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等到細細聽來,袋熊也哈哈大笑起來:“好!終于長了包子的志氣!以后都是這么干!” “嗯!下次相親誰再敢這么對我,我馬上就狠狠還擊!” “好——你說什么,你還要去相親?”袋熊驚訝得叫喊起來。 聽到包子支支吾吾的解釋,袋熊的氣都喘不上來,心塞得像幾噸水泥堵在了心口! “包子啊,你沒搞錯吧?池澈可是連聘禮都給你了!” “你上當了!池澈最愛騙人,以前他還說要我一輩子以身相許,做他的包身工呢。后來就真的讓我做了好幾個月的包身工,累得我差點腰肌勞損。這個聘禮,肯定又是騙人。再說,到現在為止,我根本都沒有拿過什么股權收益,全部都是他自己在cao作。” 蔣善惆悵地嘆了一口氣,如果可能,她愿意返回那段時光,那段只有她和他一起在倉庫里裝箱、封箱的日子,他給她做飯煮菜,一起歡笑、一起勞累、一起興奮……蔣善的眼淚默默地涌了出來,再也回不去了,池澈忙得每天不見人影,再也不是她的毒舌大叔了…… “……”袋熊無語了,“股權收益是需要核算的,而且一般是在年底才結算……”o(╯□╰)o “反正我不信!你看你們家猩猩……池澈根本沒有對我表現出任何欲*望!我原來還不覺得,看到了猩猩對你的火熱、情不自禁,我才終于說服自己,池澈根本不喜歡我!他就是騙子騙子!最愛捉弄我……嗚嗚嗚……” “……” “總而言之,我再也不要做包子了!誰敢再欺負我,我就狠狠還擊!包括池澈!他要是膽敢再來捏我的臉,我就踢他、咬他!” 太不負責任了,每次捏的她春心萌動,他卻一走了之! “……好了好了,你先洗洗睡啊。今天你太激動了,這輩子第一次痛快的反擊嘛,總是會有點情緒失常。我先把你這些事情想一想,明天再給你電話。” 袋熊看了看手機,太晚了,得找個時間給池澈打個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包子雄起了!威武吧! 求收藏...... 首章點擊凍住了,希望快點解凍啊。 ☆、第二十七章 刺激 大約不做包子神清氣爽,這個晚上蔣善睡得特別香甜,等到鬧鐘響了一遍又一遍,她還纏著被窩不愿意起床。 理所當然起晚了…… 等她發現時間很晚,快要趕不上那趟公交,這才手忙腳亂起床。匆匆把昨天穿的衣服又拿過來套上,探頭一看窗外,發現正在“嘩嘩嘩”下大雨,蔣善又隨手加了一條紅色的大圍巾,夾著雨傘,匆匆忙忙沖下樓。 蔣善爸媽都在腸粉店忙得不可開交,下雨天的早餐生意總是會比晴天更好一些。老蔣看到女兒奔出去的身影,連忙喊:“善善,拿早餐啊!我全都打包好了!” “老爸,我來不及了!” 飛奔到公交車站,一路踩踏著冰冷冷的雨水,一路害怕公交車開走——下一趟車一般要再過5至10分鐘才開來,到學校的時間就特別危險,稍微多上下幾個乘客,她就要遲到了! 剛好趕上! 蔣善收傘上車,刷卡,把傘套好在傘套里,免得雨水滴到公交車地面。扶著把手站定后,她連忙給怡然打電話:“怡然啊,你在哪里?嘿嘿,太好了!我今天起晚了,你幫我在路邊帶一份早餐——哦,帶三份吧。謝謝啦,我一會兒去你辦公室拿。” 搞定了早餐,她才把心放下來,這才發現褲腿有些濕了,蔫搭搭貼在小腿上又冷又不舒服。蔣善坐了下來,用紙巾擦了擦表面的水,稍微整理了一下后又站了起來——再過一站會有好多老爺爺老奶奶上車買菜,她懶得總是起身讓座,索性就站著,還能減肥。 上完早讀,蔣善餓得前胸貼后背,趕緊跑回辦公室。 怡然幫她帶的是小籠包配豆漿,大包子吃小包子,一口一個,吃得正開心就聽見劉君揚大喊了一聲:“蔣善!今天怎么不是腸粉啊?” 接著,咯噔咯噔的高跟鞋聲氣勢洶洶踩了過來,蔣善抬頭,劉君揚那張黑臉就出現在了眼前—— “蔣善啊,你什么意思啊?為什么不帶腸粉?我一早就去上早讀,回來餓得要命,只有這些小籠包!” “下雨怕遲到,來不及拿腸粉。小籠包是我請怡然帶的。” 君揚看了看董老師不在辦公室,臉刷地拉長了,昨天被董老師奚落的不暢和不爽,全部都沖著蔣善發落了出來:“你有沒有搞錯啊?