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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民國舊影在線閱讀 - 第9節

第9節

    陸輕萍不知道冷太太把這張存單給她背后還有那么多的意思,只當冷太太是心疼她,因此向冷太太保證,把手里的這份活計忙完之后,就不這么拼了。她不能因為有了冷太太提供的資金,就把已經接下來的工作不做了,這是不負責任的,陸輕萍不是那種人。

    雖然我為你工作,你付我工錢,彼此錢貨兩訖。按道理說,陸輕萍并不欠給她提供工作的外文館什么,但是陸輕萍還是很感謝對方給了自己一個機會,因此她決定和以前一樣,保質保量的把手頭的工作做完。當初因為陸輕萍想要盡快籌到錢,所以接的都是價錢高時間短的急件。沒辦法,為了能夠按時的完成工作,她不得不繼續熬夜。

    雖然前一天晚上工作到半夜,但是第二天,陸輕萍身上帶著冷太太給她的存折,神采奕奕的去了圣瑪利亞女中上班。雖然陸輕萍在圣瑪利亞女中的工作不坐班,但是她在學校還有有辦公桌的,她和教鋼琴,負責唱詩班工作的密斯脫唐共用一間辦公室。

    密斯脫唐畢業于上海圣約翰大學,雖然是個中國人,但是生活方式卻偏向西式作風,日常說話用英語多過中文。看著密斯脫唐帶著一絲迷醉的神情慢慢的啜飲著原汁原味的黑咖啡,陸輕萍滿心不理解,對她來說,咖啡如果不加糖和牛奶,根本沒法喝。她對茶也不感興趣,不過倒是很喜歡喝奶茶。

    說到奶茶,陸輕萍眼睛一亮,想起了后世風靡大街小巷的珍珠奶茶。這個目前似乎在上海還沒有出現,材料簡單,在民國,都能找到,而且工藝并不復雜,自己在家曾經做過,哪怕是里面的珍珠,做起來雖然費工夫,但是也不難!陸輕萍在心里盤算半天,為了保險,又在紙上紙上計算了好幾遍,越發覺得此事可行,本小利大,這絕對是個好的賺錢項目。

    “密斯脫陸,我上次聽你說你要找房子,不知道你要找什么樣的?找到了沒?”密斯脫唐翻閱著報紙,看著陸輕萍在紙上寫寫畫畫,不知道在做什么,沒話找話的說。

    “啊?”陸輕萍抬起頭來,想到前幾天聊天的時候,她曾經和密斯脫唐隨口提過一句租的房子要到期了,因為覺得現在住的地方環境不好,所以想要換個地方住,沒想到對象竟然會記得。“還沒找到。我賺的不多,能滿足我要求的房子實在是太難找了。密斯脫唐,你有什么好介紹沒?”陸輕萍似假還真的抱怨了一句,反問過去。

    密斯脫唐將報紙翻到另一版面,發著感慨:“這話說的不錯,現在上海的房價一天比一天高,房租也隨行就市,跟著上漲,想要租套便宜的房子實在是太難了。前些年政府還有點作為,知道建了一些平民住房來改善情況,但是這幾年卻沒了動靜。那幫子政客在參選前,說的天花亂墜,給百姓們許諾這個,許諾那個的,上了臺卻不見兌現,只知道拼命地往自己懷里撈錢,對百姓的苦難半點看不見,原來的許諾都成了空話。唉,政府的不作為造就了一幫腦滿腸肥,只知道喝民血、刮民膏的蛀蟲,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個有能力的人物上臺,改善這一情況呀!”

    陸輕萍笑笑,不肯接話。她來圣瑪利亞女中上班的第一天就被校長傅德女士警告過,在學校,不管在哪個地方,在誰面前,都莫談國事,只管埋頭教學,免得招惹是非。雖然她對密斯脫唐的身份背景不是很清楚,但是能夠讀得起圣約翰大學,并從中畢業,從她精致的穿著,講究的飲食上可以看出,密斯脫唐的身份背景絕對不簡單,自己不同于她,所以這話她能說,自己不能說。

    “對了,密斯脫陸,你打算在哪租房?是與人合租還是自家獨居?”密斯脫唐見陸輕萍不接話,也沒有繼續抨擊政府的意思,把話題又轉了回來。雖然密斯脫唐家里有錢,但是她也不是不通世情,知道現在上海很多人租不起單獨一棟樓,只好選擇與人合租,因此問道。

    陸輕萍想了想,說道:“能租在租界里最好,而且我想最好能獨居,只是我租不起樓,恐怕只能租平房,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合適的?”上海寸土寸金,除了華界楊浦區、盧灣區和閘北區這幾個地方有大量的平房之外,剩下的地方大多是形狀各異的樓房,想要在租界里租平房,可不容易。

