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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小戶女的高嫁之路在線閱讀 - 第102節

第102節

    筠娘子眼見這擔子是撂都撂不掉了!這等討人嫌的事,二房躲還躲不及!

    筠娘子直視大夫人,大夫人的眉眼有些閃爍,而且眼中是一副平時沒有的市儈氣……筠娘子覺得處處都不對,大房怕不止是為了省錢罷!

    筠娘子斂眉道,“這事等二房人都到了,主喪儀式上再說也不遲。眼下該把老天爺的尸身接回來才是。”

    大夫人暗忖這冰窖久了,這個大熱天拖回來豈不化臭了,那可就鬧的人盡皆知了!

    大老爺臉色一僵,訕笑道,“老太爺是昨個白天去的,主持等不及過來報喪,已經讓小師傅們給換衣打扮、超度好了入了棺。合著這卜宅也不是幾日工夫的事,待卜好宅,直接葬地便是。這天熱尸臭,放在寺里又吉利又省事,我周家直接放口空棺做齊門面活就行了。”

    這像一個為人兒子該說的話么?

    筠娘子佯作哀痛,擠了幾滴眼淚,“我馬上去泉音寺,也順道感謝一下。”

    大老爺板了臉色,“這一來一回得耽擱多少事情?何況,眼下瘟疫橫行,廟里的師傅們奉朝廷旨意四處斂收尸身,泉音寺可是停了不少棺材呢。那里頭亡靈多,你給嚇著就不好了。”

    這也是天災之后,朝廷安穩人心的舉措,朝廷出錢請廟里和尚斂收尸體買棺下葬。

    不過,京城與徽州地段可隔著十萬八千里呢,跟泉音寺更就扯不上了。

    筠娘子信不信都推諉不掉這茬,便順著大房的意,讓人去買一口棺材回來。

    **

    二少爺四少爺得了消息,立馬回了四進房,濟濟一堂。

    二少夫人由兩個丫鬟攙著出來,嘴角噙著母性光輝的微笑,教一進門的二少爺便看呆了去。

    執棋機靈趕緊讓開,二少爺小心翼翼的攙過去,“這么個晦氣事,你出來作甚!小心肚里的兒子踢你。”

    二少夫人嗔道,“這事啊,我聽著只會心里痛快,非但不晦氣,反而是大好事呢!”

    二少爺就喜歡她這聰明勁,“你心里有譜,我就放了心,這家宅之中的事,我也不懂,勞累你了。”

    二夫人喜形于色,二老爺輕斥,“你啊,你公爹去了,就這副模樣?沒眼淚給我拿辣椒嗆嗆,也得給我嗆出來,出了這個屋子,咱們二房,都給孝順的哭出來!”

    眾人都笑著稱是,二少夫人忍俊不禁,“公爹說的是,不過叫咱們對著一口空棺材哭,還真是為難人吶!”

    小四少夫人趕緊把秀玫往前一推,笑著看向四少爺,“這回,秀玫可是立了大功呢!”

    “哦?”

    秀玫低頭唯唯諾諾的說不出話來,小四少夫人就替她說,“四少爺怕是不曉得,泉音寺是偏僻小寺不假,里頭的住持可是個能見六道的高人呢,皇上大病,大少爺就去見了住持,也不知給皇上求了什么,皇上次日便上了朝。而跟大少爺去的,就是秀玫呢。也是大房命中該有一劫,秀玫可是無意中知道了一件,連大少爺都被大房蒙在鼓里的事!”

    二老爺醍醐灌頂,眼睛一亮,“難怪這個大任會落到一品誥命的頭上呢!大房人也真夠精的,一出事就拿一品誥命做替罪羊!”

    二少夫人陰測測的冷笑,“大房人目光短淺,也不想想,沒了一品誥命給他們撐腰,他們還不任我二房拿捏?當初大房可是把我二房得罪的死死的,日后咱們會給他們好瞧么!這便是,做墻頭草的下場!咱們二房能熬到今天,正應和了那句眾人拾薪火焰高!”

    二少夫人心里想的卻是,這一大家子都是個被窮困折磨了幾十年的賤骨頭,有奶就是娘,宋筠娘今日的風光便是她的往后!

