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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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蘭瑟將餐盤和廚房都收拾得很干凈。 而伊恩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這一覺他睡得很沉,直到清早海利的電話將伊恩驚醒。 “伊恩,范·查特死了。” “什么?怎么死的?”伊恩從沙發上坐起來。 “謀殺。我現在正在趕往他別墅的路上。” “我馬上出門。” 伊恩身上的襯衫和西裝連換都沒有換過,他發覺臥室的門是半開著的,而蘭瑟已經不在了。 伊恩看了看時間,剛好早晨七點。 蘭瑟在桌子上留個字條,他出去買早餐了。 伊恩呼出一口氣,發了條短信要蘭瑟注意安全。畢竟意圖綁架他的人還沒有找到。 當伊恩路過蘭瑟那幅畫時,胳膊掛住了蓋在上面的白布,落了下來。 伊恩趕緊將白布撿起,一抬眼,看見那幅畫時不由得愣了愣。 畫面很美,斑斕的晚霞與路燈交接在一起,自然柔和,卻將許多顏色銜接在了一起。 伊恩不由得多看了兩秒,他告訴自己沒有經過蘭瑟的同意就私自看對方的畫作是不應該的。 他趕緊將畫蓋上,鎖門離開。 當他來到范·查特的別墅前,紐約警方已經拉起了黃色的隔離帶。 費恩·基汀戴著手套穿著工作衣站在門口,看見伊恩的時候抬了抬眼鏡。 “情況怎么樣?”伊恩問。 “至少看兇案現場情況,可以排除入室搶劫。因為除了大畫家看起來很糟糕,整棟別墅沒有任何被弄亂的痕跡。他的尸體在樓上的畫室里。” 當伊恩抬腿走上樓梯時,費恩遞給他一個紙袋。 “這是什么?”伊恩問。 “嘔吐袋。剛才有個菜鳥警察,差點吐在犯罪現場。”費恩回答。 一旁的海利笑出聲來,他拍了拍費恩的肩膀說:“這點你大可不用擔心。伊恩叔叔的閱歷比什么菜鳥警察要豐富多了。更可怕的場景他都見識過。” 伊恩輕笑了一聲,戴上手套和鞋套,走上樓去。 打開門的瞬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迎面而來。 范·查特坐在畫椅上,仰著頭,雙手背綁在把手上,臉上是痛苦的神色。 一位警察來到伊恩與海利面前,“我聽說你們負責的連環殺人案里,兇手是根據范·查特的畫作來殺人的……所以我們認為,這件案子應該在你們負責的范圍內。” 畫椅之下是一大灘的血跡。 鮮少離開解剖室的伯恩醫生竟然也拎著箱子來到了現場。 他一打開門,就張開雙臂要與海利擁抱。 “哦,親愛的——你真可憐!” “為什么覺得我可憐?死掉的人又不是我!”海利聳了聳肩膀。 “這么沒有美感的案子,一定讓你覺得視覺上受到了荼毒!” 伊恩將海利拽出了伯恩醫生的懷抱,對他說:“醫生,那里有具尸體等待著你。我們需要你初步判定他的死因。” 伯恩醫生遺憾地走到范·查特的面前,手指在他的身上按了按,檢視了他的五官之后說:“他身上直觀的刺傷就有九處,根據現場流血量來看,他死于失血過多。當然也不否認極度的疼痛讓他像是溫德爾一樣心臟難以負荷,忽然崩潰。如果是后者,他的痛苦程度減輕很多。具體結果要等到解剖之后才能確定。” 伊恩拽過一位警察問:“這里只有受害者一個人嗎?有沒有另一個名叫馬斯洛的年輕人在這里!” 曼寧醫生曾經說過,自己離開參加研討會的期間,他特別委托的范·查特的學生馬斯洛來陪伴照顧。 “沒有。是負責打掃的傭人報的警。她說整棟別墅她只看見了范·查特一個人。” 伊恩看向海利,“你有馬斯洛的電話,對吧?” 就現在的場景來說,馬斯洛是首要嫌疑人。 海利笑著取出手機,撥通了馬斯洛的電話。伊恩本來很擔心電話會無人接聽,但沒想到不到兩秒就接通了。 “喂,馬斯洛,我是拉塞爾探員。” “哦!拉塞爾探員!你好!你今天是要來我這里喝茶嗎?” 馬斯洛的聲音聽起來充滿期待,全然不似謀殺之后。 “今天有點忙,可能沒辦法去你那里做客了。我只是想問一下查特先生還好嗎?” “他應該還好吧?昨天我離開的時候他看起來精神不錯。怎么忽然問起他來了?” “你沒陪在查特先生身邊?” “哦,因為我即將在華盛頓舉辦一場小型畫展。主辦方和我有許多事情要商量。查特先生叫我不要因為他的事情而耽誤畫展。他還笑著說他的病情控制的很好,不會突然就死掉。是……查特先生出什么事情了嗎?” “沒什么。期待你的畫展,記得寄邀請函給我。” “哈哈,那是當然。” 