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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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獎了二管事兩句,陶蓉蓉尚未歇下,就聽有人來報,說陶家正房二太太求見。 陶永安生父不明,若是依舊身在鄉野,倒也不算什么事。若是想要出人頭地,就極易在這方面被人攻擊。因此,投奔秦王前,他就選好了曾經出過宰相的陶家,買通了族長將自己與陶蓉蓉安置在陶家已經絕了后嗣的某戶名下,有了一個有脈絡可循的身份。 沒過半年,老族長一死,他上門祭拜時,方才正式當做認祖歸宗,出現在陶家人面前。在知道自己還有這么一門顯親之后,陶家人完全不曾想是不是真的,熱熱鬧鬧地就當做正經親戚走了起來。 好在當年陶永安留了個心眼,選的身份輩分頗高,算是免了被所謂家族中人用輩分壓制的苦楚。可陶蓉蓉依舊不怎么喜歡陶家人,對她來說,自己的姓氏來自生母陶艷娥,而不是什么陶氏家族。 只是也不能不見,陶蓉蓉懶懶地說一聲見,讓人給自己換了一身簡單些的衣裳,才慢悠悠地過去。 才進門,就見陶二太太正坐在廳中,一雙眼睛從屋內掃過,一刻都不曾停。陶蓉蓉進門,她立刻就站了起來,上前兩步下拜。 陶蓉蓉擺手讓她起來,等兩人都坐下了,才懶洋洋問她過來干什么。 陶二太太的目光依依不舍地從陶蓉蓉頭上的攢花瑪瑙簪子和垂金翡翠墜子上移開,口中道:“見過公主殿下,今兒過來,是有件大好的喜事,想說給殿下聽。” 陶蓉蓉對她口中的喜事嗤之以鼻,面上卻還不得不配合地問是什么喜事。 見陶蓉蓉似乎對自己的喜事有些不怎么在意,陶二太太心中不免有些焦急,聲音也尖銳了起來:“殿下,當真是大好喜事。有人托我向公主殿下說親呢。” 不等陶蓉蓉回答,她就迫不及待地將事情說了出來:“那人今年不過三十,前頭的夫人去了也有一年,只留下了兩個小子,如今年歲也不小了,公主殿下去了也不必cao心……” “打出去。”陶蓉蓉冷冷地說。 她身后的女侍轟然應喏,幾人齊上,將陶二太太堵上嘴拖了出去。 等到陶二太太的身影從屋內消失,陶蓉蓉才凝視她離開的方向,冷笑:“不識趣。”她的婚事就連陶永安都不敢輕易指手畫腳,如今不過是名義上的族人,就敢將不知道哪里來的阿貓阿狗拿出來說事,真是膽子太大了。 陶二太太被丟出去之后,第二日一早,陶家就派人送上了拜帖,陶大太太當天下午就上門來拜訪道歉了。 說起這件事,陶大太太臉上都忍不住滿臉通紅,對著陶蓉蓉幾乎要站不住。“還請殿下見諒,二弟妹她回去之后已經被二弟教訓過,禁了她不許再出門來打擾公主了。她所說的事,也不過是胡言亂語,當不得真。” “沒關系,”陶蓉蓉有些懶懶地說,“左右,我也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只是,說句托大的話,陶家如今是皇家,可不能由著她這樣在外面丟人現眼,丟了皇家的臉面。” 陶大太太低聲應是,完全不好意思再說這件事。 因為陶二太太這件事,陶蓉蓉幾天的心情都不算好。就算被人邀請出去赴會,心里面也有些不舒坦。 邀請她的是當年在秦王麾下時就認識的衛國侯夫人,如今也已經是兒女滿地走,開始為兒女舉辦花宴會相看未來的媳婦與女婿了。 邀請陶蓉蓉不過是怕她悶得慌,主動讓她出來走走,與人說說話而已。 陶蓉蓉到的時候,院子里已經有不少人了。見陶蓉蓉過來,滿屋子坐著的命婦夫人都站起來行了禮,大家方才坐下。 衛國侯夫人與她最是相熟,見她坐下,笑道:“今日來的許多姑娘都是多才多藝,連我們見了都自愧不如。殿下亦是多才多藝,不妨今日就來做個評委,點評點評。” 見幾位夫人頓時眼睛一亮,臉上顯出喜色來,陶蓉蓉知道她們是想借自己的口為自家女兒揚名,也就順勢答應下來。 