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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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墨北曾跟著墨潔來過香港,雖然當時因為抑郁癥的糾纏而情緒低落,但是該玩的地方也都玩遍了,何況還有諸如迪士尼樂園、星光大道之類現在還沒影兒的景點。如果是現在游玩香港,那得是打著懷舊主題找對比了——很顯然,這種吸引力是無法與同夏多團聚相比的! “出來太久了,有點想家。等電影上映的時候我還會過來,到時候再玩也一樣。”對靳瑋印象不錯,墨北也愿意跟他多聊幾句。 “說起來我也很久沒回家了,我家在紐約羅切斯特,當初我執意要回香港當演員,我父親氣得要跟我斷絕父子關系,直到現在都不肯接我的電話。唉,希望我能闖出個名堂來,讓他改變主意。”靳瑋有些感慨。 “是因為他規劃好的路,和你想過的生活起了沖突,兩個人性格又太相像,所以誰也不想妥協?” “對!他希望我當醫生,可說真的,讓我看著病人痛苦的樣子,特別是他們明明想活下去,可是因為疾病、受傷,卻……我真的受不了。” “你感情豐富細膩,不過,這對于一個演員來說應該是好事。” “哈哈,鄭導也這么說。不過我父親就認為這實在太sissy了。”靳瑋爽朗地笑了起來,邊笑邊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表示自己可不是個娘娘腔。 沒聊多久,就有化妝組的小姑娘來拽靳瑋去喝酒,靳瑋只好抱歉地對墨北笑笑,被那姑娘拉走了。 很快墨北就覺得無聊了,可是這種場合也不好先離開,只好離開包廂去外面透會兒氣。可走出來才發現,這個時間正是客人最多的時候,等候區已經坐滿了人,還有不少在外面排隊,別說出來透氣了,墨北瞬間都覺得氧氣含量銳減。 墨北默默地調整了自己前進的方向,洗手間。 將手放在流水之下,掌心的溫度漸漸降低,似乎縈繞在心頭的那股煩躁之氣也隨之消散了不少。墨北不禁想起了云邊的曲水河,想起光腳踩在江水里的感覺,對水的親近感大概是人與生俱來的本能,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人體的構成有百分之七十是水的緣故。對于墨北來說,很多時候他要克服的不是對水的恐懼感,而是想把自己永遠沉浸在水里的渴望。 有人也站到洗手臺前洗手,一邊洗還一邊好奇地看著墨北,墨北抬頭從鏡子里看了那人一眼,默默關上水龍頭,結束了自己毫不環保的浪費行為。 那人對墨北笑了笑:“嗨,知道嗎?你有一雙非常迷人的眼睛。” 這句話是用英語說的,貴族腔的牛津口音。人長得也不錯,有幾分像許文強時代的周潤發。 墨北停頓了一下,回答:“謝謝。” 墨北抽了紙巾擦手,那個人一邊擦手一邊笑瞇瞇地打量著墨北,“哦,你還有一雙非常漂亮的手。” 墨北的動作頓了頓,淡淡地回答:“謝謝。”將潮濕的紙巾扔進垃圾桶,轉身離開。 那人也跟著他走出洗手間,邊走邊說:“關于這家飯店,從我回到香港開始,就聽過一個傳說。據說二十多年前,這里還只是一家規模很小的飯店,一樓是廚房、餐廳,二樓是店主一家的臥室。店主有一個十五歲的兒子,長得……嗯,大概就像你這么好看。” “謝謝。” “男孩很討人喜歡,街坊鄰居,店里的員工,來吃飯的客人,都很喜歡他。而且男孩子在學校的成績也很好,哦,還是個足球健將,很顯然,他有不少朋友和愛慕者。店主以他為傲。可是有一天,嗯,大概是天剛亮的時候,店主起來準備去早市挑選當天要用的海鮮。那是個有著薄霧的秋天的早晨,有點冷,店主覺得自己穿得有點少了,于是在出門之前又回到臥室加了件外套。當他再走到后門的時候,發現門開著,可是他明明記得自己剛才并沒有打開鎖。難道,是男孩昨晚偷偷溜出去玩,現在才回家?要知道,在他那個年紀,這樣的事可并不罕見。店主決定去男孩的房間看一眼——” 故事講得很動聽,墨北不知不覺停了下來,和那個人靠邊站在走廊里,認真地聽他講下去。 “店主踩著吱嘎作響的木樓梯——哦,很多故事和電影里在這個時候都要有一個能發出響聲的樓梯,這個故事也不例外。每走一步,樓梯都會吱嘎作響,平時可能因為聽習慣了而充耳不聞,可是那天早上,店主突然覺得這聲音特別刺耳,簡直就像某個垂死的人在掙扎。但馬上他就把這個不怎么美妙的聯想揮之腦后,加快了腳步——他還要趕時間去早市呢。男孩的房間在二樓最里面,店主要先經過自己房間的門口才能到男孩的房間,當他走過去的時候,模模糊糊的好像聽到自己房間里老婆說了句什么,但他沒在意。店主的老婆病在床上很多年了,時不時的就會發出一些毫無意義的聲音,他已經習慣了。店主已經走到了男孩臥室的門前,他沒有敲門——那個年代,很多做父母的都會不敲門就進孩子的房間,店主也一樣,他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那人講述的語氣始終不緩不慢,但卻很好地構造出一個令人緊張的氛圍。 “房間里沒有開燈,窗簾也拉得很嚴,光線黯淡,店主模模糊糊地看到床上堆著被子,好像是有人睡在那里的樣子。店主沒出聲,又關上門離開了,只是下樓的時候他總覺得有點奇怪,像是有什么事情被忽略掉了。但是,馬上這個念頭就被他忘記了,他去了早市,買回海鮮和鮮rou、蔬菜,隨后就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在后廚切rou的時候,店主突然又想起來那個讓他覺得奇怪的感覺,這次他想到了,他在男孩的臥室里聞到了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氣味。說熟悉,是因為他幾乎天天都能聞到類似的氣味;說陌生,是因為那種氣味本來不該出現在男孩的臥室里。店主臉色大變,丟下菜刀就沖上了二樓。他闖進男孩的房間,看到床上那團被子仍然像之前一樣堆在那里,可是他當掀開被子的時候,卻發現下面并沒有人。然后,店主看到在床鋪另一側的地板上,似乎有什么東西——” 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墨北:“想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么嗎?我們去喝一杯,然后我慢慢講給你聽。” “……” 這是在搭訕嗎?這是在搭訕吧!用講故事的方法來搭訕真的沒問題嗎?故事只講一半,跟看網文發現是太監一樣坑爹啊!好奇心重的孩子是要被活活憋死的啊! “你是警察?”墨北問道。 那人一愣,摸了摸鼻子,“怎么看出來的?” 墨北愉快地笑了笑:“不告訴你。” “……”那人苦笑,“這是講故事講一半的報應嗎?年輕人報復心這么重可不好喲。” “禮尚往來嘛,大叔。” 墨北笑著揮揮手,走向劇組的包廂。故事講一半怕什么,爺就是干這行的,大不了自己腦補個結尾! ☆、103new 墨北走到包廂附近的時候,正好看到靳瑋急匆匆地出來向著走廊另一個方向走去,墨北下意識地腳步一頓,看到靳瑋走到走廊盡頭的一個包廂門口后推門而入。墨北心中納悶,若有所覺地回頭,只見“許文強”似乎正盯著靳瑋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發現墨北回頭,便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 回到包廂里,墨北發現劇組的人基本都已經喝高了,鄭華仁和道具師搭著肩膀頭挨著頭不知道在說什么,兩張臉都紅得跟關公似的;安琪則被幾個年輕人包圍著玩骰子,輸的人喝酒,贏的人也跟著喝,反正只要有酒喝他們看起來就很開心;nick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一個人坐在角落里慢慢地喝著酒,臉色青白如鬼,看起來這幾天他休息得很不好。墨北又看了一圈,沒有找到妮娜和杰克。 “honey!”安琪熱情洋溢地跑過來,把墨北拉去她們那伙人里,“來一起玩嘛。少年人不要皺著眉頭,會長白頭發的!” “……”原來皺眉跟少白頭是因果關系嗎? 