng)下人使喚呢,買個冰糖葫蘆而已,誰買不成,非得讓小姐親自去買?伺候大爺呢! 冰糖葫蘆這東西只有夏天沒有人賣,其它季節(jié)到處都有人賣,顧裳沒打算在家附近買,難得出來一趟,自然是想挑口碑最好的地方買最好吃的帶回去。 一路邊走邊逛,顧裳在家中悶得緊了,猛然出來就跟飛出牢籠的小鳥一般,興奮得看到哪個東西都想買,都不想回家了。 走著走著,路突然被個人擋住了,準(zhǔn)確地說是兩個年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