    果然,聽了陸輕萍的要求后,密斯脫唐皺了皺修得細細的眉,帶著一點不看好的意思說:“你想要在租界租平房?這可不容易,不是沒有,只是……”她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說,于是拿出筆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遞給陸輕萍,“這是和我家曾經打過交道的一名房產中介,名叫王得勝,是上海本地人,從爺爺那一代起就作這行,整個上海的房子差不多都在他腦子里。你聯系看看,如果他都不能幫你找到合適的,那我看你還是別找了,作其它打算吧。”

    難得密斯脫唐這么熱心,陸輕萍忙不迭的道謝,伸手想把那張寫著字的紙接過來。密斯脫唐咬咬唇,又把遞出去的紙收了回去,說:“算了,還是我幫你聯系吧。”不然像這么麻煩而利益又小的單子,王得勝未必肯接,就算看在她介紹的份上接了,也未必盡心,所以還是她直接和王得勝說好了,這樣的話,他絕對不敢敷衍。

    于是,陸輕萍就眼睜睜的看著密斯脫唐用辦公室的電話和王得勝聯系,并把陸輕萍的要求說了出來,讓王得勝用心去辦,并且自顧的和王得勝約好,陸輕萍會在下午和他一起去看房。

    沒奈何,吃過午飯,陸輕萍來到和王得勝約好的茶館,由王得勝領著去看房。王得勝領著陸輕萍穿過麥脫赫斯路,來到麥根路上。

    王得勝指著路牌對陸輕萍說:“陸小姐,這里現在是公共租界,是后來擴進來的。當年,這里還沒劃成租界的時候,那個時候,清政府還在,當時北京,就是現在的北平,一名貝勒爺據說得罪了當時的老佛爺,在北平呆不下了,舉家遷到上海。那時候上海的地價也便宜,所以他在這里大手筆買下了一大片土地。”

    一面走,王得勝一面說:“雖然上海講究西式洋房,別墅,但是他們那一輩的人,住慣了北平的大宅院,不喜歡住樓,覺得不接地氣,因此按照自己的習慣建了宅子,都是平房。后來,清政府滅亡,民國政府成立,從北平搬來的滿清遺老遺少,按照中國人扎堆的習俗,在這附近,又建了不少類似于北平宅院的宅子。我們今天要看的房子就在那里。”

    “那一定挺貴的,我可租不起,不用浪費這個時間去看了。王先生還是帶我去看我能承擔的起的房子吧。”陸輕萍只想租個類似于農家小院似的小院就行了,她可沒想租個大宅子,連石庫門帶有天井的普通二層小樓她都租不起,何況是這種大宅院,所以她趕忙拒絕。

    “呵呵。”王得勝笑了笑,說:“那宅子就算陸小姐你想租也沒地租去,就算這會陸小姐現在想買,我手里都沒房源。這樣的房子,根本存不住,只要露出一絲風聲,說是要賣,那買的人多了去了,一點都不愁賣。我領你看的是這種宅院下人的住處。”

    見陸輕萍的臉色一下子變得不是很好看,他笑著解釋道:“陸小姐,你也別嫌棄,覺得這下人的住處不好。俗話說‘宰相門前三品官’,那個時候這下人也分三六九等,就好比這貝勒府里的大管家,別看他在府里是伺候人的,但是回到自家,那也是老爺,是被人伺候的,那宅子建的不比大戶人家差,只是外面不顯罷了。”

    “下人依附主家而住,雖然這樣的宅院后面都蓋有供給下人居住的房子,但是這種房子條件一般不說,而且沒有隱秘性,誰家說了什么話,做點什么,左鄰右舍不一會就知道了。誰也不愿意自家什么事都放到別人的眼皮子底下,因此但凡有點能力的下人都搬出去住。但是因為還要在主家上工的緣故,所以不管是租還是蓋,都離主家不會太遠。我領陸小姐看的就是這種單獨的小院,它們不僅符合陸小姐的要求,而且租金也不高,陸小姐應該能承擔的起。”

    說是這么說,但是被王得勝領著看了幾家,陸輕萍實在是看不出好來,因為都住滿了人,而且院子里面胡亂搭建的建筑太多,根本看不出原來宅院的情況。比如本來只是三間正房連著左右廂房的一個小院,住進了拖家帶口的三大家。因為房子里都住滿了人,沒有放雜物的地方,做飯沒地方,所以院子的空地上搭建了大大小小的棚子,用來放雜物,作廚房。甚至有的還被用來出租屋,租給人住,而且竟然還真的有人租。

    看著一片煩亂,王得勝干笑道:“呵呵,這是沒辦法的事。一家一戶租不起一個院子,只能找人合租,而且這也不關房東的事,都是那些‘二房東’和‘三房東’鬧的。不過陸小姐,你放心,等你定下房子,我找人幫你把那胡亂搭建的棚子拆了,收拾一下,準保還你一個干凈利落的院子。”