高弘把骰盅推到一邊,拿出撲克來,笑道:“換個花樣玩,來個簡單粗暴的。抽牌比大小,點數最大的贏家可以問點數最小的輸家一個問題,輸家要么如實回答,要么就喝杯酒。ok?” 眾人紛紛點頭,還有人說:“不管什么問題都行嗎?那我要問安琪的初夜是和誰。” 安琪大笑:“不用你贏牌,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男人們都露出興奮的表情,安琪在眾多灼灼目光中故作神秘地眨眨眼睛,說:“就是——和我男朋友啦。” “嘁!”眾人發出失望的聲音。 這和后來流行的“真心話大冒險”游戲差不多,只是少了“大冒險”的環節。鬼牌和人頭牌被抽出來,規定老a是最大的牌,其它數字牌則按牌面點數算大小,最小2點,最大10點,花色按大小順序則是黑桃、紅桃、草花、方塊。高弘展示了一下華麗的洗牌手法,賺得一片驚嘆聲,隨即按順時針的順序每人發了一張牌。 墨北忍不住微笑了一下,看得出來高弘是懂些千術的,剛才在洗牌的時候他就已經編輯好了牌序,現在最大的黑桃a就在他手里,而最小的2則被發到了安琪手中。 等到大家把牌掀開,果然是墨北猜測的那樣,安琪又驚訝又好笑地叫起來:“搞什么啊,為什么是我?” 眾人起哄:“愿賭服輸嘍。阿弘快問快問。”接著七嘴八舌地建議他問什么,純潔的如“現在有沒有拍拖”,邪惡的如“最近一次做春夢是什么樣子的”。 直拖到安琪都有些不安了,高弘才壞笑著問:“你今天穿的內褲是什么顏色?” 安琪伸手去抓酒杯,被旁邊一個人快手地拿走,眾人哄笑:“說說嘛,不要玩不起。” 安琪撇了撇嘴,故意把裙擺向上拉了起來,頓時眾狼的目光都盯在了她的大腿上,裙擺將將停留在欲露未露的那個邊緣位置,隨即被安琪手一拂,裙擺落下去遮住了大腿。頓時一片失望的嘆息聲。 安琪得意地笑起來:“白色的啦。” 接著又玩了幾把,高弘幾乎每次都把最小的牌發給安琪,而把數字大的牌輪番發給其他人,結果問題越問越下流,弄得安琪滿面通紅。看這樣子,她要么是被問得“高潮”,要么就是被灌個酩酊大醉。 因為中間也有別人當輸家的情況,所以安琪雖然懷疑是高弘做了手腳,可也沒有證據,只能嬌嗔不斷。 墨北對安琪的觀感不錯,看她窘得不行,就在她耳邊說了句話,安琪眼睛一亮。等到高弘再次發牌,發到她這里的時候,安琪叫停:“等等,這次我要自己抽牌。” 高弘愣了一下。 安琪挑眉:“不敢嗎?” 眾人起哄:“讓她抽,今天她運氣好低啦。” 高弘聳聳肩,把手中的那撂牌向前一遞:“喏,這回要是再抽到小牌,可不要怨我哦。” 安琪嫣然一笑,拍拍墨北的肩膀,“他替我抽。” 墨北笑了笑,伸手過去在上面那張牌上點了點,飛快地抽出了最下面的那張牌,高弘頓時瞳孔一縮。 安琪一看到那張老a就大叫起來:“耶!翻身啦!”她興奮地在墨北臉頰上用力親了一口。 等到下一局的時候,安琪干脆把牌要過來讓墨北洗牌發牌,于是安琪翻身做女王,把眾人狠狠地報復了回來。按照墨北的提示,她也不問問題,而是提議“大冒險”,讓輸的人當場做俯臥撐,或是跟身邊的人接吻,或是跑去鄭華仁面前大叫“我想踢你屁股”。 不管是墨北發牌,還是在他洗完牌后眾人自己抽牌,或是由某人再洗一次牌、多切幾次牌,但只要安琪的牌是由墨北抽取,安琪就總是贏家。到最后,一連輸了五局的高弘不得不求饒:“我錯啦,安琪大美女,放過我吧。” 安琪摟著墨北,得意地笑:“一山還有一山高哦,弘哥。” “是是是。”高弘神色復雜地看著墨北。 前世墨北在老山羊那里學過扒竊,后來從羅驛那里又學過千術,重生后這些技能并沒有被遺忘,在一個人覺得無聊的時候,他就會練習這些技巧。 如果有人仔細觀察墨北的手,就會發現他的手指非常柔軟靈活,而手指和掌心還有許多細微的縱橫交錯的舊傷疤,這些都是在練習中留下的痕跡。 其實,按正常人的邏輯來說,既然墨北并不打算再去當扒手或是改行當老千,那么練習這些技術是沒什么必要的。 不會有人知道,在這種練習過程中,墨北很奇妙地得到了一種安全感,甚至是技巧越純熟,安全感就越強。 除此之外,當他晨跑、練拳或是讓自己吃下有營養的食物而非對付過一餐的時候,這種對于身體健康的鍛煉和維護,同樣也能給他安全感。