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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種田不如種妖孽在線閱讀 - 第69節

第69節

    靖王心里暗嘆,以前聽說云末是越國第一謀士,初見他時,見他不過十幾歲的少年,十分不以為然。

    只道是他長得一表人才,才討得鳳真歡心。

    沒想到,卻是他看走了眼,云末確實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奇才。

    眼底突然一熱,她竟把這樣的人物放在了如故身邊,為了這個女兒,她當真是用心良苦。

    靖王想到,當年鳳越把女兒送來北朝,由于他對府中事務的不理不問,竟讓女兒流落民間,差點丟了性命,就覺得愧疚。

    “那時北皇還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皇子,他的母妃只是一個宮女,沒有地位,所有人都不會認為他會成為皇上,對他各種冷落。所以對他并不關注,后來只知道他在落難時,我偷了野菜團子給他充饑,卻不知,那一個野菜團子,就是一條人命。”

    “一條人命?”

    “是的,當年被綁走的人,除了皇上和我,還有我的兩個弟弟。我們被關在小黑屋里,過了四天,餓得都快死了,后來總算找到一個機會逃了出來。正巧,我看見看守正在吃野菜團子,就冒死去偷了一個。當時,我小弟弟已經餓得只剩一口氣,而你二叔也餓得不行了。可是只有一個野菜團子,如果四個人分的話,根本恢復不了什么體力,于是我把野菜團子給了皇上,讓他一個人吃掉,讓他一個人逃出去搬救兵。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出去了,還會不會回來。”

    “那他回來了嗎?”

    “回來了,但我三弟餓死了,而二弟也只剩了一口氣。”

    “如果當年,爹把野菜團子分給了小叔叔和二叔吃,小叔叔就不會餓死,是嗎?”

    “或許是吧……就算不餓死,也未必能逃得掉,逃不掉,仍是死路一條。不曾發生過的事,誰知道呢?不過你二叔和小叔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最好,小叔的死對他打擊很大。”

    “二叔因為小叔的死,惱了爹爹?”

    靖王苦笑,何止是惱,從那以后,二弟再沒叫過他一聲大哥。

    “北皇知不知道二叔和爹爹不和的事嗎?”

    “他自然知道,正因為這樣,他當上皇上以后,就把你二叔調離京城。”

    如故明白了,在所有人眼中,那野菜團子是父親對北皇的恩惠,卻不知,那野菜團子是父親對北皇的忠心。

    一個寧肯自己兄弟餓死,也要護主的人,又怎么會做出私自出兵巴結越國的事?

    何況二叔與父親決裂,又怎么可能聽他的話調兵?

    所以那件事只是二叔個人的事,與父親無關。

    那些人只知道父親偷了野菜團子救兒時的北皇,在他們眼中,那件事有損北皇的顏面,卻沒一個人去認真把當年的事查清楚來。

    云末不過二十歲,卻有這樣細密的心思,居然把這些已經封塵的往事,也了解得清清楚楚。

    并在這關鍵的時候,立刻做出這樣看似兇險的大膽決定,在所有人眼中的毒野菜團子,其實是父親的護身符。

    如故一直覺得云末不簡單,但僅因為覺得他太聰明。

    但經過這件事,才真正意識到云末的價值。

    “爹,女兒想問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娘還活著嗎?”

    靖王一直擔心如故會問起,她母親的事,好在如故醒來后,對母親的事半字不提。

    但他一直沒能安心,現在擔心的事終于還是來了。

    “為什么突然想起問這個?”

    “還活著,是嗎?”如故不答反問。

    “是。”

    他已經對不起她母親,如果再騙她說,她娘死了的話,他過不了良心的那一關。

    “我娘就是越皇,是嗎?”她已經在老嫗口中得知了真相,這么問,過不是想知道父親對她和母親的態度。

    靖王臉色微微一變,漸漸地發白,最后沉默下去。

    車里靜了下來,只聽見車輪輾過石子路面的聲音。

    良久,靖王才慢慢開口。

    “臨安,這一切都是為父造的孽,我對不起你娘,你的命,是你娘用失去一輩子的自由換來的。你娘如今處境是身不由己,你別怪你娘。你要怪,就怪我這個無用的爹吧。”

    如故握住父親手,“爹還愛我娘嗎?”

    靖王的眼,慢慢地濕了。

    鳳真是他的結發妻子,卻得死死捂著,不能被世人所知。

    他見著自己的結發妻子,卻只能裝作陌路,以君臣之禮相見。

    為了讓鳳真安然活著,只能娶她的親jiejie鳳瑤。

    明知他娶了鳳瑤,鳳真會痛不欲生,卻也只能狠心忍著,假裝不知道。

    當年,他忍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以征戰為名,遠遠地逃離。

    結果弄丟了他和她的女兒。

    好不容易把女兒找了回來,他再不敢離開。

    因為他知道,如果女兒真的沒了,他和鳳真之間就真的什么也沒了。

    沒有人知道,他這些年,活的有多痛苦。

    不管他活的有多痛苦,只要知道她在越國好好地活著,他也就滿足了。

    如故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沒有爹痛,沒娘愛的。

    現在這個結果,她滿足了。

    靖王輕嘆了口氣,“云末說,你以前的小丈夫給你起了個名字叫如故。但我聽見這個名字,心里就難受。后來你醒后,也不記得自己有這么一個名字,反而喜歡叫臨安,我也就由著你了。現在想來,如故這個名字,起的真好。”

    如故輕‘嗯’了一聲,“我以后就叫如故。”

    回到靖王府,如故也不避忌父親,開口問門房,“云末有沒有回來?”