    雖然知道王得勝的話不盡不實,若是事情全都是把二房東和三房東做的,她不相信,但是陸輕萍沒有戳穿他,在王得勝的帶領下,繼續看房。王得勝一面走,一面為了避免冷場,向陸輕萍講述這片平房的由來。“別看現在房子連成片,其實當年沒有這么多,很多都是后來建的。當年那些遺老遺少們住在這里有下人伺候,但是那些混的好的下人,在家里也是呼奴喚仆的,所以周邊就聚過來不少‘窮措大’,給這些下人老爺們干活。”

    “這些下人老爺們可不給他們提供住處,因此他們就去外面撿來磚頭和葦席之類的東西,在附近搭建房子,住了下來。等存下錢,再建好的。漸漸的人越來越多,就成了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后來,這里擴進了租界,也不知道那些洋人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因為租界的老爺和夫人們也需要有人給他們干活不是,竟然承認了這幫人的存在。這么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些洋鬼子這么好說話,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說道后面,王得勝不無感慨。

    聽了王得勝的講述,陸輕萍表示明白的輕輕點了點頭,再看這些斑駁的墻面,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似乎它們正在默默的講述著當年的滄桑歷史,伸手摸了上去,隨口問道:“原來住在這里的那些人是不是還繼續住在這里?”

    “誰知道?我不清楚。”王得勝不以為意聳聳肩,答道:“剛才那些事都是我父親告訴我的。這都幾十年了,老一輩上了年紀的差不多已經故去了,小一輩嘛,要么搬到洋房別墅里面去了,要么混到閘北區去了,要么還留在這里,反正左右離不開這三種出路。倒是那些大宅子,據我所知,還留在原主人手里的沒幾家。大多都敗落了,不得不把宅子出售換取生活費,他們賣了房子之后就搬走了,其中有幾家還是我經手的呢。當然,也有那么兩家在上海混的風生水起的,不過他們混好之后,房子雖然沒賣,但是也搬走了,畢竟現在在上海,住洋房別墅才是時尚。”

    陸輕萍跟著王得勝把他手里的房子轉了個遍,心里有個數之后,問了一下租一個單獨小院的價錢,被王得勝的報價嚇了一跳,驚道:“你怎么不去搶!”

    “哎呦,”王得勝咂著嘴說:“陸小姐,你這話可不中聽。你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這可是租界。你當為什么大家都要住在這里?還不是因為這里繁華、干凈、治安好、土匪少,還享有治外法權。我打個比方,打個比方啊,你就是犯了罪,華界的警察也不敢輕易闖進租界抓你歸案。而且哪怕外面戰火連天,你在這里也放一百二十個心,該吃吃,該睡睡,因為外面不管怎么打,也不會打到租界里面來,安全著呢。就沖最后這一條,租金多少都不算多。”

    見陸輕萍不為所動,王得勝繼續賣弄嘴皮子,試著說服陸輕萍同意他的價錢。“而且剛才我領陸小姐你看的房子,雖然不是小洋樓,但那也青磚瓦房,還帶個小院子,這條件哪找去?陸小姐,你別看那院子亂糟糟的,但是絕對是好地方,收拾出來一點都不差,就是被這幫子‘窮鬼們’給糟蹋了,所以才看著不成樣。”

    “我還是覺得太高了。”陸輕萍回了一個價錢。

    聽陸輕萍說出的數字,王得勝咗了一下牙花子,嘆道:“陸小姐,你這壓價也壓的太狠了吧?陸小姐,你別看住在這里的人很多,其實把房子租出去,這個稅那個稅的一交,再加上每年的房屋修繕費用,把房東的租金一交,我這邊根本賺不了多少錢。我每天跑下來,也就剩個辛苦錢。”

    “陸小姐,現今這租房市場情況如何,我不說你也清楚。我是真的沒和你多要,這租金可不算高。不信你去打聽打聽,我王得勝在房產經紀這一塊可是有口碑的。陸小姐,現在租房的多,買房的少,租房這一塊基本上是供不應求,不管什么樣的房子都不愁租不出去,何況這里是租界。若是你要買房的話,我絕對給你優惠,但是要租房的,少了這個價錢,我絕對不租。”王得勝分毫不讓,給陸輕萍下了最后通牒。

    “那要是買的話,多少錢?”陸輕萍其實很不愿意租房子住。因為當年她在法國讀書的時候,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曾經創下過半年搬了九次家的記錄。本來家里是想鍛煉她的獨立自主的,后來家里一看,覺得不行,沒辦法,只好在她的學校附近給她買了一套公寓,這才結束她的搬家生涯。

