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白墨道:“師姐,我只懂得破陣之術,對于異寶出世之地……” 纖芙道:“沒關系,我對于自己的觀氣之術還是有幾分自信的,既然冰冷雙殺都說了他們負責清場,那我們便放心去尋找異寶出世之地吧!其間,你幫我護法便好。” 白墨點頭。心里卻在暗自擔心,冰冷雙殺之名,在地玄界中不可謂不響,乃是冥王宗的掛名散修。這同胞所生的兄弟倆,自從結丹以來,憑著二人的默契和一雙勾魂索,不知收割了多少修士的性命。累積在冰冷雙殺之名后的,是千百修士的森森白骨。而菱御寒和郁澤僅僅是結丹初期,特別郁澤估計剛剛鞏固了修為便偷溜了出來,面對這樣兩名金丹修士,即使加上另外一名天門的結丹中期長老,也是勝算極小。怪不得厲夫人說此行志在必得了…… 雖然心里擔心,白墨也是沒有辦法,只得隨著纖芙一起,往峭壁邊緣潛去。 這還是白墨第一次接觸觀氣之術。只見纖芙默念口訣,便從眉心間飛出一道白色的氣帶來。氣帶飛出之后,便開始左突又閃,很快,便選定了一個方向,往前飛去。 飛得沒多遠,便又停了下來,繼續先前的行為。這番功夫看似簡單,實際上,沒走多久,纖芙便面上見汗,臉色有些發白,顯然是極耗內力。 七日后,二人總算是將異寶出世之地圈在了三丈之內,這已經是纖芙的極限了。三丈的距離,對于修士來說,已經算是極近,只要異寶出世,三丈基本是瞬息可至。其間,林中偶爾也傳來靈氣波動,想必冰冷雙殺正在進行所謂的“清場”。白墨雖然心里擔心,也覺得,若是菱御寒等人遇到雙殺,絕不可能只是那么清微的靈氣波動。看來,真正的交鋒應該會在異寶出世之刻。 接下來的三天,白墨和纖芙各施己能,靜靜利用周圍地形,潛伏在出世之地附近,猶如毫無生命的死物一般。 “還算不錯。”身后冷殺突然道。 白墨二人一驚,兩人已經到了身后,她們竟然毫無所覺,這便是兩人成名的殺招么?掩去心中的驚疑,纖芙恭敬道:“兩位前輩,我們實在能力有限,只能圈定前方三丈的地方……” “夠了。”冷殺打斷道:“你們退到后方隨時撤應,接下來便交給我們吧!” “是!” 果真如白墨預計的一樣,她和纖芙只是探路石,而真正動手的話,她們兩名筑基期的顯然不夠看,厲夫人叫她們來也并非是想她們被炮灰掉。看來,菱御寒他們定然也隱藏在附近,只是大家都不愿在異寶出世之前消耗太多實力,否則到時再殺出一方漁翁得利,豈不是失算? 接下來的十天時光,山林中格外安靜,白墨心里都在懷疑,難道只有冥王宗和天門來了人,別的宗門都并未參與嗎? 直到當晚,一道極輕的脆裂聲從地底傳來,在格外安靜的環境和眾人緊繃的心弦中,卻好似驚雷。白墨心里一亮:看來異寶就要出世了! 接著,地底緩緩傳來一波又一波的脆裂聲,隨著地底處傳來的微微震動,驚起了林中鳥雀,慌亂飛逃。在纖芙劃定的范圍內,一絲裂縫從地底緩緩綻開,蔓延到了地面。驀地,便見一道霞光從裂縫中透出,在黑夜中不斷閃過彩霞般的色彩。 “砰!”有人忍不住了,冰刃相擊的聲音傳來,白墨在遠處的樹上不禁縮了縮脖子,至少這打斗的雙方,先前她都并未發現半個人影。看來,今夜潛藏的人,一定不少。 這場拼斗好像導火索一般,本就格外緊張的氣氛瞬時被點燃,場面便炸開了鍋。無數法術法寶的交鋒,將異寶的華光都掩蓋了幾分。懂得觀氣之術的畢竟在少數,因此離得遠的,便開始搶占有利地形。不過眾金丹修士都是老江湖,廝殺之中亦不忘隨時注意著地底的動靜,所以都沒有盡全力,暫時并無傷亡。 “咔!”好似一根弦被突然崩斷,地底猶如蛟龍翻身一般,無數天地元氣從地面的裂縫中噴涌而出,打斗的眾人瞬間停手。 