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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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姝靜點(diǎn)點(diǎn)頭,道:“嗯。” 兩人各懷心思,都垂著頭走出了東宮,乘上轎子回府,轎上,左姝靜想著左姝嫻剛剛那句“覺得他很眼熟”,心里更是覺得,自己最初的猜測,也許是正確的…… 溫巧佳看她一直低頭不語,忍不住道:“阿靜,你知道剛剛阿嫻在說什么嗎?” 左姝靜搖了搖頭,道:“我真的不曉得……” 溫巧佳嘆了口氣:“也罷,我也覺得此事肯定和你無關(guān),阿嫻畢竟受了太大的刺激……哎。” 左姝靜低下頭,溫巧佳以為她是不高興了,趕緊又溫言說了幾遍自己真的沒有想什么,左姝靜笑了笑,道:“阿娘,我曉得的。我只是在為阿姐難過罷了。” 溫巧佳拍了拍左姝靜的手,沒有再說什么。 懷王府離皇宮比較近,沒太久便到了,左姝靜便先下了轎子,溫巧佳說過幾日等左姝嫻好些了,再去看看左姝嫻,左姝靜應(yīng)了之后便轉(zhuǎn)身回了府,然而回了府里,她才曉得懷王當(dāng)真被皇上召入宮了。 左姝靜猜想大約是自己離開的太快,所以懷王沒來得及讓人去東宮附近候著,兩人便就這樣錯過了,于是只好在家中更了衣,等著懷王回來。 懷王回來之后,臉色并不是很好看,兩人吃過飯沐浴后,坐在矮塌上聊起此事情,左姝靜猜到了原因,道:“王爺,太子他……?” 懷王道:“父皇讓明日起與周俊佑一同調(diào)查太傅的案子,又說太傅是太子的先生,此事太子未能察覺是太子不對,已讓太子關(guān)了三個月禁閉。” 雖然左姝靜早已猜到了這結(jié)果,但聽到還是難免氣悶:“皇上這是心軟了,終究打算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 懷王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問了王謙昨夜的事情,他說,昨夜太子妃忽然跑來為太子求情,彼時皇上尚在發(fā)火,便沒讓太子妃進(jìn)去,誰料后來宮里出了刺客,太子妃在屋外,便就這么遭了秧。” “這天下哪里有這么巧的事情。”左姝靜冷著臉道,“今天阿姐說了,昨夜是太子身邊那個小箱子去找她的,說太子惹皇上生氣了,讓太子妃去幫著求情,阿姐才巴巴地去了,結(jié)果便被被刺了。還真是剛好。” 懷王伸手幫左姝靜撩了一下耳邊碎發(fā),道:“你覺得是太子安排的?太子妃知道么?” “阿姐定然不曉得,不然不會毫無芥蒂地說出小箱子的事情。何況她今日哭成那樣,真是……”左姝靜搖著頭嘆了口氣,“而且,還有件事,阿姐說,自己昏迷后醒了一小會兒,看見了那被降服的刺客的臉,她說,總覺得有點(diǎn)眼熟……” “這事兒的確不簡單。”懷王皺了皺眉頭。 左姝靜悶悶不樂道:“這件事我一聽就覺得不大對勁,哪兒來那么巧合的事情。皇上不可能心里沒數(shù)……” 可到底還是放過太子了! 懷王低聲道:“這也沒什么,父皇就是想到了,大概也是不愿意信的。畢竟那是太子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兒子,父皇再懷疑,沒確證證據(jù)也是不會信的。王謙說,父皇已經(jīng)派人去株州調(diào)查了,看那幾人是不是真的是趙家余孽……” 左姝靜聞言終于心里寬慰了一些,她似笑非笑看著懷王,道:“王爺真是不得了,皇上身邊的王公公連這些事都告訴你……” 懷王輕笑道:“王謙本就是墻頭草,不然怎么能在宮里混到他那個位置?” 左姝靜將手抬起來托著下巴,眼神放空:“不過我還是挺震驚的,雖然我一直曉得太子不怎么樣,卻以為他到底算個好人,這次株州的事情讓我吃驚了一次,太子妃的事情更讓我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此人能力平平,一肚子壞水,偏生除了自己手里那點(diǎn)權(quán)勢,什么也不在乎,三州的事情,我可以認(rèn)為他是一直待在深宮內(nèi),不曉得百姓疾苦,不曉得戰(zhàn)亂會帶來多大的劫難。