    如今陸輕萍懷里有冷太太給的八千塊存折打底,而且她又想出一個珍珠奶茶這個投資小,見效快的生意,心里有了底氣,見房租這么高,算了一下,覺得似乎是買房更劃算,因此決定要是價錢合適,就買房,不租房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那個時候上海的房價非常高,但是那會在上海買房要比租房劃算。上海的房租非常高,是因為抗戰剛開始那年,上海公共租界平均每平方公里住五萬人,新移民超百倍于原住民,比今天上海中心城區的人口密度高五倍。來這么多人,住房需求肯定旺盛,而房子不可能無限增長,而且大部分人都買不起房子,所以只能租房住,而且時局不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打仗了,一旦打仗,物價上漲,什么都貴,因此除了那些不差錢的人會買房,大多數人都選擇租房住,這樣一來,房租就一直往上躥了。

    ☆、第17章

    聽陸輕萍由租房改成買房,王得勝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為了確保自己沒有聽錯,他趕緊作進步一確認。“陸小姐,你說你要買房?”

    “是的,我覺得租房不劃算,還是買房合適。房租現在已經不是一年年漲,差不多是月月漲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我租幾年房子的錢,也差不多可以買一套房子了,所以倒不如現在直接買一套好了。”陸輕萍毫不猶豫的說道。手里有錢,干嘛還租房,不買房?“只是這里的房子賣嗎?”

    王得勝趕緊答道:“賣,只要價錢合適就賣。只是不知道,陸小姐你看中這里的哪套房子了?”想要買房,你總該說個目標吧,我也好報價。

    這邊的房東老早就想把手里的房子賣掉了,因為這里的房租對房東來說,宛如雞肋。同樣的面積,不管怎么租,平房的價錢都租不出在這之上蓋樓租出的價錢。但是拆了蓋樓吧,算下來連拆帶建的錢不如直接買一塊地皮蓋房合適;租出去吧,每個月拿到手的房租還不夠生氣的呢。

    因為通貨膨脹,房租大漲,但是他又不能月月漲租,只能看著二房東和三房東拿著自己的房子大發其財,實在是憋氣。眼不見心不煩,這樣的話,還不如賣了干凈。房東早就起意想把房子賣掉,但是如今的人買房的少,寧愿租房也不肯買房,所以不得不把房子一直留在手里。

    陸輕萍直接將其中一套小二進,里面胡亂搭建最厲害,差不多住了十幾戶的房子報了出來。她之所以看中這套房子,倒不是看出這套房子有多好。在她眼里,王得勝帶她看過的房子比北京的大雜院還亂,根本看不出什么好壞來。之所以選它,是看中了這房子的左鄰右舍。左邊空置,還沒租出去。右邊,聽說只住了母女兩個,比較清靜。而且周邊的住家似乎也并不是特別窮困,據王得勝介紹,還是小有資財的,這所房子之所以變成現在這么亂七八糟的模樣,是因為目前的房主是二房東,他是從別人手里轉租下來的。再者,房子看著越雜亂,越好壓價錢,畢竟誰也看不清原貌怎么樣。

    聽陸輕萍說了目標,王得勝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他顯然猜出了陸輕萍的用意,想了半晌,試探著報出一個價格。

    陸輕萍笑了,說道:“難道我在王先生眼里是冤大頭不成?王先生也別糊弄我,租房市場和買房市場可不一樣。我雖然不清楚行情,但是也知道現在房市不景氣,房子出租的話,倒是不愁租,但是要賣的話,買的人可不多。九一八事變后,東洋鬼子為了轉移國際視線,于次年在上海制造了‘一二八事變’,上海的房地產因此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而且‘屋漏偏逢連夜雨’,不說之后的全球性經濟危機對上海房地產買賣的影響,只說國內的白銀外流,還有之后美國為此制定的‘白銀法案’曾經造成房市的崩盤。這種情況下,你報出這個價格,把我當傻瓜嗎?”

    被陸輕萍問得王得勝啞口無言,只能干笑著裝傻。他這才想起,眼前的陸輕萍不是他接觸過的那些驕縱任性,只知道玩樂,不知世路的大小姐;也不是那些只知道相夫教子,遵從三從四德的老式婦女;而是從西式學校畢業,接受新式教育,在圣瑪利亞女中作老師的新式女子,她們這樣的人,每天都要看報紙的,是關心時政,全球經濟,國家大事,……社會情況,她們差不多都知道一二,不好糊弄。

    想了想,一跺腳,王得勝發狠道:“既然陸小姐都清楚,我這三板斧也不敢再賣弄了。我也不打埋伏,說個實在價,房價xxxx,而且必須一次性付清。就這個價錢了,一分都不能少,這已經是房東給出的底價了。低于這個價錢人家寧可把房子留在手里,慢慢收租,也不肯賣。”

    陸輕萍在心里盤算了一下,覺得還可以接受,但是不能這么爽快答應下來。“王先生,價錢呢,不是不可以接受。你也看過那房子了,里面住了那么多的人,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搭建,除了留下走路的那條羊腸小道,都沒地方下腳。這房子我就算買到手,先不說要不要翻修這話,單要收拾出來,就是一件即花工夫又花錢的事。這筆花費怎么算呢?”