接著,好似地震一般,地面開始不斷出現波浪般的震蕩,先前只有兩寸寬的裂縫被越扯越大,已然擴展到了一丈之寬。 “倏——”突然爆發的一道亮光,將夜空照得宛若白晝。借此亮光,白墨眼尖地發現,距離裂縫最近的,便是天門和兩位雙殺,只是競爭的雙方對面有著一道丈寬的裂縫罷了。 在短暫的光明之后,夜空又再次陷入了黑暗,連地面的震動也突然告罄,好像之前的雷聲,都是大家恍惚的錯覺。不過眾人明白,異寶出世已經到了最重要的時刻,短暫的間歇,乃是為了最終的爆發! 果然,在沉默了一炷香的功夫后,突然的一聲巨響,如晴天奔雷,接著,一道五彩霞光突然從裂縫中飛出,轉眼便要失去蹤跡。異寶出世了! 距離裂縫最近的菱御寒早便布置了禁制,就在異寶飛出的瞬間,禁制啟動,將它罩在了一張大網之中,奔突不出。也是到了此時,白墨才遠遠看見,這天生地養的異寶,似乎是一面五彩華光的鏡子。 而冰冷雙殺兄弟倆、以及周圍別的門派修士顯然不會眼看著鏡子落入菱御寒之手,于是,真正的交鋒正式拉開帷幕。 白墨望著前方打得眼花繚亂的戰場,心中十分擔心。菱御寒和郁澤的實力她大致了解,雖然在同修為中屬于佼佼者,但是對于成名多年的金丹后期男修,顯然還是差了不少。望了眼旁邊同樣緊張、立場卻不同的纖芙,白墨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師姐,我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兩位前輩。” “冽師妹,你瘋了,那里都是金丹修士,你過去還不夠挨人家一記的,更別提幫忙了!”纖芙好像看稀有動物般看著白墨。 白墨放下心來,看來纖芙是不會同她一起去的了。于是道:“師姐,我的隱匿之術尚可,我會小心注意只會待在戰圈之外的!”時不時一亮的夜空中,白墨面容清冷,眼神堅定。纖芙見狀,只得點頭。 距離戰場越近,白墨的壓力越大,此時,她已經將隱匿術運轉到最大,身上更是拍了數層護罩,手里還握著棋局陣,作為最后防線。 她一定是瘋了!白墨想著,頂著如此多的金丹修士,她還妄圖去幫菱御寒和郁澤。 又潛行了一段距離,此時,已經接近戰圈邊緣,而此時,白墨也看清了如今局勢。 冰冷雙殺周圍,已經躺倒了四五個尸體,而兩人渾身浴血,也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猶如殺神一般,兩雙眼睛毫無溫度地緊盯著周圍的修士,好似周圍的人全是死物。而在冰殺旁邊,飄著那面華光溢彩的鏡子,算是落在他肅殺身上唯一的色彩。 白墨的目光,順著冷殺,落在了他視線鎖定之處。只見菱御寒衣衫已經破損了多處,他今日穿著一身黑衣,看不出來是否有血,不過,臉色比平日里蒼白了幾分,氣息也有些駁亂。而菱御寒旁邊,郁澤和另一名金丹男修也掛了些彩,只是眸色明亮,似乎很享受生死之間的過程。 同郁澤一起駐守將近八年,白墨深知,郁澤越是遇見危險,其潛力便越大,而且這家伙,明明有宗門元嬰太長老的資源,卻不愿意用。他身上的防御和攻擊法寶,基本都是他自己掙來的,若是有那么一兩件元嬰級的法寶,或許今日的戰局會好很多。 冷殺出手了,看似攻向菱御寒,黑色的勾魂索卻繞開了菱御寒,攻向了旁邊的郁澤。而冰殺出手,攻擊的卻是距離他稍遠的菱御寒。白墨躲在暗處,為兩人捏了把汗。 勾魂索飛出的瞬間,便似滑膩的游蛇一般,周身裹著黑色的濃霧,前一刻還在冰殺手中,下一刻已經直逼菱御寒的面門。 與此同時,那些覬覦華光鏡的其他宗門男修也齊齊出手,血花四濺中,距離眾人僅有四尺的華光鏡,依舊懸浮在空中,并未落入任何人之手。 撿漏?