    “云公子給管家帶了信,就離開了。”

    “他去了哪里?”

    “說回臨安府去了。”

    如故默然,云末的心思真細膩得讓人無可挑剔。

    她想在這世上站穩腳,除了自身的能力,還得靠各種的勢力支撐,而她的父親靖王就是最近的一座靠山。

    只是這些年,靖王看見她,就會想到妻子越真,痛苦得不能面對她,而如臨安害怕冒牌的身份穿幫,所以也不敢和靖王親近,于是這對父女這些年并不親近。

    云末知道靖王劫后重生,一定不想如故這么快離開,這是他們父女倆重修和好的最好機會。

    但她不喜歡靖王府,如果他等在這里,她一定會隨他一起回臨安府,所以干脆一個人先走,讓她不留也得留。

    剛進二門,就聽下人傳話,說老太太在哭得死去活來。

    靖王眉頭微微一皺,向正屋而去。

    如故對這個老太太實在沒有好感,本不想理會,但擔心父親,仍是跟了過去。

    還沒到門口,就聽見老太太哭喊著二叔的名字,“國良啊,我苦命可憐的兒啊,你死的好慘啊……”

    如故皺眉,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老太太。

    靖王急步過去,扶住母親,“娘,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別傷了身子。”

    老太太了見了靖王,一把把他攥住,哭得更兇,“你是怎么當的哥哥,讓自己兄弟被人白白殺了不成?聽說他的頭還掛在婉城的城頭上。”

    靖王不語。

    老太太又罵,“你這個沒出息的,當年眼睜睜地看著餓死一個,現在連這個也保不住,你這個做大哥的,以后有什么臉去見你地下的爹,拿什么臉去見葉家的列祖列宗?”

    靖王臉頰微微扭曲,雙手慢慢攥成拳。

    如故冷笑了一聲,“我爹差點被北皇砍了,這才從大牢里出來,晦氣都還沒去,老太太這是想把我爹也哭死嗎?”

    老太太哭聲頓了一下,回頭看見杵在一邊的如故,這火就大了,指了如故罵,“你二叔死無全尸,難以瞑目,你卻在這里說什么鬼話咒你爹?”

    靖王眉頭慢慢擰緊。

    如故冷道:“不是我咒爹爹,而是北皇放爹爹回來的時候,發了話,二叔擅自帶兵出征,導致二萬人馬有去無回的事,就此揭過,不許再提,奶奶口口聲聲一個可憐,一個死不瞑目,難道說二叔是對的,北皇錯了?”

    老太太愕住。

    素錦跳了上來,“什么擅自帶兵出征,什么二萬人馬有去無回?你平時怎么瘋沒關系,這種事,也能亂說的?”

    “看來你們還不知道,二叔帶兵出征婉城屠殺了上萬婉城百姓,是沒經過北皇同意的。為了這事,差點誅連整個葉家。北皇顧著父親這些年的忠心,才沒再追究。”

    老太太怒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丫頭,也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瘋言瘋語,詆毀你二叔,當真以為你爹寵著你,葉家就沒了規矩?”

    如故冷笑,“葉家的規矩是葉家的事,但二叔的事,朝中上下沒有人不知道。二叔罪不可赦,老太太這樣哭哭啼啼地為二叔討公道,難道是想讓整個葉家為犯了死罪的二叔陪葬,才覺得心里舒坦?”

    素錦氣青了臉,道:“奶奶,你別聽她胡說。”

    葉國良雖然和兄長的關系不好,但對素錦這個侄兒卻是極為寵愛,在外面見到什么稀奇玩意,都會買下來,托人送進京給她,也不時會接素錦過去住上一陣子,所以素錦和葉國良的感情極好。

    老太太覺得如故的話特別刺耳,每一句話都扎得她心尖子痛,但見靖王一聲不哼,隱隱也感覺到不對勁,拉住靖王的衣裳,“臨安那死丫頭說的是真的?”

    “是。”靖王吸了吸鼻子,葉國良死,他不是不難過,但葉國良的所作所為,又確實可恨該死。

    老太太呆了。

    “如果娘還想兒子能活命,葉家二百來口人,不被牽連,以后再不要把國良掛在嘴邊。”靖王雖然孝順,但知道自己母親是怎么樣的人,有些話得說。

    “不可能,國良不可能平白去屠城。”

    “老太太如果覺得不可能,可以親自去婉城看看,對了婉城現在已經是一座死城。”如故實在沒有哄這無理老太太的耐心。

    只想把這事盡快解決了,早點回房休息。

    “你胡說,二叔一定是冤枉的。”雖然靖王已經承認,但素錦仍無法接受。

    “閉嘴。”靖王厲聲喝止。

    素錦嚇了一跳,但實在接受不了最疼愛她的二叔就這么死了,哭著道:“我知道爹爹不喜歡二叔,所以二叔死了,爹才會不理不顧,不去為二叔報仇。”

    說完,又指了如故,“二叔一直不喜歡你,所你記恨在心里,所以才故意說那些話來陷害二叔,是不是?”

    如故鄙視地‘嗤’了一聲,真是蠢得無藥可救。

    靖王氣得臉發青,一揚手,重重地摑在素錦臉上,“給我滾回房去,如果再讓我聽見你胡言亂語半句,我就一刀宰了你,你自個去下頭問問你二叔,他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葉國良死了,靖王心里也不好受,但這種話傳到皇上耳中,他們葉家真跳進黃河也洗不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