    她不比宋筠娘,宋筠娘的榮辱系于周內司一人,而她的后臺,可比宋筠娘硬上了百倍!

    她這輩子都不會垮!

    第129章 冤冤相報(中)

    老太爺的生前畫像掛在靈座上,靈座前設香爐、香合,擺酒果祭品。空棺材置于靈堂中央,大房二房披麻戴孝跪在兩旁哭。

    老太爺實屬命不好,一生白擔了瓷內司之職,朝堂上吃不開,鑒瓷上沒造詣,性格怪癖與人不善。而周內司服喪在家,朝堂上大勢已去,也沒人過來巴結。大房是不指望喪禮熱鬧了,倒是跟程家一流的朝官,斷斷續續的都在吊唁,多是看祁家的面子,二少夫人懷著身子還不忘出來還禮,好不得意。

    周內司身為喪主,不能說話也派不上用場,偶爾過來咳嗽幾聲,然后一副咳的快憋過去的模樣,回書房里養病去了。

    擔子全部撂在筠娘子身上,他是事不關己,筠娘子幾次想尋他商量時,都找不到他的人。筠娘子每每忙到半夜回房,面對冰冷的床榻,連垂淚的力氣都沒了。

    第三日大殮一早,一干侍衛簇擁著一頂轎子而來,侍衛刀一亮,一太監掀了轎簾,蟒袍玉帶的明黃身影優雅下來。

    太監尖著嗓子道,“大殿下前來吊唁,閑雜人等回避。”

    大皇子的旗幡儀仗一個不落,威儀的倒像是前來巡視的帝王。筠娘子正在靈堂上添香,遠遠的看見路邊的下人成鳥獸散,嗤笑,哪有吊唁如此盛裝的,怕是來者不善。

    筠娘子揮手讓哭喪的下人們都下去,“老祖宗就是傷心過度,也該來現個身,大房二房的主子們都別縮在屋里了,我向來只知讀書懈怠人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進了周家才知道,連哭個喪都這般,一個二個等著治罪罷!”

    很快兩房人聞聲過來,跪在地上哭天搶地,太夫人拄著老太爺生前的手杖,兩鬢添白,無聲淚下。

    濟濟一堂就要給大皇子行禮,大皇子擺手道,“本殿下感念周老內司當年風采,這才不請自來,爾等勿需多禮。”

    二日小斂,遺體會被抬到一旁小斂的床上,待三日大殮時,嚴格繁復的大殮儀式,由子孫一起給抬到棺材里,釘棺安葬,三天之內死者大殮入棺,便可再生。

    大殮要擇吉時,筠娘子已經籌劃好表面功夫的做法,孰料……大皇子來的真是太不巧了!

    張公公給大皇子搬了椅子,大皇子落座,挑眉看了一眼筠娘子,“一品誥命真是能干吶。”

    一身孝服的筠娘子更顯嬌弱,不用梨花帶雨,只需低頭拿帕子擦下眼睛,便是傷心過度的模樣。

    筠娘子哽咽道,“大殿下謬贊了,這是為人媳婦的本分。”

    大皇子又道,“看來是本殿下來晚了!這都趕上大殮時辰了,本殿下就隨諸位送周老內司一程罷!”

    筠娘子下意識的四顧一下,依然不見周內司,手心都是冷汗,回道,“大殿下來的不巧……”已經大殮入棺了,這后半句還來不及說。

    二少夫人快嘴道,“臣婦替周家謝過大殿下,有皇家貴氣在,老太爺再生定是富貴綿長。”

    大皇子的手指敲著椅子,漫不經心道,“本殿下怎么沒看見小斂床?周老內司去哪兒了?”

    跪在地上的大老爺和大夫人俱是抖了一下,筠娘子硬著頭皮道,“老太爺在泉音寺超度,因著要擇吉宅給老太爺下葬,不能三日入棺下葬,為不影響老太爺的往生之路,特在泉音寺做法事呢。”

    大皇子輕笑,“一品誥命真是孝順吶。”

    筠娘子斂眉,“我既任主婦,責無旁貸,老太爺的喪禮關乎周家子孫福澤,我丁點不敢怠慢。”

    是禍躲不過,筠娘子已經從太夫人、大老爺和大夫人身上,隱約猜了出來。

    老太爺僅帶幾個下人去泉音寺修身養性,尸身沒回來,下人也都沒有回來……這頭就辦起喪來!

