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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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這一步,幾乎就要將他的神經全然粉碎。 他一向對自己的自制力很有信心,哪怕在戰場上看見最殘忍的情景也能強迫自己完成任務。可此刻,謝爾曼三言兩語,他的四肢仿佛脫離了大腦控制,只想遵從于他。 謝爾曼的笑意更深,他的目光里有一種近乎偏執的欣賞。 “你真的很特別,伊恩。我給你的藥劑,比普通人還要高出百分之十。因為我知道你曾經經歷過什么所以我猜想你的自制力也一定高出常人。給你的量已經是極限了,再多一點點很可能會傷害到你。所以不要再掙扎,那些都是無用的。” 伊恩瞪視著謝爾曼,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他的神經已經開始渙散,他的腦海里只有謝爾曼的聲音在回蕩。 謝爾曼嘆了一口氣,起身走向伊恩,“好吧,你值得一點特殊對待。” 伊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謝爾曼的胳膊環上他的肩膀,將自己扶到了床邊,托著他的后腦緩緩倒下,后腦觸上枕頭的那一刻,伊恩的心底有一種極度挫敗的感覺。 謝爾曼很有耐心地解開了伊恩的領口,輕聲說:“有點透不過氣,對吧?” 當他的指尖觸上自己的頸部肌膚時,伊恩感覺到了憤怒。 “我知道你有一個兒子。準確的說,是你一位死去戰友的遺腹子。你很在乎他,把他當做自己的兒子。他的名字叫做埃文,對嗎?” 伊恩睜大了眼睛瞪著謝爾曼,原本的松散倦怠感驟然遠去,神經緊繃了起來。 “如果你敢碰他一下……我會殺了你。我在此很認真地告訴你。” 謝爾曼的拇指撫過伊恩的眉骨,像是在勾勒他的五官形態,“放松一點,伊恩。你太緊張了。剛才你對我說,你沒什么愿望。我只是提醒你,你是不是把埃文忘記了?他是一個特別的孩子,只有最特別的教育才能挖掘他的能力,才能讓他與這個世界建立聯系。這一點,他的阿姨做不到,而你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我可以為你找到這方面的專家。你確定不需要我的幫助嗎?” “……埃文現在很好。” “別回答的這么肯定。難道你不知道埃文姨父的公司就要倒閉了嗎?他很快就會失業了。”謝爾曼的手指劃過伊恩的鼻梁,停留在他的鼻尖,輕輕點了點。 “是不是你搞的鬼?”伊恩捏緊了拳頭。 謝爾曼低下身來,覆在伊恩的耳邊,“你說呢?” 他的氣息繚繞在伊恩的耳廓。與海利溫潤以及蠱惑不同,伊恩感覺到了近乎征服的執念。 “伊恩,吻我。” 謝爾曼開口,聲音很輕,卻帶著命令的意味。 伊恩竭盡全力克制自己抬起下巴的想法,抿緊了唇線。 “我就喜歡你這一點。”謝爾曼并沒有生氣,而是打開了伊恩的皮帶搭扣,“你有一雙線條很美的腿,總是讓我想起在原野上奔馳的駿馬,隨時隨刻要沖出我的視線。” 伊恩緊閉上自己的眼睛,“何必裝作一副善良施與者的模樣。你骨子里享受的就是控制別人的一切。” “是的。所以既然你不愿意屈服,就讓我看著你的臉上露出讓我愉悅的神情好了。” 謝爾曼抬起了伊恩的膝蓋,正要將他的雙腿架起,伊恩咬緊牙關側身用膝蓋將謝爾曼頂了下去。 “唔……”謝爾曼捂住自己的腰,臉瞬間漲紅。 他看向了伊恩,之前一切盡在掌握的意興闌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眼陰郁。 “你是我的。你注定是我的。” 他伸出一只手,嘴角扯出讓人不寒而栗的扭曲笑意,拽住伊恩的褲腰,猛地將它拽了下來。 就在這時,他的身后忽然響起了鼓掌的聲音。 “黑桃a先生,你的晚餐似乎是塊難咬的骨頭。” 