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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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自帶兵前往婉城,害得二萬人馬有去無回的又是如故的二叔。 北皇就是把如故五馬分尸也難消心頭怒火,偏偏如故頂著個越皇義女的身份,再加上神算會還得靠她,他再是恨得咬牙,也不能動她,強壓怒火,把一疊奏折摔在如故腳前,冷冷問道:“臨安,你有什么話說?” 如故拾起奏折,掃了一眼,奏折大致意思是如故和殤王勾結,向殤王通風報信,才導致前去剿滅地宮賊寇的北朝大軍無功而返。 剎時間,明白云末那句沒頭沒腦的話的意思。 淡定道:“劫持小女的人,不是殤王。” 北皇愣了一下,“不是殤王?” “確實不是殤王。”劫持她的人不是殤王,那么她勾結殤王的說法,也就不攻自破。 北皇身為一國之君,派那么多好手出去,卻毫無收獲,丟臉丟到了佬佬家。 劫如故的人不是殤王,那么也就不是地宮的人。 那么北皇派出去的人,抓不到一個地宮的人,那就理所當然。 如故一句不是殤王,保全了皇帝的臉面。 北皇松了口氣,“不是殤王,那是什么人?” “是流寇。” 如故這次隨殤王走了一趟,知道到處是流寇,四處燒殺搶掠。 北皇的人馬有精力去折騰地宮的人。 不如放些心思在流寇身上,也可以為邊遠的百姓做點好事。 流寇擒住如故,拿如故來換金銀,說得過去。 北皇臉色又好了些,立刻吩咐人去清除附近流寇。 地宮的事可以就此揭過,但鎮王兄弟的事,卻也得有個結果。 “如果你是來為你爹說情的,就不必了,退下吧。” 如故看看左右,眾大臣臉上神情各異。 有同情,也有幸災樂禍。 ------題外話------ 我們家末末醋了,姑娘們是不是該訂閱安撫呢? [.8.r]如果您覺得不錯就多多分享本站!謝謝各位讀者的支持! [.8.r] ☆、075 要人命的菜團子 恭喜您獲得一張月票 站在如故身邊的蕭越,正要開口,如故拉了拉他的袖,阻止他開口,上前一步道:“小女子想請陛下看一件東西。” “什么東西?”北皇以為她會拿神算會說事,臉色又冷了三分。 如故把用白手帕包著的野菜團子雙手奉上。 她一路走來,雖然聽了許多關于野菜團子的事,表面上看,云末的做法絕對是把她逼上死路。 但如故仍選擇了相信他。 把她和父親的生死,壓在了這顆野菜團子上。 內侍宮人上前接過,送到北皇的龍案上,小心地打開裹在外面的白帕子,露出里面新鮮的野菜團子。 剎時間,殿里死一樣的靜。 殿中眾人震驚過后,神色各異。 無論是靖王的擁護方還是敵對方,看如故的眼神中都多了些嘲諷和蔑視。 他們都認為靖王的性命要被葬送在如故這個蠢女人手中。 擁護靖王的人,氣得吐血,暗罵靖王養了這一個禍害。 而靖王的敵對方,卻歡喜得仿佛已經看見了靖王人頭落地的情境。 如故在眾人的鄙視目光下,面不改色,只是安靜等候。 蕭越在看見那個野菜團子的一瞬間,一怔之后,恍然大悟,反而釋然了,也低下頭,掩去眼里的驚喜。 北皇怔怔地看著龍案上的野菜團子,一動不動。 就在眾人認為靖王必死的時候。 北皇突然抬頭起來,眼里噙了眼淚花,“我差點上jian人的當,誤殺忠良。” 快步步下金殿,“備轎,去大牢。” 如故懸在嗓子眼上的心瞬間落下,在胸膛里怦怦亂跳。 她閉上眼,深吸了口氣,父親的命算是保住了。 突來的轉變讓殿中眾大臣懵住,實在想不明白,本該是將靖王推上斷頭臺的野菜團子,怎么就變成了靖王的護身符。 北皇帶著如故,親自到大牢中,把跪在地上的靖王扶了起。 直直地看了靖王好一會兒,握住他的肩膀。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拍過這個肩膀,記憶中這個肩膀結實有力,而現在卻瘦弱單薄了不知多少。 北皇突然間意識到,靖王也老了。 一陣心酸,“國忠,朕糊涂,差點誤會了你。” 靖王的二弟葉國良,私自帶兵出征,本是死罪,國良雖死,但犯下的事足以讓整個葉家陪葬。 所以,他被人拿下,沒有為自己做一句辯白。 坐在牢中,靜靜等死。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北皇。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但‘國忠’二字,他已經太久沒聽北皇叫過。 