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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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傻了眼,半響,道:“什么……?皇后與羅義?!” “皇后與羅義私通,此事知曉的人并不少。”懷王直起身子,冷冰冰地道,“甚至太后也是因此被皇后殺害的,不是么?殺害太后的藥物,是羅義調配的,太后身邊的琉璃,也是這個原因死了。不是么?” 黎時輝驚異交加,他看著懷王,不能明白懷王是故意教他將此事可陷害給羅義,還是說……懷王當真不知道皇后和他自己的事情,以為皇后是在和羅義私通? 但,不管哪一種,他也絕不會同意幫懷王的! 于是黎時輝依然道:“王爺大概是誤會了。羅義雖是宮內御醫,卻清清白白,恪守本分,皇后更是母儀天下,端莊得體,兩人怎么可能有所謂的私情?” 見他如此說,懷王也沒再說什么,扯了扯嘴角便離開了監牢,他走后,黎時輝喘著氣伸手摸了把自己的額頭,才發現自己早已冷汗連連。 *** 這邊懷王剛離開監牢,那邊虞不蘇也來了,周俊佑正在外廳,見虞不蘇晃悠悠地來了,眉頭微微一跳。 虞不蘇道:“咦,周大人,你還沒走啊,太好了太好了。” 周俊佑聞言,不由得皺眉,道:“虞大人忽來大理寺有何事?” 虞不蘇卻湊過來,沒個正型似的靠在桌邊,疑惑道:“前兩日你怎么一個人走了,害得本官只能一個人去醉仙樓,憑欄獨自飲酒,好不寂寞啊!” 周俊佑深吸一口氣,道:“周大人到底有何事?” 虞不蘇撓撓頭,道:“哦,是這樣,今日王妃殿下差人去了我府上,然后讓我來大理寺卿找蔣欽,說是找蔣欽問一個人的外貌,然后根據他的描述畫下樣子來。” 周俊佑不解道:“大理寺內自有人會干此事,為什么王妃殿下要差你來?” 虞不蘇得意洋洋道:“這個周大人你就不知道了吧?本官自幼學畫符,順便也就學著畫人像畫風景,奈何天資過高,一學之下,便是驚世的才華,畫什么像什么,嘖嘖嘖……” 周俊佑無言以對。 懷王恰從監牢那邊走回來,看見虞不蘇也有些疑惑,虞不蘇把左姝靜的吩咐說了,懷王心里隱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道:“她是不是說,話那個蔣欽與太傅聯絡的中間人的長相?” 虞不蘇一驚,立刻拍馬屁道:“是啊是啊,哇,王爺您真是不得了,一猜即中!果然是夫妻同心,心有靈犀啊!” 周俊佑覺得虞不蘇拍馬屁的說辭越來越讓人不解了,然而一看王爺,卻見王爺嘴角微微翹起,還……還真是一臉頗為受用的樣子! 周俊佑又一次無言了,只能道:“既然如此,虞大人便跟我來吧。” 懷王道:“本王也去。一會兒那畫像你記得畫兩份,一份留在大理寺內存檔,一份由本王帶回去。” 虞不蘇贏了,周俊佑又吩咐下人備好了文房四寶,便去了監牢見蔣欽。有了周俊佑的照拂,蔣欽在牢內過的并不差,見他們來了,又聽了虞不蘇的來意,蔣欽皺眉思索了片刻,道:“那人身材高大,面目兇狠,我依稀還記得他的長相。” 虞不蘇將宣紙鋪平,道:“那邊請蔣大人仔細描述一番吧。” 蔣欽一邊說,虞不蘇便一邊照著畫,等畫成已是半個時辰后的事情,虞不蘇將畫遞給蔣欽,蔣欽又說了幾個地方的差異,虞不蘇再改了改,蔣欽點頭道:“差不多便是如此了。” 虞不蘇道:“行,那么這幅畫存底,我再另畫一幅給王爺您帶回王府。” 懷王卻道:“不必了,將這幅畫給我,另一幅留在大理寺內。” 