含笑的聲音,戲謔著像是從高處落下。 謝爾曼回過頭來,赫然發覺一個身著純白色西裝的男子架著腿,就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他的下巴微微抬起,從謝爾曼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對方高挺的鼻骨以及那仿佛要將世界顛倒過來的目光。 “海利·拉塞爾!”謝爾曼皺起了眉頭,發出一聲冷笑,“你不在古博勒先生的腿上坐著,來這里做什么?你是怎么進來的?” “古博勒先生的雙腿太脆弱了,我怎么好意思坐在上面呢?我來,當然是要見識一下你打算如何對待我的伊恩了。”海利的身體略微前傾,“只是謝爾曼先生你太全情投入了,連我進門的聲音都沒聽見。” 瞬間,謝爾曼感覺空氣中似乎有無數純白色的薔薇競相綻放,而花瓣之下的棘刺狠狠扎入他的眼球,哪怕血流成河也不肯收起。 “這不可能。守在外面的人呢?是他們給你開的門嗎?”謝爾曼警覺了起來。 “外面的人嗎?他們好像睡得挺沉,但愿他們的脖子還沒斷。至于我怎么進來的……這就要說起我的一個學生了。他很擅長黑進各種各樣的系統。這艘游輪的門禁系統,似乎不怎么樣。”海利聳了聳肩膀。 謝爾曼對海利所說的話根本不相信。他認為在房門之外,一定有海利的其他同伙。 他鎮定下心神,冷然開口:“我想,古博勒先生已經告訴過你游戲規則了。” “嗯。”海利摸了摸下巴,“是啊,游戲規則。所以我們就將這個規則繼續下去。” “你打算拿出三千二百萬美金來嗎?”謝爾曼坐起身來,盯著海利。 “三千二百萬美金,不過是吹一口氣的事情罷了。” 謝爾曼愣住了。他能夠感受到菲茲·古博勒對這個年輕人的迷戀。,而他的迷戀也是能讓人理解的。 但是謝爾曼不相信古博勒真的會一擲千金讓海利來與自己作對。畢竟自從奈德死后,自己已經是古博勒唯一信任的合作伙伴了。 “不過砸錢,實在不是什么高雅的手段。” 海利緩緩起身,來到了床邊,在伊恩的身邊側坐下來。他的手指覆上伊恩的額頭,輕輕捋過他的發絲,一遍又一遍。 伊恩看著海利,原本心里對謝爾曼的滿腔憤怒此刻緩緩消散。 雖然他隱隱知道,海利是不會容忍謝爾曼對他做任何事情的,可是當謝爾曼越來越囂張的時候,伊恩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謝爾曼冷眼看著海利,微微側過臉。 直到海利低下身來,閉上眼睛,吻在伊恩的緊閉的唇上,那是一種極為柔和的姿態,而伊恩緊蹙的眉頭也在那一刻緩緩舒展開來。 “原來如此……古博勒先生會殺了你們。” 謝爾曼發出冷笑聲。 “哈哈哈!”海利笑了起來,他的手指在伊恩的鼻尖上點了點,“親愛的伊恩叔叔,你覺得這個世界上能殺了我的人,存在嗎?” “你不是想要繼續‘盛宴’上的游戲嗎?別忘記你們還在這艘游輪上,只要我把你和伊恩的事情告訴古博勒,我很了解他的性格。他不會殺了你,海利。但是他一定會殺了伊恩,或者當著你的面讓伊恩極度痛苦。” “嗯,這就是你的籌碼。要不要聽聽我的籌碼是什么?” “是什么?” 那一刻,謝爾曼有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他覺得自己站在懸崖的邊緣,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要將他推下去。失重的感覺吞噬一切。 “我有兩個籌碼。第一個,你要不要看一下你的郵箱?” 謝爾曼用手機登陸自己的郵箱,看見了一段視頻連接,里面竟然是他在多年前謀殺一位年輕服裝設計師的影像。這名設計師也曾經是他的“晚餐”,但是他千方百計想要脫離謝爾曼,于是謝爾曼在最后一次享受他的時候,用領帶勒死了他。 謝爾曼點開視頻的瞬間,瞳孔放大,手指下意識顫抖起來,“你從哪里得來的!這不可能!” “你想說你已經將這段視頻刪除了?只是你沒想到被你謀殺的那位年輕人設定了自動上傳。