    比起租房的那點傭金,顯然賣房的傭金更多。現在經濟不景氣,房產中介這口飯也不好吃,王得勝還是很希望這筆生意能做成的,因此他苦笑了一下,說:“陸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再講講價錢,但是真的不行。我剛才已經將房東的底價都報給你了,真的不能再便宜了。這個價錢,買這么一所房子,真的不算貴。至于里面住的人,你放心,一旦你確定買下,付錢之后,他們就會被安排搬走,三天之內,絕對搬得干干凈凈的。至于里面的東西,房東是不可能會掏錢收拾的,只能你這邊動手了。陸小姐,你看這樣好不好,看在唐小姐的面子上,傭金我少抽你一個點,用那個錢來收拾房子,就當我和陸小姐認識一場,賀陸小姐買新居,搬新家送的禮金,如何?”

    王得勝都這么說了,把自己的利益都讓出來了,就算陸輕萍還有殺價的心思也不好意思開口了,于是點點頭說:“那我就謝謝王先生的好意了,就這樣辦吧。王先生擬完房產合同我就簽字付錢。不過王先生要確保這房產上沒有其它糾紛,將來要是因此起了糾葛,我可要找王先生算賬的。”既然已經確定要買房了,陸輕萍自然要把話說道前頭。

    王得勝見陸輕萍松口,心中高興,聽她這么說,趕緊拍著胸脯保證說:“放心,我知道陸小姐擔心什么,不過我以我多年作經濟的身份向陸小姐保證,絕對沒問題。陸小姐買下的這所房子只是讓那些窮鬼門糟蹋的不成樣子了,其實那個院子原來是當年跟著那些遺老遺少過來的一個有點體面的下人一家子的住處,不同于那些后來苦哈哈自己胡亂搭建的,說不清楚,那個院子產權明確的很,期間幾經轉手,交易的時候,我還曾經從中過過手呢,所以清楚的很,一點問題都沒有。”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王得勝帶著陸輕萍直接來到房產經濟所,將房東早就簽好名,存在他在這里的房產買賣合同拿出來給陸輕萍看。陸輕萍看過之后,覺得沒問題,簽好字,直接付錢。她這邊只等著王得勝帶著合同到公證處公證,辦地契了。等陸輕萍把地契拿到手那院子就是她的了。這是她在民國的房子,也是第一個家,陸輕萍此刻才稍微對民國有了點歸屬感。

    從房產經濟所出來,陸輕萍忽然想到借錢給她的冷太太,她覺得冷太太未必會同意她買房,因此就問系統,“什么是‘白銀法案’?”在她買房壓價的時候,系統曾經為她提供幫助,當時它曾經提到過因為美國的白銀法案,造成上海金融恐慌,地產爆跌這樣的言語,因此還要眼前還有個王得勝,陸輕萍沒時間深問。

    如今她有時間了,自然要詳細了解一下。她在現代的一位朋友,股市cao盤手,曾經說過“危機和機遇是并存的,在金融震蕩的時候,雖然大盤下跌,跌的股民甚至要跳樓,但是如果能夠抓住時機,一夜暴富也不是不可能。”因此陸輕萍想著如果能從中這個白銀事件中插一手,說不定能大賺一筆,也好填上冷太太的那個窟窿。

    “是列強掠奪華夏財富的一個法案。”系統一面說,一面傳了一系列影像資料給陸輕萍看。“雖然期間有不少人跟在列強后面喝湯,但是如果你現在想要從中插一腳的話,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到了這個地步,已經說國家與國家之間的較量了,就連黃金榮和杜月笙這樣在上海大名鼎鼎的‘大佬’都收手了,他們都摻和不進去,何況你這么一個無權無勢,既沒身份,又沒背景的小女子!不過,你要是想的早點死的話,那么你可以試試看!”

    陸輕萍自認不是個“憤青”,但是看了系統傳給她的影像資料之后,不僅發財的念頭沒有了,而且氣憤異常。她深吸了好幾口氣,平復了一下激憤的情緒,問道:“系統,你說,如果我將中國近代史的大事告訴給政府,從而改寫國家被列強欺辱的命運好不好?”

