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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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灣是一心一意想幫弟弟建立起人脈,夏多清楚哥哥的好意,況且這也的確是他需要的,所以并沒有拒絕。但是讓夏多頗為煩惱的是,每次夏灣喝多了酒,就會對著他長吁短嘆一副愁都要愁白了頭的樣子。 夏多實在無奈,只好把哥哥從熱鬧的酒會里拖出來,站在露臺上一人端一杯鮮榨西瓜汁解酒。 “哥,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夏多覺得如果自己再不主動開口,大哥很可能要憋出肺氣腫來。 夏灣先是長嘆一聲,憂郁地看了夏多一眼,說:“我找了不少關(guān)于同性戀的資料,也咨詢過幾個醫(yī)生,有的自稱可以治愈同性戀。老實說,我想過要把你給綁去治一治——” 夏多吃驚地看著夏灣,夏灣撇了撇嘴:“不過我又找到他們治療過的人問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他媽全是扯蛋!什么厭惡性條件抑制,什么批判性精神療法,還有電擊療法……要是有人把我捆起來電個半死不活,讓我承認(rèn)什么我都會包君滿意。我是希望你能變得正常,可不是想把我弟弟給折磨掉半條命。” 夏多笑了起來。 夏灣別扭地轉(zhuǎn)過頭去,說:“別以為我這就是同意你跟那個小鬼的事了,我還是認(rèn)為你應(yīng)該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女孩子。不過,你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這事也不著急。沒準(zhǔn)兒過幾年你自己就想明白了。反正,你自己謹(jǐn)慎些,別傳出什么不好聽的,讓家里知道就麻煩了。” 夏多點了點頭,說:“哥,我知道了。” 夏灣嘆了口氣,抬手揉揉夏多的頭發(fā),感慨地說:“都跟我一樣高了,可怎么光長個子不長心呢?還以為我跟你說什么好玩的事呢,回答得這么爽朗,真是氣人啊!” 夏多好笑道:“難道要我抱著你的大腿哭著說知道了才可以嗎?” 夏灣哼了一聲,說:“那我肯定會一腳把你踢開,讓你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說著還作勢狠狠踢了一腳,并嫌惡地抖了抖腿。 哥倆兒都笑了。 夏灣一口喝完西瓜汁,擺了擺頭,十分豪邁地說:“走,再戰(zhàn)一回!” 夏多笑道:“你也少喝點兒,別還沒到三十歲就喝出酒精肝和啤酒肚來。” 夏灣皺著眉頭想像了一下自己挺著啤酒肚、或許頭發(fā)還有地中海趨的樣子,頓時打了個寒噤,這回可是毫不客氣地一腳踢在弟弟的小腿上,斥道:“放屁!” 哥倆兒從露臺返回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大廳,夏多掃視了一眼,看到不遠(yuǎn)處羅驛和劉正揚正同宴會的主人在說著什么。夏灣也看到了,微微一怔,說:“劉正揚也認(rèn)識孫濱?哦,想起來了,孫濱以前做過什么手術(shù),主治大夫是羅驛的導(dǎo)師歐陽教授。” 夏多抿了抿嘴,夏灣瞥了他一眼,說:“你那個小鬼跟羅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對他怎么這么反感?” “沒什么,單純就是覺得他這個人陰森森的,讓人看了就不舒服。” 夏灣看了看笑容溫和的羅驛,又看了看說謊都面不改色的夏多,只能呵呵。 ☆、101new 羅驛也看到了夏多哥倆兒,對劉正揚和孫濱說了句話,便端著酒杯笑吟吟地走過來打招呼。 