電話掛斷了,海利望向伊恩,“你聽見了?你怎么看?” “就算馬斯洛的畫展是真的,也不代表他沒有嫌疑。最麻煩的事情是,馬斯洛在這棟別墅里生活過,他的指紋和dna出現在這里是正常的。嘿,費恩!你的人找到兇器了沒有?” “兇器?”費恩將一副刀架送到了伊恩的面前,“你聞到什么味道了?” “消毒水。”伊恩皺了皺眉,“兇手沒有將兇器遺棄,而是用消毒水破壞了dna之后再放回刀架上?看來他十分自信。” “我打賭,指紋也被擦干凈了。” 就在這個時候,伊恩又接到了紐約警局的一個電話。 “康納探員!格里芬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 “他的車停在自己公寓的樓下,車門大開,地面上還有一灘血跡!如果我們沒有猜錯,他應該是被人打傷之后帶走了!” 伊恩用力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些事情是沒完沒了了嗎?” 第34章 藝術家13 當伊恩轉身時,他發現海利就站在范·查特被刺死的椅子前,雙手揣在口袋里,身影依舊休閑淡然,但目光卻是伊恩所最不想看見的渙散與呆滯。 “不會吧……”伊恩覺得自己的太陽xue疼得厲害。 范·查特的死因已經很清楚明了了,伊恩并不覺得還有什么需要海利去盡情“想象”。 到底是什么原因讓這家伙又進入了他的幻想! 一旁的伯恩醫生嘖了嘖嘴,“唉……又開始了啊!” 伊恩無暇關注海利現在到底進入了哪個層次,在他的幻覺里兇手是不是已經開始了謀殺,伊恩將手伸進他的口袋里,拍打著他的西裝褲,撩起海利的褲腳,檢查他的襪子。 伯恩醫生在一旁好奇地看著這一切。 “嘿,伊恩,要是海利知道你這么主動并且急不可待地‘撫摸’他,我估計他會高興得暈死過去。” “他現在正‘死’著呢!” 伊恩冷冷地掀開海利的領子,還是沒有發現他想要找的東西。 這時候的海利臉色逐漸蒼白,劇烈地抽吸,用力捂住自己的身體,向后栽倒。 伊恩伸手拽住了,托著他的后腦緩緩倒下。 “哦……開始了……我打賭現在在他腦袋里播放的是兇手刺殺范·查特的劇情!我看看,兇手一共刺了范·查特十六下!” 伊恩很想把伯恩醫生的嘴巴縫起來,但海利讓他分身乏術。 他從海利極度痛苦卻因為某種原因而忍耐的表情里可以清楚地數出來在他的幻覺里已經被刺了多少刀。 “海利!你聽著……”伊恩的手指掠開他的額角因為巨大到難以想象的痛苦而汗濕的發,用力地看進他的眼睛里,“你不需要體會到最后一刀!這毫無意義,你已經知道發生什么了!” “你該讓他體會到比被刺十六刀更疼的事情,當一種感覺凌駕于他的幻想時,他就會醒了。”伯恩醫生蹲在海利的身邊,十分專注地欣賞他的痛苦,“不過你不覺得他痛苦的樣子很迷人嗎?或者就讓他這樣死掉也好,我就能解剖他了。” 如果真如伯恩醫生所說,需要更加痛苦的刺激,那么用別針扎手指或者踹他幾腳之類的根本就不會有用! 此刻的海利,微微張大了嘴巴,似乎用盡了最有一口呼吸。他的眼睛茫然地望向上方,逐漸失去焦距。 那個表情與范·查特一模一樣。 伊恩覆上海利的胸膛,那里就像是火山枯竭后最后的沸騰。 “喂!混蛋!你別再考驗我的耐心!你應該很清楚,你不能永遠依靠別人!你得自己醒過來!” 這時候,伯恩醫生從他的手提箱里取出一把手術刀。 “你想干什么?”伊恩瞪了過去。 “幫你。我們可以在他的手臂上刺上十六刀,等到第十七刀的時候,我打賭他就會醒過來了。”伯恩醫生用十分肯定的表情說。 他抬高了手腕,刀鋒泛起了寒光。 伊恩看著伯恩醫生的眼睛,他確定這瘋子是認真的! 當伯恩醫生的手狠狠扎下來的時候,伊恩驀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如果你敢真的那么做,我會擰斷你的兩只手,讓你再也握不了手術刀。” 伊恩的聲音平穩而冰冷,壓迫著神經。 伯恩醫生愣住了,隨即唇上扯起一抹笑,“你的表情不像是要擰斷我的手,而是想要殺了我。我在幫你,伊恩。你還能想到比這個更讓海利感到疼痛的方法嗎?” “我要你給他注射腎上腺。”伊恩的聲音冷銳如寒鋒。 “你在開玩笑嗎?伊恩,我是一名法醫,我不救人,所以我不需要隨身攜帶腎上腺。”伯恩狹長的雙眼間是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不,你有。”伊恩的手指越來越用力,伯恩醫生的手腕發出咯咯的聲響。 “……伊恩,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