這個想法剛剛從白墨的腦海中浮起,便立即被她拍了回去。當這二十多名金丹修士是死的么?雖然她手中有棋局陣,但是也抵不過眾人的攻擊啊,而且,棋局陣的局限便是,一旦祭出,便不能隨著人移動。她可不能在這里當活靶子,更不可能在里面龜縮一輩子。 只是命運偏偏這么巧,就在白墨全身心注意菱御寒和郁澤的時候,有一名修士以損失一條胳膊為代價,總算是將華光鏡搶到了手中。然而,他還未及慶幸,那只握著鏡子的手臂便被一道利刃一帶,瞬間斬飛了出去。 白墨恍惚間,只見一道血線掠過自己的視野,而與此同時,那只尚握著華光鏡的胳膊往她的面門拍來。 送上門的異寶,要,還是不要?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其實白墨是個熱血的姑娘…… 有時候自己不想成為風頭浪尖,卻被命運推上了風頭浪尖,所以,鏡子砸過來了! ☆、第96章 表白 娘的!白墨低低地咒罵了一聲,腦子猶豫的功夫,身體的本能已經替她作出了選擇。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白墨已經出手拍開了斷臂,并將那個燙手的鏡子抓在了手中。 抓住了鏡子的瞬間,白墨連罵的功夫都沒有了,全力運用地火遁,轉身便逃。她的身后,反應過來的眾金丹修士放下各自先前殺得眼紅的對手,向著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筑基修士追去。 杜子痕果真說對了,她就是拼命師妹!白墨心里兀自埋怨著自己,飛行的速度又往上提了提。身后,攻擊已至,眾多金丹修士的手段多樣,自然不乏很多遠距離攻擊的能手。 在一片喊打喊殺之中,只有一道違和卻清冽的聲音,傳到了白墨耳際。只聽菱御寒焦急道:“冽綃,你不要命了!你快扔掉鏡子,我替你掩護你還能走!” 白墨勾了勾唇角,果然,在局勢一邊倒中,還是有人能夠不顧安危,站在她這邊的!可是,這鏡子好像黏上了她一般,她想甩也甩不掉了! 正慌亂間,白墨的耳邊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只聽黯夜道:“白墨,我的儲物戒指中有一面裝飾用的鏡子,但是灌入靈氣會出現五彩霞光,可能可以以假亂真,你姑且拿來試試吧!” 如今這份上,身上的護罩相繼告破,白墨死馬當活馬醫,將華光鏡放入儲物戒指的同時,將黯夜的鏡子注入靈氣便扔了出去。整個過程相當之快,身后眾修士并不能看見真正的鏡子已經被掉包。 在她的身后,眾金丹修士都是一頓,只有幾道攻擊向她砸去,剩下的,都調轉方向,向鏡子追去。果然,世間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白墨剛剛松了口氣,身后,便傳來一聲痛呼,白墨心里一驚,似乎菱御寒受了傷。可是此刻,她尚且自顧不暇,靈機一動間,白墨傳音道:“菱道友,剛剛那面鏡子是假的,你們快走!”說完,便找到一處較深的草叢,扎了進去,再貼著地面潛行數丈,這才緩了口氣。 白墨傳音半晌,也不見菱御寒回話,見那邊打得紛亂,只得默默伏在此處,期望那邊的戰斗早點結束。幸虧黯夜的鏡子乃是萬年前的東西,而且華光鏡出世之時,眾人誰也沒有看清楚,更別提握在手里的手感了,因此,對白墨扔出去的東西并無懷疑,否則,此時白墨早也被當成愚弄眾人的靶子被打死了。 半個時辰后,戰斗才算告一段落,其實并未真正結束,因為,取得“華光鏡”的一名修士,已經突破重圍,向山崖下逃去了。身后,不甘心的修士依舊緊追不舍。 見前方已無動靜,白墨又偷偷摸了出來,越接近先前的戰圈,心中越緊張。