稍作寒喧后,羅驛微笑著問夏多:“怎么沒見你那位小朋友?” 夏多淡淡一笑:“他不喜歡這種場合。我以前以為當(dāng)醫(yī)生的對這種場合也會感覺厭煩,不過看羅醫(yī)生的樣子,似乎并不是這樣。” “也許是因為我不是實驗室型的吧。況且見多了病人,能多和正常人交往,對我來說可是個放松的好機會。” “聽說羅醫(yī)生以前是做外科醫(yī)生的,為什么改做精神科醫(yī)生了?” “這可是個很長的故事。”羅驛眨了下眼睛,笑著說,“不過,簡單說來,就是我發(fā)現(xiàn)人類的精神世界如同一個浩瀚的宇宙,每時每刻都能給人驚喜,這可比割盲腸要有趣多了。” 話題展開得很愉快,夏多表現(xiàn)得跟羅驛雖不熟稔卻很友好,還帶著些世家子的矜持,任誰也看不出來他居然是討厭甚至防備著羅驛的。如果墨北在這里,一定會稱贊他在虛偽這門課得分a+。 后來劉正揚也過來加入了他們的談話,如今的劉正揚讓人難以想像幾年前他會給自己起綽號叫威震天。 宴會進(jìn)行得差不多了,有的賓客告辭離開,有的則被招待著進(jìn)行下一輪的玩樂。夏多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夏灣卻說:“等會兒再走,帶你去看場熱鬧。” 夏多挑了挑眉,跟著夏灣走向電梯,一同進(jìn)來的還有宴會主人孫濱和幾個認(rèn)識的二代,其中一個叫張晨的舉止傲慢,一臉的桀驁之氣。 剛才在宴會上夏多聽孫濱介紹過,張晨是上頭某大佬的外孫,年初換屆時他父親調(diào)動工作回了北京。張晨以前都是在地方上,家里背景強大,身邊奉承的人多,因此養(yǎng)成了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脾氣,看人都是用鼻孔看的。現(xiàn)在到了北京,他自覺水漲船高,這脾氣也沒怎么改。 可是在北京,最不缺的就是權(quán)貴,更何況年輕一代的交往并不單純看家世背景,個人能力也很重要。像張晨這樣自己沒什么本事,卻拽得二五八萬的,在圈子里已經(jīng)成了笑話。當(dāng)然他身邊奉承的人中也有明白的,可一來話說清楚了只會讓張晨反感嫉恨,二來,誰會有那么好的耐心來教他長大呢?所以張晨自己一直是感覺良好,渾然不知自己已經(jīng)得罪了多少人。 電梯上升了幾層,再打開時夏多就看到一間布置得十分豪華的貴賓室,一行人嘻嘻哈哈地走進(jìn)去,有的在孫濱的張羅下坐上了牌桌,有的在酒架上選了酒繼續(xù)喝,還有的干脆摟著陪酒女郎卿卿我我。 張晨是坐上牌桌的那個,夏多和夏灣交換了個眼神,明白了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事,不禁輕笑一聲。 孫濱招呼他:“哎,夏二少,來試幾把?” 夏灣擋駕:“他不會。” 張晨叼著煙,嘴皮子都懶得張開,含含糊糊地說:“不會就學(xué)嘛,來來,坐哥哥這邊,哥教你。” 夏多一副靦腆模樣,推辭道:“你們玩,我在旁邊看看就好。” 張晨本來就是看在夏灣面子上才招呼他,他不玩自然也不強求,對夏灣說:“那你來。”又沖坐在他右手邊的人說:“給夏少讓個位子。” 那人愣了一下,有些不高興。孫濱看了看夏灣,見他沒反對,便沖那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站起來給夏灣讓位子,表情已經(jīng)迅速調(diào)整過來,笑著說:“那我?guī)拖纳倏磁啤!?/br> 張晨嗤笑一聲:“要是個漂亮小妞兒,倚著夏少看牌也算是個情趣,你一大老爺們兒還是離遠(yuǎn)點吧。除非,夏少就好這口。” 那人臉上變色,孫濱等人也不禁皺眉。夏灣笑道:“我倒真需要個人幫我看著牌,我最近運氣不大好,得借借兄弟的光。”說著拖一把椅子放在身后,示意那人坐下,那人的臉色這才好轉(zhuǎn)。 張晨看了他們一眼,沒再說什么,沖清秀的女荷官抬抬下巴:“愣著干什么呢,快洗牌呀。” 