下雨你不會早點起床嗎?難怪你那么胖,就是會吃吃睡睡。人家最討厭吃小籠包,討厭死了!煩死了!” 劈頭蓋臉的責備像冰雹一樣砸在蔣善頭上! ——“不吃拉倒!以后你自己早起去買早餐吧!” ——“你以為所有人都是你媽啊?快把以前的腸粉錢給我!” ——“這個小籠包是怡然買的,兩袋兩包豆漿一共12塊,你自己去給怡然早餐錢吧!” ——“沒見過你這么厚臉皮的,真為你父母而難過!” ——“不喜歡吃給我吃,正好我沒吃飽!兩袋都給我!” …… 蔣善的內心里驚濤駭浪,各種回應的話在腦子里回應在喉嚨里盤旋,奈何——昨天的爆發是對不熟悉的陌生人,今天這位是同事、是熟人,以后還不知道要在一起工作多少年——蔣善的臉憋得通紅,耳根都紅了,最后沒忍住: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劉君揚,你為什么不自己去買呢?反正你開車也經過蔣善家。蔣善啊,別哭了,以后就讓君揚自己去買吧,免得不合人家心意。”李老師端著水杯,慢悠悠走了過來,“來,給我吧,我最喜歡吃小籠包。喏,這是錢,阿善麻煩你幫我給李怡然啊。謝謝啦。” 李老師放下50塊錢,輕巧地拎走了甩在桌面的兩袋小籠包,準備回座位。 “李老師,我沒散錢找給您,不要這么多,才12塊!” “沒事,以前還吃了你家那么多腸粉,一起算賬吧。我可還要點臉皮,不會總是白吃你的。”其實李老師很少吃蔣善家的腸粉,她一般是自己在家做,吃好早餐才回學校。 “李老師,真的不要了。您不也給了我好多的東西嗎?” “傻瓜!拿著!” 蔣善拿著50塊錢站了起來,不知道怎么處理。 劉君揚站在旁邊,像被人當眾扇了一耳光,尷尬地想鉆地洞了——原來自己的舉動,別人都看在眼里,只是以前不說而已。恨恨地一跺腳,她飛奔回自己的座位,掏出了200塊,狠狠往蔣善桌面一甩。然后嗚嗚嗚哭得比蔣善剛才還大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蔣善欺負了她。 中午在飯堂吃飯的時候,蔣善跟怡然坐在角落里,怡然好奇地問:“今天你們辦公室怎么了?我怎么聽說你和君揚都哭了?” “唉……”蔣善簡直一點都不想提這件事。 “說什么的都有,有的說你跟君揚要腸粉錢,還罵她不要臉;有的說是劉君揚太過分,總是吃白食,還罵你帶的早餐不好,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蔣善把事情原委講了出來,怡然驚得飯勺都掉碗里了! “不會吧?她這樣說你?還真的一直沒給過錢?” “是啊,罵我太懶沒有早起給她帶腸粉,還罵我只會吃和睡!” “太過分了!她以為她是誰啊?真以為自己是公主,人人都要跪舔她?我以前給你早餐錢的時候,她也在旁邊啊,居然要李老師這樣提醒她才還錢!” “算了算了,別說了。都是我貪睡起晚了……” 怡然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手指在包子額頭一戳:“你呀!真是一枚皮薄餡大的rou包子!難怪君揚在你面前這么肆無忌憚,她從來不敢在我面前這樣!” 蔣善確實也很認真反思了一下:“嗯,是我不對。一步步太忍讓了,導致劉君揚這樣對我。” “你就是好面子,面皮薄的跟白紙一樣,親兄弟都明算賬,你怎么能這樣忍呢?以前我覺得自己夠軟,看到你才發現,原來我還算有原則。” “嗯,我知錯了!從現在開始改!” 蔣善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一看,陌生的電話號碼:“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我在校門口,你馬上出來!” “您是誰啊?” “……小姑媽,你不記得我是誰啦?”陰陽怪氣的腔調從話筒里傳出來。 蔣善一激靈,手機差點掉湯碗里:“你別進來!我馬上出去!” 蔣善把飯碗一推,火急火燎地站了起來:“怡然,幫我收一下碗。