果不其然,在眾多倒下的金丹修士里,白墨一眼便將菱御寒認了出來。緊張得出汗了的手搭上菱御寒的脈搏,白墨總算吁了口氣,雖然脈搏很弱,總算還活著。 白墨給菱御寒喂了一粒傷藥,又看了看周圍,并未發現郁澤和另外一名天門長老。本著雁過拔毛的思想,白墨開始撿地上落下的儲物袋。剛剛撿到第三個,一道厲光突然襲來,白墨想都未想,直接祭出棋局陣,將她和菱御寒護在了里面。攻擊落在棋局陣上,一陣晃蕩。 接著,又是接二連三的攻擊。良久,陣外的修士見難以攻破,遂放棄了攻擊,也和白墨一般,開始撿死傷修士的儲物袋,算是貼補他先前戰斗中的損失,至少,得不到異寶,撿些金丹修士的儲物袋也是很好的! 一般來說,修士都會將保命的東西隨身帶著,而值錢的東西,因為很多修士都不是孤身一人,而是有家族兄弟,所以值錢的都留在家里。若是死在了外面,至少家里還會得到一些遺產。向白墨這樣無論法寶秘笈還是破銅爛鐵都隨身帶著的,少之又少。 棋局陣中,白墨掃了一眼剛剛撿到的兩個儲物袋,翻出了幾瓶高階丹藥,的確比她的存貨好了不少。外面的金丹修士已經離開,白墨將菱御寒扶在了肩上,往僻靜處飛去。飛了一刻鐘,總算找到了一處隱蔽地帶,白墨將菱御寒放在山腹中,又在入口布上了禁制,這才來到菱御寒身邊,將掌心貼在他的后背上,助他化開丹藥的藥力。 因為是黑衣,所以菱御寒身上看不出來有外傷,此時離得近了,白墨才發現,他身上的傷口竟然不下十處!記得當年阮憶彤所說,在醫者的面前,并沒有什么性別之分。白墨此時也顧不得許多,將菱御寒的衣服拉開,挨個處理傷口。 一番功夫下來,總算是將血都止住了,白墨滿意地看著胖了一圈的菱御寒,覺得自己的包扎手法繼上次治杜子痕之后,又有了不小的進步。可見,萬事都是在實踐中不斷前進的。 菱御寒受傷頗重,其間,白墨偷偷溜出山洞,發現纖芙已然不在之前藏身的地方。其實她也明白,她扔出去的那面鏡子必然是瞞不了多久的,而且,很快冰冷雙殺就會知道,是她得到了真正的鏡子。所以,她現在能做的,便是等菱御寒醒來,然后再想辦法同纖芙三人匯合,最后,再交出華光鏡。 不過,話說寶貝到了手里,雖然最終注定不屬于自己,那么看看總是可以的吧?為了安全起見,白墨祭出棋局陣將她和菱御寒護住,這才將儲物戒指中的華光鏡取了出來。 取出的瞬間,白墨明白為什么剛才甩也甩不掉它了,原來這家伙的手柄上自帶一圈光環,只要將手柄握住,光環便緊緊將手指套牢,必須要另一只手幫助,才能取下。天生便這么黏人,這寶鏡簡直就是一奇葩。可見,先前被砍了胳膊的那個修士,便是被這sao包的鏡子給坑了的! 鏡面并沒有邊緣,只是一整塊男人巴掌般大小的光滑如琉璃的鏡面,白墨拿來對著自己一照,格外清晰地印著她的影子,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奇特之處。本著好奇心,白墨將靈氣緩緩注入鏡子之中,只見鏡子周圍的華光突然收了起來,鏡面變得好似一汪清泉一般,清泉上霧氣如緞帶般飄動,從鏡面上溢了出來,白墨一嗅,只覺得靈氣盎然,令人渾身三千毛孔都覺得舒坦。 竟然是這樣的好寶貝!白墨心里哀嚎,如此好東西,對于修煉那將是極大的助益,可惜,她捂都不能捂熱,便得交出去了!此時,她的心中猶如貓抓般難受,等他日即使進了冥王宗寶庫,她也得想辦法把它偷出來…… 白墨收了棋局陣,將鏡子拿得離菱御寒近了些。白色的靈霧之中,菱御寒的眉目變得更加如煙似霧,好似隨時可能淡了去。不過,稍微放松的眉心能看出,此靈氣對他內傷的恢復,有很大的作用。 許久,菱御寒慢慢睜開眼睛,眸中帶著一絲迷蒙,有種剛睡醒般的慵懶。