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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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妃想來也想過這個問題,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滿是漠然。 陶永安站了起來,平靜道:“你既出首秦王謀反,那秦王妃便不能存活于世。謀反者,是要抄家滅族的。” 秦王妃磕了一個頭,平靜道:“臣妾明白。只是懇請陛下憐惜,替余家留一條血脈。”秦王長媳也上前磕頭,帶著哀聲:“請陛下憐惜。” 陶蓉蓉在一旁心中凄然,卻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陶永安忽地笑了笑,什么都不說,轉身下了樓。 秦王妃與秦王長媳抬起頭,目光中盡是悲涼。陶蓉蓉見狀,也來不及多說什么,只說自己會幫著勸皇兄,急急地跟了下去。 秦王妃與秦王長媳兩人對視,眼淚都落了下來。 陶蓉蓉追著陶永安下了樓,出了院子之后,留在那里的丫鬟內侍就跟了上來。她不好當著這么多人再說什么,只是亦步亦趨地跟著陶永安回了自己的居所。進了房間,將人打發下去之后,陶蓉蓉才問:“哥哥是怎么想的?”陶永安譏諷地笑:“當年就是我手下敗將,連自己的兄弟都贏不了,如今居然還想來肖想根本就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真是愚笨得讓人都不忍心了。” 陶蓉蓉知道他在說那個冒充秦王的人,只是卻不知道那人具體是誰,只能拉一拉陶永安的袖子,悄聲叫一聲哥哥。 陶永安卻依舊不提這個問題,只是譏諷地笑:“也不知道余斌死的時候知道自己千辛萬苦保下來的人居然對自己動了手,心里面是什么滋味。蓉蓉,你說余斌死后看著那人假冒自己yin辱自己的妻妾兒媳,會不會后悔莫及?” 陶蓉蓉聽陶永安說到這里,忽地腦海中生出一個念頭,脫口道:“難道那人是當初那個……” 陶永安點了點頭:“沒錯,就是當初秦王的那個庶出子。當年王妃不喜他,他活得卑微,如今倒是覺得自己搶東西名正言順了。” 陶蓉蓉知道那人是誰之后,反而冷笑起來:“呸,這天下誰都可以得,就他不行。”話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失言,連忙腆著笑臉上前對陶永安道:“當然,哥哥是最理所應當的那個。” 陶永安失笑,周身氣勢為之一松。 這個時侯,陶蓉蓉才敢坐下來,再次提起秦王妃的事。 陶永安沉默了一會兒,道:“自然是要為余家留一條后路的。不過,倒也是不能讓人覺得,朕對他們寬容是必須的。” 陶蓉蓉聽他這樣說當即心中松了一口氣,笑道:“哥哥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只是如今余斌謀反的證確鑿,哥哥可要……”她做了個動手的手勢,陶永安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朕想趁著這個機會拔一批釘子,朝堂上也順勢清理一下,所以還是照著原來的計劃來。”他這樣說著,垂下眼簾,“況且,做這些事的,也不是真的余斌。” 他的聲音中帶一點緬懷:“他心里面也許還掛著前朝,可對上朕,到底也沒有什么不恰當的舉動。若不是有他相幫,朕的位置,也沒有那么輕松。” 雖然陶蓉蓉一點都不覺得陶永安的位置來的輕松,可陶永安這樣說,她也就陪著一起懷念了一會兒余斌。 陶永安是過來看陶蓉蓉的,見她并不像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加上又有了這樣的消息,于是很快就走了。 送走了陶永安之后,陶蓉蓉招了人過來,去告訴秦王妃不必擔心。 秦王妃收到消息,呆坐良久,終于忍不住沒了世家女的儀態,放肆地大哭起來。 ☆、第三十二章 秦王妃的悄然消失似乎并沒有對秦王造成太大的影響,甚至于,她消失的消息并沒有流傳出半點兒來。 