    既然穿越了,那么就不能白穿越一遭,總得做點有意義的事吧?與剛才的所思所想相比,陸輕萍覺得自己整天計較那些小事實在沒意思透了,是個十足的大傻瓜!一想到中國那近半個世紀的黑暗歷史,陸輕萍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不好。”系統非常干脆的說道:“先不說你有沒有那個能力,就說那些歷史大事你都記得?前因后果你都記得一清二楚?……”

    “我不記得,不是還有你嘛,只要你記得不就行了。”這個時候,陸輕萍覺得自己在干一件非常有意義的大事,所以非常興奮,對系統的拒絕,只當是代價不夠的緣故。“放心吧,不管什么代價我都愿意承擔,哪怕空間破裂,讓我魂飛魄散我都無所謂!”

    這一刻,陸輕萍覺得自己真的很偉大。為了國家不至于忍受那么長時間的列強迫害,她什么都愿意做,她現在有一種當英雄的感覺,真的有一種“犧牲我一個,幸福千萬家”的想法,而且她覺得這很值。

    “且不說代價的問題,就算我告訴你,你能告訴給誰?誰肯聽你這個無名小卒的話?你確定你去告訴政府,政府不會把你當作神經病給抓起來?”系統感覺到了陸輕萍的心態,給她潑著冷水。

    “沒事,就算一開始政府以為我有毛病,不在意,但是一旦等我連續不斷的說準了好幾件事后,他們就會注意到我了。我不在乎政府對我的態度如何,我覺得只要是個有良心的中國人,在回到自己的國家最黑暗,最屈辱的這段過去的時候,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胞們受苦受累,流血流汗。如果能夠讓中國更早一步站起來,哪怕只是比原來的歷史縮短一天的時間,都很值!”陸輕萍不無感慨的說道。

    系統半天沒說話,不管陸輕萍怎么喊它,它都沒有應答。就在陸輕萍急了,以為它是不是脫離自己,離開了的時候,系統才出聲。“我還在,只是剛才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

    斷了一下,系統聲音低沉的說道:“對不起,我知道你的心是好的,但是很抱歉,我幫不了你。這個世界畢竟是小說構筑的世界,中國的那段歷史只是它的社會大背景,你的蝴蝶翅膀頂多能改變人物的命運,卻無法改變社會大背景。”

    “什么意思?”陸輕萍其實已經聽明白了系統的意思,但是她不愿意相信。

    “這么和你說吧,你現在呆的世界就是一個玻璃珠子,一開始只有半生緣,后來又有了金粉和情深深雨蒙蒙,這三個珠子連在一起,構成三角型。但是你所在的社會大背景,則是一個大的玻璃罐子,里面裝滿了像你所呆的世界一樣的玻璃珠子。不管你怎么改變,你的影響都在玻璃珠子里,頂多把玻璃珠子給弄碎,卻影響不了裝玻璃珠子的罐子。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在你所在的世界,哪怕按照你的想法去做,那都是無用功,除了會被政府當作精神病,把你送到精神病醫院之外,對國家沒有任何幫助。”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陸輕萍不死心的問道。她想為自己的國家做點事,卻被告知前路不通,那是一條死路,這讓她情以何堪!

    系統沉默半晌,才說:“也不是說一點辦法都沒有。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還有遁去的一。我估算了一下,除非你有美國在廣島和長崎投放原子彈,能夠毀滅一個城市的能力,你就能作那遁去的一了。不然,不要說你告訴政府,就算你成了國家總統,也改變不了什么。”

    陸輕萍聽了之后,什么話都不說了,不要說她一個學服裝設計的,哪怕她就是學化學的,她也不可能造出原子彈來。“那就是說,什么國家、民族和我都不相干,我不需要去理會那些屈辱的東西。我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就是雞毛蒜皮,風花雪月?”陸輕萍好半天才輕輕的說道。

    “嗯。”系統低不可聞的應了一聲,然后解釋道:“當初穿越的時候,我不想著讓你背負沉重地政治包袱,又能經歷精彩的人生,所以才幫你選定小說世界。社會大環境如此,其實你……”

    “好了,你別說了,我現在不想聽!”失望的陸輕萍粗暴的打斷系統,她現在心情很不好,不想聽系統說這些。不管是什么理由。她都不想聽,她現在不想聽見說話聲,她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沉淀一下心情。

    站在路邊,陸輕萍定定的站著,如同一根筆直的電線桿,無視路過的人落在她身上奇怪的目光,就這樣看著路上的行人來來去去,車來車往,發呆出神。直到夕陽西下,她才移動著因為長時間站立有些酸麻的腿腳,勾動著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只是一個想法而已,還沒去實施,就把自己當英雄,當救世主了。說到底,就算在現代,自己也不過就是個平凡而又普通的小人物,誰知道你是哪根蔥,哪瓣蒜?歷史的洪流該怎么樣還怎么樣吧,她這樣的小人物還是不要試著想去掀翻歷史浪潮了,只管順著歷史的洪流走就是了。