虞不蘇不明所以,但也只能照辦,懷王帶著畫便回了家,他返家時略有些晚,左姝靜正坐在矮塌上翻書打盹,懷王帶著畫去了房間,左姝靜見他回來了,從書里抬起頭,先是下意識露出一副高興的樣子,而后卻又像是反應過來一般,悶悶不樂地低下頭。 懷王好笑地走過去,也不給她畫,道:“怎么了?” 左姝靜小聲道:“吃了就跑,王爺倒是瀟灑……” 雖然聲音小,但懷王還是聽清楚了,他哭笑不得地道:“什么吃了就跑?” 左姝靜放下書,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懷王伸手輕輕環住她,道:“有沒有不舒服?” 他的聲音倒是十分溫柔,但問題卻讓左姝靜覺得有點別扭,左姝靜輕咳一聲,道:“沒。” 懷王柔聲道:“我今早特意告訴你我要去大理寺了的,你沒肯醒……” 左姝靜頗有些不自在,雖然開始真的有點不開心,但現在當真要懷王哄她了,她又覺得十分不自在,道:“好了,我就隨便那么一說……” 懷王輕笑一聲,伸手從旁邊拿了畫來,道:“虞不蘇畫的。” 左姝靜道:“咦,你帶回來了?” 懷王替她展開,一邊道:“嗯。” 左姝靜看了那畫,眼睛亮了亮,卻沒說什么。 懷王輕聲道:“你懷疑這人是刺客?” 左姝靜一笑,說:“王爺這么聰明,當然也想到了。” “沒有,我開始的確沒有想到。”懷王搖搖頭,“還是虞不蘇去了,我才想起來的。” 左姝靜滿意道:“看來我比王爺還聰明一點?” 懷王點頭:“嗯。” 左姝靜看他這全然不顧何為原則的模樣有些好笑,而后道:“其實我也只是猜測。按照太子妃的說法來看,我覺得那人就是直接沖她而去的,而她又覺得面熟……你又說,那人身上有趙賊腰牌。所以此人的線索有好幾個,一個是太子妃見過他,那么肯定就是此人和太子私下會談時左姝嫻無意中瞥見過,還有就是他知道太子和蔣欽的勾當,且是太子心腹中的心腹,不然太子不會讓他知道這么多,還留著他一命,最后甚至讓他負責刺殺太子妃,來完成這個苦rou計。” “嗯。”懷王自然也全部曉得,但還是點點頭,“繼續說。” “這個人,我想來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個負責在蔣欽和太子間來回跑動的人了。這一路戰亂,跑動的人,必然自己也要有幾分武功,且他有趙家腰牌,肯定是直接去過三州,然后蔣欽給過他腰牌方便他行事。”左姝靜道,“我記得小時候虞不蘇畫人像很厲害,便讓他去畫了。明日,我帶著這畫去宮里,讓左姝嫻看看,若左姝嫻說這就是刺客,那么……” 懷王圈著她,道:“即便太子妃知道了這件事,也有可能終究會原諒太子。” 左姝靜愣了愣,而后肯定地道:“你是沒看到她哭的有多么傷心。何況,以小見大,太子為了自己的事情,可以輕易犧牲一個孩子——而事實上,當時那個刺客下手又不知輕重,太子妃是勉強撿回一條命。若是稍微再嚴重一點,那么太子妃自己都要喪命。也就是說,太子根本沒把太子妃和自己的孩子當做一回事,他一點兒也不怕一尸兩命。只要能救回自己,他可以輕易讓太子妃和孩子去死!這種人,我不信太子妃還會原諒他。” 懷王道:“希望如此。但無論如何你要小心,你,絕不能當那個開口策反的人,不然最后可能反而惹得她懷疑,認為是你冤枉太子。” “這個我自然曉得。”左姝靜笑了笑,看著那畫里的男子,微微出了神——畫中男子的眉毛,正如左姝嫻所說的一般,眉頭是連在一起的…… 左姝靜收了畫,回頭看著懷王:“對了,你有沒有審問黎時輝皇后的事情?” “自然審了。”懷王皺了皺眉,“他也自然沒肯答應。” 