雖說衛國侯夫人將人夸得天花亂墜,可畢竟不過是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縱然是天縱奇才,也年歲還小,比不得專業水準。 陶蓉蓉聽了幾人彈奏,又賞了幾人的書法與繪畫,喝過幾位姑娘送上來的茶,每人夸了幾句,場面上頓時和樂融融。 唯有最后一位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緊張,將茶盞送上來時居然手一抖,將一盞茶盡數潑在了陶蓉蓉的裙子上。 今日她穿著黛色的百蝶穿花紋鳳仙裙,如今茶水落上去,顏色就越發深了起來。她身后的女侍連忙上前將裙子托起,免得guntang的茶水燙到了皮膚,一面向衛國侯夫人請教更衣的位置在那里。 衛國侯夫人也是大驚,連忙自己親自帶了陶蓉蓉過去更衣。臨走前陶蓉蓉見那小姑娘神色緊張,幾乎要哭出來,隨意地說了兩句,輕輕地將這件事揭過。 一路往更衣的位置行去,衛國侯夫人自責連連,陶蓉蓉反倒勸了她兩句說是沒事。等陶蓉蓉更衣出來,等在門外的衛國侯夫人反而沒了蹤影,問起門口伺候的丫鬟,才知道剛才有人過來,說夫人們那邊出了什么事,她過去了。 于是,陶蓉蓉就一個人慢悠悠地走。 行至半路,眼角忽地人影一閃,似乎有人從不遠處閃過。跟在陶蓉蓉身邊的一個會武的丫鬟請示過陶蓉蓉之后就跟了上去。 換了裙子回到夫人們身邊,總算是沒有人再讓自家的女兒上前求陶蓉蓉指點了。盡管方才陶蓉蓉出面幫忙說了兩句,剛才的那姑娘依舊是被夫人們看輕了幾分。這種見不得大場面的女子,日后娶了進門,又怎么能支撐得起門戶。 不確定自家女兒是不是緊張過度的夫人們也因此不再敢冒險了。 陶蓉蓉過來,夫人們見她身上新換的衣衫,笑道:“公主殿下真真是會挑衣裳的,這條藕荷色的折枝牡丹裙,亦是漂亮極了。” “那也是公主殿下顏色好,才襯得出來。若是我等,這樣的顏色可不敢穿了。” …… 如此這般恭維之話不斷,陶蓉蓉不免也夸了她們幾句,氣氛頓時又和樂融融起來。 聊天聲中,忽地有人脫口道:“聽說榮國公府上昨日親人找上門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陶蓉蓉的注意力立刻就集中了起來。榮國公洛成的身世她是知道的,家里頭父母早亡,另有一個meimei早早地嫁了,留下了一個孩子就去了。除此之外,卻不曾聽過有旁的親戚。如今聽人這樣說,不免好奇。 見公主殿下似乎有些關注,說話之人頓時越發起了興致,道:“聽說是當年未曾發跡之前的親戚,是帶著族譜過來的,只是昨日榮國公不在,也不曾辨出個真假來。” 陶蓉蓉正要多問,那過去查探的丫鬟回來了,臉上神色有異,陶蓉蓉的注意力頓時就被轉移了。 見那丫鬟似乎有話要說,陶蓉蓉也就借口時間不早,順勢起身告辭。等上了馬車,那丫鬟才低聲地將自己跟過去看到的事情說了。 那在花園子里一閃而過的人影似乎是哪家蓄養的門客,過來居然是給衛國侯送信的。那丫鬟跟著那人,見那人進了衛國侯的書房,見那人將書信交到衛國侯手上,兩人又說了些什么,那人才飛身離開。 丫鬟也不敢跟的太近,只怕被人察覺,只是遠遠一瞥,衛國侯的臉色似乎并不太好看。 陶蓉蓉不免好奇,什么事非要這樣小心翼翼地以這樣的旁門手段來傳訊,衛國侯的表情又是為什么不好看。只是信息太少,一時之間倒也想不出所以然。 過了兩日,她將這件事閑談中對陶永安說了,陶永安反倒是若有所思,對她笑道:“meimei今日倒是幫了朕一個忙。” “哥哥,難道發生了什么事嗎?”陶蓉蓉立刻問,陶永安搖頭說無事,又對陶蓉蓉說起朝堂之上對她的爭論來:“朝臣們對你能否封長公主一事,還有些爭執。朕想借著這個機會看看朝臣們的心思,所以,倒要連累meimei你,多等一些時日了。” “哥哥盡管去就是,”陶蓉蓉說,“長公主的封號,我卻并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