    頂多也就無故失蹤……而大老爺為何一口咬定要辦喪事,這事被有心人追究起來,也就是喪主和主婦丟了尸身、辦事不力!周內司身為喪主只是擔個名分,大房人自然把全責都丟給她,污她大不孝要休妻……可是休了她,對大房有什么好處?

    除非,根本就不止是丟了尸身這么簡單的事!

    大皇子站了起身,金邊蟒紋隨著他的走動都跟著鮮活猙獰起來,踱的人心惶惶,大皇子愉悅道,“今日本殿下既然來了,哪能死不見尸就走了?行了,擺駕去泉音寺!”

    太夫人哭的快背過氣去,大夫人面如土色,渾身直顫,大老爺哆嗦道,“今下時疫,寺里晦氣重,大殿下不可……”

    大皇子甩袖,“本殿下心意已決,走!”

    太夫人拄著手杖的手都軟了,整個人撲通一聲暈倒在了地上。

    就在此時,大皇子的旗幡儀仗后面,走出了一個人,頷首鏗鏘道,“臣有一言。”

    “程參政,難道也想攔著本殿下吊唁老臣么?”

    蓄著八字胡的程琦臉上已有滄桑之色,身著二品從省服,低頭鎖眉,腳步沉穩,城府取代了當年的意氣。

    程琦已經在大皇子身后看了筠娘子許久。女要俏,一身孝,果真不假。

    一看到筠娘子,就看到她砸碎母親眼睛、掐其脖頸、周司輔捅其心肺的那一幕,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他見著她愈發娉婷的身姿,念頭里一閃而過的是,她被壓在他身下,任他凌、辱,沒有尊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樣。

    數月來他夜夜噩夢,被驚醒時心口被掐住了一般,他看見自己親手喂養了一條毒蛇,毒蛇纏住了母親,吐著紅信子,將母親一口一口的吞了下去……然后這條毒蛇變成了筠娘子的臉!

    他要殺了毒蛇替母報仇么?不!死算什么?他要跟這條毒蛇一并墜入地獄!

    程琦抬起臉,看了一眼筠娘子,如同沒有情緒的傀儡,進言道,“臣可是知道,皇上得的是心病呢。疫患大損國庫,國庫沒錢買瓷進宮,今年秋的美瓷鑒舉想都別想,而瓷稅占國庫三分之一,靠瓷為營生的百姓拿什么過活?民心動搖,后果不堪設想!”

    實則是崇慶帝一心要在退位前造就前無古人的盛世,死后流芳百世,洪水疫患為他博得了美名,可是他不能想象一國在他手上衰敗……他是守成帝王,勤政幾十年,卻在垂危之際,功虧一簣!他豈會甘心?

    大皇子饒有興致道,“哦?不愧是父皇的跟前紅人,程參政難道有什么法子不成?”

    程琦也不賣關子,“臣雖與禹州程家斷絕了關系,也換不了臣身上的商人血,家父能做到禹州首富,生財之道無人可敵,不瞞殿下說,臣可是耳濡目染了不少……周內司能點石成金,臣能空手生錢,有了錢,定叫皇上心病痊愈!有了此等功績,殿下還愁皇儲之位么?”

    大皇子眼睛一亮,“既是這樣,周家這頭……”

    程琦冷笑,“周內司死期將至,周家大廈將傾,不值一提!臣此生一大憾事,苦無良方,一物易一物……”

    “哦?”

    “殿下明鑒,臣與宋筠娘青梅竹馬,臣在宋筠娘面前起過誓言,必官至一品,將其風風光光的娶回家去!縱是宋筠娘已為他人、妻,臣不曾有過二念,懇請殿下成全!”

    這兩人一唱一和,大老爺大夫人是明白了,合著周家的禍事,禍根就在宋筠娘這個晦氣人頭上!

