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蘇友楠抬手道:“好,好,好,你煞氣纏身?!?/br> 一行人燒了香,還煞有介事的捐了點香火錢,燒完香,蔣少白瞬間覺得神清氣爽,他看著廟里的老樹笑道:“還真是個靈氣的地方。”說著又拜了幾下。 隨行的幾個小姑娘捂著嘴笑他。 蔣少白瞪了她們一眼,道:“再笑給我滾出去??!”幾個小姑涼立馬噤聲。 蘇友楠擺手道:“別搭理他,脾氣不好。我們去喝茶?!?/br> 若是平常蔣少白一定火了,他這個人就是容不得別人說他一點不好,今天不一樣,今天是來拜見神明的他要收斂點。 寺廟在山頂,半山腰有個茶館。 一行人嘻嘻哈哈的從山上下去,便到了山腰的茶館。差不多中午十分,蟬鳴陣陣,綠樹陰濃,遠處青山翠谷的,景是好景,就是天太熱,下了一路也口渴了,幾個小姑娘在那里哼哼唧唧的。 蔣少白聽著煩人,冷聲道:“喝茶就喝茶,一直煩什么啊煩,來的時候也不是我拖著你們來的,不想來滾蛋!” 幾個姑娘癟嘴,其它幾個伙伴笑道:“少白你再不收斂點,小心繼續瘟神纏身?!?/br> 蔣少白揚著下巴大爺道:“老子剛剛捐了錢,我就不信神不照拂我。” 有人忽然道:“快 ,看美女。” 蔣少白不屑道:“這年頭,哪兒來的美女。”他這樣說,還是忍不住往那邊看。 美女只有個側臉,輪廓十分美妙,卻看不清長相,倒是烏黑的長發披在肩上,穿了件青竹色的旗袍,旗袍開衩一直到大腿上。細白的大腿若隱若現。 現在這樣的人少見,能把旗袍穿出韻味的更是少見。 幾個少年看來看去,很是新奇,蔣少白看到的一瞬也是一震,不過心里不屑:不過是個背影殺手。 一個朋友打賭:“誰讓那個美女轉過臉來,我就送他輛車。” 蘇友楠道:“這樣的女人還是不要招惹,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蔣少卿來了勁兒,不屑道:“我還真不相信了,不就是個女人,能干嘛?”又沖那個打賭的朋友道:“車準備好啊,我明天就去?。 ?/br> 他說完,三步兩步走下臺階,進了圍廊,就往盡頭的背影走去。 蘇友楠本就沒有激蔣少白的意思,他說的是大實話,那種過日子的女人真的不好招惹。后來果然蔣少白栽了,還翻了幾個大跟頭。 穆卿倒是不怎么來山上,她是懶的很。不過朋友開了個茶館,她一直沒過來看看,今天閑了所以過來捧場,不過她這身裝扮倒不是爬山上來的,而是坐纜車上來的。 說起了從前,穆卿想到了之前那段婚姻,有些姍姍。朋友見她不高興也就不再說什么,兩人便站在那里看風景。 蔣少白就是那時候過去的,他直接拍了拍穆卿的肩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句:“你好。” 穆卿轉頭,沒想到是蔣少白。兩個人都愣了,旁邊的好友笑了笑,道:“阿卿還是這么招人待見。” 遠處看戲的幾個小伙伴們瞬間的炸開了鍋,都感嘆果然是美女的。幾個小姑娘不高興了,道:“美人就是美人,那么老了還是美人?!边@話說的,酸溜溜的。 幾個人不再說話,仔細一看,年紀確實有點大,雖然保養的好,可還是沒有十七八歲的水嫩。 一群人沒了興致,就去邊上喝茶了。 友人見來了客人,跟穆卿道:“你們聊,我先招呼一下。”說完便過去了。 穆卿沖友人頷首。 蔣少白站在那里,尷尬的不是一分半分,他回頭看到自己的伙伴們在給自己吹口哨,想要回去,又怕丟了面子,索性就站在那里。 兩人都不動,穆卿看了他一眼波瀾不驚,轉身繼續不搭理她。 蔣少白好好的心情又被她給攪亂了,一個阿姨,哪兒來的這么清高。 他看到她擺臉色就難受,便道:“喂,你來這兒干嘛?” 穆卿只當沒聽見,跟個小孩兒有什么好計較的。 遠處的朋友又在吹口哨了,蔣少白覺得自尊心嚴重受挫,他一腳揣在欄桿上,大聲道:“喂,我在跟你說話,你什么意思啊你!” 穆卿終于轉過身來,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無奈,側目離開,蔣少白就被這么忽略了。 一次,兩次,三次。 他覺得自己跟穆卿這個女人是杠上了,遇見她就不順,偏偏還老是遇見她,所以他只好把自己的不順一并還給她! 