女荷官一雙手十分靈巧地洗牌、切牌、分牌,張晨看了一眼牌面,嘴角就揚了起來。這一局結(jié)束時果然是他贏了。張晨說:“哎呀夏少,看來你這運氣還是不怎么樣嘛。” 夏灣毫不在意,“才一局。況且本來也就是玩玩。” 孫濱立刻贊道:“夏少好氣度。” 夏多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起來,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貴賓室里居然還準(zhǔn)備了市面上最新的游戲機,頓時大樂,拎了瓶冰可樂就坐過去玩游戲了。沒過一會兒,劉正揚也湊了過來,不聲不響地拿起一個游戲機柄跟夏多對戰(zhàn)。 再過一會兒,圍觀他倆打游戲的倒比看牌局的人還多。 夏灣玩了幾局就換了人接手,算起來是個不輸不贏,而最大的贏家當(dāng)然是張晨。孫濱伸了個懶腰,“唉,我也歇會兒,羅醫(yī)生,要不你來玩兩把?” 羅驛便替換下孫濱,已經(jīng)贏得滿面紅光的張晨對于換人這事沒意見,只要自己接著贏就行。 孫濱向夏灣笑道:“夏少過來喝一杯?” 夏灣看了一眼投入地玩著游戲的夏多,覺得弟弟好像已經(jīng)把自己給徹底遺忘了,摸了摸鼻子,跟孫濱走去酒架那邊。而夏多則在百忙之中向哥哥的背景瞥了一眼,眼中掠過一抹沉思。 “卡!ok,道具換景!”鄭華仁從監(jiān)視器后站起來,拍了拍手。助理杰克忙送上冰鴛鴦奶茶,鄭華仁灌下一大口,又跟演員說了一會兒戲,這才想起來把墨北給忘了。 他扭頭掃視了一大圈,才在角落里看到一副若有所思神情的墨北。墨北似乎覺察到他的目光,抬頭看了過來,鄭華仁驚詫于他眼中的疑慮與審視,但還沒等說話,便有工作人員跑過來詢問事由,一打岔也就給忘了。 道具換好布景,人員各就各位,可攝影師阿joy和女主演安琪卻不見了。鄭華仁皺起眉頭:“人呢?” “joy安琪肚子不太舒服,去廁所了。”nick和安琪的助手jenny異口同聲。 片場里安靜了幾秒鐘,不知道是誰忍俊不禁哈地一聲笑出了聲,nick和jenny尷尬地對望一眼。 鄭華仁正焦躁著,就見joy和安琪先后從洗手間的方向走過來,安琪一路小跑,紅著臉頰道歉,鄭華仁吩咐化妝師:“給她補妝。”見joy仍是一副陰沉沉的模樣,但已經(jīng)自動自覺地站到了攝影機后面,鄭華仁忍了忍,沒說什么。 補好妝,站好位,安琪平復(fù)了一下氣息,向鄭華仁點點頭。隨著一聲“a!”,安琪抬起淚痕斑駁的俏臉,哀傷地望著靳瑋,嘴唇顫抖了幾次才勉強吐出破碎的聲音:“真的……只能這樣嗎?” 靳瑋的身體都在陰影里,只有側(cè)臉暴露在光線中,臉部輪廓被柔和的燈光修飾得分外溫柔,可說出的話卻像硬梆梆的小石頭子兒砸在冰面上,濺起一片碎冰茬:“陶蕊,別讓我看不起你。” 這句話就像冰錐一樣刺穿了“陶蕊”的心,將她的愛情釘死在墻壁上,如同一只垂死的蝶最后扇動了幾下蝶翼,她脆弱的表情艱難地一點一點地被掩藏起來,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她向后退了一步,退到陰影中,語氣也冷淡下來:“我不會后悔求過你,這是對我自己的交待。” 靳瑋發(fā)出一聲微不可察的冷笑。 “陶蕊”又后退一步,退到更深的陰影中,“但我也不會像你希望的那樣去恨你。永遠(yuǎn)不會。” 倉促而踉蹌的腳步聲遠(yuǎn)去,靳瑋這才轉(zhuǎn)動身體面向“陶蕊”離開的方向,原本隱藏在陰影中的身體露出來,血淋淋的。方才的尖刻和冷漠都褪去了,靳瑋良久地注視著虛空,他的腳像被水泥澆注在了地上,臉上也沒有表情,但眼神里卻透著強烈地痛楚,像是在拼命嚎叫著:“回來!回來!” “卡!wonderful!”鄭華仁大聲贊嘆。 墨北也悄悄舒了口氣,現(xiàn)場觀摩每天都能帶給他新鮮的體驗,像這樣被演員的演技給懾住的感覺真是很奇妙。