秦王似乎只是不經意地對人提起,自己的長子不知道往何處去了,實在是太不聽話,太讓人頭疼了。 “這樣不負責任,都不知道以后怎么繼承家業。”秦王這樣說著。 陶蓉蓉是隔了幾天才聽到這個消息的,在那之間,她的注意力都被另外兩件事所吸引了。第一件事,便是朝堂上正在討論,信國公去后,他手上的部分兵權交給誰;另一件事,便是宮中選秀,終于到了需要陶蓉蓉出面的時候了。 落選了的秀女們因為這些日子的表現,倒是不少人不等從宮中出去,就有人上門來求親,一時之間,京中倒是婚嫁的不少。 二管事進門之后,還笑瞇瞇地給陶蓉蓉派了一包喜糖,說是自己的一個侄子成婚,自己特意給陶蓉蓉帶過來的。 陶蓉蓉將喜糖放到一邊,問起二管事林長熙與林于氏的下落打聽得如何。 二管事也不啰嗦,當即就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林長熙與林于氏當日是如何被帶走的如今已經一清二楚,也有人摸到了關著他們的地方:“只是傳遞消息可以,想將人救出來卻是不行。” 陶蓉蓉問:“他們被帶走,果然是為了我?”二管事眼睛往上一瞟,陶蓉蓉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冷笑了一聲:“果然是如此了。真是,好好男兒,居然做這種后宅手段,真是令人不齒。” 二管事當做沒聽到,道:“那林夫人至今不曾說過什么,林公子倒是時有失措之舉,不過,倒也還算口風緊。” 陶蓉蓉點頭,問鄭高陽何在。二管事的臉色就古怪地變了一下,道:“那鄭高陽,在妓院里給妓女洗腳。” 陶蓉蓉真的愣住了。鄭高陽是個舉人,又聰明又有野心,更是狠得下心來做事,這樣的人,怎么會跑到妓院里給妓女洗腳。若是這段經歷露出來一星半點兒,不說他的名聲,只怕連鄭家都會因此大受牽連。 二管事見陶蓉蓉臉上的神色,當即道:“并非小的不肯說,只是小的也不懂,為何那鄭高陽會做出這等事來。鄭家小的也去打聽過,傳了消息出來說鄭高陽已然病重,眼見的是不準備留這個兒子了。” 陶蓉蓉蹙眉。鄭家算得上是貧窮,所以當初鄭高陽才會為了舉人的名頭去拼命——因為不拼,這輩子就再沒有翻身的機會。可就算是這樣,鄭家也要放棄了鄭高陽,那……陶蓉蓉問:“鄭家的老二呢?” “正在溫書,似乎準備來年就去考秀才。”陶蓉蓉對鄭家的反常有些詫異,可仔細想想,這樣的舉動對自己似乎只有好處,也就罷了。 若是她自己,只怕還想不到這么好的法子去給鄭高陽一個教訓看看。 她暫時將這件事忘記到了腦后。 二管事見她不再問,也就不說什么。只是臨走前,有些猶豫地在門口停了片刻,最后還是走了出去。陶蓉蓉不曾發覺他短暫的停頓,更加無從得知他復雜的心情。 沒過兩天,陶蓉蓉就入宮去與秀女們見面了。 陶永安見到她的時候,她正捧了宮女端上來的蜜水,坐在那里蹙眉想著什么。陶永安擺手制止了門口內侍的通報,進了門在陶蓉蓉對面坐下,她才恍然驚覺,跳了起來要給陶永安行禮,被陶永安制止了。 “在想什么?”陶永安問,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陶蓉蓉低了頭搖了搖,道:“也沒有什么,只是在想,當初那陶蕓蕓哥哥為什么要勾掉?”陶永安的手頓了頓,隨后一笑:“也沒有什么。” 將屋內人都打發出去之后,他平靜地說:“陶蕓蕓與你我是親眷,我不忍讓她入宮磋磨。” 陶蓉蓉一怔,手舉在半空,愕然地看著陶永安。后者見她這幅呆傻模樣,不由得一笑:“你難道就不曾奇怪過,母親何來那等氣質與知識?” 陶蓉蓉低頭:“想過,只是我問過母親,母親從不肯對我說起。” 陶永安道:“等那邊事情忙完,帶你去見我們的外祖。”陶蓉蓉驚訝地睜大了眼,陶永安臉上笑意更深了一些:“不久前朕才確定的。只是朕表面的身份已定,所以,如今也不過是照拂一二罷了。” 陶蓉蓉點了點頭,越發困惑。這些事,什么時候陶永安已經不知不覺地做了?她坐在那里發了一會兒呆,陶永安忽地道:“其實,你的性子倒是和母親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