鼻子一酸,流下淚來,跪倒下去,“臣有罪。” 北皇吸了吸鼻子,強忍心里酸楚,“葉國良的事就此揭過,不提了。” 靖王驚得抬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北皇笑了一下,強壓下再次涌上來的淚意,深看了如故一眼,“你有一個好女兒啊。” 回頭吩咐,“好好送靖王爺回府。” 靖王父女送走北皇,見北皇身邊的侍官沒走,知道他有話要說,問道:“公公,還有什么吩咐?” 侍官道:“皇上說,神算會快到了,郡主好好準備,到時務必要拿到第一名。” 如故心想,還真是被云末一說一個中。 野菜團子只是消了北皇心頭怒氣,真正放父親出來的目的還是為了神算會。 立刻手捂了額頭做出虛弱的樣子,道:“這事,公公不提還好。” “郡主,你這是怎么了?”公公在北皇身邊多年,又是個會看人眼色的,一看就知道如故是裝出來的,這么做肯定是想談條件。 再說,人家毫無條件地為北朝掙了這么多年的獎金,人家從來沒提出一次要求,現在提提要求也不過分,他只是個太監,做不主,帶帶話是沒問題,反正答就答應是皇上的事,他沒必要在這里得罪這個扎手的人兒。 “我被匪人關在小黑屋里,挨餓受凍,每天害怕得要死。現在人是出來了,卻欠了人家一億六千五百金的贖金。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郡主,就是把我再賣一次,也賣不出這么多錢來還給人家,我一想,這頭就痛得厲害。公公,你說我這樣,還怎么參加神算會,怎么算數?” 公公聽了這話,立刻想到皇上讓錢家出的一千金,其實這事皇上做得不厚道,不過他是奴才不能說主子的不是,擺出一副心疼的樣子,“哎喲,可憐見的,奴才這就去向皇上匯報,給郡主派最好的太醫去給郡主調理身子。” 如故道:“大夫我府上有,我沒錢買藥。” 公公眼角一抽,問題果然出在那一千金上,軟聲軟氣地又安撫了如故幾句,抽身走了。 靖王不知道北皇向錢家索要一千金的事,以為如故是借神算會向皇上討要些藥材來討好容瑾,覺得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不過問理會。 如故回頭見蕭越眼角帶笑地看著她,不以為然地摘了嘴角,你老子吃了不該吃的東西,理所當然要讓他吐出來。 蕭越輕嘆,一時間卻是無語,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送王爺回府。” 管家見靖王父女從宮里出來,忙跑了過來,拽著靖王從上看到下,不見他少塊rou,老淚直接滾了下來,“王爺……老奴以為……以為王爺……”他以為王爺這次進了宮,再不能活著出來。 靖王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馬車,這輛馬車除了他,誰也不能用,“沒事了,你怎么會在這里?” “云公子讓老奴來接王爺。” “云末?”靖王看向四周,不見云末身影。 “是。” “那他人呢?” “已經走了。” 如故微微一笑,父親出事,她直奔皇宮,加上不愿與靖王府里的人來往,也沒派人事先知會靖王府里的人,現在雖然沒事了,但北皇心里未必不會留下陰影,而蕭越這個太子之位,本來就有很大爭議,如果現在和父親走得太近,北皇未必不會多心。 現在,云末讓人來接,實在是最好合適不過的。 蕭越微皺了眉頭,那人事事周全,偏偏他沒有任何立場否認那人,讓人實在氣悶。 靖王見蕭越的視線始終留在如故臉上,若有所悟,不再問什么,上了馬車。 如故在父親身邊坐下,尋思該不該把在二叔身上發現鳳瑤信件的事告訴父親。 鳳瑤可以瞞著父親,私下讓二叔出兵,這份交情非同一般,沒弄明白前,胡亂開口,不知會惹出什么事端,不如查清楚鳳瑤和二叔的關系,再做打算。 感覺到父親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臉上,收斂心神。 “你做了什么?”靖王雖然不知道如故做了什么,但知道這次逃過這劫,全因為如故。 如故把云末讓她送野菜團子給北皇的事說了一遍。 她同樣有疑問,希望能得到解釋,“在所有人看來,那野菜團子只會讓父親的處境更加艱難,為什么北皇反而就這樣算了?” 靖王一臉的驚訝,“真是云末讓你這么做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