我到校門口有點事。” “送快遞的?你又買了什么啊?” “…不是。” 蔣善跑出飯堂,繞過了教學樓,遠遠就看見校門口停著一輛火紅的跑車。她頭皮暗暗發麻,趕緊撥打了電話:“歐陽泳霖,你在車里嗎?” 泳霖懶洋洋回答:“在啊!”他今天睡到快十點才起床,吃完早餐,忽然看到了床頭柜上的金手鐲,頓時來勁了,興致盎然開著瑪莎拉蒂就找到了城區小學。 “你開過去一點,不要停在校門口。然后你自己走過來,否則我不出去。” “哦,你看到我的車了?”他根本不聽蔣善的話,打開車門,長腿一跨,又晃晃悠悠轉到了副座,矮身掏出了一大捧玫瑰花,吊兒郎當地倒拎著花走到了校門口。他穿著短裝黑皮夾克、藍色牛仔褲,高幫黑皮靴,配著手里的那捧火紅的花,真是不倫不類。 蔣善又氣又恨,又埋怨自己昨晚沒有忍住——這不,招惹上這種成天沒事干的二世祖,這是要當街上演獻花還是砸花? 蔣善暗搓搓地著急,拿著手機團團轉,習慣性地想找池澈,又暗暗覺得這事情被他知道了,好像會不妙…… 一狠心就把電話打給了董老師:“董老師啊,您吃飯了嗎?” “吃過了啦,正準備去睡室午睡啊,阿善有什么事情嗎?” “……那個……那個歐陽泳霖到學校門口了……我不是很喜歡跟他做朋友……您能不能跟說一聲,讓他趕緊走啊?” “哈哈哈,阿善你的魅力這么大哦。昨天我都沒看出來,原來泳霖這么喜歡你!” “不是的不是的,真不是的!”蔣善大急,差點說話都結巴了。 董老師反而安慰她:“沒關系的,我說過了,不喜歡就不喜歡,以后我再給你介紹更合心意的!泳霖這孩子是不錯,但他mama重男輕女的思想要不得,嫁過去也很麻煩!你不要著急,我給泳霖打電話!” 蔣善掛了電話,這才舒了一口氣。她躲在教學樓旁的墻壁邊,悄悄探頭去看——幸而城區小學出入管理還算完善,保安沒有開電動門讓人進來。但是,歐陽泳霖正在拿著手機不停撥打,一會兒蔣善的手機就歡快地響了! 響亮的手機鈴聲一響,歐陽泳霖探頭循聲一看,剛好把躲在墻壁悄悄觀望的蔣善逮了個正著,紅紅的毛線圍巾里,雪白的團子臉一臉驚慌,大大的杏仁眼圓瞪著,又飛快地往墻壁后一縮。 歐陽泳霖哈哈大笑,指點著縮回去了蔣善,大喊一聲:“蔣善,快過來!” 蔣善那個懊悔啊比退潮的海水還翻滾,恨不得時光倒流,自己把手機設定為靜音或者把這個拎著一大捆花的男生設為黑名單! 泳霖已經知道她害怕什么:“你再不過來,我就站在門口大喊你的名字哦!” 反正他喊完就可以走,管別人怎么看! 從歐陽泳霖的瑪莎拉蒂停在校門口那一刻,不少愛看熱鬧的店員就從商鋪里走了出來,城區小學在老城區中心,周圍商業特別發達,各種狗血事情也多,不過豪車開到小學門口倒是很少。真正的土豪都把孩子放到博雅公學或者珠山實驗小學去了,不會在這種公校里就讀。 等到又高又有點帥的歐陽泳霖“邪魅”地倒拎著花晃晃喲喲走到學校保安室門口,許多還在商鋪里閑逛沒回家的小學生也涌了過來,圍成一圈,看看到底是哪個老師有此殊榮,能夠得到這個富二代的追求。 蔣善眼瞅著外面那圈密密麻麻看熱鬧不嫌擁擠的觀眾,再看看作勢要大喊她名字的歐陽泳霖,氣憤地直拿眼白沖著他。 蔣善一走出墻壁,旁觀的學生里馬上就有人驕傲地大喊:“是我們蔣老師!是我們蔣老師!蔣老師!蔣——老——師!”其他學生又羨慕又嫉妒:哎呀,怎么不是我們班的老師呢? 蔣善聽見了,更是頭一暈。 這時,歐陽的手機終于響了,他看了幾眼,還是接聽了:“董阿姨,嗯,是啊,正在你們學校門口了!好的,好的,不會搞得太大件事的。我給蔣善送一束花……好吧,送完花我就走。” 他打完電話,隔著電動門把花往蔣善懷里一扔,瀟灑的動作引起了圍觀者的驚嘆聲。 “蔣善,你有種!等著啊!”言畢,他又晃晃悠悠轉身走了。 蔣善懷抱著沉甸甸的一大捧紅玫瑰,雪白的皮膚臊得比紅玫瑰還要紅。眼看著泳霖開了車門,大約聽不到她的聲音了,她福靈心至大喊了一聲:“好的,我會把花轉交給董老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