    想通了陸輕萍回到冷家后,一面開始著手珍珠奶茶店的準備,一面準備作文人。奶茶的調配非常簡單,只要牛奶和茶葉就好,其它的諸如果汁、白砂糖、香精之類的東西完全可以隨個人口味而添加。至于珍珠的制作,更不成問題,冷太太和韓媽都是南方人,作糯米小圓子非常拿手,如今只不過是將其中的糯米換成甘薯粉罷了。

    奶茶店,陸輕萍沒有特地選址,直接選在她的成衣店里。她將成衣店里的一間試衣間稍微改了一下,對著街面的墻開了一個窗口,就開始售賣起來。

    由她親自設計的奶茶紙杯大約能裝一千毫升奶茶,每杯三毛錢。這個價錢定的有點黑,因為成本很低,就算定在一毛錢,也有賺頭,所以剛開始陸輕萍想把價錢定在一毛,結果被系統給否了。系統告訴她,能到這條街消費的人,一毛錢和一塊錢對他們來說,都差不多。它讓陸輕萍把這個價錢定在五毛,陸輕萍嚇得一哆嗦,到底沒敢那么黑心,但是她還是由原來兩毛錢的定價又長了一毛。

    至于作文人,是因為陸輕萍記得她在現代曾經看過報紙,說是在學術氛圍濃厚、學術思想活躍的民國時期,文化人在經濟生活方面,大多數還是比較寬裕的。她雖然在學術上可能沒什么建樹,但是現代的那么多電視劇和小說可不是白看的,因此陸輕萍計劃著寫小說,向報社投稿來賺錢。

    陸輕萍的第一本小說完全是個大雜燴,寫的是東北淪陷后,一位丈夫陣亡于戰場后,懷孕的妻子因為家里貧苦,為了生活,隱瞞了自己懷孕的事實到了一家東洋人家去做工。這家人的太太也正好懷孕了,看著對方一樣和自己懷孕,不僅每天享受著精心烹制的營養而又美味的食物,而且還有醫生隔三差五的來問診,……而且他們一家為了未出生的孩子準備了好多的好東西,并對其未來作為好多美好的規劃。

    看著只有在自己夢中才會出現的一切,這位同樣懷孕的中國母親又羨又妒,又想到自己的孩子出生后,要和自己過著貧苦的生活,在知道自己的產期和對方的產期差不多的時候,她的腦海里冒出一個想法,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決定。在她產下孩子后,去上工,然后通過她的策劃,她扶著懷孕的東洋太太去散步,鍛煉身體,以便更好的生產的時候。在主母跌倒后,她幫其接生,進而把自己早就藏在那里的兒子和東洋太太的換了過來從而引發的一系列故事。

    陸輕萍自認文筆還算不錯,但是和民國這個時期的文人比起來,顯然差得還遠,但是她本來也沒打算以文筆被人稱道,決定以情節取勝。只是她的想法是美好的,在她將文稿寄到《申報》去后,被申報退稿。申報的編輯給她寫了一封熱情洋溢的信,大概的意思就是其實申報還是很看好她的小說的,因為情節確實很不錯,就是文筆太差,需要磨練,所以希望她在這方面下下功夫,好好改一下,再郵寄過去。

    陸輕萍寫這本小說自認已經字斟句酌了,她就算再下功夫,一時半刻,拍馬也趕不上對方的要求。本來陸輕萍已經灰心喪氣,打算把這本小說丟置到一邊了,還是系統提醒,雖然她不行,但是冷清秋可以。冷清秋自小受父親影響,國學的水平很高,陸輕萍到底舍不得一番心血就這么束之高閣,就帶著文稿去找冷清秋,讓她幫著改一下。

    冷清秋接過陸輕萍的稿子的時候,剛開始看的時候對她的遣詞造句的直白很是笑話了一番,看到后面,被曲折離奇的情節而吸引,這才不笑。因為對文章的喜愛,冷清秋把改文這個活計接了下來。陸輕萍在看到她幾乎把她寫的每句話都重新修改了一番后,頓時一頭冷汗,覺得文字這個東西不是她能玩的,以后還是不要碰了,進而打消了作文人的念頭。

    自從把文稿丟給冷清秋之后,陸輕萍就再也沒理會。她很忙,除了要忙工作和學習之外,她買的房子房契辦下來了,房子里面以前的住戶已經都搬走了,她在開始裝修房子,要趕在這邊租約滿了之前,把房子收拾出來,好搬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改變歷史那塊,其實知道知道那段歷史的,如果穿到民國,都會有這個想法,但是因為本文不想涉及這塊,所以作了這樣設定。

