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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應讓孫兒喊你爺爺了?”左相倏然咳了兩聲,語氣略帶不屑地冷哼一聲。 屋內。 楚亦茗的臉色由白轉紅,又蒼白了起來。 小心翼翼地嘟囔道:“明明我說的是陳爺爺,我哪能做這種認親爺爺的主。” “茶茶,見笑了。” 楚亦茗抬眸只見姜青嵐臉雖如常,紅云卻是從耳朵籠到了脖子根,大抵也有怒氣的緣故,可楚亦茗卻從這神態,看出了些許窘迫。 回憶前幾日,姜青嵐曾問過自己,知道他生父不明和生母在世時的所作所為,會不會嫌棄。 楚亦茗忽而福至心靈,再如何疲憊也溫柔淺笑著略微起身,將姜青嵐抱向自己懷里,他不知這樣的做法是不是有失分寸,但他一雙手已是情不自禁地輕拍著姜青嵐的背,好似鼓勵,也似肯定。 “我都聽殿下的,孩子該如何稱呼旁人,還是得殿下來做主。” “他們一個個的……”姜青嵐輕嘆了聲,很是受用地貓在他懷里。 楚亦茗收緊些懷抱,道:“我是一個親人都沒有的孤兒,我聽著,他們也沒什么惡意,至少都盼著我的孩子好,對嗎?” 姜青嵐埋首在他頸邊,毛茸茸的頭蹭得他一陣癢癢,本以為是柔情蜜意,哪知這成年男兒竟是與一月胎兒呷了醋。 竟是老不自在的語氣,說道:“盼著孩子好,你才主動抱著本王哄一回。” 楚亦茗噗嗤一聲笑了,笑得止都止不住。 “哦,本王說出了你的心聲,你就這么高興。”姜青嵐壞心地在腰間撓了撓,楚亦茗登時止了笑聲,敏感到一個不慎,露出一聲哼吟來。 正在此刻,屋門忽然被推開,那響動驚得楚亦茗瞪大雙眼,自覺羞恥地要將姜青嵐推開一些。 進屋的不必瞧,他都能猜到是三位自以為將成為爺爺的權貴,怎么說也都是長輩。 陳院使倒也罷了,治病都不是頭一回,可其余二人他是從未見過的,怎好初次見面,便是被姜青嵐壓在床上,還,還發出了那樣難堪的聲音。 楚亦茗用力也沒推開姜青嵐,只好附在人耳邊,悄聲說:“殿下先起身,這樣,怪難為情的。” “喚我名字。”姜青嵐不僅不動,還仗著里外間隔著屏風,輕輕吻了吻他的唇。 楚亦茗更是羞得臉都紅了,耐不住這男人在他心中該是不講理的,他更小聲地輕聲喚道:“青嵐,你行行好罷,我日后還要見人的。” 姜青嵐卻是玩心起了似的,捏住他的下巴,唇包含著他的唇,雙眼更加明亮了起來。 直到那三人立于屏風后,礙于里屋是攝政王的身份,不得再上前,為首的左相出聲求見,姜青嵐這才放開了楚亦茗些許,敷衍極了地對著外面說:“有事說事。” “王吩咐,須得在處理了麒麟殿那位的事后來回聲話……”里間不多大聲的動靜,使得這位老臣忽然噤了聲。 姜青嵐隔著屏風道:“你就這樣回話吧,本王聽得見。” 楚亦茗扯了扯姜青嵐的衣袖。 姜青嵐卻不管不顧,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低啞著嗓音,輕聲誘|哄:“喚夫君就放過你。” “你真是……”楚亦茗鼻尖因緊張冒汗,張了張嘴,難以啟齒。 那外間的姜國丞相已是開始說起正事來了:“王毀了麒麟殿那位的容,這是欺君,往大了說,是謀逆。” 楚亦茗一聽“謀逆”二字,登時緊張地咬著下唇,滿目擔憂地望著身上的男人,卻見姜青嵐滿眼自信,溫柔地笑著用唇蹭了蹭他的唇,又落吻在他耳邊,道:“我喜歡你關心我。” 只這一語柔情如陳釀,醉人心脾,楚亦茗的呼吸就難抑地急促了些許,趕緊心虛地捂了捂口鼻,責怪的眼神瞧著姜青嵐。 屏風外的聲音請示道:“王,這是正事,不如暫且放下私情,同去書房商議可好?” 這同去的說法,還未驚動攝政王,就已被陳院使打斷,道:“他有孕,須得臥床,不能隨意走動。” 左相語氣一沉,道:“本官未曾言及勞動他。” 楚亦茗心知這三人是發現了他與姜青嵐的所作所為,一時間赧得翻過了身去,用被子掩住了頭臉。 卻聽姜青嵐此刻才有起身的動靜,對著外頭的人,沒好氣地下令,道:“姜蘭若得罪的是王妃,落得個什么下場,也該說給王妃聽,他若是高興,這事才算辦得好。” “這……王妃……” 顯然那三人都不接受這個名分,堂堂攝政王,未來的皇帝,年已二十五才娶親也就罷了,若讓世人知曉,這正妃還是一位男妻,才真是要驚掉大牙。 左相諫言道:“這位住在正房,禮遇無妨,畢竟……嗯……是有了您的子嗣,可名分這事,不妨……” “本王命你有事說事,他不是爾等能置喙的。”姜青嵐根本不欲商議,這話說得威嚴,只教那三人再不敢沉浸在做了爺爺的幻夢里,謹守著身份恭敬應是。 左相道:“姜蘭若左半張臉被瓷片傷得深可見骨,尤其是左眼自眉骨劃下那道,損了他整只眼睛,如今,已見不著光了。” “應得的,”姜青嵐扯下被子,細瞧了瞧楚亦茗的反應,確認無事,方才沖著外頭道,“接著說。” “他有意說此事是您謀逆所為,臣,在您前往他住處救人時,已得了您的命令,聚集朝臣,在他處理掉龍床上的馬夫前,便已領人趕到,又合上李富貴等天子近侍的證言,坐實了姜蘭若與那馬夫胡鬧一場,殺了人也被那馬夫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