可這次……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懷王伸手,將左姝靜輕輕摟進(jìn)懷里,左姝靜也沒掙扎,乖乖地被他直接抱起,坐在了懷王的腿上,懷王兩手從左姝靜手下穿過,自后面摟著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而后輕嘆道:“是啊,若阿靜有了孩子……我怎么樣也要護(hù)著的。” “……”左姝靜沒料到他好端端提起自己的孩子的事情,愣了一會兒之后,她扭過頭,小聲道,“你……想要孩子?” 這回輪到懷王愣了,他本來只是想這么說給左姝靜停,沒料到左姝靜害羞歸害羞,卻也紅著臉正兒八經(jīng)回問自己這個問題,半響,他道:“想。” 左姝靜臉又紅了一點(diǎn)兒,道:“可左姝靜有點(diǎn)小……今年冬天才十七歲呢……” 懷王輕笑一聲,道:“我也沒有那么厲害,能讓你這么快就懷上吧。而且平王的側(cè)妃,似乎十五歲就懷上了。” 左姝靜:“……” 懷王笑著在左姝靜耳后落下一個吻,左姝靜有些怕癢地微微瑟縮了一下,懷王摟著她的腰的手卻反而收緊了一些,左姝靜只好道:“王爺,天還沒黑呢……您要白日宣yin?” 本以為此話能讓懷王收斂收斂,然而懷王卻堂而皇之道:“有何不可?” 左姝靜無語凝噎,懷王的吻卻順著她的脖頸一路往下,她的確年紀(jì)還小,脖頸細(xì)嫩,皮膚潔白,仿佛稍微用力一些,就會留下印子一般,左姝靜臉紅彤彤的,因?yàn)閼淹踉谟H她脖頸,被迫微微仰著點(diǎn)下巴,懷王看著只覺得更加心神蕩漾,索性將人打橫抱起,往床邊走去。 左姝靜只閉著眼睛,什么也不管了,雖然活了兩世,然而她對□□真可謂一竅不通,即便出嫁之前,是看過那種書籍,也曉得該如何做的,可真到了這時候,她只覺得眼前,腦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曉得。 她只知道,此時此刻,懷王便主導(dǎo)了她的一切,她迷迷糊糊地想,自己到底是成了一顆被豪豬拱的白菜了…… *** 因體諒她是第一次,懷王雖然渾身上下有積攢了二十余年的力氣沒地方使兒,后頭卻也還是堪堪忍了下來,只體貼地親自替左姝靜換了衣服,又抱著她去隔壁凈堂梳洗,這自然少不得要叫醒上夜的侍女,今夜上夜的是碧云,她看著兩人的樣子,便曉得發(fā)生了什么,匆匆忙忙地幫著準(zhǔn)備,卻被懷王關(guān)在了門外——懷王要親自幫左姝靜沐浴。 碧云有些驚訝,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難不成,王爺和王妃,今夜才是第一回?! 沐浴好了,懷王又將左姝靜抱回了房,摟著她睡了一覺,左姝靜渾身酸痛,懷王則渾身舒爽,身心愉悅,然而第二天清早懷王便要起來去大理寺審黎時輝,他更衣好了,見左姝靜皺著眉頭,雙目緊閉,想了想,還是坐在床邊,伸手輕輕捏了捏左姝靜的臉:“阿靜?” 左姝靜本就睡的不大好,被弄醒了十分不快,她迷茫地睜眼:“干嘛?” 懷王好笑道:“我要去大理寺了。” 左姝靜腦中一片混沌,什么記憶也沒有,只覺得懷王很煩,怎么去個大理寺還要跟她通報(bào)?她可又累又困……于是左姝靜擺了擺手,不高興道:“知道了,你快去……” 懷王見她皺著眉頭,微微撅著嘴,一副小孩子不高興的模樣,有點(diǎn)哭笑不得,他本是怕左姝靜醒來后不見自己會不快,所以才特意弄醒她跟她說一聲,然而看起來反倒惹左姝靜不高興了……懷王見她這樣,又覺得有些可愛,他伸手將左姝靜眉間撫平,然后親了親她,這才起身離開。 左姝靜一覺睡到快響午,睜眼的時候腦里空空蕩蕩的,再看身邊,床上也是空空蕩蕩的…… 左姝靜拉了拉床邊繩子,因著昨天晚上上夜的碧云,所以伺候早起的是珠兒,珠兒進(jìn)來了,道:“王妃殿下,您醒啦。” 左姝靜由珠兒攙著坐起來,只覺得渾身,尤其是腰都有些酸痛,想到始作俑者是誰,昨夜做了什么,左姝靜便在羞澀之余有些羞惱,她道:“王爺呢?” 