他會覺得自己正在一點一點長大,逐漸變得強壯有力。 有經濟后盾,有強健的身體,有靈活的身手,有實力強大的盟友,那么,即使再有意想不到的災難降臨,他也能夠保護好自己吧?一定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吧? 直到飯局快結束的時候,靳瑋才回來,神情自若,但眼神深處壓抑著煩躁。nick放下酒杯沖靳瑋走了過去,似乎是想跟他說什么,但靳瑋卻像沒看到一樣,一頭扎進高弘那伙人里去,吆五喝六地玩了起來。nick愣了一會兒,轉身走了,靳瑋這才像是不經意似地向他投去一縷目光。 墨北觀察了一會兒就默默移開了視線,反正不關他的事,明天就能回深圳見到夏多了。 曲終人散,鄭華仁早就醉得神智不清,被杰克拖上車去送回家。安琪拒絕了那些要送她的男人,摟著墨北嘻嘻地笑個不停:“妮娜沒影了,我送你回酒店啊。”說著伸出食指從墨北額頭一路滑下去,在他嘴唇上點了點。 這是被調戲了?墨北挑了挑眉。 “安琪!”說曹cao,曹cao到,妮娜從后面撲過來摟住安琪,一開口也是酒氣熏天,“親愛的!說好了去我家睡的嘛。” 安琪怔了怔,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聲音也冷了下來,“總得有人送北緯回酒店吧?” 妮娜輕笑:“送完他,再去我家。很熱鬧的。” 墨北不動聲色地從她倆身邊退開,一邊伸手招出租車,一邊不在意地笑道:“哪能勞動女士們呢,我自己打車就可以,又不遠。” 妮娜抱著安琪不撒手,笑道:“那也好,明天我送你過關。” 墨北點頭:“好,要是玩得太晚,就多睡一會兒,我自己過關也沒關系。”說著揮了揮手,坐上了出租車。 車子開走的時候,墨北透過車窗看到妮娜貼著安琪的耳朵不知道在說什么,安琪低著頭,看不清表情。而nick正從她們身后走過來,臉色好像比之前更加青白了。 回到酒店,墨北先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后看看時間實在是已經很晚了,但是想念夏多的那種感覺卻無論如何也壓制不住,猶豫了半天還是給夏多打了個電話。 “北北,才回酒店嗎?”夏多的聲音很清醒,看來還沒有睡。 墨北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笑容,“嗯,剛才先去洗了個澡,身上都是酒味兒煙味兒。” 夏多輕輕地笑起來:“我身上也有酒味兒呢。今晚上和楠哥、汪汪哥一起喝的酒,汪汪哥喝多了,非要給楠哥跳脫衣舞。你沒看到楠哥那臉色,哈哈,他一定超級后悔帶著我這個電燈泡。” 墨北腦補了一下,邪惡地笑了:“那現在隔壁房間里是不是有點吵啊?” 夏多跟著壞笑起來,“楠哥家的房子隔音是很好,不過——有些情況下,還是會聽到一些的。”夏多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沉,多了些魅惑的磁性,“北北,我想看你跳脫衣舞。” 仿佛夏多的鼻息透過話筒吹拂到了墨北耳邊,墨北覺得臉上一熱,笑道:“這怎么辦,我也想看你跳呢。” “那說好了,我先跳給你看,然后,你也要跳給我看。” “什么就說好了。前半句我同意,后半句我要再考慮。” “沒關系,你要是不會跳的話,我教你啊。手把手地教你,好不好?” 夏多低低地笑了幾聲,墨北覺得臉上都要燒起來了,真是糟糕,小壞蛋調情的手段越來越讓他受不了了。 氣氛正旖旎著,門鈴突然被按響,墨北一怔,電話那頭的夏多也聽到了聲音:“北北,這么晚了還有人找你?” 墨北說:“我去看看。” 夏多提醒他:“看清楚人再開門,電話別掛斷,注意安全。” ☆、104new 門一打開,靳瑋就冒冒失失地擠了進來,墨北后退了兩步才沒有被他給撞到。靳瑋隨手關門上鎖,這才不好意思地沖墨北笑笑:“sorry,呃,你還沒休息吧?”看了看墨北身上的睡衣,他自己也覺得這問題問得實在太尷尬,忙又說:“這么晚了,我過來是不是打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