目光落在白墨身上,視線好似穿越萬里突然落定,唇角緩緩綻開一抹微笑:“冽綃。” 白墨總覺得自己以冽綃的身份面對菱御寒格外得不自在,于是將目光錯開,道了句:“菱道友現在覺得怎么樣了?” 等了半天沒有等到菱御寒的回答,白墨抬眼向他看去,卻見他微笑地望著自己。這一刻,白墨有種恍惚的錯覺,只覺得他的目光不似過去在天門見到的那般飄渺,而是同上次在談及棋局陣的時候,一樣的清澈真實。 這樣的認識讓白墨不禁心里一突,猛然想起當日菱御寒那句“也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樣了”,那時的表情似乎也是這般溫柔。心里緊張下,白墨將一瓶丹藥往菱御寒手中一塞,道:“你好好調息,應該很快就能好,我先走了。” “等等”,菱御寒突然起身拉住白墨的手,可能因為行動地猛了,牽扯到傷口,不禁蹙起了好看的眉峰,卻又生生忍住。 如此境況下,白墨自然走不了了。 “你難道怕我嗎?”菱御寒笑道:“過來坐下。”說著,硬是將白墨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白墨想抽回手,奈何菱御寒抓得很緊。 “你幫我暖暖吧!”菱御寒無辜地眨眼道。 好吧,他現在手掌的溫度的確如冰疙瘩一般。醫者不計較性別,白墨如是安慰著自己,于是,通過握著的手掌給他緩緩渡著真氣。 “冽綃,十多年前,你也是這般救了我就想跑”,菱御寒好聽的聲音在山腹中響起,泉水般的清冽緩緩暈染,如甘汁一般沁入心間:“當時在昏迷之前,我就以為再也醒不過來了。沒想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一個帶著蝴蝶耳飾的小姑娘救了我。當時我就在想,世間竟然還有不覬覦結丹修士儲物袋的筑基修士……” 那是因為我認識你好么?白墨在心里回答道。 “冽綃,我喜歡你。” “……”天呢!她一直覺得他是個很內斂含蓄的人,怎么會…… 菱御寒定定地望著白墨,眸中流光璀璨,讓人移不開眼。 白墨在局促不安的氣氛中,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來。這些年來,她從不碰觸感情,倒不是前一世的傷害有多大,而是,身邊太多前車之鑒。現實太過無力,索性徹底不沾身。 菱御寒依舊望著她,似乎執著地想等一個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誓將來要替白墨把sao包鏡子搶回來! 菱御寒不喜歡白墨,喜歡冽綃。但是,他如果知道是同一個人,會怎樣? 話說最近*老是吞我的評論,有的我都回復過了,過一會兒發現,讀者評論和我的回復都不見了。今天還發現一位小天使給我扔的地雷也沒有顯示在評論區,我還是在后臺才看到,*抽得越發厲害了么…… 謝謝最近扔地雷的三位小天使,么么噠! 龍吐珠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025 15:50:18 人面桃花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030 15:26:31 曉敏敏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031 21:18:22 ☆、第97章 明搶 緩了緩,白墨狀似輕松地一笑,道:“菱道友太客氣了,其實我當時也想過要撿走你的儲物袋,但是又怕結丹心魔,所以……” 菱御寒也笑,說的卻是別的:“沒關系,我慢慢等你答案。”