珠兒老老實(shí)實(shí)道:“王爺一大早就走了。” 左姝靜此時全然不記得大清早懷王把自己弄醒特意跟她打了招呼的事情,有些氣悶地“哦”了一聲,才慢慢爬起來,珠兒忍不住笑道:“王妃殿下倒是一刻也離不開王爺了。” “胡說什么。”左姝靜瞥了她一眼,又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今日沒什么胃口,讓廚房準(zhǔn)備點(diǎn)小粥便是。” “是。”珠兒笑著應(yīng)了,看著左姝靜,又忽然紅了臉,道,“殿下今日穿豎領(lǐng)長袍罷。” 左姝靜疑惑道:“大熱天的,穿那個做什么?” “娘娘你的脖子……”珠兒紅著臉,拿了銅鏡給左姝靜看,左姝靜一照臉便黑了——她脖子那兒好幾塊紅痕,真是……! “……就穿那個吧。”左姝靜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珠兒應(yīng)了,笑著去換了件衣裳給左姝靜換上。 作者有話要說:16550818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211 09:30:44 小亮港貨店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210 21:21:59 謝謝~ ☆、第49章 “黎時輝,依你之言,你已對與蔣欽串通,為趙和奪下株州,威州,益州這三州之事供認(rèn)不諱了?”周俊佑揚(yáng)聲道。 懷王坐在中間,面色陰沉。 雖然懷王是主審,然而什么大聲質(zhì)問一類的,卻都是由周俊佑來說比較好,懷王主要負(fù)責(zé)在關(guān)鍵時刻嚇唬黎時輝,而眼下,顯然不到這個時候。 一開始先是依次審問了蔣欽,蔣蕊,都是走個過場,說辭早已串好,而審問黎時輝,才是重頭戲。 聽說前日夜晚,黎時輝被抓捕的時候十分慌亂,一直大喊要見皇上要見太子,后來卻逐漸安分了,今日一審問,更是直接將所有的罪名全部認(rèn)下。 黎時輝跪在地上,穿著囚服,手上烤著鐐銬,他的頭發(fā)有些凌亂,卻依然倨傲無比地道:“回大人,是!” 周俊佑沒好氣地道:“哦?可你是太子太傅,位高權(quán)重,以蔣蕊為挾,逼蔣欽幫趙和奪取那三州,究竟意欲為何?!今上待你不薄,你卻竟一心想著叛國!” 黎時輝立刻道:“我一心為大閔,生是大閔臣,死是大閔魂,絕無叛國之意,請大人不要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也是你能用得的?!”周俊佑瞇著眼睛,和平常好說話的模樣截然不同,“你對己罪供認(rèn)不諱,卻又不認(rèn)自己想要叛國,那么本官問你,你到底是為了誰,才如此大膽?!” 周俊佑自然是極其希望他說出太子的,然而黎時輝卻道:“這件事,我也是受害的一方!首先,當(dāng)初,我并沒有挾持蔣蕊,是蔣欽與我共同商議的。” 周俊佑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道:“禁衛(wèi)軍去你府上搜查的時候,尊夫人可是被綁在房內(nèi)的,若這還不是挾持,本官當(dāng)真不知道何為挾持了!如今天子腳下,大理寺內(nèi),你竟還想謊話連篇么!?” 黎時輝倒是忘記了蔣蕊被自己綁起來的事情,只好道:“總之……蔣欽并非完全被脅迫!他自己也很愿意幫助趙和,因?yàn)樗麜缘茫w和無論如何要造反,倒不如打入內(nèi)部,最后直接將趙家余孽一網(wǎng)打盡!然而沒想到蔣欽卻中途變卦,殺了付將軍和宗副將,之后,大概是見懷王殿下您太過英勇,見趙賊大勢已去,所以才倒打一耙,將自己的罪全部推倒我的頭上來!” 他這么說,倒還真勉強(qiáng)可以說得通,周俊佑皺了皺眉頭,懷王卻道:“哦?可當(dāng)初本王不曉得這些事情,輕易也被蔣欽給騙去了,他本有機(jī)會取本王性命。若按你的說法,他本不該如此。” 黎時輝沒料到懷王會這么說,一時間愣住了,半響,支吾道:“興許他曾對王爺有過殺意,只是發(fā)現(xiàn)自己武功不如王爺……” 懷王道:“他若要設(shè)埋伏,輕而易舉。” 