左姝靜冷哼一聲,道:“他和皇后的事情總是瞞不住的,當真是垂死掙扎。若非這種事事關重大,皇上又一向頗為寵信皇后,我真想讓你直接沖到皇上面前說這件事……可惜,如今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死了,只剩下我們,也沒實際證據,真是麻煩。” 懷王輕聲道:“紙包不住火,總會露餡的。” 左姝靜悶悶道:“當初我看到皇后和男人私通,第一反應就是要瞞著,瞞著所有人,我不想惹麻煩。可皇后太過小心殺了我,她一定猜不到,卻反而引發了這么多事情……” 懷王忽然道:“說起來,當初是皇后讓你賜婚的,是不是?” “嗯。”左姝靜有些尷尬,“她跪在我跟前哭個不停,我被她哭的頭疼,就答應試一試了。” 懷王笑著道:“照這么說起來,皇后先讓你將左姝靜賜婚給我,又殺了你,使得你成為了左姝靜……嗯,她還真是我們的大媒人。” 左姝靜:“……” 總覺得,他真是莫名的樂觀啊! 作者有話要說:紗窗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212 11:46:20 小白菜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212 09:38:13 yung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212 06:42:57 所喜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211 17:04:18 謝謝~ ☆、第50章 因為想著若自己一人去見左姝嫻,到底不夠自然,左姝靜便還是先讓懷王府下人去了一趟左家通知溫巧佳,說是明日再去看看左姝嫻,然而下人回來卻說,原來溫巧佳自那日回來之后,心里十分難過,想為左姝嫻祈福,便去了一趟大悲寺,說要在大悲寺住上三日,每日吃齋念佛,希望左姝嫻的身子快點好起來。 左姝靜聽了,也只能先等了三日,等到第四天,派了轎子去接溫巧佳來府內,而后兩人一同進了宮。 三日未見,左姝嫻看起來精神好了一些,但也僅僅是好了一些些而已,她勉強可以坐起身了,但也只是靠在床上,身后堆了厚厚的軟枕和氈子,面色已然蒼白,嘴唇上更是沒什么血色,左姝靜和溫巧佳去的時候,她恰巧吃了藥,有些困倦地坐在床上。 見左姝靜和溫巧佳來了,她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道:“阿娘,阿妹。” 溫巧佳見了她又有些想哭,但看左姝嫻難得有點精神的樣子,哪里敢哭,只怕惹得左姝嫻又情緒起伏,故而只能應了一聲,又從荷包里掏出個平安符,道:“阿嫻啊,娘在大悲寺待了三日,為你求了這個來,你以后記得一直戴在身上,知道嗎?” 左姝嫻點點頭,溫巧佳便先給她戴上了,左姝嫻靜靜地坐著,溫巧佳看了一眼周圍,小聲道:“阿嫻,怎么太子又不在?” 左姝嫻嘆了口氣,有些尷尬地道:“太子爺被皇上關禁閉了,在東宮別苑里,不能出來一步呢。” 溫巧佳一愣餓,然后道:“就因為你遇刺了,皇上就關太子禁閉?哎呀,看來皇上還是很在意你這個兒媳婦的……” 左姝嫻和左姝靜都覺得自家母親真是天真過頭了,卻誰也沒有多說什么,左姝嫻勉強笑了笑,道:“不說太子了。上回你們來,我太難受了,后來好像還直接昏過去了,是不是?真是對不住。” 