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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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遵守我的原則……站在我的底線里……” 伊恩想要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是因為謝爾曼的藥物才讓自己無法自制地說出腦海中的話。 但越是這樣自我安慰,他就越是清楚地知道,謝爾曼的藥物只是一個借口。 一個讓他毫無壓力完全誠實的借口。 “你就那么相信我嗎?也許我一直蠢蠢欲動打破你為我設定的所有一切底線。我會狠狠傷害你,我會讓你失望,我會讓你失去讓你支撐你自己的一切。” “我相信你。” 伊恩蹙起了眉頭。 海利的指尖撫過伊恩的眉心,吻上他的額頭,“傻瓜,懷疑一個自己很在乎的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相反,相信會讓你更輕松。” 那一刻,伊恩世界里的一切,包括滿是瘡痍的回憶也跟著柔軟起來。 “伊恩,喜歡我吻你嗎?”海利的唇抿上伊恩的耳廓,觸上他的臉頰。 伊恩張了張嘴,他的腦海中忽然一片蒼茫,只剩下海利帶給他的溫潤與柔軟。他下意識聳起了肩膀,抬起手扣住了海利的腦袋。 海利輕輕咬在他的頸間,手掌沿著他的肩膀,伸進他的外套,將它拽下他的肩頭,沿著他的胳膊,向著他的手腕撫去。明明用力,伊恩卻感到萬分依戀。當海利的手指扣住他的手腕時,他下意識反過來握住了海利的手。 海利看著伊恩,沒有像從前那樣露出讓人難以探究的笑意。 就像露出海面的礁石,在月光的映照之下顯得更加深沉。 你在想什么?海利…… 別再讓我猜。 也別再繼續你的探索。 “伊恩,我想擁有你。” 伊恩的手指下意識顫動,他要將自己的手收回時,海利更加用力地摁住了他。 “伊恩,如果你吻我,我就當做你同意了。” 海利側過臉,他的唇幾乎就要貼上伊恩,卻保持著猶不可觸的距離。 “所以……吻我吧,伊恩。其實你一直期盼著我,不是嗎?你也知道,你最終是屬于我的,對嗎?” 伊恩吸了一口氣。 “伊恩,吻我吧。”海利的聲音里帶著乞求的意味。 明明此刻的他占據了所有的主動,卻將伊恩放在至高的位置,乞求著他的垂憐。 “伊恩,你是相信我的,不是嗎?把自己交給我,這并不是你我之間的完結……而是另一個更加緊密的開始。” 第60章 盛宴12 海利的聲音很輕,每一個字卻很清晰。 那不是他慣用的帶有蠱惑性的語調。 相反,執著而認真。 伊恩知道那不是因為藥物才讓海利的聲音聽起來這樣堅定不移。 他的心緒在動搖,瘋狂地動搖。 “伊恩,過了這一天,等你完全清醒過來,你就沒有借口接受我了。” 海利的眉心蹙起,自嘲地笑了。 “伊恩,你體會過擁有某個人的幻想嗎?你知道想要成為某個人的全部是一種怎樣的執念嗎?你明白把你視作我衡量這個世界的標尺意味著什么?” 我知道。 雖然我曾經懷疑過,但其實我一直知道。 我是你衡量這個世界的標尺,意味著……我是你的全部。 “問問你的心,伊恩。不要去想那條底線,它一直都在那里,它不僅僅是你的追求,也是我的向往。你想吻我嗎?” 伊恩茫然地看著海利的眼睛。他離自己太近了,近到即將毀滅他所熟知的一切。 海利吸了一口氣,額頭在伊恩的眉心碰了碰。 “我知道了。我不該讓你掙扎。晚安,伊恩。好好睡一覺,等到你體內的藥物被代謝之后,你就會像從前一樣清醒。” 海利微微松開了伊恩的手,撐在他的枕邊,萬分留戀地坐起身來。 伊恩側過臉,看見的是海利的背影。 落寞而脆弱。 就在海利站起身的那一刻,他感覺到有什么拽住了他的衣角。 海利的背脊僵住了。他沒有回頭,只是沉下聲音說:“伊恩,我做不到對你溫柔。至少不是今晚。” 抓住他的力量并沒有松開。 海利抬起手,默默解開了自己的外套,將它扔到了一邊。那是一個極為簡單的動作,甚至看不出任何暗示的意味。 可對于伊恩來說,卻比以往任何時刻都令人心旌動搖。 伊恩的手垂在床邊,海利的手指撫過他的指尖,直到伊恩微微扣了扣他。 海利轉過身,撥開伊恩汗濕了的發絲。 “伊恩,你應該知道,你被注射的藥物降低的只不過是你的意志力。你并不是百分之百的需要我。” 伊恩第一次覺得海利的廢話怎么那么多。 