當天回去的路上,車子拋錨了,蔣少白氣的一直砸方向盤。 蘇友楠拍著他的肩膀道:“要不,我們再去捐點錢?” 他吼道:“以后再根說提著個地方,看我不收拾你。”蘇友楠一愣,這是怎么了,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一行人回去已經是晚上了,還是路上碰見個好心人見幾個孩子可憐給拉回去的。 蔣少白算是知道了,穆卿就是他的克星!他躲不過,只好自己去處理了。要是下次遇到一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事實上一個多月以后蔣少白也沒再遇見穆卿,倒是跟那個趙莉又好上了,因為她來跟自己認錯了,人小姑娘唄,他總得給個臺階下,再說了也就是玩兒玩兒。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沒話說 ☆、第46章 日本之行6 兩人都不動,穆卿看了他一眼波瀾不驚,轉身繼續不搭理她。 蔣少白好好的心情又被她給攪亂了,一個阿姨,哪兒來的這么清高。 他看到她擺臉色就難受,便道:“喂,你來這兒干嘛?” 穆卿只當沒聽見,跟個小孩兒有什么好計較的。 遠處的朋友又在吹口哨了,蔣少白覺得自尊心嚴重受挫,他一腳揣在欄桿上,大聲道:“喂,我在跟你說話,你什么意思啊你!” 穆卿終于轉過身來,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無奈,側目離開,蔣少白就被這么忽略了。 一次,兩次,三次。 他覺得自己跟穆卿這個女人是杠上了,遇見她就不順,偏偏還老是遇見她,所以他只好把自己的不順一并還給她! 當天回去的路上,車子拋錨了,蔣少白氣的一直砸方向盤。 蘇友楠拍著他的肩膀道:“要不,我們再去捐點錢?” 他吼道:“以后再根說提著個地方,看我不收拾你?!碧K友楠一愣,這是怎么了,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一行人回去已經是晚上了,還是路上碰見個好心人見幾個孩子可憐給拉回去的。 蔣少白算是知道了,穆卿就是他的克星!他躲不過,只好自己去處理了。要是下次遇到一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事實上一個多月以后蔣少白也沒再遇見穆卿,倒是跟那個趙莉又好上了,因為她來跟自己認錯了,人小姑娘唄,他總得給個臺階下,再說了也就是玩兒玩兒。 19 兩個人安靜的呆著,在相同的悲傷里的不同世界。 小鹿從來沒有這樣的近距離的接觸過蔣少卿,這是一個真實的他,跟別人無關的蔣少卿,只有他們兩個的世界。 一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為什么對他這么深情。年少的時候,仰慕少年的容顏,他確實很好看,像是日本漫畫走在櫻花雨中的白襯衣的桀驁不馴的少年,只是這個少年有些冷罷了。 自己第一次見他好像是在剛剛搬進盧橋的家里,那時候家里的變故真是糟透了,小鹿甚至是想過自殺。那時候的她整天呆在家里,不說話,誰也不說就是盧橋也不說話。 她一直找不到貨下去的意義。 盧小鹿很熱心,她會幫助所有能幫助的人,即使mama不喜歡貓,她還是偷偷的給門口那些流浪貓送食物,會給災區的孩子捐獻衣物,偶爾看到報紙上的什么尋親啟示,她也想盡辦法盡一點力,哪怕她根本做不到什么,只是給人家打個電話安慰一下,鼓勵一下。 事實上她做的也只能是這些,從10歲開始她就再也沒真正意義上出過盧家的大門。嚴格意義上說是出過,只是坐著車,偶爾會看一下窗外,灰色的公路,黃色的花兒。 她熱心,但是自卑。父母的意愿是把她培養成大家閨秀,音樂,繪畫,各種老師都給她請了。小鹿算不上聰明,也算不上笨,倒還是能跟上老師的步伐,只是他們看自己的眼睛總是帶著些無奈。 漸漸的她明白了那種無奈,最初是源于看到報紙上一個女孩兒因為相貌自殺,又或者是種種原因。