左姝嫻顯然不記得自己那時候反應極大的事情了,溫巧佳和左姝靜也不欲再提起,左姝靜安慰道:“沒事兒的,我和阿娘那時候見你累了便離開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說什么對不住啊。” 溫巧佳也點頭:“就是,你這孩子,瞎客氣。” 左姝嫻笑了笑,道:“現在過去了好幾天了,可是,我覺得,好像是好久以前發生的事情了……” 她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輕聲道:“孩子剛沒的那兩日,肚子還總是一陣陣地泛疼,比左肩的傷口還痛許多倍,尤其是那天晚上,真的好痛啊……可現在,居然就不怎么痛了……有時候我老想,可能那時候孩子還不想走,還想留下來,現在,是真的走了……” 她聲音輕飄飄的,仿佛被籠罩在霧里一般,溫巧佳握著左姝嫻的手嘆了口氣,忍著眼淚,道:“阿嫻……” 左姝嫻吸了吸鼻子,將眼淚忍了回去,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到時候又要哭的昏過去了……” 左姝靜坐在一旁聽著有些難過,沒有說什么,左姝嫻忽然道:“阿靜,阿娘,我現在這樣子,是不是看起來很憔悴?” 左姝靜抬眼,看了她一眼,左姝嫻眼下自然很憔悴,但她們當然不能說實話,左姝靜只道:“還好,只是嘴上沒什么血色,等修養好了,必然就沒事兒了。” “嗯……”左姝嫻輕輕嘆了口氣,“我是在想,等三個月后太子禁閉結束了出來看見我,可不能讓他再瞧見一個病秧子。不過好歹有三個月的時間,慢慢調養也就是了。只可惜這三個月內我是沒力氣下床去別苑陪太子說說話了。也不曉得吳良娣會不會趁機去別苑找太子。” 左姝嫻說的錢良娣便是太子的側妃之一,左姝靜隱約聽過此人,似乎太子頗為喜歡她,但太子對左姝嫻自然是最好的,平日左姝嫻大概是不會在意她的,只是眼下自己受傷了,自然也會擔心別人會不會趁機而入。 左姝靜順勢道:“阿姐這么擔心,不如讓人給你畫一幅畫像,然后送去別苑。太子殿下看著你的畫像,自然就會思念你。” 左姝嫻想了想,道:“倒是個好主意……我明日讓雀兒去喊個宮廷畫師來。” “其實什么宮廷畫師,我覺得還不如虞不蘇虞大人呢。”左姝靜笑著道,一邊從衣袖里摸了一會,抽出那張畫,“哎呀太好了我還帶著……阿姐你看,這是虞不蘇之前幫忙畫的人像。王爺在審蔣欽,便讓蔣欽說了自己與太傅聯絡的中間人長什么樣子,虞不蘇大人便照著畫了一張。只是第一張難免要涂涂改改,便成了廢稿,王爺驚訝于虞不蘇畫工了得,便將這廢稿給帶了回來,我也覺得很不錯,就順手收著了。” 左姝嫻也是曉得虞不蘇的,聞言也略帶驚訝地接過畫,而后展開來。 畫一展開,左姝嫻便頗有些疑惑地皺起了眉頭,半響,她手一抖,那畫輕飄飄地落在了床上,而她恍若未覺,只瞪著眼睛看著前方。 見她這幅模樣,溫巧佳有些嚇著了,她道:“阿嫻?” 左姝靜也趕緊道:“阿姐?怎么了?” 她伸手撿起那張畫像,一邊道:“是不是你覺得虞大人畫的不好?其實,咳,我也覺得沒那么好……你還是請宮廷畫師吧……” 左姝嫻卻忽然按住了她的手。 左姝靜愣愣地抬眼看她,左姝嫻輕聲道:“阿靜,你再說一遍,這畫上的人,是誰?” 左姝靜尷尬地道:“啊?這畫上的人應該是蔣欽和太傅黎時輝聯絡時的那個中間人……現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是個很重要的關鍵人物,所以王爺才讓虞不蘇去畫他的……應該是吧,王爺隨口那么一說,我也不大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