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仿佛心跳還停留在和劇中的男主角一樣的頻率,痛得讓人窒息。 “北緯,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中暑了?”妮娜擔(dān)心地問。 墨北說:“是靳瑋的演技太好了,我離這么遠(yuǎn)看著,都感覺被他給帶到情緒里去了。” 妮娜點頭:“阿瑋真是厲害,每天都能給人驚喜。我看鄭導(dǎo)這次真是挖到寶了。” 墨北的視線一直追隨著靳瑋,而靳瑋也終于從戲里醒了過來,迎著他的視線,疲憊而感慨地笑了笑。 電影拍攝了二十多天,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尾聲,配角的戲份都已殺青,只剩下靳瑋和飾演反派的黃鎮(zhèn)的對手戲了。黃鎮(zhèn)已經(jīng)四十多歲,但化上妝能年輕十歲不止,他在圈中算是金牌龍?zhí)祝菁祭侠保绕渖瞄L演那些邪氣十足的變態(tài)角色。 靳瑋和黃鎮(zhèn)的對手戲簡直稱得上殺氣縱橫,墨北看得如癡如醉,他覺得直到這一刻,自己筆下的人物是真的從紙面上立了起來。 也許有的作者會覺得演員形象再吻合、演技再出色,也永遠(yuǎn)會與自己創(chuàng)造的角色有很大的差距,二次元總是要比三次元來得完美。一千個讀者心目中會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可當(dāng)哈姆雷特被搬上了銀幕,也就失去了讓人幻想的空間。 可是這種情況也并非絕對,至少對于墨北來說,他非常欣賞靳瑋和黃鎮(zhèn)的演技,他們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似非而是”的角色,和強強相撞時爆發(fā)的張力,令墨北陶醉其中。 這樣的日子對墨北來說是愉快的,每次跟夏多通電話的時候,他聲音里的輕松愉悅都能讓夏多情不自禁地微笑起來。 但是,這樣的好心情在這個早晨被打破了。 當(dāng)墨北坐著妮娜的車來到片場時,大家的狀態(tài)和往常一樣忙碌,但是直到搭好景、演員化好妝,阿joy卻遲遲未到。杰克一遍一遍地打電話都沒有人接,最后打通了nick的電話,卻聽到nick驚慌的聲音:“阿joy死了!” ☆、102new 因為阿joy的意外身亡,劇組停工了兩天,因為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攝影師,鄭華仁只好親自掌鏡,忙得一臉心力交瘁的慘相。 墨北好奇他為何不讓nick來掌鏡,聽說nick跟著阿joy當(dāng)助理也有好幾年了,再怎么不成器也該積攢了些實力吧。不過妮娜偷偷告訴他,nick在阿joy身邊其實相當(dāng)于生活助理,阿joy藏私,什么都不肯教給nick,偶爾幾次nick代替他來拍攝,過后阿joy總會找茬收拾nick。這么一來二去的,nick也不敢再伸手了。 “簡直就是把nick當(dāng)成傭人,十句話里有八句是在罵人,凌晨三點多打電話叫nick去幫他買酒……” 妮娜講了半天,見墨北絲毫不為所動,心里不禁有些氣惱,正好有化妝組的人找她,她就過去了。墨北倒是沒太在意妮娜的態(tài)度,雖說妮娜是被派來給他當(dāng)助理的,但她真正的工作還是要在劇組中協(xié)調(diào)各方面事務(wù),照顧墨北只是順便的事。 墨北知道妮娜講這些事情的用意,nick現(xiàn)在還是在劇組中當(dāng)著攝影助理,如果鄭華仁能點頭讓他掌鏡,那無疑對他以后的發(fā)展是很有好處的。但是,墨北卻覺得這其中有兩點很奇怪。 其一,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主仆契約制度,nick又不是賣身給阿joy的,既然阿joy對他不好,那他為什么還要在阿joy身邊忍氣吞聲好些年? 