他的意志力……如果他的意志力被降低了,他還怎樣抵抗來自海利·拉塞爾的萬有引力?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一樣會被美好的事物所吸引。 現在,他的意志力崩潰了,剩下的就是純粹的對他的渴望。 如果是從前,只要伊恩略有動搖,海利幾乎就要撲上來了。而今天的海利,冷靜而克制,就好像故意消磨伊恩的耐力,瓦解他的毅力,露出最原本的柔軟。 “……我需要你。” 伊恩抬起頭。只是海利離他有些遠,乏力的雙臂不足以支撐起他的上身。 但下一刻,伊恩的腦袋就被狠狠按回到了枕頭上。 他看見了海利皺起的眉心,用力扣住他的手指按壓在枕邊,因為太過用力,伊恩能聽見自己的指節傳來咯咯的聲響。 伊恩第一次發覺,原來親吻也可以用咬牙切齒來形容。 他有一種錯覺,海利恨他,恨到要將他完全地毀掉。 他的衣領被扯開,那個按壓著自己的男人如同沖毀了堤壩的潮涌,瘋狂地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跡。 伊恩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他確實沒有被溫柔的對待。除了天崩地裂的暈眩,他能夠感覺到的只有海利的撞擊。 所有的思考失去了意義,他恐懼著海利的離開一般攀附上對方。 有一粒微小的火種,被海利別有心機地落在伊恩心底深處。伊恩用了八年的時間,不去看它,不去觸碰它,讓它蒙上一層有一層的灰塵。可這么多年的努力,只需要海利輕輕吹一口氣,一切就不可自己地燃燒起來。 直到這個時刻,不顧一切地迸裂開來,讓他再也收不回去。 他抱緊了他,用他對于海利來說微不足道的力氣。 這對于海利而言就像無言的邀請,甚至于只是伊恩的指尖顫了顫,海利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越發用力,仿佛要將伊恩撞到粉身碎骨不可。他被海利所掌控,這個家伙用各種最為絕對的方式證明自我的存在。伊恩只覺得自己每一塊肌rou和骨骼都要被對方扭曲到無法復原的地步。 伊恩覺得自己一生所有的悲喜似乎都付諸于這一夜。 他醒來的時候,喉嚨快要冒煙。 海利就在他的身后,雙臂緊緊地圈著他。 伊恩蹙了蹙眉頭,挪開了海利的一只手臂。只是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伊恩就能感覺到自己下半身像是被碾碎一般與腦神經失去了聯系。 他翻過身來,撐住上身,坐了起來。 低下頭,他能夠清楚地看見海利柔和的發絲附著在臉上,只露出鼻尖。 伊恩仰起頭,用力地吸了一口氣,仰著頭閉上眼睛,很久很久。 仿佛時間沒有盡頭,而一直將腦袋枕在伊恩身邊的海利在這樣的安靜里開始惴惴不安。 “如果你想殺了我,你左邊床頭柜的抽屜里,有我的槍。”海利一動不動地開口。 伊恩只是靠著床頭,沒有說話。他的手指輕輕撥開海利的發絲,指尖滑過他的眼睫。 “別對我這樣,我知道你在生氣。”海利悶聲說。 “我為什么生氣。”伊恩的聲音很平靜。 “我上了你。” “哦。你做了幾次?”伊恩問。 “三次……或者四次。” “現在我想要開槍崩了你了。” 伊恩的手指在海利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海利睜開了眼睛,看向伊恩,唇上扯起一抹笑,帶著幾分純真的意味,“你想通了?” “是啊。做或者不做,好像也沒多大分別。” 伊恩伸長了胳膊,打開了床頭柜的抽屜,胡亂摸了摸。果然根本就沒有槍。 海利的鬼話,還是不值得相信。 “伊恩叔叔,什么叫做‘好像沒多大分別’?要知道幾個小時之前你還對我說‘不要這么用力’‘你他媽想殺了我嗎’‘你要是敢再來一次我一定崩了你’!” 伊恩冷笑了一聲。 他的身體感覺很不舒服。這種痛,與被擊中胸膛或者被迫擊炮的碎片炸傷完全不一樣。因為他的大腦從未像此時此刻這般清醒。 好像所有纏繞在他思維深處的負重都被剝離。一切輕松到不像是真的。 “就算你上了我,你也改變不了我的想法,你也控制不了我。”伊恩低下頭來,用力地揉著海利的腦袋,“如果有一天,你跨出了我的底線,我更加有理由殺了你。因為你背叛了我的信任。而我的信任,從來不輕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