    我在和朋友的一次談天中,正好電視在放胡歌版的射雕,那時我的朋友說,楊康的悲劇從某個角度上來說,和蕭峰是一樣的,生恩,養恩,國仇家恨,全都有,兩難,不管怎么做,其實都不對,他們其實最后除了死,真的無路可走。因此有了書里這本小說的由來。

    ☆、第18章

    陸輕萍沒有告知冷太太,拿著她借給她的錢,擅自買下了一棟房子。雖然陸輕萍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但是用的不是自己錢,而是從冷太太這里借的錢,到底有些不妥。所以陸輕萍在買房之后并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冷太太,不是她不想告訴,而是她不知道這話該怎么說。

    只是就算陸輕萍有心想瞞,也隱瞞不了多久。等到地契拿到手,原本的住戶搬走后,陸輕萍找人將原本院子里亂七八糟的搭建物拆掉,收拾出來后,露出房子的原貌。畢竟是老式建筑,而且被原來的租客實在是糟蹋的狠了,陸輕萍雖然不想大折騰,但是怎么也要修補修補屋頂和墻角方面,不要有漏雨的地方,室內也要重新粉刷一下,以及鋪一下地面,還有讓陸輕萍一直怨念的廁所問題,她想在房間里配設衛生間,這樣一來,則房子的排污和下水問題也需要改造。

    工程不算小,雖然有工人干活,但是需要主家出面的事情還有很多,最好能全天守候在此。但是陸輕萍不僅要到圣瑪利亞女中去上班,還要到震旦大學去上課,而且她還要不時的到西藏路那邊的店里去巡視一番,根本沒辦法長時間留在裝修現場,所以這個人只能從冷家找。

    隱瞞不下去的陸輕萍只能壯著膽子,戰戰兢兢的把她買了房子的事情告訴了冷太太,并告訴她,現在房子已經交付,正在收拾,等收拾好了就可以入住,希望冷太太能派個人去作“監工”。

    出乎意料,冷太太沒有如陸輕萍預想的那般生氣,她一句“買了就買了吧,既然那錢給了你的,隨你怎么花。”讓陸輕萍想好向冷太太解釋的一肚子說辭沒了用武之地,然后冷太太態度非常的平靜的問過陸輕萍買的房子位置及其價錢后,就將韓媽叫來,讓她的丈夫韓觀久到裝修現場盯著。

    不管冷太太是真的沒生氣,還是生氣了卻不好在陸輕萍面前沒有表露出來,陸輕萍不想深究,她只要看冷太太表露在外的態度就好,至少冷太太現在這般模樣讓她大松了一口氣。放下吊著好久的心,陸輕萍把這事丟到一邊,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陸輕萍這邊輕松了,冷太太那面可是難受的很。八千塊,差不多是冷家存款的一半。冷太太雖說把錢給了陸輕萍,但是她覺得陸輕萍就算再能花,了不起三千塊撐死了,況且這錢是借給陸輕萍的。陸輕萍現在有工作,又開著鋪子,還錢不是難事,但是她可沒想到陸輕萍會這么大手筆,竟然拿這錢去買房子。屆時這房子顯然她和女兒也是要入住的,那么這樣一來,到時她還要不要陸輕萍還錢?

    如果不要的話,單靠她手里剩下的這點錢能夠讓她和女兒過一輩子嗎?如果不能,那將來她和女兒的生活怎么辦?女兒還想著念大學,讀博士,這學費從哪里出?還有看病吃藥的錢?以及她老了養老的問題?……冷太太都要快愁死了,她后悔死當時將那么大的一筆錢給陸輕萍的行為了。

    因為宋世卿三五不時的過來照看冷家,所以在他再來冷家的時候,冷太太告訴他,不用他幫她們家找房了,陸輕萍買房了。宋世卿一開始以為是陸輕萍用自己的錢買的房子,待聽了冷太太的話,說陸輕萍買房的錢是從她這里借來的后,宋世卿照看冷家幾年,對冷家的家底略知一二,聽冷太太竟然把家里差不多一半的繼續借給陸輕萍,立刻急了,數落道:“大姐呀大姐,你讓我說你什么才好呢?你怎么這么糊涂,什么時候變得行事這么不靠譜起來?那么大一筆錢怎么能說就借呢?”

    盯著冷太太,宋世卿輕咳一聲,發表意見。“就算輕萍是你大姑姐家的孩子也不能借!大姐夫給你們留這點家底容易嗎?秋兒還小,還在念書,你又沒工作,那可是你和秋兒將來養老傍身的錢,她怎么這么不懂事,這錢都借!就算她有工作,有收入,可是就憑她賺的那點錢,需要多長時間才能還清這筆錢?大姐,你怎么會把這么大一筆錢借給他呢?你當時在想什么?是不是腦抽了?”宋世卿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他可是知道自己的這個大姐把她和女兒以后安身立命的錢把的多緊,以大姐的性子,這根本不像她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