其二,妮娜是鄭華仁工作室的人,跟nick以前并無多大的交情,現(xiàn)在卻主動替他說好話,難道是因為阿joy的所作所為太讓人看不過去,以至于妮娜母性大暴發(fā)?更何況,妮娜對那兩個人的事知道得也未免太詳細(xì)了。 不過,這都不關(guān)他的事,最遲大后天戲就要拍完了,接下來就是剪輯、審片、發(fā)行,統(tǒng)統(tǒng)不關(guān)他的事!墨北已經(jīng)準(zhǔn)備殺青后就回深圳,正好夏多的工作也都處理得差不多了,兩個人還能去海南玩幾天再回云邊。 大海!沙灘!陽光!泳裝少年!心情up!期待level10! 墨北在心里用夏多那元氣滿滿的聲音配了個音,臉上也不自禁地流露出一絲笑意。不遠(yuǎn)處正在跟劇務(wù)交待事情的妮娜看到,眉頭一皺。 對于阿joy的意外,警方也按例給劇組人員做了筆錄。但墨北跟阿joy只是認(rèn)識而已,阿joy又是死在他自己家里,跟墨北住的酒店相距甚遠(yuǎn),所以對他也就是常規(guī)的幾個提問就結(jié)束了。不過中間還有個小插曲,一個小警員悄悄讓墨北給他帶來的一本《微光》上簽了名——當(dāng)然是簡體版的。 前兩天墨北和天下大同出版的編輯見了幾次面,談好了合約,以后墨北的小說就由天下大同在港臺地區(qū)出版銷售。當(dāng)然這里指的是墨北在內(nèi)地已經(jīng)出版的作品,至于將來的作品還要再另外簽合同,不過天下大同會有優(yōu)先權(quán)。 至于日本方面的翻譯,則交給了華萃社,這家出版社主要出版兩類作品:漫畫和推理,其中又以少年漫和變格派推理為側(cè)重點。這次和墨北談下的是兩本書的翻譯,一本是新書《微光》,一本是中短篇合集。 一部電影、繁體出版、日文翻譯出版,到香港一個月,完成三件工作,墨北覺得自己還是可以自我表揚一下的,這讓他對即將到來的度假都充滿了期待。 電影殺青當(dāng)天,鄭華仁摸著下巴上沒功夫刮干凈的胡茬,笑瞇瞇地招呼大家:“老簋海鮮,殺青宴!” 一片歡呼聲。 殺青宴上導(dǎo)演是被敬酒最多的,不管是演員還是其他工作人員,不管是要拉關(guān)系還是要“有仇報仇”,反正都要來cheers一下的。不過一般來說也很少會有非得強迫導(dǎo)演杯杯見底的情況,不然除非是蕭峰大俠那樣的海量,或是段譽那樣能用六脈神劍來逼出酒精的,否則醉死幾條大漢都不是難事。 饒是這樣,開場才半小時,鄭華仁就已經(jīng)有點暈頭轉(zhuǎn)向了。安琪在他身邊幫忙擋酒,一幫漢子對著美女總是比較好說話,況且這位童顏巨乳的美女還真是有一般男人都比不了的好酒量。 相比之下墨北就輕松得堪稱是“無人問津”了,他是內(nèi)地人,首先語言上就有障礙,平時在劇組里又透明化,跟工作人員沒什么交情;雖然是編劇,但這只是他第一部電影,以后能不能有第二部誰也說不準(zhǔn);最后,他還沒成年,讓未成年人喝酒可是違法的。所以,即使有人要表達(dá)善意也會是對方喝酒他喝可樂。 劇組大部分都是年輕人,湊到一起就愛玩鬧,況且從事的又是藝術(shù)行業(yè),其中有才藝的實在不是少數(shù)。燈光師已經(jīng)被起哄塞了個酒瓶子當(dāng)麥克風(fēng),在無伴奏的情況下唱起了《吻別》,他模仿張學(xué)友的聲線可謂惟妙惟肖。燈光師一邊唱還一邊做出深情款款的樣子向鄭華仁伸出了手,鄭華仁十分配合地拉著他的手站起來,兩個人就在酒桌之間演繹出了一場裝乖賣丑的凄婉道別之舞,把眾人逗得哄堂大笑。 這種歡樂的場合墨北總覺得融不進(jìn)去,特別是一屋子人都在講粵語,他能聽懂三分之一都已經(jīng)是靠這一個月的熏陶了。正覺得無聊,靳瑋端著酒杯坐過來:“聽妮娜說明天你就要回深圳了,怎么不多待幾天,這次過來除了片場你哪兒都沒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