那時候她還抱著公主夢的想法,只是一次聽到醫生跟父母的談話之后,她的夢碎了。 那時候醫生說:“可能一輩子就這樣了。” 她站在門口看著母親在哭,倚在父親的懷里哭的很難受,父親也不開心。她裝作沒看見,依舊笑嘻嘻的,可是醫生跟父母能說的事情也只有自己。 那天餐桌上一切都很正常,母親還笑著跟她說:“我們囡囡是小公主,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公主?!?/br> 盧橋也笑著說:“是啊,是啊,囡囡最漂亮的?!?/br> 爸爸也說:“囡囡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小公主?!?/br> 她笑笑沒說話,半夜起床,沒有開燈,她揭下口罩,自己也被自己嚇到了,真是面目猙獰。她站在鏡子面前哭,不停的哭,為什么會這樣呢,曾經爸爸mama跟自己說會好的,可是現在還是這么可怕。 小鹿臉上有疤,很大很大。之前一家人出游出了車禍,都好好的,除了小鹿,她的半個臉從下巴處掀起來,一直到眼睛下邊,好好的個小姑娘就這么毀了。 從此小鹿再也沒獨自出過盧家的大門,所有人都在給她灌輸美好,大概是祈禱有一天能讓她就這么美好的去接受這個世界。容貌對于一個女孩子真是致命的傷害。 一直到那天晚上,小鹿才明白了世界都是假的,原來爸爸,mama,哥哥都在騙自己啊。 那種自卑的種子在心里開始萌發,她每天卻笑嘻嘻面對所有人。 每次盧橋說:“我們囡囡真漂亮?!?/br> 她都笑笑,眼睛彎彎的,不說話。 這也許就是上天的捉弄,她的傷一直沒張好,卻在盧橋那里住了幾年后,痕跡漸漸淡了,現在化了淡妝也不是很明顯。 她想起了那年見到蔣少卿的時候,他站在梧桐樹下,穿著白色的襯衣,藍色的校服褲子。 小鹿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他抱著一只小貓。 那只小貓很丑,臉上還生著病,走起來還一瘸一拐的。小鹿一直覺著它可憐,經常來看它。 那天過來的時候就見到了蔣少卿,他抱著它很溫柔的樣子,眼里帶著憐惜。他是真的不介意那只丑丑的貓咪。小鹿那時候甚至是羨慕那只貓咪,會不會有一個人也這樣接受自己,丑丑的自己,看到自己內在的好,不介意外貌。 大概是那個時候愛情就種下種子。 小鹿膽小,沒敢過去看看他,只是遠遠的站著,一直等他走了,才過去,小貓看見她來了跟高興,蹭著她的褲腿。她蹲在地上撫著它的小腦袋,愣愣道:“小貓咪,小貓咪,你真是可愛。他的懷抱是不死很溫暖呢,帶著好聞的琥珀香?!?/br> 她也不知道什么是個琥珀香,只是小說看多了,總覺得這是少年身上應該有的味道,那是世界上最好的味道。 小鹿沒想到很快就見到了蔣少卿,他依舊是那身裝扮,騎著單車,在家門口吼:“橋,出來?!?/br> 她站在窗戶邊上,心撲通撲通的亂跳,看著窗外的少年,他的聲音原來這么好聽。 蔣少卿經常會過來,他找盧橋,有時候一個人,有時候帶著個女孩兒,那個女孩兒很漂亮,長長卷卷的頭發,粉粉嫩嫩的臉蛋那才是真的公主,她很美,美的讓人嫉妒。小鹿在想他們是什么關系呢?會不會是戀人呢?或者是別的,大概是戀人吧,他們那么親密。她會坐在他的后座上,兩個人打鬧。蔣少卿會生氣,皺著眉頭看她,女孩兒沖他調皮的吐舌頭。 她耷拉著腦袋在窗前,要是這樣的蔣少卿是自己的那該多少。他幾乎是肯定了蔣少卿跟那個女孩兒就是戀人。戀人戀人吧,自己單戀,這個偷偷的也好吧,這樣不算是卑鄙吧。 她有著這樣的心思,漸漸的泛濫,偶爾會問一下盧橋的朋友,他會笑著跟她講他們的故事,他說:“那個男孩叫蔣少卿,女孩兒叫蘇夏怡?!?/br> 小鹿在心里嘆:哦!果然是戀人的。兄妹的話,姓氏怎么會不一樣。她自嘲,自己果然是想多了。 盧橋愛說他們的故事,每次聽他們的故事成了小鹿的樂趣,他還會說學校的事情,之后感嘆一下:“要是囡囡去學校,一定是學校第一名。” 小鹿不說話,她每天沒事兒干,拿著盧橋的書看,也會畫漫畫,編故事,寄過雜志社。開始有編輯賞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