    呵……想要一品誥命,有本事你拿去便是,作甚牽連周家?

    “荒唐!一品誥命,豈是你能肖想的?夫死守節,這個道理還需要本殿下告訴你么?”大皇子佯怒。

    “臣自是不叫大殿下為難,臣要的是,”程琦手指筠娘子,“要的是這個人,她可以不是宋筠娘,不是一品誥命。”

    大皇子婆娑著手上的玉扳指,笑道,“就是本殿下準了,就不知周家、周內司可舍得了?”

    二少夫人挑釁的看向筠娘子,端了端發髻,利索道,“程參政都說了要的不是一品誥命,周家又豈會舍不得?”

    原來都在這里等著她呢!

    筠娘子的刀子眼射向動搖的大老爺和大夫人,沒有他們預想中的恐懼,不咸不淡道,“大殿下與程參政來時,我就在想,有這般儀仗來吊唁的么,合著二位是來唱戲的呀!大殿下舌燦蓮花,程參政口出狂言,皇上要是屬意殿下,用得著殿下這么紆尊降貴來周家欺詐么?我再想想,二位這是故意來我周家離間我大房二房的罷。”

    “我給老太爺主持喪禮,身為主婦都不著急,勞累大殿下跟程參政的一份苦心了!”筠娘子點到為止,輕慢的把雙手塞進袖中,施施然的要離開。

    大老爺大夫人心思活泛開了!

    不到萬不得已,他們自然不會把筠娘子交了出去!既然有了退路,還有什么可著急了?

    反觀程琦,臉上連暴躁的痕跡都沒有,扯出笑意道,“大殿下,此事不著急,貓捉老鼠的游戲,最大的妙處不在結果,而在于老鼠自投羅網!”

    呵,到時候,他還會給周家選擇的機會么?

    筠娘子剛要跨過門檻,三日不見的周內司正迎面過來,身后路邊竹竿挑起的白幔隨風飛起。筠娘子只覺這三日便是經年而過,雙眼浮上一層熱氣,他都聽見了?

    “內司……”筠娘子就要提裙跨過去。

    只見遠遠的一個妖嬈身影,一邊跑著一邊喊著,“內司大人……等等奴婢……”

    第130章 冤冤相報(中下)

    秀玫一臉潮紅的小跑過來,身上的蟬紗華麗輕巧,玉肌半掩,發髻微亂,一身的首飾不是好玉就是足金,在披麻戴孝的人群中是奪人眼球的花蝴蝶。

    敢情兒周內司是躲在書房里快活呢,筠娘子蔑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老爺大夫人,原來讓她做主婦還有這等用處,剛好給妾室留了時機,周家哪知道什么叫孝道規矩,這是趕著給周內司生喪期子呢!

    筠娘子蔥指一伸,“來人,給我把這個不要臉的擒住!敢在靈堂門口穿金戴銀、環佩作響,這是打扮好來給老太爺殉葬的罷?不然的話,傳將出去,周內司身為喪主有心縱容下人,這是大不孝!”

    二房人揚眉吐氣的連看兩出好戲,小四少夫人喜上眉梢,“哎呀,大嫂真是大驚小怪了!男人要真是禁上幾個月乃至幾年,還不給禁壞了?夫妻不能同房,身為正妻就該大度的讓妾服侍,大嫂口口聲聲都是規矩,這規矩還不是周家定的?”

    大四少夫人自然聽明白了小四少夫人的含沙射影,四少爺如今堂而皇之的留她房里,怕是要先一步有子了!

    大四少夫人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實則手心都給戳破了,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以為打發走了秀玫……偏生老太爺死的太不巧,倒是給小四少夫人的獨寵添了一把火!

    大四少夫人不冷不熱道,“男人的身子自是要顧惜,合著這妾要是懷了喪期子,就是用棒槌也得捶下來,喪期子可是大忌……就怕有些妾不懂事,大嫂可得辛苦點。莫為了子嗣,而禍及了滿門!婆母公爹以為呢?”

    這喪期子,只要一大家子肯遮掩,八成也能遮得過去。可是風光得意的二房豈會甘心讓大房留有后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