雖然你一把火燒掉了一切,但它一直在受害者的網盤里。只要我和伊恩沒有平安地回去,我剛才提到的那個人,就會將這段視頻發送到各大主流網站。到時候,謝爾曼主編,你就不僅僅是在時尚界出名了。怎么樣,這個籌碼是不是很不錯呢?” 一切翻轉了過來,脫離了謝爾曼的掌控。 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經歷過什么,能用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敘述一場謀殺。 “那么你所謂的第二個籌碼呢?它最好比第一個更有沖擊力。” “第二個籌碼是關于菲茲·古博勒的。他的雙腿為什么不能走了呢?” 謝爾曼僵住了,良久才開口問:“你剛才說的是什么?” “有人撞了他的車。雖然肇事司機當場身亡,但是卻將古博勒先生的車完全撞翻過來。古博勒先生從車上甩了出去,雙腿受傷。當時的那場手術持續了四個小時,才讓古博勒先生至少不用截肢。” “你該不會想說我才是幕后主使吧?” “難道不是嗎?”海利歪了歪腦袋,從口袋里取出一張照片,不緊不慢地折成紙飛機,擲向謝爾曼的方向。 謝爾曼的臉頰差一點被紙飛機劃破。當他將它打開時,心臟一陣下沉。 那是他將一疊現金交給肇事自己的畫面。雖然有點模糊像素不清,但絕對可以辨識出交易雙方的臉。 “你怎么會有這個!” “還是我的好學生替我找到的。”海利撐著膝蓋傾向謝爾曼,他優美而富有魔性的眉眼映入謝爾曼的瞳孔中,“你是不是以為在那個隱僻的地方進行交易就沒人會發現你?別忘記這個城市到處都是攝像頭。包括那間小酒吧的巷子里。你猜猜看,如果我把這張照片交給菲茲·古博勒,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謝爾曼的面色已經一片慘白。 海利低下頭,目光滑過伊恩被謝爾曼扯開的褲腰,單手抬起了伊恩的后腰,另一只手替他將褲子拉起。 “你想要什么?”謝爾曼問。 “就兩件很容易的事情。第一件,我將伊恩帶走了,不過他本來就是我的。第二件,今晚發生的一切,希望謝爾曼主編你保持沉默,否則的話……” 海利將伊恩扛上了肩膀,走向門口。他的步伐穩健,仿佛肩上的伊恩根本沒有重量。 “你到底是誰?”謝爾曼問。 “海利·拉塞爾。你不是一直知道我是誰嗎?” 海利跨過門口倒下的兩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當伊恩被海利放下時,他聞到了枕間屬于海里的氣味,原本堅守的一切恍惚了起來。 海利就坐在他的身邊,唇上的笑容隱沒,眼睛里仿佛有冰棱墜落。 “如果我沒有來,你打算怎么辦呢?” “……我不知道。” “真是難得的誠實啊。謝爾曼到底給你用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某種降低自控力和自制力的藥物……” 伊恩不假思索地回答海利。 “真的?我聽說過這種藥!這個不是cia拿來用的嗎?太有意思了!那是不是現在我問你什么問題或者叫你做什么事情你都會誠實地回答我?” 海利一只手撐在枕邊,看著伊恩。他說話時的氣息掠過伊恩的唇縫,刻意貼向他。 “其實你可以為我做任何事情,對吧?” 伊恩想要避開海利,卻無法抵抗地被他所吸引。也許,從他在多年前那個荒蕪的夜晚第一眼見到海利,就注定了他這一生都將為這個年輕人付出一切。哪怕連所謂的拒絕和疏離,都是為了緊緊地抓住他。 “……是的。” 那一刻,當伊恩說出那句話時,壓迫著他神經的那股力量遠離。這么多年以來,他第一次覺得自己輕松了起來。 而海利卻僵住了。他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伊恩。 “伊恩,我說的是任何事情。包括你的原則你的底線……你知道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