黎時輝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只能梗著脖子道:“總之,蔣欽才是反賊,微臣不是!” 周俊佑皺著眉頭,正欲傳召蔣欽讓兩人對質(zhì),懷王卻道:“今日就先到這兒吧。” 雖然不解,但周俊佑還是讓人照做了,黎時輝顯然也沒料到這件事就這么輕易地算了,茫然地被壓下去了,周俊佑回過身,道:“王爺……?” 懷王站起來,道:“有些東西,本王要私下問他。” 他走去大牢,看著黎時輝被獄吏綁著手腳關(guān)在牢內(nèi),獄吏見他來了,都十分識趣地退下了,監(jiān)牢之內(nèi)空空蕩蕩,只剩下黎時輝與懷王二人。 黎時輝警惕地看著懷王,不知道他獨(dú)自來此意欲為何。 然而懷王卻忽然嘆了口氣。 黎時輝茫然地看著懷王,道:“王爺為何嘆氣。” “本王忽然想起皇后,所以嘆氣。”懷王看著他,不疾不徐道,“皇后前夜不知為何忽然昏迷,重病不醒。” 黎時輝一愣,而后一臉不信,道:“王爺說笑了,皇后娘娘身體一向健朗,怎的會忽然重病。” “本王也很驚異。”懷王負(fù)手而立,表情真摯,“只是皇后娘娘是昏在清凈殿的,嘴里還一直叨念著,說自己見了鬼。太醫(yī)說,皇后娘娘心緒起伏過大,似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才會這般。” 黎時輝這回到不得不信了,他面色微變:“王爺為何忽然來說這些?” 懷王看著他,露出了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本王只是想,太傅被關(guān)進(jìn)牢內(nèi),想來是不會關(guān)心妻子,也不會關(guān)心女兒的。只怕太傅心中唯一掛念的,便是皇后娘娘了吧。” 黎時輝咬牙道:“蔣蕊那毒婦胡說了什么?!她滿嘴胡說八道!我與皇后清清白白!” 懷王十分訝異地說:“你在說什么?這跟蔣蕊有什么關(guān)系?尊夫人什么也沒說。本王的意思是……畢竟皇后與太子,是眼下唯一可以在皇上面前為你說話的人了,所以,太傅心中掛念他們,不對嗎?” 黎時輝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被懷王耍了,面色陰沉并不答話,懷王冷笑了幾聲,黎時輝便羞惱道:“王爺如此陰陽怪氣的,到底想說什么?!” “本王想說什么,只怕你心里很清楚。”懷王走近了他兩步,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黎大人,如今你眼前有兩扇門,一生一死,就看你做自己要推開哪一扇了。” 黎時輝呆滯片刻,明白了懷王的意思——懷王確然已經(jīng)知道他和皇后的事情,想讓他承認(rèn)這件事,好徹徹底底地打擊皇后和太子! 黎時輝仰天大笑三聲,而后猛地看向懷王:“王爺,您自己也說過,皇后與太子,是微臣如今唯一的生路。微臣再蠢,也不至于自己親手切斷這條生路!” “你以為,皇兄和皇后娘娘會來救你?”懷王好笑道。 黎時輝道:“不錯!微臣如今被jian人所污,但微臣相信,皇后與太子絕不會任由微臣被jian人污蔑!終有一日,會給微臣一個清白!也正因?yàn)槿绱耍⒊冀^不會血口噴人,說出什么不利于皇后與太子的話來!” 在黎時輝心里,他和皇后太子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蚱蜢,雖然他眼下對皇后和太子也很有點(diǎn)疑慮,但,他絕不能幫著懷王去誣害皇后和太子,別的不說,單他承認(rèn)皇后與自己私通,雖然皇后是死定了,可他自己也死定了!皇上怎會容忍一個與皇后有私情的男人活下去?! 懷王卻道:“黎大人,此話差矣。只是做個證,很簡單的。您明明知道,皇后與羅義之間的事情,為何卻不肯承認(rèn)呢?” 黎時輝一怔,看向懷王,卻見他面目平靜,一雙黑眸微微發(fā)著寒光。 皇后……與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